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凝,一个平平无奇的瑜伽教练。我的生活很简单,教课,拉伸,冥想,
直到那个叫陆哲远的男人出现。他包下我所有的课,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看我,
仿佛我身上贴着价签。他以为钱是万能的,权势可以摆平一切。
他妈拿着五百万的支票让我滚,说我这种女人只配当玩物。他心里的白月光跑到我面前,
泫然欲泣地说只要我退出,她什么都愿意给我。
他们全家都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一个妄图攀上高枝的捞女。他们不知道。
瑜伽垫之外,我是另一个名字——Nyx。在数据的世界里,我才是神。
他们在我面前炫耀的帝国,不过是一串随时可以被我改写代码的程序。所以,
当陆哲远把一张无限额黑卡甩在我面前,让我做他的女人时。
我只是平静地帮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回到家,打开电脑,轻轻敲下了回车键。游戏,
开始了。1.这个客户,有点毛病“呼吸。”我的声音很平,没什么起伏。“陆先生,
瑜伽是身心的结合,不是来让你思考公司财报的。”空旷的瑜伽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落地窗外是城市的黄昏,金色的光铺在地板上。陆哲远没动。他躺在瑜伽垫上,
没有做挺尸式,而是侧着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那眼神,我不喜欢。
不像学员看老师,倒像屠夫在估算这块肉的分量。“江老师。”他开口,声音有点哑。
“你教瑜伽多久了?”“五年。”我回答,同时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有十分钟下课。
“一个月多少钱?”他又问。我没回答这个问题。我走到他身边,弯下腰,
伸手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放松,陆先生。你的斜方肌太紧张了。
”我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运动服,触到他紧绷的肌肉。他身体僵了一下。“江老师有男朋友吗?
”他的问题越来越过界。我收回手,站直身体,和他拉开距离。“下课时间到了,陆先生。
今天的拉伸就到这里,记得回家用泡沫轴放松一下。”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瑜伽砖,
伸展带。这是他包下我私人时间的第三天。第一天,他很正常,跟着我的口令做动作,
虽然僵硬得像块铁板。第二天,他开始问一些私人问题。今天,他干脆躺在垫子上,
用那种让人极度不适的眼神看我。“我包下你下个月所有的时间。”陆哲远从垫子上坐起来,
语气不是商量,是通知。“抱歉,陆先生。我的私教课需要提前预约,下个月已经排满了。
”我说的是实话。我的课很抢手,不是有钱就能插队的。“我出十倍的价钱。”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种“你不可能拒绝”的施舍感。我笑了笑,把瑜伽垫卷好,放回架子上。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规则的问题。”“规则?”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在我这里,
我的话就是规则。”我看着他,一个被金钱和权力惯坏了的男人。觉得全世界都该围着他转。
我拿起自己的水杯和毛巾,朝门口走去。“那么,陆先生,请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制定规则。
”“我的工作室,有我的规则。”“慢走,不送。”我打开门,没再回头看他。我知道,
这事没完。但我不在乎。我,江凝,一个瑜伽教练。最擅长的,就是保持内心的平静。以及,
处理掉所有打扰我平静的垃圾。回到家,我冲了个澡,换上舒服的家居服。没有点外卖,
自己煮了一碗面。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转账信息。五十万。附言:江老师,
这是下个月的定金。陆哲远。我看着那串数字,没什么感觉。把手机扔到一边,我端起碗,
吹了吹热气。面条很劲道,卧着的荷包蛋刚刚好,是溏心的。吃完面,我洗了碗。
然后走进书房。和外面那个挂着瑜伽挂图,摆着香薰炉的客厅不同。我的书房,
是另一个世界。三块巨大的显示屏,占据了整面墙。桌面上是两台改装过的电脑主机,
闪着幽蓝色的光。我坐下来,戴上耳机。房间里只剩下键盘清脆的敲击声。屏幕上,
代码如瀑布般流淌。我敲下最后一个指令,按下了回车。屏幕中央,弹出了一个对话框。
“Nyx,欢迎回来。”我活动了一下手指。陆哲远,对吗?让我看看,你所谓的“规则”,
到底有多硬。2.钞能力?不好意思,我不吃这套第二天我到工作室,
前台小妹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凝姐……”她欲言又止。“怎么了?”我换好衣服,
准备开始晨间的自我练习。“外面,外面有人找。”我走到门口,看到了壮观的一幕。
工作室门前,停着一辆扎眼的红色法拉利。车头上,堆着一大捧俗气的蓝色妖姬,
少说也有999朵。陆哲远靠在车门上,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见到我,他脸上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笑容。“早上好,江老师。
”周围已经有路人开始围观拍照了。我眉头都没皱一下。“陆先生,你挡住我的客人了。
”他显然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笑容僵在脸上。“我不喜欢花。”我说,语气平淡,
“尤其是这种被染了色的,很廉价。”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这是荷兰空运过来的,
最新品种。”“哦。”我点点头,“那也改变不了它很丑的事实。麻烦让一下,
我要开门营业了。”我的平静,似乎彻底激怒了他。他习惯了别人对他奉承、讨好,
或者至少是敬畏。像我这样把他当成空气的,估计是第一个。“江凝!”他上前一步,
挡在我面前,“你别不识抬举。”“我在工作室,你可以叫我江老师。”我纠正他。
“我给你两个选择。”他压低声音,眼神里带着威胁,“一,收下我的钱和礼物,
做我的女人。二,我让你这家破工作室,明天就关门。”真是……典型的霸总发言。老套,
又没新意。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陆先生,你知道冥想吗?”他愣住了。
“冥想可以帮助你控制情绪,减少不必要的愤怒。我建议你试试,对你的失眠也许有帮助。
”我说的是实话,他眼底的乌青很重,一看就是长期睡眠质量不高。“你!
