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盛世王朝”包厢里,正上演着一场中年人的《浮世绘》。
这里是“天穹科技”大学校友的十年同学会。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白酒的酱香,
混杂着名牌香水和世俗的吹嘘。“老刘,听说你上个月提了保时捷帕拉梅拉?”“害,
一般般,公司刚融了B轮,没办法,投资人非要送的。”“还是张总厉害啊,
听说嫂子都当上区主任了?这叫什么?强强联合啊!”酒过三巡,
话题终于落到了那个从进门起就默不作声的男人身上。江夜。他安静地坐在角落,
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和T恤,与周围的定制西装格格不入。
他曾经是这群人里最耀眼的存在——“天穹科技”最年轻的架构师,
公司CEO楚天阔的关门弟子,娶了当年金融系的系花苏晚晴。而现在,他只是个笑话。
“哎,江夜,听说……你从‘天穹’离职了?”班长王凯明知故问,他是楚天阔的忠实跟班,
今天这场局,就是他攒的。一个“离职”用得极其“委婉”。在场的谁不知道,
江夜上周刚被“天穹科技”裁员了。在这个三十五岁的当口,被裁员,无异于社会性死亡。
“是啊,江夜,”一个油腻的男人搂着女伴,醉醺醺地笑道,“你当年可是咱们的偶像。
怎么混成这样了?我听说,你三年前跟苏晚晴离婚,还是净身出户?”这个词,像一根毒针,
刺破了包厢里最后的体面。三年前,江夜“出轨”公司秘书,被苏晚晴当场撞破,
随后以一种近乎耻辱的方式,净身出户,轰动全公司。从天之骄子到过街老鼠,
只用了一个晚上。江夜没有抬头,只是平静地倒了一杯茶水。那水面倒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
他越是沉默,周围的哄笑就越是刺耳。“没工作了跟我说啊,
”王凯故作大方地拍着胸脯,“我手底下正好缺个司机,月薪八千,管五险一金,够意思吧?
”羞辱,已经不再需要掩饰。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包厢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
被服务生恭敬地从外面推开。喧嚣戛然而止。一股清冽的、不属于这个包厢的冷香,
随着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女人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阿玛尼西装,长发挽起,
露出天鹅般白皙修长的脖颈。她的面容精致得如同冰雪雕琢,眼神淡漠,
却带着一种生杀予夺的压迫感。她一进场,整个包厢的“气压”瞬间被抽空。
那些刚才还在吹嘘的“老总”们,一个个僵在原地,脸上的醉意瞬间清醒。“苏……苏总?
”王凯的舌头打结了,手里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他慌忙去擦,
却被女人冰冷的视线定在原地。“苏……晚晴?”不知是谁,
用梦呓般的声音喊出了这个名字。江夜握着茶杯的手,终于几不可察地一颤。
他缓缓抬起头。聚光灯下,那个女人,那张他刻在骨血里三年的脸,赫然就是他的前妻。
不,准确说,
“天穹科技”刚刚空降的、收购了公司所有不良债权、逼走了前任董事会的——新任董事长,
苏晚晴。2.冰封时刻:她的视线,他的深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成了琥珀。
包厢里的空气凝固了,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只剩下墙上那台电视里传来的、毫无意义的财经新闻声。苏晚晴的目光,
如同最精准的巡航导弹,越过一张张错愕、谄媚、惊恐的脸,精准地锁定了角落里的江夜。
四目相对。没有久别重逢的波澜,没有旧情复燃的试探。她的眼神,
像西伯利亚的寒流,冷得不带一丝一毫的人类情感。她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他,
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印在报纸上的陌生人。而江夜,迎着她的目光,
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嗒”。在这片死寂中,
这声“嗒”,如同惊雷。“哈哈哈,晚晴……不,苏董!”王凯最先反应过来,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脸上堆砌出最卑微的笑容,“您……您怎么来了?这,
这真是蓬荜生辉啊!”“我听说王总今天在这里办同学会。
”苏晚晴的声音和她的眼神一样冷,她甚至没有看王凯,视线依然停留在江夜身上。
“是是是,一点小聚会,小聚会……”王凯冷汗都下来了。他妈的,谁能想到,
三年前那个被江夜“抛弃”的女人,会以这种君临天下的姿态回来?他今天攒这个局,
就是为了在苏晚晴面前“卖好”,替楚天阔老板好好羞辱一下江夜这条“丧家之犬”,
可现在……这剧本不对!苏晚晴缓缓迈开脚步。高跟鞋踩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却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众人的心脏上。她走到了江夜的桌前。
