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校花一脚踹我桌子。「顾铭豪,你挡我路了。」我淡定让开。
因为我听见她的心声:【啊啊啊,他怎么不理我?】【隔壁班的又送水,他怎么还不吃醋!
】【笨蛋,快看我啊!】**读心术和她热恋。直到那天,
读心术突然失灵……我亲眼看她和别人进了包厢。1.高三下学期,我被雷劈了。没死,
但脑子里多了点东西。我能听见别人的心声。这个秘密我谁也没告诉。
直到我那个脾气火爆的同桌,全校公认的校花沈盈盈,第N次把我的卷子扫到地上。
「顾铭豪,你胳膊肘过界了。」全班都静了,看我怎么收场。我刚想弯腰去捡。
一个清晰又抓狂的声音,猛地钻进我耳朵。【啊啊啊气死我了!
】【隔壁班的邓泽凯又在偷看我!】【顾铭豪这个呆子,他怎么还不捡?
】【他是不是生气了?我刚刚是不是太凶了?】【哎呀,他手真好看……】我猛地抬头,
死死盯住她。沈盈盈被我看得一愣,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她更凶了:「你瞪什么瞪!」
【他看我了!他终于看我了!】【他再看,再看我就……我就亲他一下!】我:「……」
**。我面无表情地捡起卷子。坐直,然后故意把胳膊肘,又往她那边挪了两厘米。
沈盈盈:「你!」【他又过来了!】【啊啊啊啊!】2.沈盈盈,全校男生的梦。
长了张又纯又欲的脸,偏偏脾气爆得像个小辣椒。追她的男生能从教学楼排到校门口。
但她一个都看不上。以前我以为她是高冷。现在我发现,她可能是个……口是心非的傲娇怪。
而且,她好像……暗恋我?这个认知让我有点飘。晚自习,我转着笔,假装看书。
沈盈盈在旁边写作业,写得很烦躁。【这题怎么解啊……】【顾铭豪这个笨蛋,
他数学不是满分吗?】【他怎么还不主动教我?】【我要不要问他?不行,太丢脸了!
】【他怎么还不问我?】我清了清嗓子。沈盈盈立马坐直,假装看窗外。【要来了要来了?
】我慢悠悠地开口:「沈盈盈。」她「嗯?」了一声,尾音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我憋着笑:「你笔掉了。」「……」她沉默了两秒。【顾铭豪,你个天杀的直男!
】【去死吧!】她「啪」地一声把笔折断了。全班又安静了。我叹了口气,
把我的练习册推过去。「这题选C。用这个公式,套进去就行。」她愣住。【……他,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这题?】【他是不是也暗恋我?】【啊,他好体贴,我不管,他就是爱我!
】我看着她瞬间涨红的脸,和亮晶晶的眼睛。心跳,莫名快了一拍。这个反差萌,有点要命。
3.我开始享受这种秘密的乐趣。体育课,三十五度的高温。跑完八百米,我热得快虚脱了。
沈盈盈坐在树荫下,小脸通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气的。她旁边放着一瓶没开盖的冰水。
【顾铭豪这个呆子!】【怎么还不给我递水……】【渴死了渴死了!】【他再不来,
我就把水给邓泽凯!】我脚步一顿。邓泽凯,隔壁班的体育委员,也是追她最猛的一个。
我慢悠悠地晃过去。沈盈盈立马扭头,假装看风景。【来了来了!】【哼,本**才不稀罕。
】【他要是敢递给我,我就……勉强收下。】我走到她面前,站定。她不看我。
我拿起那瓶冰水。她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翘。【嘿嘿,我的水……】下一秒,我当着她的面,
「咔」地拧开瓶盖。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沈盈盈的笑容僵在脸上。「……」
【顾铭豪!!!!】【**喝的是老娘的水!!!】【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他!!!
