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婆婆每天炖的补汤端到我面前,丈夫对我嘘寒问暖,
我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后来,一张B超单,撕碎了所有伪装。
婆婆让我卖掉我的婚前房给小叔子结婚,丈夫劝我:“反正你生的是女儿,要房子有什么用?
”最后,法庭上,我甩出他和他妹妹密谋掏空我财产的聊天记录,看着他和他妈面如死灰。
我摸着孕肚,笑了。第一章“岚岚,快,趁热喝了,这乌鸡汤我炖了一上午呢。
”婆婆张桂芬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推到我面前,脸上堆满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得能夹死苍蝇。
我看着碗里漂浮的油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自从我查出怀孕,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上演。
在外人看来,我真是掉进了福窝。丈夫周凯事业有成,婆婆慈眉善目,
把我这个孕妇照顾得无微不至。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碗汤有多难下咽。“妈,
我今天没什么胃口,有点恶心。”我捂着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抗拒。
张桂芬的脸立刻拉了下来,那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没胃口也得喝!
这可是我托人找的老方子,专门生儿子的!你以为我天天在厨房里忙活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我们周家的大孙子!”又是大孙子。我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
一股刺痛让我保持清醒。结婚五年,我从一个职场精英,
变成了围着灶台和家庭打转的全职主妇。周凯说,他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可现实是,
我的貌美如花,变成了每天精打细算的柴米油盐,和婆婆无时无刻的“孙子”紧箍咒。“妈,
医生说了,生男生女都一样。”我耐着性子解释。“医生懂个屁!”张桂芬一瞪眼,
“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还能有错?你只管喝,保证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我看着她那副不容置喙的嘴脸,心里那股恶心劲儿更重了。这时,周凯下班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闻到了这屋子里浓得化不开的“孙子味”。“妈,又给岚岚炖汤呢?
”他笑着走过来,顺手搂住我的肩膀,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动作熟练,演技精湛。
“阿凯回来啦,”张桂芬立刻换上另一副面孔,指着我告状,“你看看你媳妇,
我辛辛苦苦给她炖的安胎汤,她还不乐意喝。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周凯拍了拍我的背,
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老婆,妈也是为我们好。听话,快喝了,凉了就腥了。
”他把碗端到我嘴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压迫。我看着他,又看看张桂芬,
这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这五年来,我就是这样,
在他们一唱一和的“为你好”之中,一步步失去了自我。我的钱,成了他们的家庭基金。
我的付出,成了理所当然。我的意见,成了不懂事。小姑子周莉上个月看上一个名牌包,
两万多。张桂芬一个电话打给我,说周莉找了个好工作,需要个像样的包撑场面。
我稍一犹豫,她就在电话那头哭天抢地,说我嫁进周家就看不起他们农村人,
舍不得给小姑子花钱。最后,还是周凯来做我的“思想工作”。“老婆,就两万块钱,
莉莉开心了,妈也开心了,咱们家不就和和睦睦的吗?钱花了可以再赚,家庭和睦最重要。
”于是,我转了账。可周莉那个“好工作”,一个月三千块,干了不到半个月就嫌累辞了。
那个包,现在正躺在她房间的角落里积灰。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将那碗滚烫的汤药一口气灌了下去。苦涩和油腻的味道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周凯满意地笑了,张桂芬也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这就对了嘛,都是一家人。”我低下头,
掩去眼底的冰冷。一家人?恐怕在他们眼里,
我只是一个会生儿子、还能自动提款的工具人罢了。
第二章我终究还是没能生出他们想要的“大孙子”。三个月产检,
B超单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女。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手心冰凉。我倒不是重男轻女,
我只是预感到了,一场风暴即将来临。果然,当我把结果告诉周凯时,
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虽然他很快就掩饰过去,拍着我的肩膀说:“女儿好,
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但我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张桂芬的反应则直接得多。
她一把抢过B超单,仔仔细细看了半天,仿佛想从那黑白的影像里看出一根带把的玩意儿。
最后,她把单子往桌上一摔,脸色黑得像锅底。“丫头片子……真是没用的东西!