周围的同学,如同被摩西分开的红海,下意识地向两旁退去,留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全场的焦点,只剩下这对曾经的夫妻。一个是高高在上、执掌生死的女皇。
一个是刚刚失业、沦为笑柄的废物。“好久不见。”苏晚晴开口了,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江夜抬着头,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三年的时光,
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将她打磨得更加锋利,更加……陌生。“好久不见。
”他开口,声音沙哑。“听说,你被裁员了?”她问得如此直白,如此不留情面。
这已经不是羞辱了,这是审判。王凯等人几乎要幸灾乐祸地笑出声,但又硬生生憋住。
他们看出来了,苏晚晴这是要“复仇”啊!她要亲手碾碎这个三年前背叛过她的男人!“是。
”江夜平静地回答,只一个字。“哦。”苏晚晴淡淡地点了点头,“三年前,
你是‘天穹’的首席架构师,年薪千万。三年后,你连一份工作都保不住。
”她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不带任何嘲讽,却比任何嘲讽都更伤人。“江夜啊江夜,
你也有今天!”“活该!当年抛弃晚晴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这就是报应啊……”同学们压抑的议论声,如同苍蝇般嗡嗡作响。江夜的拳头,
在桌下悄然握紧。他不是在愤怒,他是在……忍耐。他脑海中闪过的,
是三年前那个暴雨的夜晚。他将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推到苏晚晴面前,
用尽全身力气说出那些排练了无数遍的、最伤人的话。“我受够你了。你这种女人,
根本不懂生活,只懂工作。我爱上别人了,她比你温柔,比你懂我。
”他记得苏晚晴当时的眼神,不是愤怒,不是悲伤,
而是一种……他看不懂的、近乎怜悯的死寂。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秒,
就会全盘崩溃。他净身出户,背负着“渣男”的骂名,从她的世界里仓皇逃离。而现在,
她回来了。她变得如此强大,如此……冰冷。“苏董,”江夜缓缓站起身,
他比苏晚晴高出一个头,此刻却仿佛矮了一截,“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那么,你看到了。
”“笑话?”苏晚晴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江夜,
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她转过身,面向全场,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从今天起,
‘天穹科技’我说了算。我不是来开同学会的,我是来……清理垃圾的。
”3.恩师的“仁慈”:保洁部,你最后的归宿苏晚晴的“清理垃圾”宣言,
让整个包厢的温度降到了冰点。王凯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们都是“天穹科技”的员工,苏晚晴这一句话,无异于握住了他们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苏董,您……您开玩笑了……”王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们都是公司的老员工,对公司忠心耿耿啊!”“忠心耿耿?”苏晚晴的目光扫过他,
“是吗?我怎么听说,王总监的采购部,每年的坏账率,比研发部的经费还高?
”王凯“噗通”一声,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这,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就在这剑拔弩张,气氛几乎要爆炸的时刻。包厢的门,
再一次被推开了。“哎呀,这么热闹?看来我来晚了。
”一个温和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如同春风,瞬间缓和了凝固的空气。
一个穿着中式立领衬衫,戴着金丝眼镜,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一出现,
王凯等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齐齐喊道:“楚总!”来人正是“天穹科技”的现任CEO,
江夜的“恩师”,楚天阔。“晚晴,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楚天阔的笑容无可挑剔,他张开双臂,仿佛要给苏晚晴一个欢迎的拥抱,“欢迎你回家。
”苏晚晴却只是微微颔首,避开了他的拥抱:“楚总客气了。我只是来见几个‘老朋友’。
”她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又落回了江夜身上。楚天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随即变成了深深的“痛心”和“惋惜”。“江夜?
