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了传闻中不近女色的豪门总裁,新婚夜,他却递给我一把通往地下室的钥匙。
为拯救濒临破产的家族,我嫁给了只手遮天的商业帝王沈彻。所有人都说我飞上枝头,
只有我知道,这场婚姻是一座华丽的牢笼。沈彻,我的新婚丈夫,英俊、富有、权势滔天,
却在新婚夜给了我一份离婚协议和一句警告:「守好你的本分,别动不该有的心思。」
他每晚都睡在隔壁书房,从不踏入我的卧室。直到我发现,
他午夜时分总会进入一间禁闭的房间,里面传来微弱的压抑**。当我撬开那扇门,
看到的不是金屋藏娇,而是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躺在冰冷的医疗仪器中。墙上,
挂着她和沈彻的结婚照,照片上的日期,是三年前。而我,不过是一个完美的替代品。
或者说,一个即将被灭口的活祭品。1我和沈彻的婚礼,被誉为本世纪最盛大的联姻。沈家,
顶级豪门。而我家,苏氏集团,已经走到了破产清算的边缘。这场婚姻的本质,是一场交易。
我用自己,换取苏家的苟延残喘。婚礼现场,宾客如云,镁光灯闪烁不停。沈彻站在我身边,
身形挺拔,俊美如神祇。他握着我的手,指尖却冰冷得像没有生命的玉石。
司仪高声询问:「沈彻先生,你愿意娶苏锦**为妻,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吗?」
他沉默了足足十秒。整个大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
带着同情、嘲讽、幸灾乐祸,尽数落在我身上。我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就在我以为他会当众悔婚,让我成为全城最大的笑话时,他终于开口。「我愿意。」
声音低沉,却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在完成一项不得不做的任务。交换戒指时,
他的指尖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我的皮肤,便迅速缩回,仿佛我是什么病毒。我知道,他不爱我。
甚至,可能厌恶我。婚礼结束,我们回到了位于城市之巅的沈家庄园。
这是一座比我家老宅大了十倍不止的城堡,富丽堂皇,却也冷清得可怕。长长的走廊里,
只有我们两人的脚步声在回响。我的婚房在二楼主卧,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房间里的布置极尽奢华,每一件物品都价值不菲。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新婚的喜悦,
只有深入骨髓的寒意。沈彻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他解开领带,
扯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然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扔在我面前的梳妆台上。「签了它。」我拿起文件,封面上是四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我的心猛地一抽。「这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沈彻走到酒柜前,
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语气淡漠。「一年后,我们离婚。
沈家会给你一笔足够你挥霍一生的补偿金,但你必须放弃沈太太这个身份,
以及所有沈家的股份。」原来,这场婚姻的保质期,只有一年。「为什么?」我忍不住问。
他转过身,深邃的眼眸像一潭不见底的寒水,倒映出我苍白的脸。「苏锦,别问为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你只要记住,从今天起,扮演好你的角色。不该问的别问,
不该管的别管。」他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古铜色的钥匙,放在离婚协议上。
「这是书房隔壁那个房间的钥匙。」「除了那个房间,别墅的其他地方你都可以去。」
「记住我的话,」他俯下身,气息喷在我的耳廓,冰冷又危险,「否则,苏家的下场,
会比破产更惨。」说完,他拿起自己的外套,转身走出了卧室。房门关上的声音,
像是给我这场荒唐的婚姻,判了死刑。我瘫坐在地毯上,
看着那份离婚协议和那把神秘的钥匙,浑身冰冷。深夜,我躺在空旷的大床上,毫无睡意。
隔壁书房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直到凌晨三点才熄灭。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
一阵奇怪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人在用指甲,一下一下地,
刮着木门。断断续续,充满了压抑和痛苦。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声音的来源,
正是沈彻警告过我,绝对不能进入的那个房间。2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
巨大的餐厅里,只有沈彻一个人在用餐。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家居服,
姿态优雅地切着盘子里的煎蛋,仿佛昨晚那个冷酷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早上好。」
我坐到他对面,轻声打了个招呼。他没抬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餐桌上的气氛,
尴尬得能滴出水来。我食不知味地喝着牛奶,脑子里全是昨晚那阵诡异的刮门声。
那个房间里,到底有什么?吃完早餐,沈彻起身准备去公司。一个年约五十,
神情严肃的女佣走过来,恭敬地递上他的公文包。「张妈,」沈彻接过公文包,
目光却落在我身上,「以后太太的饮食起居,由你负责。」「是,先生。」张妈微微躬身,
