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带未婚夫沈时回家的那天,我因为过敏满脸红肿,被母亲嫌弃地赶回房间。
她怕我这个“没用”的女儿给姜家丢脸。餐桌上,他们谈着百亿的生意,
我只能躲在楼上啃面包。谁都没想到,那位矜贵高冷的京圈太子爷,
竟然在众目睽睽下推开了我的房门。他无视了身后光彩照人的姐姐,
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这屋里的『谷雨』香,是你调的?”那一刻,姐姐完美的假面,
终于裂开了。1姐姐带未婚夫沈时回家的那天,我正因为花粉过敏,脸上起了大片的红疹。
母亲林雅女士,这位曾经的港岛名媛,看着我的脸,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赶紧回你那阁楼待着,别下来丢人现眼。”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毫不掩饰的嫌弃。今天,我那完美无瑕的姐姐姜月初,
要带回她那位被誉为“京圈太子爷”的未婚夫,沈时。沈家是真正的顶级世家,这场联姻,
对我家而言是攀上了更高的一层楼。所以,任何可能玷污这场完美会面的“瑕疵”,
都必须被清除。而我,姜月末,就是姜家最大的那个瑕疵。我听话地转身,
准备躲回我那间小小的阁楼。姐姐姜月初穿着一身高定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
挽着母亲的手臂从楼上下来,像一位即将巡视领地的女王。她路过我身边时,脚步顿了顿,
居高临下地瞟了我一眼。“妈,跟她废话什么,让王妈把她锁在房间里不就行了?
”“省得她不识相,万一冲撞了沈时怎么办?”她的语气轻飘飘的,
像在讨论如何处理一件碍眼的旧家具。我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母亲立刻安抚她:“好了月初,别为这种小事生气,仔细花了妆。我已经让她上去了。
”我低着头,狼狈地逃上了通往阁楼的狭窄楼梯。楼下客厅里,很快传来了谈笑风生。
父亲在向未来的女婿炫耀姐姐的商业战绩,母亲在夸赞姐姐的品味与美貌。
他们谈着百亿的生意,规划着家族的未来。而我,只能在阁楼的门缝里,
闻着楼下飘来的高级菜肴香气,默默啃着一块干面包。我是姜家多余的那个孩子。
姐姐叫月初,是希望与开端。我叫月末,是落幕与终结。从名字开始,
我的人生就被定义成了一场陪衬。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似乎结束了用餐。
我听到姐姐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阿时,我带你参观一下家里吧。
”我立刻关紧了阁楼的门,生怕他们发现这个阴暗的角落。我蜷缩在小床上,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清冷的香气。这是我最近刚调出来的一款香,前调是白松香,
中调是鸢尾和铃兰,后调是橡木苔。我给它取名叫『谷雨』。
这是我对抗这个冰冷世界唯一的武器和慰藉。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我的阁楼门外。
我听到姐姐不耐烦的声音:“这里是阁楼,堆杂物的,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去花园吧。
”然而,下一秒,那个矜贵清冷的男声响起了。“等等。”“这里……有股很特别的味道。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紧接着,在姐姐错愕的惊呼声中,我那扇破旧的阁楼门,
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身形挺拔,
气质清冷矜贵,与我这间堆满瓶瓶罐罐的杂乱阁楼格格不入。他就是沈时。他身后,
是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的姐姐,和一脸惊慌的父母。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位京圈太子爷,
会推开全家人都讳莫如深的、通往“耻辱”的门。沈时的目光越过门口僵住的众人,
精准地落在了我身上。落在我因过敏而红肿的脸上,落在我身上那件起了球的旧睡衣上。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嫌恶或惊讶,反而带着一种专注的探寻。我窘迫得想钻进地缝里,
下意识地拉起被子想遮住自己。可他却无视了我身后光彩照人的姐姐,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一字一句地问:“这满屋的『谷雨』香,是你调的?”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看到姐姐那张完美的假面,在那一刻,终于,裂开了一道缝。2我妈和姐姐的脸色,
瞬间精彩纷呈。姐姐姜月初最先反应过来,她一把拉住沈时的手臂,
声音尖锐又刻意压低:“阿时,你干什么?这是我妹妹的房间,又乱又脏,没什么好看的。
”她想把他拉走。可沈时纹丝不动。他像一尊冰雕玉琢的神祇,目光穿过所有人,
牢牢锁定在我身上。我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鹌鹑,手里还攥着半块面包,
脸上的红肿让我恨不得当场去世。“我问你话呢。”沈时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穿透力,直接穿透我姐和我妈的阻拦。“这瓶『谷雨』,是你做的吗?