你怎么也在这?”他快步走到江夜面前,亲切地握住江夜的手,
仿佛后者还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你这孩子,最近怎么样?
我听说……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上周的裁员,名单我没看仔细,
竟然把你给……都是我的疏忽!”他演得太逼真了,那份自责和痛惜,
让在场的女同学都有些动容。“楚总,不怪您。是江夜他自己不争气。
”王凯立刻在旁边帮腔,“这三年,他业绩年年垫底,早没当年灵气了。您裁了他,
是为公司着想!”“胡说!”楚天阔“义正言辞”地打断王凯,“江夜是我一手带出来的,
他的才华我最清楚!他只是一时糊涂,走了岔路!”他转回头,
语重心长地看着江夜:“江夜,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晚晴现在回来了,你们……哎。
”他摇了摇头,然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这样,公司虽然裁了你,但我不能不管你。
”他沉吟了片刻,似乎在为什么职位而烦恼。同学们都屏息凝神地看着。
江夜毕竟曾是楚天阔的爱徒,也许……“公司行政部,”楚天阔开口了,
“正好缺一个保洁组的副组长。虽然职位低了点,但至少稳定,五险一金交足。
你以前在核心机房,对公司环境熟。你,愿不愿意来?”此话一出,全场死寂。
保洁组……副组长?这已经不是羞辱了。这是把江夜最后的尊严,踩在脚下,
碾得粉碎。一个首席架构师,去当保洁员?王凯等人再也忍不住,发出了压抑的嗤笑声。
楚天阔这手太高了。他既展现了自己的“仁慈”和“念旧”,
又彻底把江夜钉在了耻辱柱上。而且,他是当着苏晚晴的面这么做的。
他就是在告诉苏晚晴:看,你曾经的男人,现在就是我脚边的一条狗。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江夜身上,等着看他暴怒、看他失态、看他狼狈逃窜。苏晚晴的眉头,
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她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江夜迎着楚天阔那“悲天悯人”的目光,沉默了足足十秒。然后,他缓缓地,
露出了一个笑容。“好。”他轻声说。“谢谢楚总提携。这个工作,我接了。
”4.耻辱的工牌:蛰伏,从地狱开始江夜的回答,像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
整个包厢,鸦雀无声。楚天阔脸上的“惋惜”僵硬了一瞬。苏晚晴那冰封的眼眸里,
也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快到无法捕捉的波澜。王凯等人的嘲笑声,
更是直接卡在了喉咙里。他……同意了?一个曾经站在“天穹科技”技术顶端的男人,
同意去当一个保洁员?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或者说,这得是“窝囊”到了何种地步?
“江夜,你……你疯了?”一个昔日关系还算不错的同学,忍不住低呼。江夜没有理会他。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楚天阔,仿佛在接受一个正常的任命:“楚总,我什么时候可以入职?
”楚天阔深深地看了江夜一眼,那儒雅的镜片后,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安。
他本以为江夜会勃然大怒,会拂袖而去。他准备好了一万种后手,
来应对江夜的“骨气”。但他没料到,江夜……接受了。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
不仅不咆哮,反而温顺地接受了铁笼里的残羹冷炙。这不对劲。“好……好。
”楚天阔毕竟是“旧日支配者”,他迅速压下了那丝不安,恢复了“恩师”的笑容,“明天,
你直接去人事部报道。王凯,你带他去办手续。”“啊?我?”王凯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怎么,有意见?”楚天阔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没有!楚总放心!
