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九州所有仙门宗主、长老齐聚昆仑之巅,等待我那执掌“问天镜”的仙君夫君,
映照出千年一度的飞升金榜。这是他身为天道使者,此生最荣耀的时刻。可他不知道,
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师妹,早就将问天镜的阵眼核心,
换成了一部被禁了数万年的魔道双修幻象。只要灵力一催动,他这个仙界楷模,
就会变成当众传播魔道妖术的堕仙,被各大仙门当场诛杀,神魂俱灭!而我,
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因为上一世,我为了救他,反被他亲手炼化,挫骨扬灰。01“师姐,
天这么热,你还来帮长渊师兄检查问天镜,真是辛苦了。”一道娇柔婉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猛地回过神,灵魂深处仿佛还残留着被九幽阴火灼烧的剧痛。我转过身,
看到了那张我至死都忘不了的脸。柳清瑶,我夫君夜长渊的青梅竹马小师妹,
此刻正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藏着只有我能看懂的算计与怨毒。
夜长渊眉头微蹙,抽回自己的手,语气疏离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阿若,
你怎么来了?这里是禁地,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阿若,这是我的闺名,沈若。
可从他口中唤出,却比叫一个陌生人还要冰冷。上一世,也是在此时此地。
我发现柳清瑶鬼鬼祟祟地将一块刻着魔道禁术的影玉,换掉了问天镜原来的阵眼核心。
我当场揭发了她,在飞升大典开始前,拼死换回了正确的阵眼。那一次,
飞升金榜顺利昭示天下,夜长渊成了整个仙界的英雄,受到了天帝的亲自嘉奖。而柳清瑶,
因妄图破坏大典、私藏魔道禁术,被废去修为,打入锁妖塔。她的家族也因牵连被查,
翻出了私炼魔器的滔天大罪,满门被诛。柳清瑶在锁妖塔内受不了折磨,自毁仙魂,
彻底消散于天地间。我以为我做了一件大快人心、匡扶正义的壮举。可夜长渊,我的夫君,
却将所有罪责都归到了我的头上!他将我骗至废弃的万魔窟,用捆仙绳将我缚住,
祭出了九幽阴火。“沈若,清瑶不过是想让我看看不一样的道法,想与我开个玩笑,
你为何要如此歹毒,毁她满门!”“你就那么容不下她?一部破金榜,比清瑶的命还重要吗?
你就是嫉妒她比你天赋高,比我更爱她!”幽蓝色的火焰舔舐着我的仙体,
那种灵魂被一寸寸撕裂、炼化的痛苦,让我痛不欲生。我哭着求他,告诉他我是他的妻子,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却笑得癫狂,往火焰中又加了一道灵力。“我告诉你,
你父亲私藏上古丹方的证据,我已经呈给了天帝!你死了,你的家族,你的亲人,
全都要为清瑶陪葬!”我在无尽的痛苦和怨恨中被炼化成一缕青烟,神魂消散的最后一刻,
我对着天道发下毒誓。若有来生,我定要让夜长渊和柳清瑶,血债血偿!没想到,
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飞升大典开始前,柳清瑶刚刚换掉阵眼核心的这一刻。夜长渊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和质问:“你看什么?我问你话,来这里做什么?
”我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微微一笑,目光越过他,落在他身后那巨大的问天镜上。
镜旁的凹槽里,一块小小的影玉正散发着微弱的粉色幽光,那是合欢宗独有的媚术气息。
我收回目光,柔声开口:“长渊,没什么,我只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的指甲,早已深深嵌入掌心。这一世,我不会再揭发。我要亲眼看着他,
从万众瞩目的天道使者,变成人人喊打的魔道堕仙!我要让他,
也尝尝身败名裂、被烈火焚身的滋味!02“师姐真是贤惠,”柳清瑶娇笑着,
又一次贴近夜长渊,“不像我,什么都帮不上师兄,只能给师兄添乱。”她说话时,
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一下下剜在我身上。上一世,就是这副无辜又可怜的模样,
骗过了所有人。夜长渊果然吃她这一套,脸色缓和下来,甚至伸手,
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你无需做什么,站在我身边就好。”那动作,
自然得仿佛演练了千百遍。而我这个正牌妻子,站在这里,倒像个多余的外人。
心口的刺痛一闪而过,随即被更深的冷漠覆盖。前世的我,或许还会为了这个动作心碎欲裂,
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长渊,”我轻声开口,打断他们之间的暧昧气氛,“时辰快到了,
各宗门的宗主长老们都已就位,你还是快些准备吧。”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夜长渊这才如梦初醒,看了看天色,点了点头,转身走向问天镜。他开始做最后的检查,
手指在镜身上方一个个玄奥的符文上拂过,注入灵力,确保每一个阵法节点都完美无缺。
他那么认真,那么专注,全然没有发现,那最关键的阵眼核心,
已经被换成了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催命符。柳清瑶站在一旁,紧张地绞着衣角,
目光死死地盯着夜长渊的动作,又时不时地瞟我一眼,似乎在确认我是否有所察觉。
我迎上她的目光,对她露出了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这个笑容让她明显一愣,
