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把求婚当分手,我逃了小说(完整版)-沈聿州苏晴周子昂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22 17:4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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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荒唐的念头一旦生根,便像藤蔓般疯狂地缠绕住我的心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我就悄悄地溜出了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我戴着口罩和帽子,像个见不得光的逃犯,在街角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里,买回了三支不同品牌的验孕棒。

回到公寓,我将自己反锁在浴室里,冰冷的大理石地砖的寒气透过薄薄的拖鞋渗入四肢百骸。我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无法拆开包装。我按照说明书,闭着眼睛,在心中进行了一场漫长而绝望的祈祷。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祈祷什么。是祈祷这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还是祈祷这个意外的生命能成为我挽回沈聿州的最后筹码?

可当三支验孕棒并排放在洗手台上,无一例外地都清晰地显示出两道刺目的红杠时,我脑子里所有的混乱和侥幸都瞬间消失了。

我怀孕了。

在这个苏晴即将回归,我即将被扫地出门的时刻,我怀了沈聿州的孩子。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浴缸,眼泪无声地滑落。这不是惊喜,不是筹码,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我无法想象,沈聿州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后会是什么反应。他会为了孩子留下我吗?不,他不会。他或许会给我一大笔钱,让我打掉孩子,然后干净利落地离开。又或者,他会留下孩子,却赶走我这个母亲,让他的心上人苏晴,来当这个孩子的现成妈妈。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让我不寒而栗。

这个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是我在这段不见天日的感情里,唯一真实拥有的东西。我不能,也绝不允许,他成为任何交易的牺牲品。

一个念头,在我心中破土而出,并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生长——我要带着我的孩子,离开这里,去一个沈聿州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第一次拥有了一个只属于我自己的、沈聿州完全不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给了我前所未有的恐惧,也给了我孤注一掷的勇气。

沈聿州一连三天没有回来。没有电话,没有信息,仿佛从我的世界里彻底蒸发了。

我却知道,他不是消失了,他只是去了更重要的人身边。

这三天里,整个云城的财经和娱乐新闻,都被一个名字彻底霸占——苏晴。

“钢琴女王苏晴暌违五年,荣耀归国,首场演奏会由沈氏集团独家承办!”

“世纪绝恋:沈聿州与苏晴,破镜重圆指日可待?”

“知情人士爆料,沈总为苏晴**包下整个乐团,亲自监工演奏会舞台搭建。”

电视上,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苏晴那张清冷高傲、宛如白天鹅般的脸。她穿着圣洁的白色长裙,坐在钢琴前,十指纤纤,气质卓然。而新闻配图里,总能看到沈聿州的身影。他站在她身边,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专注与温柔。那种温柔,不是对我这种替代品的、带着施舍意味的温存,而是发自内心的、小心翼翼的珍视。

原来,他不是天生冷漠,他只是把所有的热情和爱意,都给了那一个人。

我关掉电视,手机也调成了静音。我开始默默地为我的逃跑做准备。我不能带走任何属于沈聿州的东西,除了他给我的那张无限额的黑卡副卡。这三年来,我几乎没怎么动用过里面的钱。我一直固执地认为,不花他的钱,我就能保留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

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这是他欠我的。是我这三年来,扮演一个合格替身的酬劳,是我青春的补偿,更是我未来孩子的抚养费。我要用他的钱,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我开始在网上搜索国外一些偏远小镇的信息,研究如何转移资产,如何办理新的身份。我像一个即将执行精密计划的特工,冷静、理智,甚至有些冷酷。腹中的那个小生命,仿佛给了我无穷的力量和铠甲。

第四天晚上,沈聿州终于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餐桌前,小口地喝着一碗孕期食谱上推荐的安神汤。我孕吐反应很严重,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只能靠这些汤汤水水勉强维持。

他似乎喝了酒,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一股陌生的女士香水味。那不是苏晴惯用的木质香,想必是宴会上的哪个女人不小心蹭上的。可即便如此,那味道还是像一根针,轻轻地刺了我的心一下。

他在我对面坐下,神情有些疲惫,他看着我面前几乎没怎么动的汤,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吃这么少?又没胃口?”

我垂下眼眸,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汤,淡淡地“嗯”了一声。

“脸色这么差,生病了?”他伸手,想探我的额头。

我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躲开了他的触碰。

他的手再次僵在半空中,脸色沉了下来:“林晚,你还在闹脾气?”

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我没有闹脾气。我只是在想,我什么时候该搬出去。”

沈聿州眼中的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寒霜。他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仿佛在重新评估我的价值。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搬走了?”

“你没说,”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但苏晴**回来了,我这个赝品,总得知趣地给正主腾地方吧?”

“林晚!”他的声音里带着警告的意味,“不要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跟我说话。我和苏晴……只是朋友。”

朋友?