”他气得说不出话。我绕过他,打开工作室的门。“另外,车也挪一下。违章停车,
罚单很贵的。”我走进去,反手关上了门,把他的错愕和愤怒都隔绝在外面。一整天,
陆哲远都没再出现。那辆法拉利和那捧花倒是停在门口,成了个小型打卡景点。下午的时候,
交警来了,贴了张罚单,然后叫了拖车。世界清净了。我以为他会像他说的那样,
让我的工作室关门。我甚至有点期待。因为我已经把他公司的内部服务器当成了我的后花园,
随便逛了一圈。防火墙做得跟纸糊的一样。里面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比如,
好几个正在进行的灰色项目,一份做得天衣无缝的假账,
还有……他和他那位传闻中的“白月光”的一些聊天记录。很精彩。但我什么都没做。
就像打游戏,上来就用大招秒了BOSS,那就太没意思了。我喜欢慢慢来。
让他把他所有的牌都打出来,然后再告诉他,不好意思,你玩的这个游戏,规则是我定的。
晚上,我刚回到家。门铃响了。我通过猫眼看了看,是个不认识的中年女人。
穿着香奈儿套装,戴着鸽子蛋大的钻戒,一脸的傲慢。我大概猜到她是谁了。打开门。
“你就是江凝?”她从上到下打量我,眼神里全是鄙夷。“我是。”“我是哲远的母亲,
秦曼。”她自我介绍,下巴抬得高高的。“哦,有事吗?”我的语气,
像是问一个上门推销的。她的脸色更难看了。“我也不跟你废话。开个价吧,要多少钱,
你才肯离开我儿子?”她从爱马仕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张支票。“这里是五百万。
拿着钱,从这个城市消失。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哲远面前。”她把支票递到我面前,
姿态高高在上。我没接。我只是看着她,很认真地问了一个问题。“阿姨,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3.他妈来了,带着一张支票秦曼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大概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怼过。“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尖锐起来,保养得宜的脸上,
满是不可置信。“我说,这种用支票砸人的戏码,太老套了。”**在门框上,语气轻松。
“现在是移动支付时代了,阿姨。用手机扫码,方便又快捷。”“你……你不知廉耻!
”她气得发抖,手指着我。“不知廉耻的是你儿子,不是我。”我收起笑容,眼神冷下来,
“是他像个苍蝇一样缠着我,骚扰我的工作和生活。你应该管好你的儿子,
而不是跑到我这里来撒野。”“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秦曼尖叫。
“我是什么东西不重要。”我淡淡地说,“重要的是,你再在我家门口大喊大叫,
我就要报警了。告你一个私闯民宅和扰民。”“你敢!”“你看我敢不敢。”我拿出手机,
作势要拨号。秦曼大概是没见过我这种软硬不吃的。她平时接触的,要么是阿谀奉承的,
要么是被她气场吓住的。像我这样油盐不进的,是稀有品种。她死死地瞪着我,
胸口剧烈起伏。最后,她把那张支票狠狠撕碎,扔在地上。“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她撂下狠话,转身踩着高跟鞋,气冲冲地走了。我看着地上的纸屑,摇了摇头。弯腰,
把它们一片片捡起来,扔进门口的垃圾桶里。关上门。世界再次清净。我脱掉鞋,走进书房,
在我的王座上坐下。戴上耳机,十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
秦曼的资料被我一条条调了出来。秦曼,陆氏集团的董事之一,丈夫早逝,
凭着娘家和丈夫留下的人脉,在集团里很有话语权。名下有几家空壳公司,专门用来走账。
哦,还有点个人爱好。喜欢和年轻的健身教练……玩一些**的游戏。照片拍得很清晰。
角度也很好。我轻笑一声,把这些资料分门别类,打包,加密。然后,
我顺手黑进了陆哲远和秦曼的家庭监控系统。权限,最高级。画面很清晰。秦曼回到家,
正在客厅里大发雷霆,砸了一个古董花瓶。陆哲远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妈!
