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医院里,厉寒枭把全国最顶尖的医疗团队都叫了过来,只为给白珊珊治疗。“还疼吗?
你放心,我已经让她付出代价了,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白珊珊的睫毛颤了颤,抬手抓住厉寒枭的衣袖,“寒枭哥,你别怪姐姐,
她一定是太痛苦了才会那样。”厉寒枭握住她微凉的手,“你就是心太软,换成别人,
敢动你一根头发,我早让他碎尸万段了。”白珊珊垂下眼睑,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算计,
轻声道,“可她毕竟是…”厉寒枭打断她,俯身查看她后脑勺的伤口,语气瞬间放柔,
“医生说要静养,你乖乖睡会儿,我守着你。”白珊珊“嗯”了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
很快便睡了过去。厉寒枭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指尖无意识地收紧。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盈盈虽然性子烈,却从不是冲动的人,那天在酒吧砸人的模样,倒像是破釜沉舟。
正思忖间,手机突然震动,是看守地下室的手下打来的。“老大,不好了!
夫人她…”厉寒枭心头一紧,快步走到走廊接起电话,“说清楚,她怎么了?
”手下的声音带着颤抖,“她…她消失了。我们刚才送饭的时候发现铁链断了,
通风口的栏杆被撬开。”厉寒枭捏紧手机,指节泛白,“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他踹开地下室的门时,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断裂的铁链扔在地上,
铁栏杆的缺口处还挂着半片带血的布料,显然是被人硬生生拽开的。“查监控!
查所有出城的路口!”厉寒枭的声音冷得像冰,“告诉所有人,找到白盈盈,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与此同时,我和女手下小青正在陈叔派来的私人飞机上。
小青帮了我,以她的性格留在这里必死无疑,所以我决定让她跟我一起走。飞机冲上云霄,
将港城的万家灯火远远抛在身后。我望着舷窗外厚重的云层,像被揉皱的棉絮,
遮住了所有不堪的过往。小青递给我一杯温水,“陈叔说,到了南美先养伤,
那边有最好的私人医院,还有全新的身份。”我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
才真正有了“活着”的实感。“谢谢你,小青。”若不是她趁送饭时塞给我磨尖的铁片,
恐怕此刻我还困在那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小青别开眼,耳根泛红,“夫人,不,白**,
其实我早就看不惯白珊珊那副样子了。老大他被猪油蒙了心,您值得更好的。”我笑了笑,
却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更好的?或许吧。6飞机穿越云层时,
我望着舷窗外逐渐缩小的港城轮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从今天起,
白盈盈已经死了小青递给我一份新的身份证明,照片上的女人眉眼冷冽,唇角紧抿,
和过去那个围着厉寒枭打转的痴傻模样判若两人。“陈叔说,南美那边有我们的产业,
您可以先以‘林晚’的身份定居,安全绝对有保障。”我接过证件,
指尖在“林晚”两个字上摩挲片刻,忽然笑了。“安全?在这个世界上,
能护着我的从来只有我自己。”过去三年,我以为厉寒枭的宠爱是铠甲,
到头来才发现那是穿肠的毒药。他给的糖里裹着砒霜,我却像个傻子一样,
甘之如饴地吞了三年。飞机落地时,南美潮湿的风裹挟着栀子花的香气扑面而来。
陈叔早已安排好别墅,“这里的医疗团队明天就到,您的伤需要好好调养。
”小青帮我整理着行李,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厉寒枭那边已经炸开锅了,
他封锁了所有港口,正在疯狂找您。”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指尖转了个圈,
刀刃映出我眼底的寒意。“让他找。找到又怎样?现在的我,可不是任他拿捏的软柿子了。
”当年父亲去世前,曾偷偷交给我一份股权**协议,说白家的产业里,有三成本该是我的。
只是那时我被厉寒枭的“深情”蒙蔽,从未放在心上。如今想来,
父亲恐怕早就察觉到了白珊珊的不对劲,那份协议,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道护身符。“小青,
帮我联系律师,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将协议拍在桌上,
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还有,查清楚当年我被拐卖的真相。我总觉得,
那不是意外。”小青愣住了,随即重重点头,“好!”......而此时的港城,
厉寒枭正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屏幕碎裂的声音里,他猩红着眼看向手下,“三天了!
整整三天!你们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手下们噤若寒蝉,没人敢抬头。
白珊珊怯生生地走过来,递上一杯温水,“寒枭哥,你别生气了,伤身体。
盈盈姐姐她或许只是一时想不开,过阵子就回来了。”厉寒枭一把挥开她的手,
水杯摔在地上,水渍漫延开来。“回来?她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想回来?”话虽如此,
他心里却像被掏空了一块。地下室里那摊暗红色的血迹总在眼前晃,通风口的栏杆那么粗,
她是怎么硬生生掰开的?她身上还有伤,走的时候疼不疼?这些念头刚冒出来,
就被他强行压下。他冷哼一声,“她最好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转身回房时,他却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主卧。这里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
梳妆台上放着我常用的香水,衣柜里挂着他给我买的裙子,甚至床头柜上,
还摆着我们结婚时的合照。照片上的我笑得一脸灿烂,依偎在他怀里,而他低头看着我,
眼里的温柔仿佛能溢出来。厉寒枭的心脏猛地一缩。那些温柔是假的吗?可他记得,
每次我生病时,他会通宵守在床边。每次我受委屈时,他会第一时间替我出头。甚至有一次,
我随口说想吃城南的馄饨,他冒着大雨开车去买,回来时浑身湿透,却把馄饨护得严严实实。
那些瞬间,也是演的吗?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将照片扫落在地。“假的,全都是假的!
”他低吼着,仿佛这样就能说服自己。这时,白珊珊推门进来,看到地上的照片,
眼眶瞬间红了,“寒枭哥,你是不是还想着她?”厉寒枭皱眉,“胡说什么。
”白珊珊扑进他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衫,“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对她那么狠?
”厉寒枭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他推开白珊珊,语气冰冷,“别胡思乱想。我对她,
从来只有利用。”可那晚,他失眠了。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我在暗室里说“离婚”时的眼神,
空洞、绝望,像一盏彻底熄灭的灯。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7半年后,
南美。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夕阳沉入海底。身上的伤早已痊愈,
只是后背那道撞在桌角留下的疤痕,偶尔还会在阴雨天隐隐作痛。这半年里,
我没日没夜地学习金融和格斗。曾经连杀鸡都怕的人,现在能面不改色地拆解一支手枪。
曾经对商业一窍不通的我,已经能看懂复杂的财报,甚至在陈叔的帮助下,
悄悄收购了白家几家不起眼的子公司。小青推门进来,递上一份文件,“林**,
港城那边有消息了。”“厉寒枭最近动作很大,他似乎查到了您在南美,
已经派了不少人过来。”我接过文件,上面是厉寒枭手下的资料,照片上的人个个面露凶光。
我淡淡道,“知道了。让我们的人做好准备,既然他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小青点头,犹豫了一下又说,“还有件事。”“白珊珊最近频繁出现在公众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