】我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故意凑近她。热气喷在她耳边。「谢了,同桌。」她的脸,
「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谁、谁给你的!不要脸!」她跳起来想抢,脚下一绊。
「啊!」我顺势伸手一捞,把她整个人圈进怀里。软玉温香。我闻到了她头发上的清香。
【……完了。】【碰到他胸肌了。
】【好烫……】【这个呆子……怎么身材这么好……】我低头,对上她慌乱的眼睛。
故意压低声音:「投怀送抱啊?」「你滚!」她猛地推开我,落荒而逃。我看着她的背影,
笑得不行。太可爱了。4.邓泽凯又来送情书了。就堵在我们班门口。
沈盈盈一脸冰霜:「让开。」邓泽凯嬉皮笑脸:「盈盈,这周末……」「我说了,
别这么叫我。」【烦死了,顾铭豪怎么还不出来?】【他再不出来,我就要收情书了!
】【气死了,他怎么还不吃醋?】【他是不是不爱我?】我慢悠悠地从后门走出来。
沈盈盈眼尖,立马看到了我。她忽然从邓泽凯手里接过那封粉红色的情书。「行啊。」
她故意扬声说:「周末是吧?我……」邓泽凯一脸狂喜。我走过去,一把抽走那封情书。
当着邓泽凯的面,撕了个粉碎。「她没空。」全场死寂。邓泽凯脸都绿了:「顾铭豪,
**谁啊?」沈盈盈也愣住了。【……!!!】【他撕了!他撕了!】【好帅啊啊啊啊!
】【他吃醋了他吃醋了!】【他心里有我!】我拉起沈盈盈的手腕,拽着她就走。「跟我来。
」她的手很烫,很软。【他牵我手了……】【他要带我去哪?】【他不会是要……表白吧?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不要矜持一下?】我把她拽到操场没人的角落。她低着头,
脸红得像煮熟的虾。「你、你干嘛……」【快说啊!快说你喜欢我啊笨蛋!
】我把她按在墙上。「沈盈盈。」「嗯……」【来了来了!
】我清了清嗓子:「以后离邓泽凯远点。」「……啊?」她猛地抬头。「为什么?」她还装。
【快说啊!说你吃醋了!】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因为我吃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脑子里的尖叫快把我耳膜震碎了。她却强装镇定,别开脸。
「你、你吃醋关我什么事……」我低头,凑近她的唇。距离,只剩一厘米。「你说呢?」
我能听见她擂鼓般的心跳。【要亲了要亲了!】【他怎么还不亲!】【急死我了!
】【啊啊马上下课铃了!他快点啊!】我故意停住。「沈盈盈,做我女朋友。」她浑身一颤。
【呜呜呜他说了!】她却咬着唇,憋了半天。「……我考虑考虑。」我差点笑出声。行,
给你面子。「行,」我直起身,「那考虑好了再……」话没说完。沈盈盈忽然踮起脚,
飞快地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跑。「下周一告诉你!」我摸着嘴唇,
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甜香。我听见她跑远了,心里还在疯狂尖叫。【亲到了亲到了!
】【顾铭豪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低笑出声。傻子,你早就是我的了。
5.高考结束,我们理所当然地在一起了。我俩都是学霸,约定好了考同一所大学。
志愿填报那天,我俩在网吧。我先填完,扭头看她。她咬着笔杆,一脸纠结。
【A大和我男神在一个城市诶……】【但是A大的食堂好难吃……】【B大也不错,
离家近……】【但是B大帅哥好少……】【啊,好烦!】我敲了敲她的桌子:「填好了吗?」
她吓一跳:「你管我!」【这个呆子,怎么不问问我想去哪?】【他要是求我,
我就跟他去一个学校。】我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在纠结A大和B大?」
她眼睛一瞪:「你怎么知道?」「猜的。」我把她的屏幕转过来。「A大食堂是不好吃,
但我们可以出去吃。」「B大帅哥少,你去了不就拉高平均值了?」
她小脸一红:「谁、谁在乎帅哥了!」【嘿嘿,他果然在乎我。】【他是不是怕我被抢走?
】我凑过去,在她耳边说:「而且,你忘了,A大……」我顿了顿。「有我啊。」
她浑身一僵。【……可恶!】【又被他撩到了!】【这个**,越来越会了!】她哼了一声,
手指飞快。「谁要跟你去!我才不稀罕!」【A大,A大,A大!
