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生,他穿书,就我一个原住民》 在线阅读<<<<
今日是我大婚。一向乖巧的孪生妹妹却说,我们长的一模一样,不如由她替嫁。
我不知她是受尽屈辱重生归来,还以为她是舍不得我同我说笑。安慰她的话还没说出口,
她就从我身后用风筝线勒住了我。挣扎之际,我听到她说:远嫁北狄受尽屈辱之人本该是你,
而我才该是首辅夫人!1我像个旁观者,看着妹妹将尸体藏在了床下。尸体脖颈处有胎记,
这具尸体竟是妹妹的?而我,竟和妹妹活在同一具身体里。而后她独自完成了妆面,
拜别爹娘、坐上花轿,替我嫁给了我的未婚夫。安礼元在前厅应酬时,
她却一反常俗掀了盖头,自顾自地坐在了铜镜前描眉。窗外的风吹动着屋内的喜烛,
妹妹一袭红衣笑的悲壮惨烈。这样的神情,像是积攒了一辈子的仇恨。既不是我,也不像她。
待门外响起阵阵脚步声,她转身莞尔一笑:“元郎。”来人本该是我的夫君,
是今朝新科探花郎,安礼元。安礼元进屋环视一圈,笑着轻轻地关了门,窗外的风大了些,
吹灭了屋内的喜烛。一道惊雷闪过,柔弱的书生竟将匕首抵在姜晟脖颈间,低声道:“说,
姜晏在哪里?”姜大学士一生遗憾便是无子,后继无人。唯一幸事却是生有一对双生女,
二人才貌双绝,曾名动京城。我便是姐姐姜晏,而我身体里现在住着的,却是妹妹姜晟。
不过只有几面之缘的安礼元,竟一眼发觉不对。“被你发现了呀?”妹妹嗤笑一声,
赤手抓住了匕首的利刃:“她就在我的身体里啊,你感受不到吗?这么激动干什么,
想让她和我一起死吗?不信的话,杀了我呀!”安礼元瞬间慌了神,他手腕一软,
匕首掉在了地上。下一秒,他竟然找来药箱:“你别误会,我只是担心姜晏的身体。
”他竟……接受了这件事?喜烛被重新点燃,他握着姜晟的手轻柔地上药,还怕她疼似的,
还将手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刚刚我还在幻想他能找出魂魄归位的法子,如今只能感叹,
若是他们就这样相处下去,不见得不会日久生情。到时候,谁还会记得我?
安礼元上门求娶我时,曾扬言此生唯我一人,绝无妾室通房,
当时可是整个京城传遍了的佳话。可在此之前,我与他并不相识,今日就算他移情别恋,
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他二人皆是脸红心跳的样子,我以为今夜便算了结。
谁曾想安礼元竟收拾东西去了书房,不愿与妹妹同房。妹妹却看着他的背影,
势在必得道:“七日之后,魂魄消散的只能是她,她的一切都将是我的!包括你,元郎。
”姜晟抢了我的新婚却独守空房,自是辗转难眠,但在她身体里的我更是无法安眠,
只能陪着她看天边皎月。天边乌云作狗状,一阵风来,便将皎洁的明月吞入腹中。就在此刻,
我……竟重新掌控了我的身体!我欣喜万分,立刻去书房找安礼元。
我不确定我什么时候就会失去主动权,如今,安礼元不仅是离我最近之人,
还是妹妹夺我身体的关键所在。我要把握分分秒秒,先一步去蛊惑他,
利用他对我的情义来助我魂魄归位。可在半路上,我遇到了辞猫,他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
辞猫告诉我,就在今夜,我父亲在科举中受贿被发现,圣上大怒,现如今姜家已全家入狱。
性命危在旦夕。2辞猫,是我曾施救的江湖中人,此后他为报救命之恩,愿做我的暗卫,
半年为期。“白日本想见你一面,只觉你与平时不太一样,现在姜家遇难,我只好深夜前来,
没打搅你们吧?”辞猫盯的我浑身发怵,似乎想要透过我看穿什么。我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他以为我同往日一般,有求于他时便欲擒故纵,于是贴心地将耳朵凑了过来。他靠近我时,
身上的木檀香也跟着扑了上来,紧紧地包裹着我。就一瞬间,我立即清醒过来。除了辞猫,
我能用之人寥寥无几。我立刻上前一步,求救道:“我闺房的床下藏着我妹妹的尸体,
你帮我带走。”说着,我情不自禁落下泪来。短短一日,
我的人生就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我并不想哭,可我打小就爱哭,一旦精神略放松,
便难以自持。他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我的泪珠,待他反应过来时,那滴泪已落在他手心的痣上。
他不自然地将那滴泪握在手里,转身匆匆离去。我急忙补了一句:“辞猫,
你日后见到的我未必是我。妹妹的魂魄也在我身体里……我知道很匪夷所思,
但你千万别让她发现你的存在。”毕竟,你是我最后的底牌。辞猫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随即转身离开了安府。辞猫武艺高强,自从有他相助,我想要什么总会更加轻松。比如,
我曾是圣上心仪的太子妃人选,但我不愿被困在深宫之中,于是我便向他第一次开口,
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圣上竟很快赐婚太子与李氏女。他轻功卓绝,
从前我与他相见向来小心,因此我们从未被人发现。只是妹妹重活一世,
我不知她为何对我有如此滔天的恨意,眼下若不设法自保,怕是只能做孤魂野鬼了。我想活,
这并不丢人。我一路上都在思索,如何让安礼元能信我的话。
如何能从中帮我……不过就算他信我,男人真的在意外貌相同的不同的灵魂吗?于他而言,
躯壳里是姜晏还是姜晟,差别真的大吗?我走到门口正欲敲门时,
听到他在书房里自言自语:“枉我费尽心机娶了姜晏,女主竟被魂穿!
