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快不行了。医生要我半个月内凑够五十万手术费。我白天上班,晚上送外卖。凌晨一点,
我送完最后一单,手机突然跳出骷髅头弹窗:【想逆天改命?财富!自由!唾手可得!
】请选择:【yes/no】我鬼迷心窍得点击了【yes】1睁开眼,我躺在破败的房间,
手里握着一份协议——《暴雨游戏:生存协议》1.按照手环所示门牌号,
在腥风小区内入住。2.每日19:00自行投票,淘汰一人。
3.每晚22:00必须入睡。4.不要淋雨。5.违反规定者将被制裁。
6.游戏七日内结束。「什么东西?」我一脸茫然,这里不是我的房间。我看向窗外,
竟然下着红色暴雨。我揉揉眼,依然是红色。「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
我带着疑惑推开房门,看到一群神色各异的人。他们疑惑、茫然…在讨论。
被困在这里的不止我一个。我看着手环,更加迷茫。「小哥,你也在研究这个?」
一身腱子肉的黄毛指着手环靠近我,「这上面的号码是什么?」「门牌号?」
我疑惑得看着他,「那什么合同上这样的!」「哈哈!小哥你真逗,那唬人的东西你也信?」
黄毛大笑显然不相信这些说辞。实际上我也不相信,就是这个小区的氛围实在怪怪的。
「对了,你来这里前收到过一封邮件吗?」我想到这一点,心中不免猜想,
这里就是所谓的游戏场地?黄毛回道:「骷髅头邮件?」我只觉后背发凉,
预感自己被卷入规则世界。不该贪恋邮件中提到的财富自由。老爹还在医院输液,
半个月内凑不齐五十万手术费,可就完了!真该死!必须尽快找到出去的办法。
2红色暴雨停了。雨幕褪去,小区中央矗立着巨大的屏幕。画面是几排照片,
每张照片对应一个门牌号、一条人员信息。「谁搞的恶作剧?放老子出去!」
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在屏幕前咒骂。他狠狠踹了几脚屏幕:「装神弄鬼!吓唬谁呢!
有种出来!」没人理他。他更火了,拾起一块砖头砸向屏幕。「给我滚出来!」
屏幕在受到重击后画面迅速跳转,一行红字弹出:【挑衅规则!立即制裁!
】地底瞬间伸出数条漆黑的藤曼,将光头拖入深渊。场面瞬间失控,
尖叫、恐慌、逃窜、呕吐、晕厥……这种场景只出现在小说里,亲眼见到不禁胆寒。
我移开目光,倚靠在墙上,稍作缓解才发现后背已经湿了大半。我收拾好心情后,
不得不重新审视小区内的规则。我开始在房间搜索,以求找到和投票相关的线索。房间很小,
很快翻完。一张编号为「5-302」的饭卡,还有几个破旧笔记本。
笔记本上前半部分的内容都是编号,唯一值得推敲的是第一个编号后面都备注了性别。
后半部分多半疯言疯语,没有价值。我开始在小区搜集,
注意到一个戴眼镜的女生在将慌乱的人群集结起来。我摇头,并不看好她,
在这里谁都不认识谁,谁会听一个陌生人的指挥。我没有过多停留,快步来到超市。
小区布局是五栋楼、两个超市和两个门卫室,能使用饭卡的地方只可能是超市。「欢迎光临!
」服务生脸色惨白,扯着渗人的微笑。「嗯!」我冷漠地点头,将饭卡递给对方,
「帮我查下余额!」「先生,您的购物点剩余一百!」服务生机械式地完成查询。
我取回饭卡,进店选购。商品很丰富,就连兄弟们的「老婆」都有,
不过眼下一时半会离不开这里,温饱和安全才是关键。我花光购物点买了生活物资,
顺便拿了把水果刀,以便防身。被困在这种地方,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拎着塑料袋走出超市,
迎面撞见黄毛。3「小哥,你也来采购物资?」黄毛笑眯眯地看着我,
目光时不时瞥向我手里的黑塑料袋。「是啊!一上午没吃饭,肚子有点饿。」
我提起塑料袋示意给他看。「我也是!」辰舟笑了笑,掏出饭卡,「在房间发现这个,
应该是在超市用的。」「嗯!饭卡相当于购物卡,超市里东西很全,不至于挨饿!」
我点点头,便离开。在走到拐角处,我扭头看了眼他,却不想他也在看我。我对他点头微笑,
随即快步离开。这次,我选择的路线比较远,围绕小区边缘回去,也是为了考察环境。
四周是电网,试图逃跑的人在这里惨遭不测,留下十几具尸体。
黑气正在修复它们存在过的痕迹。翻墙这条路是行不通的。回屋后,我看向楼下。
女生已经召集上百号人。我寻找了她的信息—林澈,2-504。还有黄毛的信息—辰舟,
3-202。此时,辰舟出现在我视线里,他提着手提喇叭走进人群。「还能这么样?」
我忍不住笑了。「大家不要乱听我讲,大家也见识了这鬼地方的规则,它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为了生存下去,我们必须遵守规则……」我听得出神,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5「你是谁?怎么在我的房间,赶紧出去!」一个戴项圈的**女进入房间。
「你是怎么进到我房间的?」我也困惑,房间不是只能用手环打开吗?「你的房间?骗鬼呢?