】【我要和顾铭豪天天在一起!】【耶!】我看着她提交了志愿,和我填的一模一样。
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住。出了网吧,她忽然不走了。「顾铭豪。」「嗯?」
「我们……上大学了,也不许分手。」她声音很小,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愣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的心声和话语,如此一致。【我们一定要在一起一辈子。
】我心里一软,把她拉进怀里。「傻子。」「我们才不会分手。」我以为,
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我以为,我的读心术,就是我们爱情的作弊器。我错了。错得离谱。
6.毕业狂欢。KTV,震耳欲聋的音乐。包厢里烟雾缭绕。沈盈盈被灌了几杯酒,
脸颊酡红。「我去下洗手间。」她凑在我耳边说。热气喷来,带着甜腻的酒香。
【好晕……】【顾铭豪这个呆子,怎么不替我挡酒?】【等会儿回来,
必须让他亲我一下……】【不,亲两下!】我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快去快回。」「要你管!
」她瞪我一眼,走出包厢。我低头玩手机,等她回来。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她还没回来。我有点慌了。给她发微信,不回。打电话,没人接。我站起身,推开门出去找。
洗手间没人。我心里咯噔一下,开始挨个包厢找。走到走廊尽头,最里面的那个豪华包厢。
门虚掩着。我刚要推门,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邓泽凯。「盈盈,你真要跟他去A大?」
「你忘了我们高一……」高一?高一发生过什么?我扒着门缝往里看。沈盈盈背对着我,
她和邓泽凯站得很近。邓泽凯抓着她的手腕。「盈盈,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你跟他,
不就是赌气吗?」我心一沉。我下意识地去听沈盈盈的心声。【……】没有,什么都没有。
不是撒娇,不是骂我,不是尖叫。而是一片……空白。死一样的寂静。我慌了。我使劲去听,
脑子嗡嗡作响。还是没有。我的读心术……在最关键的时刻,失灵了?就在这时。
我听见了邓泽凯的心声。【她果然还是忘不了我。】【呵,顾铭豪算个什么东西。】【今天,
她就是我的了。】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7.我一脚踹开了包厢的门。「砰」
的一声巨响。里面两人猛地回头。邓泽凯一脸错愕,随即变成挑衅的笑。沈盈盈的脸上,
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铭豪……你、你怎么来了?」她想甩开邓泽凯的手。
但邓泽凯抓得更紧了。「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的哪样?」
我死死盯着她。我试图再去听她的心。还是没有。一片混沌。像被浓雾遮住,什么都穿不透。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为什么偏偏是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急了,眼圈都红了。
「顾铭豪,你信我!」【……】我还是听不见。我只听见邓泽凯嚣张的心声。【信你?
他信个屁!】【他现在一定觉得你脏透了。】【盈盈,你只能是我的。
】我看着沈盈盈慌张的脸。那张我曾经觉得最可爱的脸。现在只觉得无比讽刺。是啊。
我怎么忘了。我能听见所有人的心。唯独从今天起,听不见她的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在骗我。她用某种方法,屏蔽了我的读心术。或者说,她对我,从来就没有过真心。
【顾铭豪这个呆子。】【他怎么还不吃醋?】【他心里有我!】那些我以为是甜蜜的心声。
现在想来。是不是也是她装的?是不是她早就知道我能读心,故意演给我看的?
就为了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她耍得团团转?越想,心越冷。「顾铭豪!」邓泽凯开口了,
「你拽什么?盈盈本来就是我……」「闭嘴!」我吼了一声。我走向沈盈盈。她被我吓到了,
往后缩了一下。「铭豪……」我看着她:「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跟他,怎么回事?」
「我……」她咬着唇,「我是来……我是来跟他摊牌的!」【摊牌?】邓泽凯的心声冷笑。
【来我床上摊牌吗?】我闭上眼。够了。「沈盈盈。」我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我们分手吧。」8.沈盈盈愣住了。她好像没听清。「你……你说什么?」「我说,分手。
」我一字一顿,用尽全身力气。「顾铭豪,你疯了!」她冲过来,想抓我的胳膊。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我没疯。」我看着她,和她身后的邓泽凯。「我嫌脏。」
沈盈盈的脸,「唰」的一下,全白了。她抖着嘴唇:「你……你说我脏?」
【……】【……】我还是听不见她的心。我只能看见她眼里的震惊,和……我看不懂的痛苦。
邓泽凯在旁边煽风点火。【对,就是脏!】【顾铭豪,快滚吧,别耽误我好事!