可恶啊……设定变了我还能回家吗?系统!你回答我啊!别装死……装死了整整十一年了,
你还不回我!啊!!”书房里传来书架被推倒的声音,像是他在里面发泄情绪?
可他不是向来温润儒雅吗?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不等我反应,天旋地转的感觉侵袭全身。
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是妹妹要“醒了”。我迅速往房间的方向跑过去,
至少不能在这里交换!万一她气上心头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才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我走的太匆忙,没注意身后书房的门已开了,安礼元站在门中,恰有一分月色落在他身上,
照着他如珍珠美玉般的脸。他仔细地盯着已经远去的身影,疑惑地轻声呢喃:“是姜晏?
”3强撑着那股难受,最后我几乎是手脚并用爬回了房间,并擦干了鞋底的泥。
我很想知道妹妹是不是同我一样,在“沉睡”的时候窥视我的一举一动。这样,
她会以为自己安然睡了一夜?还是一直藏在暗处,看着我像个**一样四处求救?
等我再清醒已是第二日清晨,阳光照进屋子,却没能将鬼祟从我身体里驱除。我一睁眼,
是妹妹对着镜子审视我的神情。她的眼神太过认真,我甚至觉得她透过铜镜在与我对视。
“夫人今日穿的正艳丽,乍一看竟像二**呢!”来人是我的贴身丫鬟无眠。听到这话,
她轻轻笑出了声。我这才回神,她确实还同之前一般的打扮,似乎不在意被人认错。
她对着镜子说道:“若是七日之内,若安礼元还是没能爱上我,我就会彻底消失,届时,
我再把身体还给你好不好?”她的语气似有哀求,眼里却恨不得我魂飞魄散。真是可笑,
谁会相信一个抢自己夫婿、抢自己身体的人?哪怕那人是……亲妹妹。自从占据我的身体,
她再没让无眠贴身伺候,连今日出门也不让她随行。她独自踏入顺王府那一刻我还在诧异,
父亲是内阁大学士,为避免结党营私之嫌,一向不与皇子们过多交涉。妹妹自幼养在深闺,
如何能越过父亲结识顺王?我看着顺王府中之人纷纷将“我”奉为王府座上宾,
还以为他们早就相识,因而姜晟故意与从前一样的打扮。没想到顺王却说:“初次登门,
就敢拜帖上写下那些字,不愧是父皇曾看中的太子妃呢。
”他竟毫不避讳皇上未曾宣告天下的旨意!他审视姜晟的神情,带着上位者不容忽视的威严。
妹妹全然不接顺王的话,只说道:“妾身知道王爷要找的人在何处,只是父亲若不能回家,
妾身……”父亲的案子,如今正是由顺王主理么?顺王脸色一变:“无需多言,
只说你知道的!”“半年前,那人九死一生,是江南善济堂的掌柜救了他一命。
”妹妹说完这些,便离开了王府。离开时,我看到王府偌大的合欢树开的正艳,
粉色的花朵迎风摇曳,一如半年前,江南外祖家的那棵。那时妹妹只说水土不服不愿去江南,
是我独自一人陪着母亲去江南外祖家小住的。一个夕阳甚好的傍晚,
我去善济堂替外祖母抓药时,遇到了浑身是伤的辞猫。我瞧他衣衫褴褛,身无分文,
一时心软,便将身上全部银钱给掌柜,让他务必救这小兄弟一命。只是他知恩图报找上了我,
跟着我回了京城。辞猫手眼通天,本领过人,我隐约猜到他绝非等闲之辈。
但如今妹妹既提到了这些,无论她知情与否,无论是否与辞猫相关,我都要找机会提醒他。
妹妹回府后不急着休息,一人在门口枯坐着。待入夜时,安礼元才归家。
她一见到他便扑了上去,一口一个元郎叫的亲热。安礼元轻轻挣扎了几下,
在廊下看到了安母后隐隐不安,便任由姜晟架着回了房。一回房,
他猛地甩开了姜晟的手:“方才我是怕母亲担心,这才没有推开你。你别想太多了。
”4姜晟嗤笑一声,旁若无人地脱了外衣:“你我夫妻还谈这些做什么?
