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和白月光订婚了。我提出分手。沈执却因为未婚妻的一句话,
对我极尽羞辱:「你不过是我的一个消遣,要走也得等我玩够了。」我假死脱身,远赴德国。
沈执却追到国外,剖心求我回头。1同学聚会上,我的男朋友搂着别的女人,
宣告了他的新身份。我提出分手。沈执嗤笑:「林薇,我都没提分手,你凭什么?
「还是说你外边有人了,迫不及待去找他?」沈执把我按在沙发上,抽走手机。
手机密码对于他来说形同虚设。他翻遍了我的手机,满意点头,才把手机丢进沙发里。
「去洗澡,睡觉。」我低着头没有动。下一秒,被沈执拎着衣领连拖带拽进浴室。
凉水从头浇下。我被冰得打了个寒颤。沈执这才把水温调高。「只要你听话,
念在你陪我睡了这些年的份上,我就算结婚,也不会不要你。「更何况,
现在顾月还不同意你离开,你必须留下来。」我推开了沈执搂着我的胳膊,
后退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声音有些抖:「我不做小三。」对上我通红的眼,
沈执的动作顿住两秒,而后不由分说地把我抱起来,扔到卧室的床上。湿透的衣服砸向地毯。
他滚烫的身体覆下来,在我的肩颈胡乱地啃咬。「沈执……」我疼得流出眼泪,
没有了挣扎的力气,指甲紧紧扣住他的肩膀,「你放开我,我疼……」沈执的呼吸更重了,
只是动作温柔了几分。舌尖卷走我的泪水。就算我极力克制,难免有几声低吟溢出。
沈执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刚才那么有骨气,现在怎么了?」我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沈执好像更愉悦了,心情大好似的把我抱紧。
「当年明知道我喜欢顾月,你还来爬我的床,也没见你说不当小三啊。」2第二天,
生物钟把我叫醒,沈执还在睡着。我拖着酸痛的身体,匆忙套好衣服,回了学校。
看完博导的邮件后,我把重要信息备份,清空邮箱。
年前我就拿到了德国的博士offer。沈执不同意我出国。
在我第一次表示我想出国读博的时候,他就说过:「林薇,你要是敢出国,我们就完了。」
我舍不得他,但我更不愿放弃自己的前程。我想着找机会跟他好好说,
甚至做好了日后频繁往返两国的准备。「林薇啊」
宿管阿姨温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林薇啊,你男朋友在楼下等你呢,说你电话打不通,
有急事找你。」我和阿姨一起下楼。沈执手里拿着一个大喇叭,不耐烦地盯着我。
「偷偷溜走,电话还关机,我以为你死了。」我拿出手机才发现没电关机了,
淡淡地问:「找我什么事?」沈执皱了皱眉,「回去给顾月做饭吃。」我转身就走,
被沈执拽住:「你今天如果不回去,我就用喇叭喊你。」他真的打开了喇叭,
大声喊了一句我的名字。「你有病啊?」我皱着眉夺过喇叭,「她想吃饭你找谁做不行,
干嘛非要找我?」沈执理所当然地说:「顾月喜欢,你有资格拒绝吗?」我丢不起这个人,
跟沈执回了家。客厅的地上堆满了衣服和用品。我进门的瞬间,一座奖杯朝着我飞过来。
矮身躲过,另一座奖杯却「咚」一声正好砸在我的额头上。剧痛袭来,热流涌出。我捂了下,
摸到了满手的血。「操!我看看……」沈执扳着我的下巴查看后,皱着眉刚要开口。
顾月娇滴滴一句:「老公,这什么东西啊,把我的手扎破了~」立刻便将他勾走。
我抽了两张纸捂着额头,捡起两座变形的奖杯抱在怀里,往外走。「林薇!干嘛呢?
去拿医药箱啊,没看到月月的手破了。」我加快了脚步,却被一股大力掀倒,
撞在铁艺花架上。再就是沈执暴怒的声音:「你聋了?跟我拿什么乔?
