我直播的恐怖游戏BOSS,长得和我失踪三年的男友一模一样。这游戏叫《怨偶》,
背景是一对被活活封进老宅的新婚夫妻。而那个提着灯笼,在腐烂庭院里游荡的男鬼,
和我手机屏保上的男人,共享着同一张脸。弹幕都在刷“KOKO疯了”,
看着我对着一串数据喊言辞的名字。我不管,我天天上线,不通关,不解密,就专门找他。
我堵在他巡逻的路上,在他耳边说荤话,在他追我的时候故意摔倒,看他会不会来扶我。
他一开始只是冷漠地把我一次次送回存档点。后来,他开始丢下武器,
在我被其他怪物围攻时,用身体为我开出一条血路。再后来,他把我堵在游戏里的婚房,
冰冷的手指拂过我的脸。1“宝宝们,今天咱们玩个新鲜的,国产恐怖游戏,《怨偶》。
”我叫乔珂,一个靠玩恐怖游戏恰饭的主播,艺名KOKO。为了节目效果,
我特意换了身纯白的睡裙,灯光调暗,只留电脑屏幕的光打在我脸上,看着就有那味儿。
弹幕滚动得飞快。【KOKO老婆今天好顶!】【国产恐怖?别是贴图怪吧?
】【又是古宅又是新娘的,不会是冥婚题材吧?有点土。】我笑了笑,没理会弹幕,
戴上了VR头盔。眼前一黑,再亮起,我已经站在一座荒废的中式庭院里。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土腥味和腐烂木头的味道,耳边是风吹过破旧窗棂的呜咽声,跟真的一样。
“沉浸感不错啊。”我对着麦克风说,“开局一个人,装备全靠捡。
让咱们看看这宅子有多大。”游戏设定很简单,我是个误入古宅的探险者,
需要找到离开的办法。这种游戏我播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闭着眼睛都知道套路,
无非是找钥匙、解密、躲怪。我推开一扇虚掩的门,走进正厅。厅里很空,
只有正中央挂着一副巨大的婚照。照片已经发黄,上面是一对穿着红色喜服的新人,
但脸部被划得稀巴烂,看不清长相。“啧,又是这种苦大仇深的情节。”我吐槽着,
开始翻箱倒柜。就在我打开一个樟木箱,找到一把生锈的钥匙时,背后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很慢,很沉。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我的心跳上。来了。我精神一振,
知道这游戏的怪要登场了。我立刻蹲下,躲到一张八仙桌底下,屏住呼吸,
只露出一只眼睛往外看。弹幕瞬间炸了。【高能预警!高能预警!】【KOKO别怂!
上去干他!】一个穿着红色长衫的男人,提着一盏白纸灯笼,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
他的身形很高,背脊挺直,但动作有点僵硬。灯笼的光很微弱,
只能照亮他脚下的一小片地方。他停在了那副被毁掉的婚照前,站了很久。然后,他慢慢地,
慢慢地抬起头。灯笼的光,正好照亮了他的脸。那是一张……我刻进骨血里的脸。剑眉,
高鼻梁,薄唇。就连眼角那颗小小的痣,位置都一模一样。是言辞。
是我失踪了整整三年的男朋友,言辞。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浑身的血都往头顶冲,
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模糊了VR头带里的视线。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
弹幕还在疯狂滚动,但我一个字都看不清了。【**!这BOSS好帅!
】【等等……这NPC怎么看着有点眼熟?】【这不是KOKO手机屏保上那个男人吗?!
一模一样啊!】【???什么情况?游戏公司盗用素人照片?】“言辞……”我控制不住,
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呜咽。那个男人,那个游戏里的BOSS,听见了。
他的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咔”的一声,转向了我躲藏的八仙桌。他没有眼睛,
眼眶里是两个黑漆漆的洞。可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他朝我走了过来。一步,一步。
我吓得浑身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巨大的、荒谬的悲伤。我看着他走到桌前,
弯下腰。那张熟悉的脸离我越来越近,近到我能看清他皮肤上不存在的毛孔。然后,
他伸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眼前一黑。
屏幕上跳出两个血红的大字:【你死了】我一把摘下VR头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脸上冰凉一片,全是泪。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彻底疯了。【?????】【KOKO你还好吗?
