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蓝家的私生女,只因一场赌约,有幸能和京圈太子爷玩三年过家家。他装穷,我装病。
我每天打四份工赚钱给他花,他每天晚上定时给我“打针治疗”我。
我们最后一次“打针”时,傅君昊破天荒愿意屈尊在下,他声音沙哑地问我:“除了这个,
还有什么愿望。”我毫不犹豫回答:“别和我姐姐结婚。”“换一个。
”我咽下心底那句:下辈子能不能喜欢我。改口说道:“那希望你这辈子别后悔。
”1次日清晨,我主治医师打来了三次电话都被我摁断。行李箱都收拾好了,
傅君昊还杵在门口,迟迟未动。我懒懒地倚在门框上,冲他挑眉:“傅少爷,还不走?怎么,
跟我在这破出租屋住了三年,还喜欢上我了不成?”这话一出口,
来接傅君昊的人先绷不住了,领头的那个嗤笑一声:“你不过是个私生女,
凭什么觉得傅少会看上你?如今傅少回傅家了,过几天就跟蓝家大**订婚,你可得识相点,
别死缠烂打。”我心口闷得发疼,是啊,我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姐姐蓝晴雨是蓝家大**,
大家都觉得他们才是天生一对。傅君昊冷冽的目光扫过那人:“闭嘴!谁让你们多话的?
”他转过头看我,眼神复杂难辨,最终只化为一句公事公办的客套:“这三年,
多谢你的照顾,之后有什么需求,可以去傅家找我。”我摆了摆手,“傅少客气了,
慢走不送。”他们离开后,我赶到医院。一进主治医生办公室的门,
王医生那张写满“你总算来了”的脸就迎了上来。“蓝心悦!你可算知道出现了!
电话打不通,我还以为你直接人间蒸发了!”“赶紧的,化疗同意书,签了。”我扫了一眼,
身子动都没动,“不签。”王医生一愣:“不签?蓝心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情况?
再不化疗,你活不过一个月的!”一个月。原来我的时间,只剩下这么一点了。
我下意识地捏了捏外套口袋,指尖触碰到里面那几张薄薄的钞票,那是傅君昊走后,
我身上仅剩的全部家当。这点钱,连一次化疗的零头都不够。
我依旧副吊儿郎当的笑着:“王医生,别激动嘛。化疗多丑啊,头发掉光,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可受不了。”“给我开点止疼药就行了,最好是强效的,不然疼起来可真要命。
”王医生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没有人知道。
傅君昊落魄的那三年,他东山再起的每一笔资金,他应酬的每一顿饭局,
他身上每一件体面的行头……都是我蓝心悦,拼了命给他挣来的。
如今傅君昊成功拿下傅氏的继承权,前程似锦,马上就要和我那好姐姐喜结连理。而我,
除了这一身烂到骨子里的病,和口袋里这几张可怜巴巴的钞票,什么都没剩下。
不过我也是活该,喜欢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取完药,迎面就撞上了最不想看见的两个人。
傅君昊和蓝晴雨。傅君昊视线落在我苍白的脸上:“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笑得轻佻:“你向来知道,我喜欢来医院买避孕药。”“毕竟啊,
不是谁都像傅少这么有自制力,能保证每次都记得戴上小雨伞。
”我有意抛了个媚眼:“我新学了几个姿势,傅少今晚要不要深入体验体验?
”2一旁的蓝晴雨脸色有些难看。傅君昊呵斥道:“放肆!”我嗤笑一声,
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傅少,这话可新鲜。你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蓝晴雨显然待不住了,拉了拉傅君昊的衣袖:“君昊,我们快走吧,婚检要紧,
别耽误了之后领证。”傅君昊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被蓝晴雨拉着往前走。
我拨通了闺蜜林晓的电话。“晓晓,再帮我找两份**吧。”“你知道我一直想海葬,
但独立海葬**服务要五千八,我还差那么一点。
”林晓那边声音颤了颤:“心悦……你别吓我。”“放心,死不了,
就是想给自己提前安排个体面点的结局,钱的事,你帮我留意吧。
”“知道了……”挂了电话,我瞧着手机里跳出来了条消息:【蓝**,
你一直资助的小姑娘发病了,治疗费约五十万,怎么办?】我深呼吸了口气,
回复道:【我会想办法。】我正准备打车,几道黑影便迅速围拢过来。不容分说地架起我,
将我塞进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商务车。蓝家的狗,动作倒是快。我被强制带到蓝家的别墅,
我父亲见我的第一眼就是给我一巴掌。“蓝心悦!你怎么敢这么贱!
连你姐姐的男人都敢肖想!”我舌尖抵了抵被打肿的腮帮,痛感反而让我清醒了几分。
“说我贱?蓝晴雨是个什么玩意儿,蓝董,您自己心里没数吗?”“她那些破事,
您最好祈祷傅家别查到。”“现在,给我转五十万。不然我不介意透露给傅君昊,十年前,
在盘山公路救了他的人,到底是谁。”蓝启明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敢威胁我?
”我笑得越发肆意,“是又如何?蓝董不会想要杀了我灭口?
”说着我主动拿把刀子递到他面前。“你们在干什么!”我回头一看,
原来是蓝晴雨和傅君昊回来了。我刚收起刀子,
一旁的管家走出来添油加醋:“还好你们回来了,二**居然拿刀威胁老爷,要五十万。
”蓝晴雨捂住嘴巴哭起来,“妹妹,你疯了吗?