然后转向我,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索的审视。沈彻离开后,偌大的别墅里,
只剩下我和一群沉默寡言的佣人。我试图和张妈聊几句,
想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那个禁闭房间的事。可她总是用最简洁的语言回答我的问题,
滴水不漏。「张妈,这栋别墅真大,我昨天都没逛完。」「太太如果有兴趣,
我可以带您四处看看。」「好啊,那我们从二楼开始吧。」我故作随意地说。张妈带着我,
从东边的客房区,一路介绍到西边的娱乐区。当走到那个紧锁的房门前时,我停下了脚步。
「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用的?」张妈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太太,
这是先生的储藏室,里面放的都是些旧东西,没什么好看的。」「是吗?我有点好奇。」
我伸手,试探性地去拧动门把手。门,纹丝不动。「太太。」张妈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丝严厉,「先生吩咐过,任何人不能进这个房间。」她的反应,更加深了我的怀疑。
下午,我趁着佣人们都在忙,一个人偷偷溜回了二楼。我蹲在那个房间门口,
试图从门缝里窥探里面的情况。可门缝被堵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我把耳朵贴在门板上,里面一片死寂。昨晚的声音,难道是我的错觉?就在我准备放弃时,
我的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了门框下方的一个小小的凸起。那是一个极其隐蔽的微型摄像头。
镜头,正对着我。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是谁?
是沈彻吗?他到底在防备什么?晚上,沈彻没有回来。张妈说,他去国外出差了,
要一个星期。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我回到房间,
翻出了沈彻留下的那把钥匙。既然他把钥匙给了我,又说除了那个房间,其他地方都可以去。
这本身就是一种矛盾的暗示。他是在考验我,还是在引诱我?深夜,
我再次来到那个房间门口。这一次,我没有丝毫犹豫,将钥匙**了锁孔。「咔哒」一声,
锁开了。我推开门,一股混杂着消毒水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房间里没有开灯,
只有月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里透进来,勉强能看清轮廓。这里不像储藏室,更像一间画室。
正中央立着一个巨大的画架,上面蒙着一块白布。墙边,靠着十几幅大小不一的画作。
我走到画架前,伸手,慢慢揭开了那块白布。白布滑落的瞬间,我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画上的人,是我。不,准确地说,是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她穿着洁白的婚纱,
站在一片绚烂的玫瑰花海里,脸上带着幸福而又灿烂的笑容。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
却也让我毛骨悚然。因为她的眼睛,画得太过逼真。那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我,
仿佛能穿透画布,洞悉我内心所有的秘密。画的右下角,有两个签名。一个是沈彻,
另一个是「林翠雪」。林翠雪。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我记起来了。
三年前,沈彻有过一个未婚妻,就叫林翠雪。她是沈彻的青梅竹马,也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
可就在他们婚礼的前一个月,林翠雪在一场车祸中,意外去世了。从那以后,
沈彻就变得愈发冷漠,再也没有和任何女人传出过绯闻。直到,他遇见了我。所以,他娶我,
只是因为我长得像他死去的未婚妻?我就是一个替身?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我颤抖着手,
去查看墙边的其他画作。每一幅画上,画的都是林翠雪。弹钢琴的林翠雪,
在海边散步的林翠雪,在图书馆看书的林翠雪......沈彻把她生命中的每一个瞬间,
都用画笔记录了下来。他该有多爱她?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无法呼吸。我算什么?一个可笑的替代品?就在我沉浸在巨大的悲哀中时,眼角的余光,
瞥见了画室角落里的一扇小门。那扇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轻轻推开了它。门后,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3门后不是我想象中的卧室或者书房。
而是一间小型的医疗室。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精密仪器,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冷的光。
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病床。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连接着旁边的仪器。
仪器屏幕上,心电图的曲线在平稳地跳动着。我的心,却在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一步步走近,看清了床上那个人的脸。那张脸,和我一模一样。是林翠雪。她没有死。
她竟然还活着。她就像一个睡美人,静静地躺在这里,维持着最基本的生命体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界所有人都以为林翠雪已经死了,沈彻甚至为她举办了盛大的葬礼。
可她却被藏在这里。沈彻到底想干什么?昨晚那阵刮门声,难道是她发出来的?她醒了?
