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三那年,是我第一次见盛云辞,他向我伸手,让我跟他走。他养了我五年,
我爱了他五年。在这期间,人人都说我是盛云辞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对我的确很好,
甚至不顾家里人反对也要把我带在身边。就在我大学毕业想要再次跟他表白的时候,
他带回来了一位女人。从那之后,他无条件袒护的人不再是我。
长久的陪伴最终没有抵过天降。当我知道他将我捡回家的真相,想要离开的时候,
他跪在地上祈求我不要离开,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这是我第一次下厨,
因为这一天我要向我心爱的人表白。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我像往常一样去门口迎接他。
看到来的人,我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一个女人从盛云辞身后探出头,“你好啊,
你就是阿辞经常提到的那位妹妹吧。”“我是他朋友,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多关照。
”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我的身体下意识一颤。那一瞬间,我的世界仿佛静止,
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不清。盛云辞看我迟迟未做出反应,开口解释道,“安然比较内向,
你别介意。”“这么晚了没吃饭,应该饿了吧。咱们先进去吧。
”我看着盛云辞带着她去了餐厅。我连忙阻止,“等一下……”看着桌上的“烛光晚餐”,
大家陷入了沉思。最终是任眠打破沉默,“安然早就知道我要来了,刻意给我们准备的吗?
”“你真贴心,有你这样的妹妹真好。”我刚想反驳,盛云辞替她拉开了座位,“安然,
你去给阿眠盛碗粥,她胃不好,要先喝点粥暖一暖。”连她胃不好都知道吗,
我的心里泛起一丝苦涩。将粥端过来时,我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吃着我准备的饭菜,
巨大的悲伤将我吞没,心脏传来闷闷的钝痛。任眠突然大叫一声,“啊!”她挥手,
粥被她打翻,滚烫的粥泼到了我的手上。盛云辞焦急的站起身,
我以为他会像以往那样安慰我,顿时感到委屈,眼眶有些酸涩。我将烫红的手伸了过去,
他像没看到一般直接越了过去,“阿眠,你怎么样,烫伤没?”“走,咱们去医院。
”任眠顺势将头靠在了他的身上,“我没事的,你别责怪安然,是我自己没端稳。
”他突然看向我,眸光冰冷而锐利,仿佛刚刚温柔的那个人不是他。
“你怎么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夏安然,你该给她道歉。”他只有生气才会喊我全名,
上次是我给一个帅哥点赞,被他看见了,他将我手机夺去,“夏安然,以后不能看这些视频。
”我抬头和他对视,眼里不卑不亢,“为什么是我道歉,我没有烫伤她。”他将任眠抱起来,
“就凭她受伤了,最近你在家面壁思过,哪里都不准去,我会让人看着你。
”我盯着烫红的手背发呆,之前一点小伤他都很紧张,现在竟然直接无视。泪水无声划过,
滴落到手背,引起阵阵刺痛。2.高三那年,父母离异,没人要我。我一个人蹲在街头,
偌大的城市没有我的容身之地。盛云辞发现了我,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我说“好”。
这一跟就是五年,刚开始我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愿与人亲近,是他给了我新生。
我开始向他袒露心扉,第一次向他表白时,他当时说我还小,
这些情情爱爱要等大学毕业再说。现在我大学毕业了,他却带回了另外一个女人。
今晚他没再回来,我一夜未眠。第二天家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任眠向我投来挑衅的目光,
“夏安然,被人冤枉的滋味怎么样?”“你也看到了,和你相比,阿辞更在意我。
”“识相点赶紧滚,不然有你后悔的。”我淡淡开口,“哦,除了盛云辞,没人能让我离开。
”“你!”她上前一步,气急败坏地想把我推倒。我侧身一躲,抬手指了指摄像头,
“你这副样子不怕被他看到吗?”任眠趾高气扬地向我走来,在我的耳边轻声说,
“你有本事就告诉他,看他信我还是信你!”她从我身边走过,大声道,
“阿辞让我来给他拿文件,他说为了每天都能看到我,让我做他的秘书。”看着她的背影,
我思绪渐起。大学毕业之前我不止一次的提出想要当他的秘书。
他当时一直说“我们公司有规定,必须得通过层层考核才能入职,并且需要实力强,有经验。
”原来规定可以打破,只是那个人不是我而已。任敏从楼上拿着文件下来,“对了,
你还不清楚我是谁吧。”“我是任氏千金大**任眠。只有我才能配得上阿辞。
你没权没势凭什么能在他身边!”“过几天我的宴会记得来,
让你看看阿辞是怎么在你我之间选择我的。”邀请函很快就被送到了我的手中,
随之而来的是盛云辞的质问,“夏安然,阿眠替我拿文件那日你欺负她了?”“我警告你,
你以后少招惹她。”"她在国外生活多年,思想单纯,和你们不一样,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听到这我明白了,原来是怕我将监控发出来,提前向盛云辞告状了。我抬头看他,
眼里早已蓄满了泪水,“你怎么不问问她说了什么。”“她说让我离开你。”“哥哥,
我做不到,是你重新给了我一个家,如果你都不要我了,我还能去哪里?”他眉头微皱,
将我揽入怀中,柔声道:“不会的,哥哥不会让你离开的,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对不起,刚刚我情绪激动了。”果然,眼泪是女人最厉害的武器。
3.任氏千金接风宴在半瑰酒店宴会厅举行。现场一片躁动,任眠挽着盛云辞的手臂出现。
“看这架势,今天不止接风宴这么简单啊,不会要宣布婚约吧。