」少女亮出手环。5-302?!怎么会有两个相同的编号?「你,给我出去!」
少女拽住我疯狂向外推。我怎么可能离开,姑且不说马上就要投票。
单凭多出个重复编号就足够可疑。况且屏幕上的5-302对应的人只有我。
这个少女一定有问题。将她打晕捆在一边,我回忆起来老旧笔记本上的内容,
第一个编号都带有性别。照这样看,房间里确实应该有两个人,
但为什么后面几天却没有性别区分?「投票开始,请投票!」我停止思考,
编号并备注性别【男】「无效票:164、弃权:94、最高得票目标:3-102(男),
票数37」投票结束,无效票、弃权和得票最多者相继被淘汰。
淘汰画面分批次同步在屏幕上,直到这个环节结束,
才切换回倒计时页面:「148:45:01」。和我拥有相同编号的少女安然无恙。
「奇怪!她没投票,没被淘汰,难道不是弃权?」我疑惑,「这都不算弃权,怎样才算弃权?
无效票又是怎么回事?」疑惑越来越多,思路越想越乱,我想得头疼。「你敢打晕我?
还敢绑我?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少女醒来,情绪异常暴躁。「那咋了?投票结束了,
你平安无事不就完了?」我摊摊手。靠!腥风小区算正常小区吗?
若是平常小区有美女送上门,看我会不会怜香惜玉!可惜这里一切透着诡异。
到现在我仍然没有打消对少女的疑虑。「这就完了?!我没投票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少女挣扎着,对我咆哮。「不会,咱俩都是5-302,你投我投都一样。」
我随意脱口的一句让我打开了思路:一个房间只能投一次票,
无效票的出现有两种可能:一、两个人同时投票;二、投票没加性别,这点最隐蔽,
触发无效票的风险最大。至于弃权就显而易见了,
屋子里莫名多出一个人难免出现冲突而没时间投票。「就算你猜对了,你绑我做什么?」
少女愤怒。我是对她身份存疑,毕竟屏幕上没她的照片,
没办法确定她是否是人类……22:00到休息时间了。我躺在床上,直接闭眼。「不是,
大叔你睡觉,我怎么办?」少女挣扎着。我不理会,继续睡觉。她闹了一会便不再出声,
安静得仿佛不存在过。「大叔,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少女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语气冰冷诡异,开始在房间回荡。我的手臂忽然被什么东西牢牢握住,
触感像手但温度冰凉刺骨,而且握力……握得我胳膊生疼。那感觉不像人手!
我的担心果然没错,少女有问题。此时此刻,我脊背发凉,强忍剧痛但是不敢发声。
我不确定我若出声会有什么后果,毕竟规则要求22:00入睡,
只要我遵守规则应该就不会有意外。轰隆隆!雷声传来的瞬间,
我感觉到钳住我胳膊的那东西在颤抖。「不!不!不!暴雨要来了!」
「你……**的给我起来,别装死,这是我的房间……」吱呀!「不,
他还没睡……啊……」6我在梦中惊醒,汗流浃背,屋外依旧下着暴雨。少女不见了。
地上多了大片血迹和拖拽痕迹。桌上还多了张崭新的饭卡。第一天安稳度过!
但我内心仍然无法平静,昨晚未能亲眼目睹的画面还在不受控制地脑补。「不!不!不!
暴雨要来了!」少女惨叫前的这句话依然萦绕在我耳边,当时她撕心裂肺,极度恐惧。
她害怕暴雨?不对!「不,他还没睡……啊……」我又想到这句话,明显是对话的口吻,
当时房门响了下,是被人推开的?少女看到了让她害怕的东西?她看到了什么?