我颤抖着伸出手,想去触碰她的脸颊。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她的瞬间,房间的灯,
突然亮了。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谁让你进来的?」一个冰冷的声音,
在我身后响起。我猛地回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沈彻。他不是去出差了吗?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风尘仆仆,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暴怒和杀意。那眼神,
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我......」我吓得说不出话来,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滚出去!」他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他粗暴地把我拖出医疗室,然后「砰」的一声,将门反锁。「我警告过你什么?」
他把我抵在墙上,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听到了声音......」「声音?」他冷笑一声,
「你听到了什么声音?」「我......」我该怎么说?
说我听到了他死去未婚妻的求救声?他会信吗?他只会觉得我疯了。「苏锦,」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好奇心。你只要记住,
你是我花钱买来的,就要有作为商品的自觉。」「商品......」这两个字,
像两根毒刺,狠狠扎进我的心里。「没错,商品。」他眼中的嘲讽愈发浓烈,
「一件......长得像她的替代品而已。」他终于承认了。我只是一个替代品。
一个用来慰藉他对亡妻思念的可悲工具。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我不知道自己是委屈,
还是不甘。「既然我是替代品,」我吸了吸鼻子,倔强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你不是应该把我当成她,好好疼爱吗?」我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情绪的某个开关。
他眼中的暴怒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到我看不懂的悲伤和痛苦。他松开我,
后退了两步,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你不配。」他扔下这三个字,
转身走进了旁边的书房,重重地关上了门。**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落在地。眼泪,
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原来,我连当一个替代品的资格,都没有。接下来的几天,
沈彻没有再出现。张妈对我的态度,也变得愈发冷淡和防备。整个别墅,
就像一座巨大的冰窖,将我牢牢困住。我每天都在想,林翠雪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场车祸,
是真的意外,还是人为?沈彻把她藏在这里,是为了保护她,还是囚禁她?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却找不到任何答案。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
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轻佻和玩味。「是嫂子吗?」「你是谁?」
「我是沈彻的弟弟,沈宇。」沈宇?我听说过他,沈家的二公子,出了名的**,
和沈彻的关系并不好。「你找我有什么事?」「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嫂子喝杯咖啡,
顺便......聊聊我哥的一些小秘密。」他的话,让我心头一跳。「我跟你不熟。」
我下意识地想拒绝。「别急着拒绝啊,嫂子。」沈宇轻笑一声,「难道你不想知道,
那个叫林翠雪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吗?」他竟然也知道林翠雪的事。我的心,
瞬间悬了起来。这是一个陷阱,还是一个机会?4我最终还是答应了沈宇的邀约。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私人会所。我到的时候,沈宇已经在了。
他穿着一身骚包的粉色西装,头发染成了亚麻色,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和他那个冷若冰霜的哥哥,简直是两个极端。「嫂子,你比照片上还漂亮。」
他朝我举了举杯,眼神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我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在他对面坐下。
「你找我来,到底想说什么?」「别这么着急嘛。」沈宇给我倒了一杯果汁,
「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聊。」他跟我说了很多沈家的事,
大多是些无关痛痒的豪门八卦。我耐着性子听着,手指却在桌下,悄悄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
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我哥那个人,就是太无趣了。」
沈宇晃着杯中的红酒,状似无意地说道,「从小到大,眼里只有公司,还有那个林翠雪。」
他终于提到了林翠雪。「说起林翠雪姐,真是可惜了。」他叹了口气,
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惋惜,「那么好的一个女人,说没就没了。」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嫂子,你不好奇吗?」他突然凑近我,压低了声音,「一场普通的车祸,
怎么就能要了她的命?」「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那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
沈宇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是有人,不想让她嫁进沈家。」我的心,猛地一沉。
「谁?」「这个嘛......」他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人,
在沈家的地位,举足轻重。」地位举足轻重。在沈家,除了沈彻,还能有谁?