你哭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游戏公司必须给个解释啊!这也太缺德了!
】【@《怨偶》官方!出来挨打!】我的经纪人珍姐立刻打来了电话,
声音急得不行:“乔珂!你没事吧?我马上联系平台掐断直播!”“别。”我开口,
声音沙哑得厉害,“别断。”我擦干眼泪,重新戴上头盔。这一次,我没有躲。
游戏复活在庭院门口,我直接冲进了正厅。那个提着灯笼的男人还在那里,背对着我,
站在婚照前。“言辞。”我喊他。他缓缓转身。我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无视了他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言辞,是你吗?”我站在他面前,
仰头看着他空洞的眼眶。“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乔珂啊。”他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举起了匕首。我闭上眼睛。冰冷的触感刺入身体,视线再次被黑暗吞噬。
【你死了】我又一次复活。又一次冲进去。“言辞!”【你死了】再一次。“言辞,
你看看我!”【你死了】……我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重复了多少次。
直播间的观众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同情,再到麻木。【KOKO别这样,
这只是个游戏啊。】【看着好心疼……】【不会是入戏太深了吧?】珍姐已经快急疯了,
在耳机里不停地劝我下播。但我没有。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个游戏。
言辞是个独立游戏**人,三年前,他说他接了个大项目,要去一个偏远的地方封闭开发,
然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我报过警,找过他所有的朋友,动用了所有关系,
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现在,他出现在了这里。以一个NPC的身份。这绝对不是巧合。
再一次复活,我学乖了。我不能再这么无脑地冲上去送死。我要找到线索,
我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重新回到正厅,那个男人依旧像个幽灵一样在屋子里游荡。
我远远地跟着他,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我发现,他并不是无差别攻击。
他只会在**近他一定范围,或者发出巨大声响时,才会锁定我。他的行动路线很有规律,
一遍遍地巡视着这栋宅子。像一个尽忠职守的狱卒,又像一个被困在这里的囚犯。
我在游戏里逛了整整一夜。这栋宅子大得惊人,除了正厅,
还有东西厢房、后花园、祠堂、戏楼……每个地方都透着一股诡异。我找到了几本日记,
是这栋宅子原来的女主人写的。日记里记录了她和丈夫的恩爱日常,
但字里行间透着一种不安。她说她的丈夫最近变得很奇怪,
经常一个人在深夜里对着空气说话。日记的最后一页,用血写着几个字:他不是他。
天快亮了,我也累得不行。在下播前,我最后一次走进了正厅。那个提灯笼的男人,
就站在婚照前。我发现,只要我不靠近,他就不会动,像一尊雕塑。
直播间的观众也熬了一夜,弹幕稀稀拉拉的。【KOKO快去休息吧。
】【这游戏也太压抑了。】我看着游戏里言辞的背影,鬼使神差地,
对着麦克风说了一句:“老公,晚安。”然后,我看见,游戏里的那个男人,
身体轻微地颤动了一下。虽然很细微,但我绝对没有看错。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有反应!2从那天起,我的直播间就成了大型连续剧现场。
标题也从《KOKO带你玩转怨偶》,变成了《我和鬼BOSS的同居日记》。
我不再急着通关,每天上线八小时,就是为了研究那个长得和言辞一模一样的BOSS。
我把这栋古宅当成了我和他的家。他巡逻,我就跟在他**后面,像个小尾巴。“言辞,
你这身红衣服真好看,衬得你皮肤白。”“言辞,你饿不饿?我给你煮碗面吃啊?哦,
我不会,你会。”“言辞,你看这月亮,多圆。三年前我们还说要一起去土耳其看来着。
”我对着一个NPC自言自语,弹幕都说我疯了。【魔怔了,彻底魔怔了。
】【我感觉KOKO不是在玩游戏,是在给自己进行赛博招魂。】【泪目,
是什么样的感情才能让人坚持到这个地步?】他当然不会回应我。大部分时间,
他都当我不存在。只要我保持距离,他甚至不会看我一眼。但偶尔,
在我快要被其他小怪弄死的时候,他会突然出现,用一种极其暴戾的方式,
将那些奇形怪状的怪物撕成碎片。然后,再用那双空洞的眼睛,冷冷地“看”我一眼,
转身离开。我知道,这不正常。游戏里的BOSS,应该是猎杀玩家的。但他,
好像在保护我。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开始作死。我专门往那些危险的地方跑。比如,
我知道东厢房二楼有个吊死鬼,会在玩家路过的时候伸出绳子。
我故意慢悠悠地从下面走过去。果然,房梁上一根绳子悄无声息地垂了下来,
眼看就要套住我的脖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色的身影闪过。是“言辞”。
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手里也没拿匕首,直接徒手抓住了那根绳子,用力一扯!