这些都是等待解开的谜团。「雨?不要淋雨?针对的是参与者吗?」我望着窗外的暴雨,
「正常人谁会去淋雨?还是这么诡异的红色暴雨?」暴雨渐渐小了,我看了眼屏幕。
又有照片黯淡了,目前还有……还有重新启用的照片?!「原来如此么?」我眼睛微眯。
我下楼去寻找其他线索,经过三号楼门口,有人靠在阴影里抽烟。是辰舟。他看到我,
咧嘴一笑。「哦,还能见到你真高兴!」他向我招招手。「能在这种鬼地方活下来真是万幸!
」我点点头,继续说,「你昨天买了手提喇叭,现在又抽雪茄,饿了一天?」「哈哈!
在这破地方哪买得起雪茄?我在门卫室找到的!」辰舟掐灭烟头向我走来。「哦?」
我淡淡一笑,「是么?我正准备去那呢!」「嗯,门卫室有两间,
我去了其中一间找到一盒雪茄,另一间坐着具干尸,当时吓我一跳,没敢进去。」
辰舟来到我身前,「我再找个人,咱仨一起,也有个照应!」我怔了怔,
辰舟身上似乎有黑气。7「这位是林澈,昨天稳住乱局的大姐大!」辰舟边说边竖起大拇指。
「我这人说话比较直接。」林澈开门见山,「能度过第一夜说明两位都是聪明人,
那么请收起小心思,在门卫室搜出的东西公平处理,线索共享。」「没问题。」
辰舟上前一步,「单打独斗怕是困难,倒不如合作交流下信息?」「可以。」我率先表态。
不是我心血来潮,是综合考虑下的结果。虽然看不透辰舟,
但他目前的所作所为没有对我不利,还是个脑子好使的,说不定能给我提供新思路。
「大姐大呢?」我和辰舟同时看向林澈。「我们彼此不熟,我很难下决心!」
林澈持怀疑态度。「不强求,只是觉得人多力量大,那我说下我得到的信息,
如果对你们有帮助再考虑合作:首先饭卡可以在超市购买生活用品,
其次每个房间只能存在一名参与者,所以今天的投票规则会变,只需写编号不用加性别。」
我沉默,只觉得辰舟狡猾,这些信息稍微想一下就知道根本算不上有价值,
反倒是他先说出能彰显慷慨。林澈的表情也不好看。我打破僵局:「我说下我的发现吧!
昨晚我屋里闯进不干净的东西,她有意破坏投票环节、干扰休息,
这些脏东西诱导、恐吓参与者违规,然后伺机顶替参与者身份。」
我的信息像重磅炸弹让二人脸色变了又变。「你别是在吓我吧!」辰舟不自然地笑,
「大白天的讲恐怖故事太吓人了!」「你是说,昨天和我们抢房间的人?」林澈疑惑,
脸色变得有些白,「昨天我把那人堵在门外,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休息的时候你没听到别的声音吗?」我眼神一凝,「比如:不!暴雨要来了!」
「的确听到了!这么说不要淋雨这条规则是针对想要替代我们的那个东西!」
林澈的眉头皱得很深,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些其实都是我的猜测,
同时我也在验证这件事。我一直在关注辰舟的表情,他表情恐惧,眼神涣散,
像是在回忆什么。我透露的这些信息目的都是为了试探辰舟,
因为我的的确确看到什么冒过黑气,据我观察只有尸体才会被黑气找上。
看辰舟的表情并不像正常反应,或许辰舟已经被替代,虽然不清楚它们的目的是什么,
至少我们遇到不测可以躲在雨中。我提供的信息对林澈很有帮助,她决定合作,
于是我们一起去了门卫室。门卫室里有干尸这件事,辰舟已经说明,所以我做了心理准备,
但真正看到还是有点毛骨悚然。搜索无果,我将主意打到干尸身上。
强忍恶心和恐惧在保安服上摸索,搜出一部智能手机,不过开不了机。
我搜集完毕便去另一间门卫室和二人汇合。林澈拿着一枚筹码陷入沉思。「大姐大,
在想什么?」「澳京斯代币,我见过这东西!」8「澳京斯?!」我和辰舟疑惑。
「是个神秘的水上**,我曾担任过一位富商的法律顾问,听他提起过。」林澈眼神冰冷,
「不过这里怎么会有这个?」我问:「还能再详细吗?」
「再有就是澳京斯的幕后老板有自己的势力供自己享受搞出一个天堂岛的地方。」
林澈摊摊手,「就这些,天堂岛环境优美是人间仙境一定不是这鬼地方。」「很蹊跷!」
我摸摸下巴,随后掏出手机,「或许我这里有线索!」
我们在超市买了充电器给手机补了一点电。手机开机,里面有条未读信息:门卫室安全吗?