我不是说了我的事你别管吗!”“我不管?我不管你就要被外面那种狐狸精勾走魂了!
一个教瑜伽的,有什么好的?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长得漂亮点,身材好点?我告诉你,那种女人,玩玩可以,
绝对不能进我们陆家的门!”“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你做主?你要是敢把她带回来,
我就死给你看!”真是……一出好戏。我一边看着他们母子反目,
一边喝着刚泡好的玫瑰花茶。监控这种东西,是双刃剑。他们用来保护自己的财产安全。
而我,用它来看猴戏。我本来只是想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我不仅要让他们知道我不好惹。我还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愚蠢和傲慢,付出代价。第二天,
陆哲远没有再来工作室。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果然,
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陌生的号码。“是江凝,江**吗?”电话那头,
是一个温柔的女声。“我是,请问你是?”“你好,我叫白心怡。”哦。白月光,登场了。
4.白月光登场,茶艺大师白心怡约我见面的地点,是一家高级的会员制茶馆。环境清幽,
私密性很好。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画着淡妆。看起来确实很清纯,
是我见犹怜的那种类型。“江**,你好。”她对我微笑,眼睛弯弯的,像月牙。“白**。
”我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茶艺师正在泡茶,动作行云流水。“冒昧约你出来,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白心怡的声音柔柔弱弱的。“有事请直说。”我没心情跟她绕圈子。
她似乎被我的直接噎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柔的模样。“是关于哲远的事。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我知道,他最近一直在……追求你。
”她用的是“追求”,而不是“骚扰”。“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我认识他这么多年,
从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子这么上心过。”她说这话的时候,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手指上,
一枚精致的钻戒闪闪发光。“其实,我跟哲远……我们早就过去了。我这次回来,
也只是把他当成哥哥一样看待。”“所以呢?”我问。“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误会他。
”她抬起头,眼神真诚地看着我,“哲远他只是不太会表达感情。
他有时候的行为可能有点……霸道,但他没有恶意的。”这话说的,真是水平高。
明着是帮陆哲远说话,暗地里却是在宣示**。——你看,我多了解他,我们关系多好。
顺便,再给我扣上一顶“误会他”的帽子。“我知道,秦阿姨可能也找过你,
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她叹了口气,“你别往心里去。阿姨她只是太爱哲远了,怕他受伤。
”“江**,你是个好女孩。我看得出来。”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卡,轻轻推到我面前。
“我知道你开工作室也不容易。这张卡里有点钱,不多,你先拿着。
就当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一点心意。”呵。支票之后,是银行卡。她们母子俩,
还真是喜欢用同一种套路。只不过,秦曼是盛气凌人地砸。而白心怡,是温言软语地送。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真好。我看着那张卡,没动。“白**。”我开口,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你知道我一节私教课多少钱吗?”她愣住了。“我一个月的收入,
可能比你这张卡里的‘一点心意’,要多得多。”我说的是实话。我的客户非富即贵,而且,
我在瑜伽圈里的名气,值这个价。当然,我没提我当黑客的副业收入。那说出来,怕吓到她。
白心怡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她那副温柔无害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江**,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什么意思,我很清楚。”我打断她,“你想告诉我,
你和陆哲远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他妈妈也只认你这个儿媳妇。我一个外人,不该痴心妄想。
”“你想告诉我,陆哲远只是跟我玩玩,他最终还是会回到你身边。”“你想用钱打发我,
让我识趣点,自己离开。”我每说一句,她的脸色就白一分。说到最后,
她脸上的血色已经完全褪去。“我说的,对吗?”我看着她,微微一笑。她嘴唇动了动,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白**,茶艺表演很精彩。但是,对我没用。”我站起身。“还有,
以后别再来找我。我不喜欢喝茶,尤其是……绿茶。”我转身就走,留下她一个人,
坐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走出茶馆,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我戴上墨镜。
手机震了一下,是一条新消息。来自陆哲远。“晚上有个饭局,你陪我一起去。
”还是那种命令的语气。我笑了。看来,白天的戏演砸了,晚上,准备来场硬的。鸿门宴吗?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我回了他一个字。“好。”5.鸿门宴,
他们管这叫“家庭聚餐”陆哲远派了车来接我。我没换衣服,
就穿着白天教课时穿的宽松瑜伽服。外面套了件外套。司机看到我的时候,
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没说什么。车子停在一家高级私房菜馆门口。
陆哲远已经在门口等我了。他看到我这一身打扮,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穿成这样?