「我都亲自去学校接你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心脏比身上更疼,疼得像是被凌迟。
和沈执在一起三年,他虽说脾气不好,但很少跟我大吵,更遑论动手。额头的血在不断地流,
模糊了视线。我爬起来,用袖子胡乱擦了几下,缓缓开口:「沈执,如果你只是为了羞辱我,
那请你快点。「如果你看我碍眼,我会离开,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一侧的眼睛染了血,混在眼泪里流下来,骇人无比。沈执怔愣几秒后,
烦躁地搔了搔头发:「进去,让人给你包扎一下。」3我没走成,被沈执关进了客房里。
一个小时后,医药箱被扔了进来。三个小时后,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被扔了进来。
不知道沈执用了什么方法,把我宿舍里的电脑和常用的书都拿了回来。「我给你请了假,
在家老实待着。」沈执说顾月还没有玩够。我细细想来,只有一件事让她不忿。当年,
沈执喜欢顾月是整个学校都知道的事。可某一天,顾月突然退学,沈执向我表白。
顾月恨我抢了她的位置。所以客房里断电没网我也欣然接受。晚上,我一天水米未进,
缩在床上闭目养神。房门突然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女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哼吟。
他们在我的门口……「阿执……跟我舒服还是跟林薇舒服啊……」
沈执的声音从门缝里钻进来:「当然是月月你啊,林薇算什么东西,
连月月的一块脚趾甲都比不过。」三句话不离我。我是什么**吗?我撑着身体坐起来,
走到门边,轻轻转动门锁。猛地按下把手,门轰然打开。两具**的身体紧紧抱着,
倒进我的房间。「啊——」林薇被沈执压在身下,疼到尖叫。沈执满脸阴鸷地盯着我。
我摇了摇头,一脸无辜地说:「抱歉,一天没吃东西了,头昏眼花,没听见你们在。
「我不看,你们继续。」第二天一早,顾月叫人来换了客房的锁,只能从外边开关。夜里,
房门突然打开。我警觉地抱着单薄的被子缩到角落里。沈执身上只围着条浴巾,站在床边。
「你让顾月摔伤了,那你就负责帮我解决吧。」他拽着我的脚踝把我拉到床边,扯掉了浴巾。
我拼命挣扎,拉扯间膝盖顶在了他的小腹上。他疼得弯了腰。我趁机往外跑,
却被他扯着头发抓回来,重重压在桌子上。后腰撞在桌角上,我的脸瞬间褪了血色。
沈执摸着我的脸,说出的话却残忍无比:「你猜我今天收到了什么?「你的签证,
你果然要背着我出国。「如果你再不听话,你的签证就别想要了。」他知道我最在乎什么,
所以能精准拿捏我。我挣扎的力气小了,上身卸力躺在了桌子上,眼泪从眼眶里涌出,
声音颤抖:「沈执,如果你断了我的前程,我会拉着你一起死。」男人的胸口明显起伏了下,
把我抱进怀里:「你乖一点,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可以考虑放你离开。」
4顾月逼着我给她洗衣做饭。一条痕迹未干的蕾丝**落到我的手上。
顾月娇羞地抱着沈执的胳膊,咬唇说:「薇薇,这条内内阿执最喜欢了,你要好好洗哦。
「哎呀阿执,薇薇不会生气吧?」沈执一边低笑着说给月月洗**是我的福气,
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我的表情。但他发现我根本没有生气,
而是平静地捏着那一小块布料搓洗。那日看到我额头受伤时的烦闷感再次涌上心头。
男人语气不善,语气带着讥讽:「这么爱洗**?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我置若罔闻。
我的人生行为准则就是,如果发现当下方式无法达到想要的目的,我就不会再做无用功。
顾月一天三顿让我给她做饭。做完又不吃。她拿着盐罐往饭菜里加了致死量的盐,
推到我面前。「吃掉。」我拿起盘子,把饭菜倒进垃圾桶,起身回房。不出半个小时,
沈执回来了。顾月哭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紧接着,房门打开,沈执阴着脸,
拿着垃圾桶进门。饭菜汤汁从头浇下。额头上的伤还没有好全,被重盐的菜汤**得生疼。
他攥着我的脖子,狠戾地说:「我刚不在家,你就趁机欺负月月,跟我睡了几年,
真当自己是沈太太了?」我被钳制着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
余光只看到顾月浅黄色的裙子上,有一块巴掌大小的油渍。「对了,
今天你导师给你发微信了,说你们盲审结束,要准备答辩了。」沈执松开手,我跌落在地。
他嫌弃地擦了擦手,纸巾扔在我身上。我的喉咙疼得厉害,
声音仿佛被沙粒摩擦过般嘶哑:「把手机还我……」我抬起头,眼睛猩红地看向沈执。
他张了张嘴,却只剩嗤笑。刹那间,我拿过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磕破,
跳起来抵在沈执的喉咙上。「把手机还我!」沈执故意往前一步,
锋利的截面割破了他的皮肤。我的手一抖,被他用力抓住。「来啊,我死了,你更走不了。」
挣开沈执的钳制,手臂一转,带着血痕的玻璃片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还我!」
沈执像是看到了天大的笑话,拍了拍手。「林薇,你要是真这么有骨气,
又怎么会在我身边三年?「我不过勾勾手指,你就像条狗一样舔上来。
「真以为我对你情根深种啊?当年若不是月月,你都不配被我看一眼。」我愣住。
顾月拿纸巾捂住沈执脖子上的伤口,不屑地看着我。「当年我跟阿执打赌,
如果他能半个月内追到你,我就和他在一起。「没想到你这么好追,
巴巴地上赶着往阿执身边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喜欢我的人!」
如此简单直白的、不用思考就能理解的字面意思,我却突然听不懂了。大脑仿佛停止了转动。
大四那年,顾月要用我的手机,却翻到了手机里唯一一张沈执的照片。
她是第一个知道我喜欢沈执的人。她还笑着说反正她也不喜欢沈执,干脆把沈执让给我。
没过几天,林薇突然退学。在去实验室的路上,沈执破天荒地拦住了我。他说喜欢我,
问我要不要跟他谈恋爱。默默喜欢了沈执四年的我,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好消息砸晕了头。
原以为,沈执是真的喜欢我。可这段恋爱,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仅仅因为一个可笑的赌约,
沈执赏赐般给了我一段自欺欺人的「甜蜜」恋爱。人在绝望的时候会怎样呢?