「看样子没什么用!」林澈叹气。「那可说不准,万一安全呢!不如晚上一起去门卫室?」
我玩笑似的说了一句。林澈白了我一眼:「你可真敢想!」辰舟说:「今天就这样吧!
先回房间吧!小区里走动的参与者很少,咱们这样跑来跑去难免让人怀疑!」「嗯!
你们先回去吧!我去看看超市里有没有枕头,房间里的枕头太硬睡着不舒服。」
我告别了他们,去超市买了把雨伞又买了些零食做掩饰。我没买枕头,我根本不矫情,
只是给买雨伞找个借口。我回到五号楼,在二层拐角处看到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
她伸出小手,费力地撕扯墙上的《生存协议》。「喂!」我忍不住出声。小女孩好像没听见,
拿着扯下的纸条塞进嘴里!她小嘴吧唧几下,小脸皱成一团:「呸呸!…不好吃…可儿饿…」
**近她,掏出一包零食:「小妹妹,叔叔这里有吃的!」小女孩抢过零食抱在怀里,
害怕地看着我,一直往后缩。「可儿…饿…」我问:「你叫可儿?」她点点头,
我还想说些什么,她护着零食蹦蹦哒哒地逃走了。我看着她活蹦乱跳的样子,
回忆起我的童年。我从小没有妈妈,一直是父亲陪着我。那时候家里很穷,我闹着买玩具,
他就折纸飞机、千纸鹤哄我,后来省吃俭用给我买了一把玩具枪,
我足足高兴了一晚上…不知不觉,我的鼻子一酸,眼睛湿润了。我揉了揉眼,
长出一口气:「爸!我已经两天不在你身边了,你有好好吃饭吗?」我握紧拳头。
得抓紧时间了,他还在等着我。【投票即将开始!】今天投票减员人数相比昨天少了很多。
投票结束这次除了票数最多者以外因无效投票减员18人。不出意外,
是没考虑到投票不需要加上性别。我掏出手机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确实没有其他线索,
但我不信在一个不存在手机的地方突然多出一部手机是正常的事,
抄起手机狠狠摔在地上……9我捡起破碎的手机壳里有字。拼凑在一起居然是——你猜?!
「妈的!耍我?」不过不重要,我已经在考虑在门卫室过夜了。天色渐晚。我来到楼道,
静静地望着被黑暗吞噬的小区。「叔叔……」稚嫩的童声呼唤我。我看到了可儿。
我对她不反感。我蹲下身子,微笑道:「可儿,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你爸爸妈妈呢?」
可儿摇摇头:「我找不到爸爸妈妈。」我继续问:「这里是你的家吗?」
她还是摇摇头:「可儿住的是大房子,我睡醒之后就到这里了,找不到爸爸妈妈……」
可儿的眼睛开始泛红,眼泪一下流出来。我不免一阵心酸,这鬼地方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可儿,不哭,叔叔在。」我下意识把她抱在怀里。「叔叔,可儿…饿…」
可儿不好意思得捂着肚子。我淡淡一笑,将她抱进房间,把我所有的物资都给她了。
小丫头吃饱之后就开始呼呼大睡。我宠溺地看着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没有手环!
10我想将她丢出去。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我犹豫了。我捏了一把她的小脸,安心躺下,
去门卫室过夜归根结底是在赌一个变数。将可儿留在身边也一样,
她没有手环说不定是破局的关键。一觉到天亮。我眼角残留着泪痕,我做了一个美梦,
父亲痊愈了,我逃出了猩风小区还找到一个疼我的媳妇,生了一个像可儿一样讨喜的女儿。
「可儿?!」我注意到可儿不见了。我的食物和水消失了,饭卡也不见了。
屋里多了几丝稍微消散的黑气。我凝视着黑气,咬了咬牙。「伪装成人畜无害的孩子?
降低防备,伺机切断食物来源?」我气呼呼地走下楼。「滚!食物是我们的!
你们的食物没了凭什么要我们的?」「每个人的购物点就那么多,
为什么你们一号楼每人半屋食物,分明就是偷的!」「……」一号楼下发生争执。
参与者的食物一夜之间消失,同时超市停止营业,食物来源断绝,
但一号楼参与者的食物却变多了,因此成为众矢之的。是可儿做的?不太像!