”王凯立马立正站好。“晚晴,”楚天阔转向苏晚晴,摊开手,做了一个“你看,
我仁至义尽”的表情,“同学情谊,我总是要照顾的。希望你别介意。
”苏晚晴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古井无波。她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江夜,那眼神,
仿佛在看一个彻底无可救药的垃圾。“楚总的私事,我无权过问。”她顿了顿,
补充道:“不过,既然是公司员工了,就麻烦……王总监,看好他。别让他一个‘保洁员’,
乱走到不该去的地方。”她特意在“保洁员”三个字上,加了重音。这句话,
彻底判了江夜死刑。她不仅同意了,还亲自盖章,认证了江夜的“垃圾”身份。“明白,
苏董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他!”王凯笑得一脸谄媚。同学会不欢而散。
苏晚晴和楚天阔一前一后地走了,那群“老总”们簇拥着他们,仿佛众星拱月。
江夜被留在了最后。他走出包厢,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初冬的寒意。他拿出手机,
屏幕亮起,映出他平静的脸。上面有一条三分钟前收到的加密短信,
来自一个早已停用的海外号码。短信内容,只有一个字母:“K”。“K”,
是他们当年还在热恋时,玩过的一个解谜游戏里的代号,代表“King”(国王)。
而对应的“Queen”(皇后),行动代号是“Q”。“K”计划,
是江夜三年前净身出户时,
留给苏晚晴的最后一个“后手”——一个关于“天启”系统底层漏洞的、最隐秘的线索。
他知道,她看懂了。她今天所有的冰冷、所有的羞辱,都是演给楚天阔看的。
一场大戏,才刚刚拉开序幕。而他,江夜,接受“保洁员”这个身份,
就是为了拿到那把,能够进入“地狱”的钥匙。蛰伏,现在开始。
5.王国巡视:保洁员,与他的旧山河第二天,上午九点。
江夜准时出现在“天穹科技”的人事部。“哟,还真来了?”王凯翘着二郎腿,
把一份合同扔在桌上,“签字吧。”合同上,“保洁部(后勤支持)”几个字刺眼无比。
江夜看都没看,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工牌和制服,自己去后勤领。
”王凯不耐烦地挥挥手,仿佛在赶一只苍蝇。半小时后,江夜换上了一身灰色的保洁制服,
胸前挂着一个崭新的工牌。
夜】【部门:行政部-后勤保洁组】【工号:9527】他站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大堂,
看着周围那些西装革履、步履匆匆的昔日同事。有人认出了他,
脸上露出惊讶、鄙夷、怜悯……种种复杂的表情,然后像躲避瘟疫一样,迅速移开视线。
江夜毫不在意。他推起那辆沉重的保洁车,走向了电梯。“喂!干什么的!
保洁员走货梯!”保安拦住了他。“好。”江夜转身,
走向了那条阴暗的、散发着潮湿气味的货运通道。他曾经,是这座大厦的国王。
每一个部门,每一个角落,都曾是他指点江山的地方。而现在,他以最低微的姿态,
重新巡视他的“旧山河”。他的目的地,是地下三层的“核心机房”。那里,
存放着“天穹科技”的心脏——“天启”AI系统。“站住!这里是A级禁区,
你一个保洁的来干什么?”机房门口的守卫,比保安森严十倍。
“王总监安排我来……清理通风口。”江夜递上王凯签过字的工单。
守卫狐疑地打量着他。“江夜?你就是那个……”守卫显然也听说了昨晚的“传奇”。
“是。”“哼,进去吧。记住,只准清理外围区域,
核心区(RedZone)一步都不准踏入!你的工牌没有权限!”“明白。
”江夜推着车,走进了这个他阔别了三年的“王国”。机房里,
服务器的轰鸣声如同低沉的呼吸。三年来,这里的布局几乎没变。
他一边擦拭着服务器的外壳,一边用肉眼扫视着机柜的布线和指示灯。一切看似正常。
但他,是“天启”的“父亲”。他只用了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在第三排机柜(代号:Cerberus/刻耳柏洛斯)的散热风扇上,
有一道极其微弱的、非周期的闪光。那是……一个物理层的“后门”!楚天阔,
这个老狐狸。他不仅在软件上动了手脚,他甚至在硬件层面,
给自己留了一条“走私数据”的暗道!江夜的心脏狂跳起来。他知道,
楚天阔背后的资本黑手,图谋的,就是“天启”的全部原始数据。而这个暗道,
就是他们准备偷天换日的“吸管”。江夜强压住内心的震动,继续若无其事地擦着灰。