”“盛少不是有一位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吗?”“你感觉白月光突然回国,那位还会重要吗?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啊……任眠身着高定礼服,搭配上精致的妆容,
和盛云辞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她向我投来挑衅的目光,
仿佛在说:“现在站在盛云辞身边的人是我。”不好的预感传来,我担心她又陷害我。
宴会期间我一直刻意避开她,没想到还是让她钻了空子。“啊!”任眠从楼梯上滚下去,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投了过来。“怎么回事,盛氏那位竟然也来了。”“就是,
谁不知道她喜欢盛云辞”“有好戏看了。”现场的人一言一句,
盛云辞听到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看到他我慌乱的心安定了下来。他将任眠抱起来,
安置在椅子上。他那双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抬腿向我走来。我压下心里的委屈,
缓缓开口道:“不是我,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啪”的一声脆响。
现场一片安静。我微偏着脸颊,僵住了,**的皮肤很快就浮现了一片红。
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你为什么会在这?”“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他将我丢在这宴会上,抱着任眠离开了。周围的人对我指指点点。“她真是被盛少宠坏了,
竟然能这么恶毒。”“长得就一副狐媚子样。”“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啊,在我看来,
她连任大**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就是啊,人家家里有权有势,
自己又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她有什么!”是啊,我有什么,为了能更好的陪伴盛云辞,
我拒绝了出国的机会。所有的猜忌声像一把把利刃穿透了我的心脏,
他打的那一巴掌更是给我下了死刑。脸还有刺痛感,我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这里。
这是他五年来第一次打我。我把他当成我的全世界,我偏爱画画,他说画画不适合我,
我放弃了学了七年的画,转头练起来舞蹈。他说我的舞姿不好看,我没日没夜地训练,
短短时间练废了好几双鞋,他却没有再看过我跳舞。我以为在他那里我同样重要,
直到任眠的出现打破了我的认知。或许在他心里我只是妹妹,也只能是妹妹。我拿出手机,
给我的导师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安然啊,出国的事你再考虑考虑,
国外的资源很好,有助于你的学业发展。”我的声音有些堵塞,“魏老师,
我重新考虑了一下,我决定出国读研。”电话那边传来了笑声,“哈哈哈,好!
你这水平不出国进修太屈才了。我马上给你写推荐信。”还没等我说话,电话那头就挂断了,
生怕我后悔似的。盛云辞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一向精明的他竟也失去了独断力,
他好像也没有我想的那样好。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我准备离开了。
4.本以为我会安然度过这三个月,没想到盛云辞直接将人带回了家。“任眠脚腕骨折,
行动不便。”“为了弥补你的过错,你照顾她一段时间”我没有理他们。
任眠晃了晃他的手臂,撒娇道:“阿辞,没关系的,妹妹也不是故意的。
”“我到时候请一个护工就好,不用麻烦安然照顾我了。”他脸色沉下来,
声音夹杂着几分不悦,“夏安然,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养了你这么久别让我对你失望。
”尽管做了无数次心理准备,他说的话还是让我胸口一滞,洪流般的悲伤将我淹没。
我最终还是应下了。五年时光,他对我真的很好,我不想让他对我失望,
也算是弥补他的养育之恩。说是照顾,其实更像是她将我当佣人。任眠扬起头,
不屑地看着我,“我想吃‘悦来楼’口水鸡,你去给我买。”我抬头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已经九点了,去‘悦来楼’来回要三个小时。”她将桌子上的杯子摔到地上,
碎了一地,“我不管,我想吃你就得去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不等我开口,任眠抢先一步回答,“我想吃‘悦来楼’口水鸡,可惜距离太远。
”“我就知道,我这样已经成了你们的负担,连吃什么都成了一个麻烦事。
”她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哽咽,我低头一看,竟然已经泪眼汪汪。盛云辞皱了皱眉,
“不是说让你照顾好她吗,怎么不去给她买?”我淡淡开口,“现在太晚了,
明天去买也可以啊。”盛云辞蹲到任眠身前,温柔道:“现在确实很晚了,明天再吃好不好?
”任眠仍然不依不饶,“不嘛!我今天就想吃。”看她这样,盛云辞抬头看向我,
无奈道:“既然她想吃,你就去帮她买吧。路上你走快点,这样也能减少些时间。
”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尽管知道最后的结果,心里还是会感到酸涩。
之前八点回家他都嫌晚,担心我在外面会遇到危险。现在已经九点多了,
他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让我开三小时车去买一份口水鸡。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了,
客厅只留了一小盏灯。盛云辞从楼上下来,“她睡觉了,口水鸡你自己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