第一轮淘汰过后一定出现了不少替代者。或许是他们集体作案,挑起参与者冲突。不对啊!
他们应该害怕淋雨才对,晚上不可能出没!多变的规则,看不透的谜团,有点意思!
「一号楼的各位,先别激动,大家在这里度过两夜,也知道这里的规则,
只要你们献出一点爱,投票的时候就会好过一分,互帮互助何乐不为呢?」
辰舟提着喇叭发表自己的意见。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在辰舟的略微引导下瞬间变成大混战。
我望着露出满意笑容的辰舟下定决心必须让他闭嘴,否则很难安稳度过剩下几天。「嘻嘻!
可儿看到好多零食,想吃…」11我怔怔地望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旁的可儿。
只觉毛骨悚然。「叔叔,可儿饿了!」她抓住我裤腿,瞪着大眼睛,口水还在流。
「额…这里危险,咱们去个安全的地方。」我抱起她远离这里。
我不清楚她为什么总会出现我身边。我既害怕又惊喜,总觉得她是打破困境的关键。
一个没有手环的孩子在小区里肆意游走,这合理吗?规则对小孩不生效?确切说,对她无效。
不对,如果没有手环,规则会生效吗?我脑海中冒出很多猜想。「苏铭!
你怎么抱着一个孩子?」林澈带着少许食物来到我面前。「参与者,昨天就和我在一起了。」
我看着她滴血的手,关切道,「你受伤了?」「嗯!」林澈眼神冷冽,「辰舟太危险,
和他在一起迟早要出事!」「怎么?是他打伤的你?」我问道。林澈警惕道:「这倒不是,
不过辰舟确实在混乱中大打出手,身上冒着浓烈的黑气,除了他还有十几个人也冒着黑气!」
「看样子我的推测是对的!」我平淡道。「嗯!他们好像没有特殊能力,只是挑起内讧,
增加淘汰人数!」林澈眸中寒光一闪,「我怀疑辰舟是替代者们的头目,我们把它淘汰吧!」
「哼!」我冷笑,「你就不怕我去告发你!」「你信你自己说的话吗?」她看着我的眼睛。
「好吃滴!可儿想吃!」可儿在我怀里挣扎,两只小手往食物的方向抓。林澈怔了怔,
拆开一包饼干递给可儿:「乖,姐姐这有好吃的!」我放下可儿,她抱着饼干兴奋地吃起来。
林澈看着狼吞虎咽的可儿,笑容渐渐凝固,眼中泛起泪花。我问:「怎么了?」
林澈拭去眼泪,苦涩道:「想我弟弟了!」我沉默了。林澈拽了拽我:「想家了?」我苦笑,
又想起了病床上的父亲……林澈点点头继续道:「在这里多加小心!」小心?!
可我不是安分的人呐!12和林澈分别后,我带可儿回了302房间。「你早上去哪了?
」我问。「可儿起床看到食物不见了,就去外面要,叔叔昨天给我那么多好吃的,
不能让叔叔饿肚肚。」可儿童声稚嫩,又很乖巧。我闭上眼,
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去怀疑一个孩子。我默默地将早上看到的黑气当作是眼花了。
我站到窗前看着暴乱的参与者。随着投票时间临近,逐渐有参与者满载食物和水撤出人群。
直到所有人散开,多了很多伤亡的参与者。我大抵是麻木了,心中没有多少波澜。
我数了下屏幕上依然亮着的照片,已不足百人,其中一号楼最少,只有12人。
仅仅三天就锐减这么多,这地方还真是吃人的地狱,丝毫不留下喘息的机会。
我深知今天这样的事只是噩梦的开始,随着物资彻底消耗殆尽,即使没有替代者挑唆,
参与者也会为了生存疯狂。
**在椅子上沉思:「今天被剥削的一号楼参与者因憋屈会疯狂报复其他几号楼,
愤怒会让他们失去判断所以只会乱投。而其它几号楼因为一号楼「霸占」资源而心生恨意,
必会把矛头对准一号楼。今晚的「幸运儿」一定是一号楼的某位。矛盾终将被一步步激化,
我还要坐以待毙吗?」我盯着手环良久,又将目光投向可儿。我闭上眼扯下手环,
聆听中央广场的倒计时。「投票结束,淘汰开始!」
13嗒嗒嗒……【100:46:11】「叔叔,你在和可儿玩躲猫猫吗?可儿还没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