钱不够花可以和姐姐说啊……”傅君昊走近两步,“缺钱?”我笑得肆意张扬,“不缺啊,
我就是喜欢这种敲诈人的感觉,傅少想要给我钱的话,那起码后面两个零吧。
”傅君昊低头点开手机,没有半分犹豫,“账号。”“这么赶给我送钱,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毕竟大家都说,看一个男人喜不喜欢你,就看他肯为你花多少钱。”傅君昊指尖顿住,
“既然不需要,我也没必要多事。”从他们中间穿过去,一步不停往外走去,到门口时,
我摆了摆手:“蓝董,我希望晚点就能看到在我卡上,不然你知道的。
”我没了傅君昊的日子,我依旧要过。一天四份工,像个上紧了发条的陀螺,
从清晨转到深夜。只是夜晚回到公寓,少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心口总像缺了一块,闷得发慌。
以前他总嫌我吵,现在安静了,我反而不习惯了。这天收工回来,刚踏进家门,
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的绞痛,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衫。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
眼前阵阵发黑。偏偏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我强忍着不适,吞下一把止疼药,
这才扶着墙挪到门边,从猫眼里往外看——居然是傅君昊。3我只拉开一条小缝,
“你来干什么?”“我来拿点东西。”“傅大少爷富可敌国,还有什么是你买不到,
非要亲自跑一趟我这破地方的?”他面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声音低了几分:“我饿了,
想吃你做的番茄鸡蛋面。”番茄鸡蛋面,我唯一会做的东西。他嘴上说着嫌弃,
却每次都吃得碗底朝天。我该死心,怎么突然就软了,放他进来后,我去了厨房。不多时,
我端着面走出来,刚想开口让他趁热吃,他的手机就响了。他接起电话,
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晴雨,什么事?”傅君昊的脸色倏地一变,“我马上过来!
”“我有点急事,先走了。”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门外。我手一软,
滚烫的面汤“哗啦”一声,大半泼在了我的手臂和光裸的小腿上。
“啊——”我痛得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此时我甚至有些分不清,
到底是心口的位置更痛,还是被烫伤的皮肤更痛,或是胃痛又在作祟?
我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混着冷汗,糊了我一脸。也不知道躺了多久,
身上的痛感渐渐有些麻木。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林晓发来的微信。【心悦,有个活儿,
后天酒店有大人物包场搞派对,临时缺几个机灵点的服务员,日结三百,你去不去?】【去。
】两天后,我依约来到酒店,在我端盘子进入大厅时。我才知道今儿是傅君昊给蓝晴雨庆生。
场地中央,傅君昊揽着蓝晴雨的腰,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周围响起一片善意的哄笑和祝福。“亲一个!亲一个!”“傅总和晴雨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灼人,蓝晴雨似有所觉,在我这个方向瞥了一眼。
没多久就有人故意撞翻了我手里的托盘,酒水碎玻璃洒了一地。蓝晴雨带着几分不悦,
“怎么做事的?毛手毛脚的。”傅君昊目光落在我身上,眉心蹙起:“蓝心悦?
你怎么这个打扮?”我特意朝他眨了眨眼:“之前的凯子跑了,
这不是听说今儿这场子都是有钱人么,我来物色个新凯子。
”傅君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蓝心悦,你是不是一天没男人就会死?”“是啊。”毕竟,
不管有没有男人,我都快死了。这三年,他是装穷,我是真病了。我看见他瞳孔骤然一缩,
“把她给我赶出去!”我被保安推搡着在外面的地板上,
正犹豫要不要进去问经理要三百块钱的薪水。夜空中突然绽放烟花,
拼凑出巨大的字样:“晴雨,嫁给我!”旁边有路人举着手机拍摄,惊叹声此起彼伏。“哇,
太浪漫了吧!这是谁啊这么大手笔?”“听说是傅氏集团的傅君昊,
给他未婚妻蓝晴雨庆生呢!”“天哪,这定制烟花,听说花了三百万呢!
”看人与人之间的分水岭,是羊水呀。4我回到公寓,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退租。门铃响起,
让我意外的是,门口是傅君昊。他注意到我屋内的行李箱,“准备去哪里?
”“找个男人过日子,傅少你也知道,我没男人活不了。”他眉头皱了皱,
从怀里拿出了一张请柬,“我和晴雨的婚礼,下个月八号。”我注意到,请柬下面,
压着一张支票,我数了一下,有八个零。“这张支票你收下,上一次你姐姐体检,
结果是你姐姐的肾有些问题,你能不能捐一个给她?”“等你捐肾后,我会对外宣布,
你是我的干妹妹。我护着你风光出嫁。”我拿过支票撕个粉碎。“傅君昊,你也觉得我拜金?
”他察觉到我情绪不对,伸手想揽我入怀。“心悦,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
对你来说是一个肾,对晴雨来说,那是一条命。”我红着眼望着他,“傅君昊,
如果是我遇到生命危险呢?你会怎么做?”这时,他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未婚妻”三个字。我迅速替他挂断,
换了话题问:“上一次你没吃的面要不要吃?”“我不饿。”“你吃了,我就答应捐肾。
”没等他回应,我就去了厨房,手机却在我口袋里震动起来。
拿出来一看屏是蓝晴雨一连串的质问:【傅君昊是不是在你那儿?】【蓝心悦你这个**!
又想勾引他?】我对着傅君昊的背影,拍了张照,直接发了过去。附上一句:【是又怎样?
】傅君昊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几步跨过来,夺走了我的手机。他沉着脸点了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