随即眼中的警惕放松了不少。在她看来,我还是那个深爱着夜长渊,却愚蠢迟钝的沈若。
“师姐,你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她试探着开口。“是吗?”我抚了抚鬓边的碎发,
学着她平日里的语调,柔柔地说道,“可能是因为长渊今日要主持大典,我替他高兴吧。
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呢。”我的手腕上,一道浅浅的疤痕若隐若现。
这是上一世被捆仙绳勒出的痕迹,即使重生,也烙印在了我的仙魂之上,时时刻刻提醒着我,
那噬魂的背叛与痛苦。夜长渊检查完毕,转身对我道:“此处一切正常,你先回观礼台吧,
这里人多眼杂,免得冲撞了你。”多好的借口,是怕我在这里,碍了他和柳清瑶的眼吧。
“好。”我顺从地点头,转身便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柳清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夜长渊也似乎松了口气。他们都以为,我还是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附属品。
我一步步走下高台,在转身的瞬间,眼中的温顺褪去,只剩下刺骨的冰寒。夜长渊,柳清瑶,
好好享受你们这最后一点温存的时光吧。很快,这里就会变成你们的刑场。
我没有直接回到观礼台,而是绕到了昆仑墟的另一侧,找到了我的父亲,
云顶天宫的宫主沈望。“阿若,你怎么过来了?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父亲看到我,
有些诧异。“父亲,”我屈身行了一礼,压低声音道,“女儿刚才去后台看望长渊,
无意间听到一些关于柳家的事情,心中不安,特来告知父亲。”“柳家?”父亲眉头一皱。
“是,”我垂下眼帘,做出担忧的样子,“我仿佛听到柳清瑶在和什么人传音,
提到了‘魔器’、‘交易’之类的词。女儿担心他们图谋不轨,冲撞了飞升大典。
”我没有提换影玉的事,因为那太具体,一旦查起来,我无法解释自己如何得知。
但柳家私炼魔器是事实,上一世夜长渊就是用这个扳倒了我沈家。这一世,我要让这把火,
烧回柳家自己身上!父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此话当真?”“女儿不敢妄言,
只是道听途说,或许是女儿听错了。但事关重大,还是提醒父亲一声,早做防备为好。
”我话说得滴水不漏。父亲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回席位,
此事我自有分寸。”看着父亲立刻传音给几位交好的仙门长老,我心中冷笑。柳清瑶,
你以为你算计的是夜长渊的未来和我的一生?不,你算计的,是你柳氏满门的性命!
03我回到属于云顶天宫的席位上,安静地坐下。身边是我的母亲,她握住我微凉的手,
担忧地问:“怎么手这么冰?可是身体不适?”我摇了摇头,对她安抚一笑:“没事,母亲,
我只是有点紧张。”是啊,紧张。紧张地期待着好戏开场。此时,昆仑之巅钟声响起,
悠扬而肃穆。飞升大典,正式开始。司仪长老高声唱诵着祷文,无数道目光,
齐刷刷地汇聚到了高台之上。夜长渊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面容俊朗,宛如神祇。
他站在巨大的问天镜前,成了整个仙界的焦点。柳清瑶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一脸的痴迷与爱慕,仿佛在看自己的所有物。我能感受到,父亲那边已经有了动作。
几位与我家交好的长老,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位置,隐隐对柳家所在的区域形成了包围之势。
柳家家主,柳清瑶的父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不安,但他显然没有想到,
灾难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彻底。“吉时已到!恭请天道使者夜长渊仙君,开启问天镜,
昭示飞升金榜!”随着司仪长老一声高喝,全场肃静。夜长渊深吸一口气,神情庄重,
双手开始结印。一道道玄奥的法诀从他指尖飞出,融入问天镜中。
古老的青铜镜面开始发出嗡鸣,镜面之上,云雾翻涌,光华流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千年一度的飞升金榜,关系着未来千年仙界的格局和无数修士的命运。谁能登榜,
谁就能获得天道垂青,获得飞升上界的资格。夜长渊的嘴角,已经带上了一丝微笑。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典成功后,他将获得无上荣光,成为仙界历史上最年轻有为的天道使者。
柳清瑶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她以为,夜长渊落魄之后,
就会只属于她一个人。真是天真。我端起面前的琼浆玉液,轻轻抿了一口,
冰凉的酒液滑入喉中,却压不住我心中那股快意的灼热。来了。
只见夜长渊打出最后一道法诀,口中轻喝一声:“开!”问天镜猛地一震,
镜面上的云雾瞬间凝固!所有人都期待着金光闪耀,人名浮现的壮观景象。然而,下一秒,
刺目的粉红色光芒从镜中喷薄而出,瞬间笼罩了整个昆仑之巅!靡靡之音响彻天际,
充满着极致的诱惑与堕落。镜面上,没有金榜,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画面。
无数身着薄纱的男男女女,正行着合欢宗最秽乱不堪的双修之法,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
都清晰地呈现在所有仙门大能的眼前!“轰!”全场炸开了锅!“这是什么?!