难道是......一个荒唐的念头,在我脑中闪过。「你知道的,我们这种家庭,
婚姻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沈宇靠回沙发上,语气悠然,「林翠雪家虽然也算富裕,
但跟我们沈家比,还是差远了。老爷子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他想让我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
能给沈家带来更大利益的女人。」「比如,苏家的女儿?」我冷冷地接话。「嫂子真是聪明。
」沈宇打了个响指,「只可惜,我哥那个犟脾气,非林翠雪不娶。老爷子没办法,
只能想点别的招了。」他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脑中炸开。所以,林翠雪的车祸,
是沈家老爷子,也就是沈彻的父亲,一手策划的?而沈彻,是知道真相的?
他把林翠雪藏起来,是在保护她,对抗自己的父亲?「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自然有我的渠道。」沈宇笑得意味深长,「嫂子,
我今天告诉你这些,是想提醒你,沈家这潭水,深得很。你一个不小心,
就会像林翠雪姐一样,粉身碎骨。」「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帮你,
就是帮我自己。」沈宇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我哥为了那个女人,已经快疯了。他把公司当成什么了?他把沈家当成什么了?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了这一切。」「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很简单。」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帮我找到林翠雪。只有她消失了,
我哥才能彻底清醒过来。」我明白了。沈宇想让我当他的间谍。找到林翠雪,然后,除掉她。
「我为什么要信你?」「你可以不信我。」沈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但你也可以想想,
一个活死人,和一个疯子,哪个对你的威胁更大?」他的话,让我陷入了沉默。
如果沈彻真的为了林翠雪,不惜与整个家族为敌,那我的处境,确实非常危险。
一旦他的秘密暴露,我这个唯一的知情者,很可能会被第一个灭口。和沈宇合作,
或许是我唯一的出路。「我需要时间考虑。」「当然。」沈宇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我的耐心很好。不过,我哥的耐心,可就不一定了。」
他留下一张名片,转身离开了。我看着那张名片,感觉像是握着一块滚烫的烙铁。回到别墅,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复思考着沈宇的话。他的话,有几分可信?他的目的,
真的只是为了让沈彻清醒过来吗?我不敢确定。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梦里,
我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医疗室。林翠雪突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那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她张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后,她的嘴角,
开始流出黑色的血。我尖叫着从梦中惊醒,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未知的恐惧。我必须做点什么。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沈宇的电话。
「我答应你。」电话那头,传来沈宇满意的笑声。「明智的选择,嫂子。」挂断电话,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我知道,从我做出这个决定的这一刻起,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第二天,我开始按照沈宇的指示,在别墅里寻找线索。沈彻的书房,
是重点怀疑对象。可他的书房,有密码锁,我根本进不去。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
张妈突然找到了我。「太太,」她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先生出差前,让我交给你的。」
我疑惑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串数字。「这是什么?」「书房的密码。」
张妈面无表情地说。5我拿着那串数字,站在书房门口,心情复杂。
沈彻为什么要把书房密码给我?他是在试探我,还是......信任我?我深吸一口气,
按下了那串数字。门,应声而开。书房的装修风格和沈彻本人一样,冷硬、简约,
以黑白灰三色为主调。巨大的书架占据了整面墙,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从金融到哲学,
涉猎广泛。我的目光,很快被书桌上的一个相框吸引。相框里,是沈彻和林翠雪的合影。