”“舒服。”我言简意赅。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进去吧。”他领着我,走进一个包厢。推开门,我看到了秦曼和白心怡。
她们俩都穿着精致的晚礼服,画着完美的妆容。看到我,秦曼的嘴角撇了一下,
毫不掩饰她的鄙夷。白心怡则是一脸惊讶,随即又换上担忧的表情。“江**,
你怎么……是不是哲远没跟你说清楚,今晚是个很重要的家庭聚餐?”家庭聚餐?我,
一个外人,参加你们的家庭聚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没关系。”我拉开椅子,
在陆哲远身边坐下,“我不介意。”我的坦然,让她们三个都愣住了。她们预想的,
大概是我会局促不安,或者羞愧得无地自容。但我没有。我坦然地拿起筷子,
给自己倒了杯茶。“上菜吧,我饿了。”这顿饭,吃得很有意思。秦曼和白心怡一唱一和,
不断地对我进行旁敲侧击的攻击。“江**,听说你是教瑜伽的?”秦曼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真是个……清闲的工作啊。不像我们心怡,小小年纪就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了,
前阵子还在巴黎开了画展。”“阿姨,您过奖了。”白心怡害羞地低下头,
“跟真正的大师比,我还差得远呢。”“哎,你这孩子就是谦虚。”我夹了一块东坡肉,
味道不错,肥而不腻。“江**家里是做什么的呀?”秦曼又问。“普通工薪家庭。
”我回答。“哦……”她拖长了声音,语气里的轻蔑不言而喻,“那真是……不容易啊。
一个人在这个城市打拼,很辛苦吧?”“还好。”我吃完一块肉,又夹了一块鱼。
“不像我们心怡,她爸爸可是白氏集团的董事长。哲远,你跟白董最近合作的那个项目,
怎么样了?”“挺顺利的,妈。”陆哲远回答,脸色有些不自然。
他大概也觉得他妈这吃相太难看了。但他没阻止。这就是默许。“心怡啊,你多吃点,
看你瘦的。”秦曼热情地给白心怡夹菜,“女人啊,还是要有点福气,不能太瘦,
不然撑不起场面。”这话,明显是说给我听的。我常年练瑜伽,身上确实没什么多余的脂肪。
白心怡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我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秦阿姨。”我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您刚才说白**在巴黎开了画展?
”“是啊,怎么了?”“哪个画廊?”我问。白心怡的脸色微微一变。
“是……是蓬皮杜艺术中心附近的一家私人画廊。”她回答,眼神有些闪躲。“哦,是吗?
”我笑了笑,“我上个月刚从巴黎回来,怎么没听说呢?”“巴黎的画廊那么多,
江**没听说也很正常。”白心怡勉强地笑着。“不。”我摇摇头,“我有个朋友,
是蓬皮杜的策展人之一。所有在那附近举办的,有分量的画展,他都会邀请我。但是,
我没有收到任何关于‘白心怡**’画展的邀请。”包厢里,瞬间一片死寂。白心怡的脸,
刷的一下白了。秦曼也愣住了。“而且,”我拿出手机,点开几张照片,放到桌上,
“我查了一下,你所谓的画展,不过是租了一个小场地,挂了几幅画,
雇了几个留学生当托儿,拍了几张照片发朋友圈而已。
”“所谓的‘巴黎知名艺术评论家’的合影,那位先生,
其实是当地唐人街一家中餐馆的老板。”“至于你的画……”我顿了顿,
看着白心怡那张血色尽失的脸。“我把它们发给了几位真正的画家朋友鉴赏了一下。
他们的评价是……匠气有余,灵气不足。构图和用色,都有很明显的模仿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