”她声音不大,却是清清楚楚地扎进了我的耳朵里。我浑身一颤,抬头看向周凯。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转头去劝他妈:“妈,你少说两句,岚岚还怀着孕呢。
”“我说的有错吗?指望她给我们周家传宗接代,结果生个赔钱货!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张桂芬说着,就开始抹眼泪。那晚的饭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我一口也吃不下,
张桂芬则全程摔摔打打,指桑骂槐。“有些人啊,就是命贱,生不出儿子来。
”“花了我们家那么多钱,结果连个香火都续不上。”周凯埋头吃饭,一言不发。
我坐在那里,感觉自己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饭后,张桂芬把我叫进了房间。
周凯也跟了进来。“林岚,”张桂芬开门见山,连“岚岚”都懒得叫了,
“既然你生的是个女儿,那有些事我们就要提前合计合计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弟弟,阿斌,谈了个对象,准备结婚了。女方家里要求,
必须在城里有套婚房。”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周凯的弟弟周斌,游手好闲,
今年**十了,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妈,阿斌结婚是好事,我们当哥嫂的,
肯定要表示一下。”我强撑着说。“表示?”张桂芬冷笑一声,“怎么表示?
你那套婚前房子,不是一直空着吗?”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那套房子,
是我爸妈在我婚前全款给我买的,写的是我一个人的名字。那是我的底气,
是我在这个家里唯一的退路。“妈,那套房子……”“那套房子怎么了?”张桂芬打断我,
“你现在住在阿凯的房子里,那套空着也是浪费。正好卖了,给你弟弟买婚房。剩下的钱,
还能给他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看向周凯,
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然而,他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了。他说:“岚岚,
妈说的也有道理。反正你以后生的也是女儿,女儿嘛,迟早是要嫁出去的,是别人家的人。
要那么多房子有什么用?不如先帮衬一下弟弟。我们是一家人,总不能看着阿斌打光棍吧?
”“我们是一家人。”又是这句话。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地插在我的心上。原来,
在他们眼里,我和我肚子里的女儿,都是外人。我的房子,理所应当要为他们家的儿子服务。
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看着眼前这两个理所当然、贪婪**的母子,
积压了五年的委屈、愤怒、不甘,在这一刻,轰然爆发。第三章“不卖。”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张桂芬和周凯都愣住了。他们大概从未想过,
一向温顺的我,会说出这个“不”字。张桂芬最先反应过来,她一拍大腿,
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说,不卖。”我重复道,一字一顿,
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那是我爸妈给我买的房子,谁也别想动。”“反了你了!
”张桂天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林岚,你吃的我们周家的,喝的我们周家的,
现在让你拿套房子出来给你弟弟结婚,你还不乐意了?你有没有良心!
”我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笑了。“我吃的喝的,都是周凯的工资,
那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不是你周家的恩赐。我当了五年全职保姆,伺候你们一家老小,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儿子一个月给家里拿一万,我这五年的保姆费,按市价算,
都不止这个数!”“还有你,”我转向周凯,目光冰冷,
“别再跟我说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在你心里,你妈你弟是你家人,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是可以随时牺牲的工具。你想要房子给你弟结婚,可以,把你现在住的这套卖了,
我们一起去租房住。”周凯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林岚!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变成哪样了?”我冷笑,
“我只是不想再当一个任人宰割的傻子了!我的房子,一分一厘都和你们周家没关系。想要?
去做梦!”“你……你这个不孝的媳妇!我们周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张桂芬气得浑身发抖,扑上来就要打我。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护住肚子。
周凯也上来拉他妈,“妈,你别冲动,岚岚怀着孕呢!”“怀着孕怎么了?
怀个赔钱货还有理了!今天我非要打醒她不可!”混乱中,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周凯,然后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砰”的一声脆响,
让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我指着门口,眼睛通红,声音嘶哑。“滚!都给我滚出去!