早日圆房才是要紧的。”安礼元忽然意识到什么,起身就要走,却忽然浑身无力瘫软下来。
姜晟在他耳边轻轻吹气:“放心,不过是点了些助兴的香,左右用的也是姐姐的身体,
你不必为难,我保证你会喜欢的。”说着,她用纤细的手指滑过他的小腹,惹得他一阵战栗。
安礼元双目猩红,推开了她:“你**!滚开!”“装什么贞洁烈郎?未曾娶妻之前,
你从没去过勾栏瓦舍吗?此刻频频拒绝,是为了姜晏那个**守节吗?她死了!你别再想了!
”姜晟试图按住躁动的安利元,却还是因为天生的力量悬殊落了下乘。怪只怪我平时不锻炼,
身子柔弱,不能助妹妹推倒心上人……还蛮不好意思的。“我从未流连过花街柳巷。”说罢,
他袖间匕首滑落掌心,迅速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企图用这种方式来保持冷静。
也不知道他哪学来的……这能管用?姜晟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扑到安礼元跟前,
颤抖着捧着他的手腕:“元郎……你何至于此啊?你竟不喜欢吗?哪怕是姜晏的身体,
也不行吗?世上竟有男子不喜欢鱼水之欢吗?”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安礼元的衣服上,
安礼元却很嫌弃地背过身去。他轻蔑一笑:“我不信你,她没死。我一定要等到她。”说着,
他昏死了过去……这也行?探花郎痴情拒佳人,着实令人心动。而姜晟更是近乎崩溃,
发疯似地撕扯他的衣服:“你起来啊!那时我被封为郡主嫁去北狄。才五年,
我就先后嫁给了祖孙三人……哈哈哈可笑吗?这样屈辱之事,是我为了活命苦苦挣来的!
只要我**了衣服,他们就会乖乖地匍匐在我脚下,你为什么不能呢?”她缓了缓,
抽泣着继续说道:“凭什么同为姜氏女,我为大乾远去北狄受尽**,
姐姐就能能嫁给温润公子恩爱一生?我偏要抢过来!哪怕肉身为祭,也在所不惜!
这是姜家欠我的!”“况且,神女说了,只有你爱上我,我才能取代她,
摆脱那样腌臜的一生!”姜晟兴许也有些应激,竟直接昏死过去。她莫不被卖药的骗了?
买成了蒙汗药,一下干倒俩……话说回来,她何时点的香,为何我毫无印象?
难道我的“窥视”并不是全部?就连她在顺王的拜帖上写了什么,我也毫无记忆。
好在月出时,我再次掌控了自己的身体。我迅速找出药箱为安利元上药,
又将他搬到榻上休息,这才起身去找辞猫。身为世家嫡女,
我自然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若是父亲是受人诬陷,我必不能让他含冤而死,
但顺王野心勃勃,所图甚大,若是姜家成了顺王的狗,只怕来日下场会更惨。顺王,
绝非良木。我必须去大理寺见父亲一面,此事也只能求辞猫相助。可我没想到,
大理寺的人先一步找上了我。5来人带着重重的官腔,不由分说就将我带去了大理寺。
难道是他们先辞猫一步就带走了尸体?是因为我有嫌疑?
若我说是我妹妹用我的身体勒死了自己,会有人信吗?一路上我忧心忡忡,
等到了地方才反应过来,这里根本不是大理寺。而是一处私人宅院,
就算是傻子也看出来不对了。我正欲跳车逃走,那些人却强硬地将我带了进去。
屋里的男子转过身来,我抬头看向那人,正是大理寺少卿,陈冠南。他手段狠辣,铁血无情,
京城中无人不知。陈冠南指着院中的尸体说:“请夫人仔细辨认,此人可是府上二姑娘?
”我上前看了看,除了勒痕,尸体手腕处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