房梁上的吊死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他硬生生拽了下来,摔在地上。
他一脚踩在吊死鬼的头上,直到对方化为一滩黑水,彻底消失。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
我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弹幕也静止了三秒,然后彻底爆发。【??????????
】【**!我看到了什么?BOSS救了玩家?!】【这是什么BUG?
还是游戏公司的特殊彩蛋?】【这已经不是保护了,这是偏爱啊!】“言辞”干掉吊死鬼后,
转过身,朝我走来。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虽然是游戏,
但那股压迫感真实得可怕。他走到我面前,停下。我们离得很近,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檀香味,那是言辞生前最喜欢用的香薰味道。他抬起手。
我以为他要像之前一样杀了我。可他的手,只是轻轻地,拂过我的头顶。然后,
他的身体穿过我,像一缕青烟,消失在了走廊尽头。我的心脏狂跳。刚才那一瞬间,
我感觉到了。他的手,是温的。“珍姐,帮我查一下《怨偶》这个游戏的开发公司。
”下播后,我立刻给珍姐打了电话。“我早查了。”珍姐的声音很严肃,
“这家公司叫‘彼岸工作室’,很神秘,网上几乎找不到任何有效信息。
法人是个叫‘孟七’的人,也查不到背景。我托人问了,游戏圈里没人听说过他们。
”越是这样,越说明有问题。“地址呢?有没有公司地址?”“有一个,
在郊区的一个废弃工业园里。我已经派人去看了,早就人去楼空了。”线索断了。
我有点烦躁,点开《怨偶》的官网。官网上除了一些宣传画和游戏介绍,什么都没有。
我点进玩家论坛,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玩家遇到过类似的情况。论坛里很热闹,
大部分都在讨论情节和解密技巧。我翻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帖子,
标题是【这游戏的BOSS是不是有毛病?】点进去,楼主说他玩游戏的时候,
被BOSS追杀,眼看要死了,BOSS突然停手了,还帮他杀了个小怪。他以为是BUG,
结果后来又遇到了好几次。下面有不少人回复。【+1,我也遇到过!他还给我丢了个血包!
】【我更离谱,我卡关了,BOSS直接把钥匙扔我脸上了。】【这BOSS是敌是友啊?