”张桂芬被我的样子吓住了,愣在原地。周凯也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
“这是我的家!”我指着房产证上我的名字,“这是我的婚前财产!你们,马上,给我滚!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过骇人,张桂芬哆嗦了一下,竟然真的不敢再上前。周凯拉着她,
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林岚,你冷静点,我们有话好好说……”“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
”我直接打断他,“要么滚,要么我报警,说你们私闯民宅,蓄意伤害孕妇!
”“你……”周凯气得说不出话来。最终,他还是拖着骂骂咧咧的张桂芬,摔门而去。
门“쾅”地一声关上,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从未想过,
我的婚姻会变成这样一个战场。但他们,一步步把我逼到了悬崖边上。
我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感受着里面那个小小的生命。对不起,宝宝。妈妈以前太软弱了,
让你受委屈了。从今天起,妈妈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第四章我以为,
那次歇斯底里的爆发,会让他们有所收敛。我错了。
他们只是换了一种更隐蔽的方式来对付我。第二天,周凯没有回家。第三天,依旧没有。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张桂芬倒是每天准时给我发来几十条语音,
内容翻来覆去就那几句:不孝、白眼狼、娶了媳妇忘了娘、迟早遭报应。我一条都没听,
直接拉黑。家里空荡荡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我开始怀疑,我的反抗,
是不是一个错误?我是不是把事情搞得太僵了?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周凯回来了。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一进门,
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老婆,我错了。
”他抱着我的腿,声音哽咽,“我不该逼你,不该说那些混账话。你打我吧,骂我吧,
只要你能原谅我。”我看着他声泪俱下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这是我爱了多年的男人,
我孩子的父亲。我真的要因为一套房子,和他走到分崩离析的地步吗?“这几天,
我想了很多。”他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看着我,“是我不对,我太愚孝了。我妈那个人,
你也知道,思想传统,刀子嘴豆腐心。但她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
”又是“为我们好”。我心里的那点动摇,瞬间又变得坚硬起来。“你起来吧。
”我淡淡地说。“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他耍起了无赖。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用下跪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周凯,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老婆,你别生气了。卖房子的事,我们不提了,再也不提了。”他举起手发誓,
“以后这个家,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演得太逼真了。逼真到,我有那么一刻,
几乎就要信了。如果不是我无意中看到他手机屏幕亮起时,
他妹妹周莉发来的一条信息:“哥,怎么样了?搞定了没?”我的心,在那一瞬间,
沉到了谷底。原来,这又是一场戏。一场逼我“回心转意”的苦肉计。我没有动声色,
扶他起来,装作被他安抚的样子。“好了,我没生气了。我知道你也不容易,
夹在我和妈中间。”周凯见我态度软化,立刻喜上眉梢。“我就知道我老婆最通情达理了。
”他顺势把我搂进怀里。**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我的婚姻,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是一具需要我亲手埋葬的尸体。
第五章送走周凯后,我立刻给我的闺蜜陈曦打了电话。陈曦是我的发小,
也是一名非常出色的离婚律师。当年我一头扎进婚姻里,她就劝过我,让我留个心眼,
尤其是在财产上。我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觉得谈钱伤感情。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曦曦,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了。”电话那头,陈曦沉默了几秒。“周凯那家人,
终于不装了?”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陈-曦在电话那头气得破口大骂。“这他妈就是一家子吸血鬼!林岚,你听我的,现在开始,
立刻,马上,收集所有证据!”“证据?”“对!
他们逼你卖房的录音、转账记录、聊天记录,
所有能证明他们觊觎你财产、对你进行精神压迫的证据,一个都不能少!
”陈曦的声音冷静而专业,“你现在怀孕了,这是你的优势。法律上,
男方不得在女方怀孕期间、分娩后一年内或中止妊娠后六个月内提出离婚。但你可以。
我们要做的是,在提出离婚之前,把所有牌都抓在手里。”挂了电话,
我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愤怒和委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要反击,就必须有武器。
周凯以为他的苦肉计成功了,对我放松了警惕。他开始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