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恋的月亮,十年后奔我而来》最新章节免费阅读by月见杳杳无广告小说

发表时间:2025-12-31 14:3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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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5岁,是我还在喜欢温沂的第十年,也是温沂成为我女朋友的第一年。

这是以前我想也不敢想的事,然而此刻在我家的沙发上,她就坐在我的身边,

头轻轻靠在我的肩上。我一低头就能看见,她正为了电影里的某个桥段笑的眉眼弯弯,

一如当年。我的手悬在半空,不敢轻易触碰她的发丝,这个在我梦里出现过千万次的场景,

我怕一碰又成了泡沫。她看着眼前的电影,我看着正在看电影的她,

我又想起了15岁的那个夏天,

这些年我总是反反复复的想起那一年……115岁是盛季最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年,

他敢翻两米高的墙逃课,敢把隔壁班的混混揍进医院,被教导主任揪到国旗下训话时,

他脸上也挂着混不吝的笑,好像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在意。这一年却也是盛季最自卑的一年,

因为在这一年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叫温沂,是他新班级的班长。名字好听,

像诗一样;人也好看,对着谁永远都是温和耐心的模样;成绩贼好,

永远都在光荣榜的最顶端。15岁的盛季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却无法做到将这份喜欢宣之于口。因为他知道,他清楚的认识到,

他和温沂的距离从来都不只是从教室这头到教室那头的几米。于他而言,

温沂是他心尖上的月亮,高悬于他荒芜的夜空,遥不可及,他从未奢望能将她摘下。

可是她那月光如水般的倾泻而下,他无处可避,也借由这光,看清了自己的满身泥泞。

2盛季第一次觉得月亮照耀了他,是因为一支碘伏棉签,

也就是这一支小小的碘伏棉签让他开启了长达十年的暗恋。那是他刚转入学校没几周的事,

关于他父母离婚、母亲抛下他跟别人跑了的传言,忽然一夜之间传满了整个年级。

他走在走廊上,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粘腻的、掺杂着怜悯与鄙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这些目光令他厌烦,令他作呕。他用更凶的拳头、更出格的叛逆,筑起一座高墙,

把所有试探和议论都隔绝在外。用一根根尖刺筑成堡垒,把自己包裹在里面。那个黄昏,

因为一句隐晦的嘲讽,他在篮球场上将隔壁班的男生揍倒在地。手背一大片的擦伤,

血肉混着沙土,有些疼。不想去医院,也不想看见任何人,

反正这种时候也没有人会上来管他。盛季一个人默默的找了一个教学楼的角落,安静的坐下。

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样,盛季嘲讽的扯起一点嘴角,还真是一条流浪狗啊。就在这时,