”他怎么会知道名字?我只在瓶底的标签上,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字写过。
我妈终于找回了声音,她僵硬地笑着:“阿时,你真会开玩笑。我们月末就是瞎捣鼓,
上不了台面的,哪值得你……”“上不了台面?”沈时终于舍得移开目光,
他淡淡地瞥了我妈一眼,眼神里的温度骤降到冰点。“能调出『谷雨』的调香师,是天才。
”“天才,什么时候也算上不了台面了?”天才。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我姐那张完美的妆容下,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阿时,
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连大学都毕不了业的废物,她……”沈时彻底无视了她。
他迈开长腿,径直走进我的房间,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我那块廉价的地毯上。
他走到我那张堆满瓶瓶罐罐的桌前,拿起那瓶『谷雨』,对着光细细端详。
“我找了这支香的作者,找了整整半年。”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炸弹,
在逼仄的房间里炸响。“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他转过身,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着我,
无比认真。“姜月末**,我有个生意,想和你谈谈。”3我妈的脸,瞬间由白转青。
跟姜月末谈生意?简直是天方夜谭!“阿时,你肯定是旅途劳顿,累糊涂了,
”我妈赶紧上前打圆场,“晚饭都准备好了,我们先下楼,
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我不累。”沈时冷冷地打断她,视线重新落回我身上。“而且,
我想先听听月末**的答复。”他把我架在了火上。当着我所有家人的面。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细若蚊蚋:“什……什么生意?”“我个人名下,
正在筹备一个全新的高定香水品牌。”他言简意赅。“我希望,
『谷雨』能成为我们品牌的开山之作。”“而你,姜月末,将是我的首席调香师。
”整个房间,死一样的寂静。首席调香师。我?姐姐再也忍不住,
发出一声刺耳的嗤笑:“沈时,你疯了吗?她?首席调香师?她连财务报表都看不懂!
”“她懂香就够了。”沈时的回答,像一记响亮的耳光。“这比很多只懂报表的『商人』,
要强得多。”他转向我,神色柔和下来:“不用现在回答我。
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黑色丝绒盒子。
不是求婚戒指的尺寸。他打开盒盖。里面躺着的,不是什么珠宝,
而是一枚造型奇特的、古铜色的钥匙。“这是什么?”我茫然地问。姐姐伸长了脖子,
脸上挂着不加掩饰的轻蔑,以为是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儿。
“这是娇兰在巴黎的私人香水博物馆『Le68』的秘库钥匙,”沈时的声音压得很低,
像情人的呢喃,却又清晰得让每个人都听得见,
“里面收藏着百年来不对外公开的传世香方手稿。我想,一位真正的调香大师,
或许会需要它。”他将那个盒子,塞进我冰凉的手里。“就当是,我提前支付的,签约金。
”姐姐的脸,一瞬间血色尽失。那把钥匙,是真正的无价之宝,是香水界的最高殿堂。
是她用尽姜家所有财力,都敲不开的一扇门。她死死地盯着那把钥匙,再看看我,
眼神里翻涌出我从未见过的、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恨意。4那天晚上,我没有被允许回房间。
我妈用一种冰冷到陌生的眼神,命令我坐在了餐桌旁。那顿饭,吃得如同嚼蜡。我爸姜成章,
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目光打量着我,那里面全是算计,没有半分父爱。姐姐一言不发,
可她捏着刀叉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根根泛白。只有沈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他甚至饶有兴致地问我,我那些用节气命名的『夏至』和『白露』,灵感都来自哪里。
他每夸我一句,姐姐的脸色就阴沉一分。直到沈时告辞离开,我家的天,才彻底塌了。
“给我跪下!”我爸的咆哮,几乎掀翻了屋顶。我浑身一颤,却没有动。“姜月末,
你本事大了啊!”他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杯盘作响,“勾引你姐姐的未婚夫,你要不要脸!
”“我没有!”我抖着声音反驳,“是他自己……”“你闭嘴!”我妈尖叫起来,
平日的名媛风度荡然无存,“我们都看见了!你那双眼睛就差没黏在沈时身上!
你跟你那个**的奶奶一样,骨子里就带着狐媚气!”她猛地刹住车,
但那句恶毒的评价已经出口。我的奶奶,是爸爸的生母,一个出身平凡的女人,
也是我妈心里一辈子的刺。姐姐终于开口了,声音又轻又毒:“爸,妈,都怪我。
我不该让阿时见到她,是我低估了她的……手段。”她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和沈家的联姻,对集团至关重要,绝对不能让她给搅黄了。”我爸眼神一厉:“你说得对。
必须立刻阻止她!”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彻骨的厌恶:“从明天起,
你不准踏出这个家门一步!手机没收!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瓶罐,全都给我扔了!关在房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