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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扒光了衣服,只剩下肚兜和亵裤,跪在晚秋的寒风里。
寒冷侵入骨髓,浑身冻得青紫。
路过的丫鬟故意放大声音:
“还妄想取代**呢,就这**的模样,连**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不远处的长廊上,沈如枝咳嗽了一声,裴寂立刻脱下外衫披在她的身上:
“可是冻着了?天寒地冻,回去吧。”
我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最后一丝温度也寸寸冷下去。
不知道跪了多久,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好像有人把我抱回了房,给我喂药。
我睁开眼睛,才感觉浑身滚烫,原来生病了。
我拿过裴寂手里的药碗,不去看他的眼睛。
“有劳将军了,阿奴自己会喝。”
我听见裴寂低低的叹息:
“你可是在生我的气?”
我连忙摇头。
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替身,怎么有资格生气呢。
他伸出手,刚想摸摸我的头,就有丫鬟来禀报:
“**做了噩梦,这会正在哭着找您呢。”
他立刻敛了神色,匆匆离开。
我喝下药,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刚觉得好些,房门就被人一脚踢开。
“这个贱婢偷了**的东西,把她带过去!”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绑起来,带去了沈如枝的房间。
她正窝在裴寂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那是娘特意为我打的一盒首饰,说留着我出嫁那天,为自己的夫君梳妆。”
“我早就发誓,此生再不嫁人,这盒首饰对我意义非凡......”
“阿奴妹妹,你明天就要和亲了,若是想攒些体己钱,可以直接同我说......”
裴寂朝我瞥来一眼,拧起眉头,淡淡道。
“阿奴生性胆小,不会的。”
沈如枝收了声音,阴冷的眼神盯得我后背发毛。
“**,我们在她的房间里只搜出来这个,还有很多银票!”
我看着丫鬟手里的镯子,拼命摇头:
“不是的,我没有偷**的首饰,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沈如枝一个冰冷的眼神过来,丫鬟立刻将我踢倒:
“你一个孤儿,哪里来的娘!”
我后背狠狠撞在柜子上,撕裂般的疼痛,瞬间白了脸。
“这镯子定是**首饰盒里的,其他首饰都被这贱婢拿去卖了,这些银票便是证据,她一个奴婢哪里来这么多钱!”
我忍着疼,说话断断续续:
“没有,这些是......”
话没说完,被裴寂打断。
“说的对,她一个奴婢,哪里来的钱。”
他居高临下望着我,眼里的幽深让我心沉了下去。
为了不让他的沈如枝生气,他宁可颠倒是非,斩断我所有退路。
我一时间连疼都忘了,愣愣地看着他。
裴寂搂过哭泣不止的沈如枝,为她擦去眼泪,没再看我一眼。
“偷窃主子财物,将她拖下去,家法伺候。”
我被按在院子里,一下又一下的鞭子打在背上。
皮开肉绽般的疼痛,从整个后背蔓延开来。
过度的疼痛让我弯下腰,破空声传来,一鞭打歪了,脸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慢着。”
高台上传来清冷的声音。
“明日她便要和亲了,不要打脸。”
我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死死咬着下唇,再也不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一百鞭打完,我听见裴寂清冷矜贵的声音:
“可长记性了?”
我颤抖着身子伏在地上,声音一片死寂。
“阿奴知错,以后再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