他听见了脚步声。他以为是有人来看笑话,或是来寻仇。他猛地抬头,

眼神里是未加掩饰的凶狠与戾气,准备将所有的恶意都反击回去。可站在那里的,是温沂,

一个出乎意料的人。哦,他知道她,新班级的班长,和他不一样,

好像大家都很喜欢这个班长。夕阳的余晖在她身后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

她手里拿着一小包碘伏棉签,微微喘着气,额角有细密的汗。“手,需要处理一下。

”她的声音很平静,不像讨厌他的人的鄙夷,也不像想讨好他的人的谄媚,

就像是对待一个普通同学一样。盛季愣住了,那些关于他的不堪传言,

她不可能没听过;那些他出格的坏学生的举动,她也不可能不知道。

她最是应该离他这种“肮脏”的人最远的那种好学生。“……用不着你可怜我。

”盛季声音沙哑,带着他自己都厌恶的狼狈。温沂的动作顿住了,她没有因他的抗拒而尴尬,

也没有被他的戾气吓退。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清澈见底,

里面是一种纯粹的关切——仿佛她看到的不是一个满身“黑料”的问题学生,

只是一个需要处理伤口的普通同学。温沂将那包碘伏棉签轻轻放在他身边干净的地面上,

站起身。在离开前,她轻轻的对他说:“盛季,他们说的是你父母,这不是你错,

这些不应该成为你伤害自己的理由。”从此在每一个自我怀疑的深夜,

或是每当有人试图用父母的往事来刺痛他时,盛季总能想起这句话。3那天之后盛季的目光,

便开始不受控制的追逐起温沂。他知道她每周五下午都会去图书馆,

安安静静的一个人找个角落,阳光总是格外偏爱她,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

他知道她习惯在第二节下课后去接热水,因为第二节课的课间最长,

温沂做事总是斯条慢理的,不喜欢急促。他甚至记住了她走路时习惯先迈左脚,

思考时会无意识地用笔尾轻点下巴。在这场盛大而无声的注视中,

他心里的尖刺裂开了一条缝,月光便沿着这条细细的缝,悄无声息的渗了进来。

当他清晰的意识到这份心动时,酸涩和不甘也如潮水般涌来。温沂对谁都很好,

他会看见她耐心的给后进同学讲题,一遍遍不厌其烦;也会看见她细心的发现值日生的疏漏,

默默拿起工具帮忙弥补。有次班里一个内向的女生因为生理期裤子染脏而被几个男生窃笑,

是温沂立刻站起身,默默的脱下自己的外套替对方系在腰间,然后牵起那个女生的手,

护着那个女生,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走出了教室。那份曾让他感到平等的温柔,

原来不是独一份的。善良是她的底色,盛季从来都不是她特别的那个人,只是她的普通同学。

我恨明月高悬,也怨她不独照我。那份照亮了盛季的善良,现在也成了他的煎熬。

盛季羡慕甚至嫉妒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叫卫风,是隔壁班的班长。“这道题还有更优解。

”“你看这里,换一条辅助线会不会更清晰?”他听见温沂和卫风在课间自然的讨论,

声音不高,但让盛季觉得很刺耳。他们之间仿佛流动着一种无形的默契,

那是一个他完全无法介入的、干净明亮的世界。而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充斥的往往是另一种声音。“盛季,你拽什么?没妈教的东西!”“你再说一遍试试?

”他猛地揪住对方的衣领,眼神狠戾,所有的尖刺瞬间张开。那天的黄昏,

那只碘伏棉签只是温沂世界里一个微不足道的意外罢了……盛季感到不甘,

他也想走进她的世界,他想靠她近一点,一点就好……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盛季不旷课了,

也戒掉了游戏,在无数个深夜里他笨拙的、近乎偏执的啃着那些晦涩的知识。“季哥,

最近转性了?网吧都不见你人影。”同桌用胳膊撞他。盛季头也不抬地刷题:“没空。

”“装什么好学生……”笔尖顿住,他想起公告栏上温沂的名字,低声说:“就是想了点事。

”他想试着努力一下,和温沂考进同一所高中,不用同一个班级,同一所高中就好了。

只要还在同一所学校里,总是还有机会可以远远看她一眼的……4那个夏天,

还是没有神明眷顾他。不出所料,温沂去了市一高,

盛季的分只能去一所籍籍无名的普通高中。看完分数盛季沉默了很久,

他曾拼尽全力向上跳跃,却绝望地发现,自己与月亮之间,隔着的是一整个无法逾越的苍穹。

高中开学后,盛季敛起了所有锋芒。将那个张扬不羁的自己,连同那份无望的喜欢,

一起埋葬在了那个夏天。他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与温沂有关的事,用忙碌填满自己的生活。

直到高一下学期的一个雨夜,一把倾斜的伞,将他刺醒。沉寂的初中同学群里,

有人甩出一张照片:市一中门口,温沂和卫风并肩撑着一把伞,

下面跟着一行字:“金童玉女,给我锁死!”那一刻,晚自习的灯光惨白得晃眼,

他像一头被刺伤的困兽,跑出教室,猛地蹬上自行车,疯了一样冲向雨幕,跨越半个城市。

雨水将他浇得透湿,却浇不灭心头那簇名为嫉妒的火。

当他狼狈地躲在市一中校门对面的树后时,就看见卫风将整把伞塞进温沂手里。

“伞你自己用就好。”他看见温沂想把伞推回去,可卫风已经跑远了。这个细微的推拒,

让盛季心里那点火苗微弱地闪动了一下,随即被更大的酸涩淹没——即便她有所保留,

那个人依然拥有为她撑伞的资格。就在他愣神的瞬间,温沂似乎有所察觉,抬头望了过来。

目光隔着厚重的雨帘,与他短暂相接。盛季像被烫到一样,仓惶的低头转身,

推着车子进入更深的黑暗里。那一夜之后,某种东西在盛季心里彻底改变了——是不甘。

他不甘卫风可以理所当然地站在她身边,可以名正言顺的关心她,为她递伞。他不甘他盛季,

只能躲在见不得光的角落,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他更不甘心……她未来的所有故事里,