】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我转身就走。「顾铭豪!」沈盈盈在我身后歇斯底里地尖叫。
「你敢走!你走了就别回来!」「你这个**!大**!」我没有回头。我冲出KTV,
跑到大街上。我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微信,**,手机号。全部拉黑。
我以为我会解脱。可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读心术。
**是个笑话。9.我以为我能忘了她。我去了A大。她没有来。我听说,她去了B大。
和邓泽凯,在同一个城市。呵。果然是去摊牌的,摊到一张床上去了吧。我开始堕落。
我开始和别的女生约会。大一的学妹,天真烂漫。「学长,你好帅啊……」
【这个学长看着挺有钱的,先钓着吧。】【他好像刚失恋,正好趁虚而入。】大二的学姐,
成熟妩风情。「小学弟,姐姐带你玩?」【长得不错,带出去有面子。】【玩玩而已,
谁也别当真。】我的读心术又恢复了。我对谁都管用。除了沈盈盈。
我能听见所有人的虚情假意。她们靠近我,不过是图我的脸,我的钱,或者我的身体。
没有一个真心。我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厌世。我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
顾铭豪成了A大有名的渣男。但我不在乎。反正,真心早就被狗吃了。那个夏天,
我以为已经过去的噩梦。其实才刚刚开始。想她骂我「呆子」的样子。想她心里喊着「笨蛋」
却偷偷亲我的样子。想她在我怀里,小声说「不许分手」的样子。然后,就是她在包厢里,
那张慌乱的脸。和邓泽凯那句【她果然忘不了我】。我快疯了。10.大二下学期,我病了。
重感冒,发高烧。室友都出去浪了,宿舍里只有我一个。我躺在床上,烧得天旋地转。
我好像快死了。也好。死了就解脱了。迷迷糊糊中,我好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是沈盈盈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像橘子花。我一定是在做梦。我自嘲地想。她现在,
应该在B大,和邓泽凯……我不敢想下去。一只冰凉的手,贴上了我的额头。很舒服。
我贪婪地蹭了蹭。「……水……」我沙哑地开口。很快,一根吸管递到了我嘴边。
我拼命地吸着水。「慢点……」一个女声,温柔又……等等。这个声音?!我猛地睁开眼。
床边坐着一个纤细的人影。她正在拧毛巾。沈盈盈,她怎么会在这里?我是在做梦吗?
我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梦。「你……」我刚一开口,嗓子就哑得不成样子。
沈盈盈被我吓了一跳。「你醒了?!」她急忙放下毛巾,探身过来。「你怎么样?还难受吗?
」「你怎么……」她怎么知道我病了?她怎么会来A大?她怎么进的男生宿舍?一瞬间,
无数个问题涌上心头。她却红了眼圈。「你这个**!」她声音也哑了。「发烧到快四十度,
都不知道去医院吗!」「你要死啊!」她还是老样子。嘴上骂得凶。可我……我愣住了。
因为,时隔一年。我又听见了。那个我日思夜想,却又无比恐惧的心声。【顾铭豪,
你这个天字第一号大**!】【你就这么不信我?】【你要是死了,
我怎么办啊……】【我他妈……我他妈是去和那个**摊牌的啊!】【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啊!
】【你这个猪!笨蛋!宇宙无敌大**!】11.我以为我烧糊涂了。我死死地盯着她。
她被我看得发毛。「你……你这么看**嘛?」「我脸上有东西?」
【他怎么这么看我……】【是不是烧傻了?】【可恶,就算烧傻了也还是这么帅……】【呸!
沈盈盈你想什么呢!】【他是渣男!他甩了你!
】【可是……我还是好想他……】我猛地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啊!」她吓了一跳,
「你干嘛!」「你……」我开口,声音抖得厉害。「你刚才……心里骂我什么?」
沈盈盈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你……」
她嘴唇颤抖:「你……你又能听见了?」我把她拽进怀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