会为了一个“朋友”,缺席自己女伴的生日宴会后最重要的几天吗?会为了一个“朋友”,动用整个集团的力量为她铺路吗?

我不想再和他争辩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因为我手里握着一个他不知道的、足以改变一切的“信息差”——我的孩子。这个秘密让我有底气不再像从前那样卑微地乞求他的垂怜。

“好,朋友。”我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作为你的‘女朋友’,我总有权利知道,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在忙什么吧?”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公司的事。苏晴的演奏会是公司的大项目,我需要亲自盯着。”

他解释得滴水不漏,却恰恰证实了我的猜想。他的世界,已经开始围绕着苏晴重新运转了。

“很辛苦吧?”我轻声问,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以为我服软了,神色缓和了一些:“还好。你别胡思乱想,在家里好好待着。过几天,等我忙完这阵子,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他还在用这种哄骗小孩子的伎俩。给我一颗糖,就想让我乖乖地闭上嘴,继续做那个温顺听话的影子。

可他不知道,我已经不想再吃他的糖了。

那天晚上,他留宿在了公寓。他洗完澡出来,像往常一样从背后抱住我,手开始不规矩地在我身上游走。

我浑身一僵,几乎是立刻就推开了他。

“我今天不舒服。”我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颤抖。

我不能让他碰我。我怕他发现我身体的异样,更怕伤害到我腹中的孩子。

沈聿州被我推开,脸色彻底黑了。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黑眸里翻涌着怒火和一丝受伤。

“林晚,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冷冷地问,“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我拉过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背对着他,不再说话。

身后传来他压抑着怒气的呼吸声。良久,我听到他转身离开的脚步声,客房的门被“砰”地一声关上。

我躲在被子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我知道,我和他之间,最后那点虚假的温情,也已经被我亲手撕碎了。

这样也好。

他对我越是冷漠,我离开的时候,就能越坚决。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陷入了彻底的冷战。他早出晚归,我们几乎见不到面。就算偶尔在餐厅碰上,也是相顾无言。

我利用这段时间,将我的计划一步步完善。我联系了一个海外的朋友,让她帮我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小镇租好了房子。我又咨询了律师,了解了如何匿名转移资金而不被追踪。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直到那天下午,我接到许佳的电话。她的声音火急火燎:“晚晚!你快看微博热搜!你家那位,都快跟那个苏晴上天了!”

我的心一紧,颤抖着手点开了微博。

热搜第一条,赫然是沈聿州苏晴世纪同框。

点进去,是一组高清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家顶级的私人珠宝定制工坊。沈聿州和苏晴并肩站在一起,正在欣赏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粉色钻石。照片上的沈聿州,侧脸英俊,嘴角噙着一抹极淡的笑意,眼神专注地看着身边的苏晴。而苏晴,则微微仰着头,看着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慕和依赖。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啊啊啊!我的CP终于要复活了吗?我就知道他们是真爱!”

“这眼神,是爱啊!骗不了人的!”

“那个叫林晚的替身呢?还不赶紧滚蛋?”

“心疼林晚一秒钟,不过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自觉,正主回来了,是该退位了。”

我看着那些照片,看着那些恶毒的评论,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僵了。

珠宝、粉钻……

我忽然想起,有一次我和沈聿州闲聊,他问我喜欢什么。我说,我喜欢粉色的钻石,像落日余晖下的星星,温柔又浪漫。

当时他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原来,他记得。

他记得我喜欢什么,然后,他把它,准备送给另一个女人。

这比任何一句“我们分手吧”都要来得残忍。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的,是“沈聿州”三个字。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很安静,只能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声。

“林晚,”他先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你在哪儿?”

“在家。”

“嗯,”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我今晚有个重要的应酬,会晚点回去。你自己先吃饭,不用等我。”

我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听到电话那头,隐隐传来一个清越的女声,在喊他的名字:“聿州,你快来看,这个设计好不好看?”

是苏晴的声音。

原来,他口中重要的应酬,就是陪他的白月光,挑选珠宝。

“好,我知道了。”我平静地回答,平静到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挂断电话前,他忽然又开口了,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犹豫:“晚晚,关于网上的新闻……你别信。那只是商业合作,媒体在捕风捉影。”

我笑了。

他还在骗我。他甚至懒得编一个更像样的理由。他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可以随意糊弄的傻子吗?

“沈聿州,”我打断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我信。”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我信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继续说,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我也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完,我没有等他回答,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拉黑了他的号码,删除了我们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站起身,走到卧室的衣帽间,打开了那个专门存放贵重物品的保险柜。里面,放着沈聿州这三年来送我的所有珠宝首饰,名牌包包,还有那张黑色的银行卡。

我拿出那张卡,紧紧地攥在手心。

沈聿州,这是你最后一次,能为我和我的孩子做的事了。

我拿起手机,订了最早一班飞往国外的机票。

逃亡,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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