”“魔道妖术!是合欢宗的禁术幻象!”“天哪!飞升大典上,
他竟然敢公然播放此等污秽之物!”坐在最前排的几位仙帝级宗主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来,
恐怖的威压瞬间席卷全场!“大胆夜长渊!”其中一位脾气最火爆的雷炎宗宗主怒喝一声,
声如惊雷,“你竟敢勾结魔道,亵渎天恩!罪该万死!”夜长渊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镜中的画面,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惨白如纸。
“不……不是的……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他猛地回头,
看向他身后同样面无人色的柳清瑶。那一刻,他就算再蠢,也该明白自己被算计了!
柳清瑶被他的眼神吓得连连后退,尖叫道:“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师兄,你要相信我!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夜长渊眼中的最后一丝希冀破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和愤怒。他想解释,但那刺目的粉光和靡乱的声音就是铁证!
“拿下!”雷炎宗宗主一声令下,两位执法长老瞬间出现在高台之上,
强大的灵力直接将夜长渊和柳清瑶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看到夜长渊的目光穿过混乱的人群,死死地锁定了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疑问,不解,
还有一丝……祈求?他在求我?求我像上一世那样,不顾一切地去救他?我缓缓放下酒杯,
迎着他的目光,轻轻地,勾起了一个冰冷的笑容。夜长渊,这只是个开始。你带给我的痛苦,
我会百倍千倍地,还给你!04夜长渊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懂了我的笑容。
那是全然的冷漠,是置身事外的嘲讽,是看到仇人落难的快意。
他眼中的祈求瞬间变成了震惊和愤怒,他想对我嘶吼,想质问我为什么见死不救。
但执法长老的禁制让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肃静!”天帝座下,
掌管刑法的紫薇仙君站了出来,他面沉如水,威严的声音压下了所有的嘈杂。“将二人带下,
封锁问天镜,彻查此事!”执法长老领命,
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失魂落魄的夜长渊和柳清瑶走下高台。经过我面前时,
柳清瑶忽然疯了一样挣扎起来,她用怨毒到极点的目光瞪着我,嘶声尖叫:“是她!是沈若!
一定是她陷害我!是她换了影玉!”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可惜,
没人会信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执法长老嫌她聒噪,直接一道哑咒打在她身上,
世界瞬间清净了。夜长渊被拖走时,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那眼神,从愤怒,到不解,
最后化为一片死寂的怨恨。他恨我。他恨我没有像上一世那样,愚蠢地为他牺牲一切。
真可笑。直到此刻,他依然认为我救他是理所当然。我坦然地回视他,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恨吧,尽情地恨吧。你的恨,对我而言,是最动听的赞歌。大典被强行中止,
变成了一场彻查丑闻的审判。昆仑之巅乱作一团。而另一边,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父亲在柳清瑶喊出那句话的瞬间,便果断出手。“柳家主,小女无状,惊扰了各位。
但她情急之下攀诬我女儿,此事不可不辨。况且,我刚刚得到密报,
柳家似乎与魔道有所牵扯,不如趁此机会,请执法堂一并查个清楚!”父亲的声音洪亮,
传遍全场。柳家主脸色大变,厉声喝道:“沈望!你休要血口喷人!”“是不是血口喷人,
一查便知!”雷炎宗宗主本就怒火中烧,听闻此事,更是暴怒:“好啊!原来是蛇鼠一窝!
来人,给我围住柳家所有人,一个都不许放过!搜!
”执法堂的弟子们如狼似虎地扑向柳家所在的区域。柳家众人想要反抗,
但在几大宗门的威压下,他们的抵抗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很快,
就有弟子高声回报:“启禀宗主!在柳家少主的储物戒中,搜出大量来路不明的魔器!
”“启禀仙君!在柳家主的密室中,发现了与魔族交易的信函!”一条条罪证被当众揭露,
柳家主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他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何自己隐藏得那么深的秘密,
会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被悉数翻出。我端坐在席位上,看着眼前这出精彩绝伦的大戏,
心中无比平静。上一世,夜长渊就是用这些所谓的“证据”,联合柳家,污蔑我沈家,
害我满门被囚。这一世,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母亲在我身边,
震惊地捂住了嘴,她看着我,眼神复杂:“阿若,这一切……”我握住她的手,
轻声道:“母亲,我们只是在自保。”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么此刻被围剿的,就是我们沈家。
妇人之仁,只会让我们重蹈覆רך。目光转向被临时关押在结界中的夜长渊和柳清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