我现在有了答案。如果离不开这里,我情愿一死。用力,玻璃片深深割进脖颈。「薇薇!」
沈执瞳孔紧缩,欲上前抓我。我后退两步,上身已经完全探出窗户。「手机、签证还我,
放我离开!」男人的眼睛红得吓人,伸向我的手抖动幅度明显。他从未见过我这副样子。
我上身浅色的衬衫已经被血染透,脸色惨白,眼神绝望。身体靠在窗户边,
仿佛下一秒就会如落叶般坠落。他的心里竟然泛着丝丝的疼。顾月还想说什么,被沈执呵斥。
客房虽在二楼,但下边是一个石造瀑布。男人不敢再激我,退出房间。没多久,
签证和手机从地板上滑进来。5几日后,医院。「阿执你看,医生说我们的宝宝很健康。」
对上顾月欣喜的神色,沈执收起手机,搂住她,轻声细语应答:「是呢,我们的宝宝很好。」
「你刚才在给谁打电话?看你心神不宁,是出什么事了……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顾月楚楚可怜地靠在沈执的肩上。沈执却没有急着解释,而是怔愣了一会儿。这几天,
他总是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天,我满身是血的样子。有没有去医院好好包扎?
还有额头上的伤……沈执皱起眉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无论他换了多少号码,
我都没有接。从前我跟他冷战,最多两天就会向他道歉。倒是会闹脾气了。心底嗤笑一声,
沈执小心翼翼搂着顾月走出妇产科,陪她去挑选婴儿用品。在沈执没有看见的地方,
顾月恨恨地咬紧了牙齿。自从回到学校后,一直到毕业答辩我都没有出过校门。
答辩结束当天,同学组织聚餐。我本不想去。可一位男同学极力劝说。饭桌上,
他又一直在灌我酒。我推掉,出门透风。已经是六月,傍晚的风多了些燥热。
一个小姑娘跑到我身边,拿着扇子说要给我扇风。粉色的扇子扇出的风,
带着一股甜甜的香气扑到我的脸上。仅仅十几秒,我忽然感觉头晕目眩。眼前一黑,
没了意识。一桶混着冰块的水泼到我身上,我浑身抖了抖,才睁开眼。顾月站在我面前,
小腹微凸。她身后站了两个魁梧的外国男人,凶神恶煞地盯着我。
我费力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像是西郊的荒山。下巴被猛地钳住,
顾月目眦欲裂地瞪着我:「你到底给沈执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对你念念不忘?
「原本我们都要结婚了,可现在为了你,他迟迟不提此事!」我皱起眉,尝试理解顾月的话。
我吗?沈执对我念念不忘?刚和沈执在一起时,我也曾像顾月这样想过。
沈执究竟有多喜欢顾月,才会数次在梦里唤着她的名字,哭着说不要走。顾月刚回国时,
他按照顾月的喜好重新装修了别墅。就连我的衣柜里,顾月不喜欢的颜色都不许出现。
见我怔愣,顾月狠狠甩开我的脸。尖锐的美甲划破皮肉,泛起刺痛。「屡屡抢我的人,
我恨不得杀了你!」我只顿了片刻,蓦地抬起头:「你要杀我早杀了,在等什么?」
顾月残忍一笑。下一秒,她让人用烂布条塞住我的嘴,拿刀子划破了我的后背。
我疼得浑身颤抖,「呜呜」地叫着在地上扭动。顾月沾了我身上的血,胡乱地抹在自己身上。
让人把她绑住,跪在崖边。紧接着,汽车的轰鸣声响起。十几辆越野扬起尘土,
把我们这几人围住。6沈执被一圈黑衣人围住,靠近崖边。「月月别怕,我来了。」
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我疼出眼泪,趴在地上看向他时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脑海里却填补出了他的样貌。是我七年前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他对于顾月是如此地专注,
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身后魁梧的男人抓着我的头发让我仰起脸,
操着一口标准的中文,粗声粗气地开口:「沈总,电话里说了,一个亿换你的女人,不亏。
「不过我们抓人的时候,听说这两个女人都是你的,这样,我给你个机会,选一个带走。
「等钱到账,我们出境后彻底安全了,再把另一个放回来。」沈执的眉头狠狠一皱,
视线带着不耐扫过顾月身旁的我。这次我看清了,他的脸上闪过错愕。「林薇?」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你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是啊,
我以死相逼才从他身边逃走,怎么又卷进他们的是非里了呢?
明明我离彻底摆脱他只有半步之遥。「阿执……」顾月适时发出一声痛苦的**,
成功将沈执的注意力拉了回去。「肚子好痛……我们的孩子……」沈执的眼神瞬间变得决绝,
他指着顾月,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把她放了。」尽管我早已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