搞不懂。】但这些帖子里,没人提到BOSS长得像谁。似乎,只有我看到的BOSS,
是言辞的脸。这就更奇怪了。难道这游戏,还能识别玩家的脑电波,
生成他们最熟悉的人的样貌?我决定更进一步。我需要更强烈的**,来试探他的反应。
第二天直播,我没有去别的地方,直接去了游戏里的“婚房”。这是整个古宅里,
唯一一个看起来不那么破败的地方。房间里贴着大红的喜字,桌上还放着合卺酒。床上,
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她就是这游戏里的另一个BOSS,女鬼。
根据日记里的线索,她是被自己的丈夫亲手杀死的。所以她怨气冲天,
任何进入这个房间的活物,都会被她撕碎。我一进门,那个新娘就动了。她缓缓地抬起头,
盖头下,是一张腐烂了一半的脸。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朝我扑了过来。我没躲。
我站在原地,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大声喊道:“言辞!救我!”话音刚落,
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红色的身影冲了进来,挡在我面前。是“言辞”。
他手里握着那把匕首,和那个新娘缠斗在一起。两个BOSS打起来了。这画面,
直播间的观众都看傻了。【活久见!BOSS内讧了!】【这男鬼是真爱啊!为了KOKO,
连自己老婆都打!】【我怎么闻到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新娘的战斗力很强,
指甲又长又利。“言辞”身上很快就多了好几道口子,黑色的血不停地往外冒。我看着心疼,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那张脸是真的。“别打了!”我冲上去,想拉开他,“言辞,我们走!
”就在我的手碰到他的瞬间,异变突生。他和新娘突然都停了下来,
齐刷刷地扭头“看”着我。然后,新娘发出一声更凄厉的尖叫,目标不是我,而是“言辞”。
她像疯了一样,用那双鬼爪,狠狠地**了“言辞”的胸口。“不要!”我失声尖叫。
“言辞”的身体晃了晃,他没有反击,只是低头看了看胸口的伤,又抬起头,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我竟然看出了无尽的悲伤和……解脱。然后,他的身体,
在我面前,一点点化为光点,消失了。【你害死了他】屏幕上,跳出这样一行字。游戏,
强制退出了。我愣在电脑前,半天没反应过来。我……害死了他?这游戏,
到底想告诉我什么?3我被《怨偶》官方封号了。理由是利用游戏BUG,进行违规直播,
破坏游戏平衡。封号是永久性的。这个消息一出,我的粉丝炸了,游戏圈也炸了。
无数人跑到《怨偶》的官博下面去骂他们。【玩不起是不是?自己游戏出BUG,怪玩家?
】【还我KOKO!还我男鬼BOSS!】【破游戏公司,迟早倒闭!
】但“彼岸工作室”的回应很强硬,发了条公告,说任何利用BUG的行为都将受到严惩,
绝不姑息。珍姐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这帮人有病吧!哪有这么做游戏的!
”我却异常冷静。他们越是这样,越证明我猜对了。这个游戏,绝对有猫腻。言辞的失踪,
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封我的号,是怕我发现更多秘密。“他们不让我玩,我就偏要玩。
”我用小号,重新买了一份《怨偶》。这一次,我没有直播。我只想安安静静地,
在里面找到真相。重新进入游戏,一切都和我第一次玩的时候一样。熟悉的庭院,
熟悉的音乐。我轻车熟路地来到正厅。那副被划烂的婚照还挂在那里。照片前,空无一人。
“言辞”……不见了。我的心一沉。难道因为我上次的操作,他被系统删除了?