他需要确认一件事。他推着车,慢慢靠近了核心区的隔离门。
“嘀——”他“不小心”,让自己的工牌靠近了读卡器。【警告:权限不足。
编号9527,后勤保洁组。】冰冷的电子音响起。江夜“惶恐”地后退了两步。
守卫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滚远点!再靠近,我就当你是商业间谍了!”江夜低着头,
推着车,走出了机房。但在他转身的瞬间,他脑中的电子音,却和刚才的警告音重叠了。
【欢迎回家,父亲。】【检测到“K”权限密匙。】【“焦土协议”……已激活。
】三年前,他“净身出户”时,故意将自己的最高权限工牌“遗落”在了办公室,
被楚天阔销毁。但楚天阔不知道,江夜真正的最高权限,不是那张卡,
而是他自己的“生物签名”。刚刚那声“嘀”,不是“警告”,而是“天启”AI,
在向它的创造者……致敬。6.电梯惊魂:女王的摩斯电码接下来的几天,
江夜成了“天穹科技”最大的“景观”。他推着保洁车,
沉默地穿梭在茶水间、走廊和洗手间。“看,那就是江夜。”“啧啧,真是世事无常啊。
”“什么世事无常?这就是报应!听说苏董看见他都绕着走,嫌晦气!
”江夜对这一切充耳不闻。他利用保洁员的身份,
几乎摸清了整栋大楼所有的安保轮换和监控死角。而另一边,苏晚晴的“三把火”,
也烧得整个公司鸡犬不宁。“……以上,就是我对本季度财报的审核意见。”顶层董事会,
苏晚晴坐在主位,声音冰冷地扫过在座的一众高管。“王凯。”“在!苏董!
”王凯一个激灵站了起来。“采购部上个季度的服务器订单,溢价42%。
我给你三天时间,把这42%的差价,以及背后的人,给我吐出来。做不到,你就滚。
”王凯面如死灰。“还有刘总,”她转向另一个副总裁,“你负责的海外市场部,
三年亏损八个亿。是你无能,还是你在帮别人洗钱?”会议室里,针落可闻。
楚天阔坐在苏晚晴的对面,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晚晴,
你刚回来,对公司的业务还不熟悉。这么大的人事变动,是不是……太急了点?”“急?
”苏晚晴合上文件,“楚总,‘天穹’的负债率已经高达200%,再不‘急’,
我们所有人,下个月就可以去江夜的保洁部报道了。”楚天阔的笑容,第一次有了裂痕。
苏晚晴,这只他以为可以随意拿捏的“金丝雀”,变成了一只嗜血的猎鹰。散会后。
苏晚晴踩着高跟鞋,走进了CEO专属电梯。楚天阔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电梯门缓缓关闭。“晚晴,”楚天阔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你没必要这样。
我们三年的情分……”“楚总,”苏晚晴打断他,“请叫我苏董。还有,我们之间,
从来没有什么‘情分’。”“你!”楚天阔的儒雅面具终于撕下,“你别忘了,
是谁把你从CFO的位置上保下来的!如果不是我,三年前跟江夜一起滚蛋的,还有你!
”“是吗?”苏晚晴冷笑,“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把我的丈夫,变成了你的一条狗?
”“你!”“叮——”电梯门开了。楚天阔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苏晚晴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迈步。“苏董,请留步。”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
江夜推着保洁车,挡在了电梯门口。苏晚晴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身后的秘书立刻上前:“放肆!苏董的电梯你也敢拦?滚开!”江夜没有看秘书,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苏晚晴。“电梯的配重钢缆,好像有点异响。”他低声说。
“你一个保洁员懂什么钢缆?滚!”秘书尖叫道。苏晚晴却制止了秘书。
她看着江夜那双沾着污渍的手,又看了看他那张平静的脸。“你听到了异响?”“是。
在13层到14层之间。”江夜回答。苏晚晴的秘书嗤笑一声:“神经病。
”苏晚晴却退回了电梯。她按下了“1”层。然后,她当着江夜的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