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的玻璃门上,雨滴顺着透明的轨迹缓缓滑落,模糊了外面的街景。
林夏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手中那杯渐渐冷却的咖啡,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被放鸽子了,本以为这次会有所不同,可现实再次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时,一个颀长的身影匆匆走进咖啡厅。男人身上带着些许雨水的气息,
他抱歉地朝着服务员笑了笑,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林夏的方向,两人的眼神短暂交汇。
林夏被那清澈的目光触动,鬼使神差地又坐了下来。男人走到柜台前,
声音温润:“一杯美式,谢谢。”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让林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穿着简约的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头发被雨水打湿,
却显得更加清爽有型。或许是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男人端着咖啡走了过来,
礼貌地问道:“请问这里有人吗?”林夏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没有。”男人微笑着坐下,
自我介绍道:“我叫陆沉,今天的雨实在太大了,冒昧打扰,希望你别介意。
”林夏有些局促,轻声说:“我叫林夏,没关系的。”就这样,一场意外的相遇,
开启了两人的故事。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经常在这家咖啡厅偶遇。每次见面,
都有说不完的话题。陆沉是一名建筑师,他会给林夏讲述设计图纸上的奇妙世界,
讲述每一栋建筑背后的故事;林夏是一名插画师,她会给陆沉展示自己画本里的插画,
那些色彩斑斓的画面仿佛有了生命,诉说着一个个浪漫的幻想。一天,
陆沉邀请林夏去参观他正在设计的项目。那是一座即将建成的艺术中心,
还未完工的建筑框架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宏伟。陆沉带着林夏穿梭其中,
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看,这里以后会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穹顶,阳光洒进来,
会形成最美的光影。”林夏被他的热情所感染,仰头看着那个还未成型的穹顶,
想象着未来的样子。不知不觉,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两人身上。陆沉突然停下脚步,
认真地看着林夏说:“林夏,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我希望以后的每一天,
都能有你陪伴。”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泛起红晕,她看着陆沉真挚的眼神,
轻轻点了点头。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陆沉的工作越来越忙,经常需要出差,
有时候甚至几个星期都见不到面。两人只能通过电话和视频保持联系。渐渐地,
争吵开始出现。林夏觉得陆沉对自己的关心越来越少,而陆沉则因为工作压力巨大,
无法给予林夏更多的陪伴和理解。一次激烈的争吵后,林夏提出了分手。
她哭着说:“我们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意义?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在我身边的人,
而不是一个永远在电话那头的陌生人。”陆沉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无力挽回,
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夏转身离开。分手后的日子,对两人来说都是煎熬。
林夏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画纸发呆,曾经充满灵感的画笔,此刻却仿佛失去了魔力。
陆沉则拼命工作,想用忙碌麻痹自己,可每当夜深人静,他的脑海里全是林夏的身影。
三个月后,艺术中心建成了。陆沉站在那个曾经和林夏描述过的玻璃穹顶下,心中满是遗憾。
他知道,没有林夏的分享,这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于是,他鼓起勇气,
给林夏发了一条信息:“艺术中心建好了,我想带你来看最后一眼。”林夏犹豫再三,
还是去了。当她走进艺术中心,看到那个美轮美奂的玻璃穹顶时,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陆沉走到她身边,轻声说:“林夏,这三个月,我想明白了很多。工作再重要,也比不上你。
我不能没有你,原谅我好吗?”林夏转过身,看着陆沉憔悴的面容,感受到他的真诚。
她终于明白,爱情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需要彼此的包容和理解。她破涕为笑,
扑进陆沉的怀里:“我也错了,我不该那么任性。”阳光透过玻璃穹顶,
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照亮了他们未来的路。从此,他们更加珍惜彼此,在岁月的长河中,
携手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书写属于他们的浪漫爱情故事。
1星尘织者的最后一梭老妇人的手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仿佛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细碎的星砂。她坐在悬崖边的织机前,木梭在经纬线间穿梭时,
会洒下转瞬即逝的银辉——那是用坠落的流星尾迹纺成的丝线。“最后一匹了。
”她对着风喃喃自语。织机上的布匹已近完工,流动的星纹在布面游走,
时而化作跃动的鹿群,时而凝成旋转的星云。这是给月亮的寿衣,每百年一次,
当月神的光辉开始黯淡,星尘织者便要献上新的披挂,才能让夜幕不至于永远沉沦。
可今年的星砂格外稀薄。三个月前,东边的陨星谷被黑雾笼罩,
那里本是织者们采集材料的圣地。老妇人的徒弟们都去探寻原因,却再也没回来。
只剩下她带着最后半篓星砂,日夜不停地编织。布面还差最后一角时,
木梭突然卡在了经线之间。老妇人低头,看见梭子上缠着一缕灰黑色的丝线,
那丝线像活物般蠕动,所过之处,星纹瞬间黯淡。“是影蚀。”她心头一紧。
这是古籍里记载过的灾厄,专噬光与希望的邪祟。黑雾顺着织机的木架蔓延,
老妇人的手指被缠住,银辉在她皮肤上迅速褪去。就在这时,悬崖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一个浑身沾着泥污的少年攀了上来,他怀里紧紧抱着个布包,是老妇人最小的徒弟阿禾。
“师父!我找到了……找到了星核!”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
布包里滚出一块核桃大小的晶石,即便在黑雾中,仍散发着温暖的光芒。那是陨星谷的核心,
星砂的源头。阿禾的衣服上布满破洞,伤口处渗着和黑雾一样的灰黑色液体,
但他眼里的光比晶石更亮。“他们……他们让我把这个带回来。”老妇人颤抖着接过星核,
将它按在未完成的布面上。刹那间,星核迸发出万丈光芒,灰黑色的影蚀如冰雪消融。
星核化作无数流光,顺着织机的纹路流淌,补全了最后一角星空。当月神披上崭新的寿衣,
银辉重新洒满大地时,老妇人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她最后看了一眼阿禾,笑道:“以后,
就交给你了。”少年跪在空荡荡的织机前,握紧了师父留下的木梭。梭子上,
一点微光悄然亮起,那是新的星辰在孕育。黑雾退去的远方,第一颗启明星正缓缓升起。
2初遇时的雨与光深夜十点的便利店,苏晚把最后一罐可乐扫进购物篮时,
窗外忽然滚过闷雷。她望着玻璃上蜿蜒的雨痕,
攥紧了手里的退烧药——母亲又在电话里咳得说不出话,而她刚结束三份**,
连打车的钱都要精打细算。“叮铃——”玻璃门被撞开的瞬间,风卷着雨星扑进来。
穿黑色卫衣的男人带着一身水汽冲进来,发梢滴落的水珠砸在收银台上,洇开小片深色。
他摘下口罩时,喉结滚动着吐出两个字:“烟,万宝路。”苏晚抬头的刹那,
撞上双极深的眼睛。男人眼尾微微上挑,睫毛沾着雨水,在白炽灯下投出细碎阴影。
她鬼使神差地多看了眼他腕间的银色手链,链尾坠着枚星星形状的吊坠,
在潮湿的空气里泛着冷光。“没有。”她收回目光,把购物篮推到扫码区,“便利店不卖烟。
”男人挑眉,指节敲了敲收银台:“那打火机总有吧?”他忽然倾身,
雪松味混着雨水气息涌来,“妹妹,看你脸色这么差,是要去探病?
”苏晚攥紧购物袋的手顿住。退烧药的棱角隔着塑料袋硌着掌心,像某种隐秘的刺。
她别开脸,余光瞥见男人指尖夹着张黑色卡片,
烫金字体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星野酒吧经理,沈砚”。雨越下越大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