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我昏迷了两天两夜。醒来的时候,看到父亲坐在病床旁,眼眶深陷,胡茬满面。“爸?
”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狂喜。但下一秒,
那种喜悦又被深深的痛苦吞没。“晚晚,你的手…”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
包裹在厚厚的纱布里,已经失去了知觉。医生说得很直接:“骨头碎了,神经断了。
以后写字会很困难。”那一刻,我竟然笑了。赤龙都死了,我一只手算什么?
父亲握着我的左手,身体颤抖得厉害。“爸,柳思思她们呢?”父亲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
“不用担心。她们得到了应有的下场。”我想问得更具体些,但父亲已经转过身,不再回答。
第二天,我在网上搜索柳思思的名字。什么都没有。她的作品,她的学籍,她的一切痕迹,
全部消失了。就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我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快意。这就是对的。
像她这种人,不配留下任何痕迹。出院那天,父亲开车带我回苏园。路过静心池的时候,
我看到那里已经填平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小小的石碑,上面刻着“赤龙之墓”。
父亲停下车,我们一起走过去。他从手提袋里拿出一盘精美的饵料,轻轻洒在石碑前。
“老朋友,晚晚来看你了。”我跪在石碑前,用左手抚摸着冰冷的石面。“对不起,赤龙。
都是我的错。”父亲拍拍我的肩膀:“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开始练习用左手写字。刚开始的时候,连握笔都困难。字迹歪歪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