我跑遍了整个宅子,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没有他的踪影。我一遍遍地喊他的名字,
也没有任何回应。这栋大宅,第一次让我感到了真正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不是因为那些怪物,而是因为……我把他弄丢了。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正厅,瘫坐在地上。
难道,我真的害死他了?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注意到了那副婚照。之前我一直没仔细看,
现在才发现,照片上被划烂的部分,似乎有些痕…松动。我走过去,伸手碰了一下。
一块发黄的画纸掉了下来,露出了后面完好的部分。照片上,那个穿着红色喜服的男人,
露出了他的脸。是言辞。而在他身边,那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这张脸,这张穿着喜服的脸,和我现在用的这个游戏角色,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婚照上的人会是我和言辞?难道,我玩的这个角色,
就是那个传说中被丈夫杀死的新娘?我脑子里一团乱麻。这时,
我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哒”声。我猛地回头。只见正厅侧面,一扇原本紧闭的暗门,
竟然自己打开了。里面黑漆漆的,像一个深渊。是陷阱吗?还是……他在指引我?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一咬牙,走了进去。暗门后面,是一条长长的、向下的石阶。
墙壁上很潮湿,长满了青苔,空气里有股发霉的味道。我走了很久,感觉已经深入地下了。
终于,前面出现了一丝光亮。那是一个地下的密室。密室不大,中间摆着一个祭坛。祭坛上,
躺着一个人。或者说,是一具身体。他穿着游戏里那身红色的长衫,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毫无生气。是“言辞”。他的胸口,有一个狰狞的伤口,和我上次在游戏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真的……死了?我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眼泪又涌了上来。我踉踉跄跄地跑到祭坛边,
伸出手,想去碰他的脸。可我的手,却直接穿了过去。是幻象?还是……我的角色,
也是灵魂状态?就在这时,祭坛周围的墙壁上,突然亮起了一排排符文。
那些符文发出诡异的红光,照亮了整个密室。墙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壁画。我强忍着悲痛,
抬头看去。壁画上,画的是一个古老的仪式。一群穿着黑袍的人,围着一个祭坛,
祭坛上躺着一个男人。黑袍人们吟诵着咒语,将男人的灵魂,从他的身体里抽离出来,然后,
注入到了……一台电脑里。壁画的最后,是那台电脑的屏幕,屏幕上,正是我玩的这款游戏,
《怨偶》的登陆界面。我瞬间明白了。这不是游戏。这是一个用真人灵魂**的……牢笼。
言辞不是失踪了,他是被抓来,当成了**这个“BOSS”的“材料”!
巨大的愤怒和恐惧,让我浑身发抖。这帮人……这帮**游戏的人,他们是魔鬼!
我必须救他!我开始疯狂地研究那些壁画,想找到破解这个仪式的方法。壁画的最后,
画着一个女人,她穿着和我一样的喜服,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脏。她的血,
流到了祭坛上,唤醒了那个沉睡的男人。这是……献祭?要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
我看着祭坛上言辞那张安静的脸,心里一片冰冷。如果是这样……我愿意。
我正准备在游戏里寻找自杀的方法,密室的门,突然“轰”的一声关上了。整个空间,
瞬间陷入了黑暗。然后,我的耳机里,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不男不女的电子音。“乔**,
我们老板想见你。”4.我被人从我的公寓里“请”走了。对方很“客气”,两个人,
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出示了一份让我无法拒绝的文件后,礼貌地请我跟他们走一趟。
我没有反抗。我知道他们是谁。“彼岸工作室”。车子一路开到了郊区的那个废弃工业园。
他们带我走进一栋毫不起眼的厂房。外面看着破败,里面却别有洞天。
各种我看不懂的高精尖设备,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来来往往,像一个秘密的科研基地。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我被带到了一个全白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桌子对面,坐着一个女人。她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气质很干练。
“乔**,你好,我叫孟七。”她对我笑了笑,“是‘彼岸工作室’的负责人。
”“我男朋友在哪?”我开门见山,声音冰冷。孟七脸上的笑容不变:“乔**别急,
言先生他……很好。应该说,他正在接受一个很伟大的实验。”“实验?”我冷笑,
“把人的灵魂抽出来,塞进一个破游戏里,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伟大实验?
”孟七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看来,你比我们想象中知道得要多。
”她点了点头,“没错,我们正在进行一项关于‘灵魂数据化’的研究。《怨偶》,
就是我们的第一个实验品。”“你们这是犯法的!是谋杀!”我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不,
乔**,你错了。”孟七摇了摇头,“我们是在探索生命的另一种可能性。想象一下,
当人的肉体衰败,但灵魂可以以数据的形式,永生在网络世界里,这是多么伟大的创举?