都与他盛季,毫无关系。他想要,他偏要堂堂正正地站到她身边去。不是以仰望的姿态,

而是作为能够与她并肩的人。他要让下一次,当命运将他们置于同一个雨天时,

他要有资格成为那个递伞的人。从此,每一个熬不下去的深夜,每一次想要放弃的瞬间,

那个雨夜便会浮现在他眼前。他戒掉了最后一点娱乐,压缩了所有的休息时间。

他逼着自己去啃那些难题,去记复杂的数学公式,去背那些让他头疼的古文言文。

他知道这很难,但他想再试一次,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博一个可以站在温沂身边的机会。

5盛季重新开始关注起了温沂,他从老同学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她的近况,

“温沂和卫风又包揽年级前二”,“他们参加数学竞赛了”。这些消息像细小的沙砾,

日复一日磨着他的心,而他像个清醒的自虐者,不断主动去收集这些碎片,

再用它们反复划伤自己。他会在每天晚上,反复点开那个永远不敢拨出的号码。在每个周末,

他会跨越大半个城市,来到市一中的校门外,混在人群中。有时候运气好,

能够隔着人群车流远远看她一眼;运气不好时,看看她看过的夕阳也是好的。

这些短暂的瞬间成了盛季枯坐在书桌前日夜里的唯一慰籍。他知道盲学苦读没用,

第一次主动敲开教师办公室的门,“老师,”他声音干涩,“我想把数学补到140以上,

该怎么学?”他不再满足于完成作业,而是用红蓝两色笔,将错题本织成一张密网。

蓝色写下标准答案,红色记录自己错误的思路,他逼自己每天睡前,

必须在脑海里默诵三遍当日的错误反思。他比任何人都拼命学习,

日历就这样一页页撕到了高三。高三寒假,市一中的公告栏上贴着省队的保送名单。

盛季挤在人群里,隔着玻璃,看见红榜最顶端的名字:温沂,A大。而他就读的普通高中,

连竞赛的考场都没有。保安开始驱赶外校学生,他被推搡着出了校门。

手里还攥着刚发下来的市一模试卷,数学139分,总分603。可这分数,

此刻显得如此苍白。盛季沉默着,把试卷揉成一团,塞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那个夜晚,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盯着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三年的克制、犹豫,

在此刻巨大失落感的催化下,凝聚成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他现在也没有以前那么差劲了,

他很久没有逃课旷课了,也不和同学打架了,老师们现在都把他当作榜样,

他成绩也提起来了......他拿起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敲下,

像完成一场庄严的仪式:“温沂,我是盛季。恭喜你保送。我…可以问你一道数学题吗?

”指尖悬在发送键上许久,最终眼一闭,按了下去。信息框旁,

却瞬间弹出一个冰冷的灰色提示:“发送失败,请确认号码是否正确。

”手机屏幕的光暗了下去,映出他怔愣的脸。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车流声。他维持着那个姿势,很久没有动。原来,

他拼尽全力才敢迈出的这一步,连传达到她那里的资格都没有。他再一次被她远远抛下了,

月亮又一次移向了他追赶不上的远方。那个时候的盛季也无法想到,

由于老旧SIM卡信号不稳,这条短信在几个月后,温沂在大学寝室切换新老手机导资料时,

才伴随着一阵延迟的震动,悄然抵达。“盛季......”她望着那个名字怔了怔,

想起了许多个模糊的片段——是那个在篮球场上跟人打架,

手背淌血却倔强不服输的男孩;是那个初三时突然沉默下来,

总是一个人趴在桌上写写画画的同班同学;也是后来,从老师偶尔的感慨里听到的名字,

说“那个盛季,到了普通高中倒是知道努力了,现在变化可大了”。

这些碎片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形象,却让她在这一刻,对着这条来自过去的短信,

生出一丝微妙的恍然。指尖在回复框停留许久,

最终把这条2018年3月的短信标记为收藏。6得益于高中的苦读,高考成绩出来,

盛季考了他有史以来的最高分,总分620,数学也第一次考上了140。

他就读高中的光荣榜上也贴上了他的照片,

现在教过他的老师都拿他去激励那些正在准备高考的学生。

盛季志愿填报了A大当地的一所211学校的计算机专业,

那所学校离A大公交车55分钟的车程,距离不算近,也称不上远。

这是在他分数范围内能离温沂最近的地方了。志愿填报结束后,

沉寂许久的初中班级群组织了一场聚餐。盛季几乎从不参加集体活动,但这一次,他去了。

因为他知道,温沂一定会去。这或许是他在奔赴那座陌生城市前,

最后一次能理所当然见到她的机会。聚餐地点定在一家火锅店,他去得有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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