”“疯子。”我看着她,吐出两个字。“或许吧。”孟七不以为意,“但历史,
总是由我们这些‘疯子’来推动的。言先生是自愿的,
他是我们这个项目最优秀的核心工程师,也是第一个志愿者。”“不可能!”我立刻反驳,
“言辞不可能做这种事!他那么热爱生活,他怎么会愿意变成一串数据!”“那是因为,
他得了绝症。”孟七轻轻地,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脑癌,晚期。医生说,
他最多还有三个月。是他主动找到我们,希望成为第一个‘永生者’。他不想离开你,他说,
他想用另一种方式,永远陪着你。”我的脑子,一片空白。绝症?言辞……得了绝症?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回想起他失踪前的那段时间,他确实变得很奇怪。总是说累,
食欲不振,还偷偷瞒着我吃一些我没见过的药。
我当时还以为他只是工作太累了……原来……“所以,《怨偶》这个游戏,其实是为我做的?
”我的声音在发抖。“可以这么说。”孟七点头,“游戏里的新娘,
是以你的数据为蓝本构建的。那栋古宅,是复刻了你们计划中要买来当婚房的院子。
言先生的记忆被封存了,只留下最核心的执念——守护他的新娘。所以,他在游戏里,
会不由自主地保护你。”“那你为什么要杀了游戏里的他?!
”我想到他在我面前化为光点的那一幕,心如刀割。“那是个意外。
”孟七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你和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数据共鸣’,
导致他的核心数据出现了紊乱。为了保护整个项目的稳定,我们不得不将他强制重置。
”“重置?”“简单来说,就是格式化。他现在,已经不记得你了。”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记得我了……我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让他对我有了反应。现在,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甚至,比原点更糟糕。“你们找我来,想干什么?”我抬起头,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我们想请你,继续玩这个游戏。”孟七说,“言先生的数据重置后,
很不稳定,有崩溃的迹象。你是唯一能安抚他的‘钥匙’。我们需要你进入游戏,
重新唤醒他对你的执念。只有这样,他的‘灵魂数据’才能彻底稳固下来。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我冷冷地看着她。“因为,这是救他的唯一办法。
”孟七的眼神很诚恳,“只要他的数据稳定下来,我们就可以尝试将他的意识,
重新导回他的身体。”“他的身体……”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还活着?”“是的。
他的身体,就在这里,由最顶级的医疗设备维持着生命体征。”我的心里,
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只要身体还在,就有机会。“我怎么相信你?”孟七笑了笑,
打了个响指。房间的墙壁,突然变成了透明的玻璃。玻璃后面,是一个医疗舱。
言辞就躺在里面,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像个睡美人。他的胸口,还在平稳地起伏着。
“我答应你。”我看着玻璃后面的言辞,一字一句地说,“但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游戏通关后,你们必须把他还给我。完完整整地还给我。”孟七看着我,
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当然。我们说到做到。”5.我重新进入了《怨偶》。
这一次,不是在我的公寓,而是在“彼岸工作室”内部一个专门为我准备的房间里。
用的也是他们提供的最高级的VR设备,沉浸感比我之前用的那套强了百倍。
我甚至能闻到游戏里空气中尘埃的味道。游戏还是那个游戏。但“言辞”,
已经不是那个“言辞”了。他被“格式化”了。我再次见到他时,他还是在正厅里游荡。
我喊他的名字,他毫无反应。**近他,他会毫不犹豫地举起匕首。
【你死了】【你死了】【你死了】我一次次地尝试,一次次地被他杀死。他看我的眼神,
冰冷,陌生,像在看一个入侵自己领地的虫子。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最原始的、被设定好的攻击指令。我心里很难过,但我没有放弃。孟七说得对,
我是他唯一的“钥匙”。我开始改变策略。既然言语**没用,那就用行动。
言辞生前有很多小习惯。比如,他喜欢听一首很老的钢琴曲。他喜欢喝微苦的清茶。
他有轻微的洁癖,看到东西乱了,总会忍不住去整理。我开始在游戏里,复刻这些场景。
我找到了游戏里的一个旧式留声机,虽然不能播放音乐,但我在留声机旁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