照片上的沈彻,穿着白色的衬衫,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他身边的林翠雪,巧笑嫣然,幸福地依偎在他怀里。他们看起来,是那么般配。我的心,
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开始在书房里寻找有用的线索。
我翻遍了所有的抽屉,查看了每一本书,却一无所获。这里干净得就像一个样板间,
没有任何私人物品。难道,是我猜错了?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
我的视线落在了书架最顶层的一个不起眼的木盒子上。我搬来梯子,
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个木盒。盒子没有上锁。我打开它,里面放着的,是一本日记。
日记本的封面是深蓝色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我翻开第一页,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向阿彻告白了。他答应了。我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是林翠雪的日记。我的心跳,瞬间加速。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仿佛在窥探另一个人的人生。
日记里,记录了她和沈彻从相识到相恋的点点滴滴。字里行间,
都充满了少女的甜蜜和对未来的憧憬。「阿彻说,等我毕业,就娶我。
我们要生一个像他一样聪明的儿子,和一个像我一样漂亮的女儿。」
「阿彻带我去见了沈伯伯。沈伯伯好像不太喜欢我,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最近,阿彻总是很忙,他看起来很疲惫。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总说没事。可我能感觉到,
他在烦恼。我好想为他分担一些,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日记的内容,到这里开始变得压抑。
我继续往后翻,直到最后一页。那一页,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字迹潦草,像是匆忙写下的。
「他不是阿彻。」我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不是阿彻。这是什么意思?谁不是沈彻?
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疯狂滋生。我嫁的这个男人,
我朝夕相处的丈夫,他不是沈彻?那他是谁?真正的沈彻,又在哪里?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爆炸了。我合上日记本,想把它放回原处。就在这时,一张照片,
从日记本的夹层里滑了出来。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了。上面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
并肩站在一起,笑得阳光灿烂。其中一个,是沈彻。那另一个,是谁?双胞胎?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沈彻有双胞胎兄弟。我把照片翻过来,背面写着两个名字。沈彻,沈默。
沈默。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对了,
是沈宇。那天在会所,他提到过。他说,沈彻还有一个同胞弟弟,叫沈默。但在很小的时候,
就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如果沈默已经死了,那照片上的这个人是谁?
日记里说的「他不是阿彻」,又是指什么?难道......现在的这个沈彻,
是沈默假扮的?这个想法太过荒谬,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可除了这个解释,
我找不到其他更合理的理由。我把日记和照片放回木盒,然后将木盒归位。
我必须尽快把这个发现,告诉沈宇。我刚走出书房,就和张妈撞了个满怀。
她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神色有些慌张。「太太,您怎么在这里?」
「我......我睡不着,随便走走。」我掩饰着自己的心虚。她的目光,
在我身后的书房门上停留了一秒。「夜深了,太太还是早点休息吧。」她把牛奶递给我,
「喝了它,有助于睡眠。」我接过牛奶,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心里疑云丛生。
她刚才的反应,很不对劲。她好像,在害怕我发现什么。我端着牛奶回到房间,却没有喝。
我把牛奶倒进了卫生间的马桶里。然后,我拿出手机,给沈宇发了一条信息。
「我找到了林翠雪的日记。」很快,沈宇就回了过来。「日记里写了什么?」「一言难尽。
我们见面说。」「好。明天老地方。」放下手机,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的脑子里,全是那句「他不是阿彻」,和那张双胞胎的照片。
如果现在的沈彻真的是沈默假扮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真正的沈彻,又去了哪里?是死了,
还是被囚禁了?林翠雪的车祸,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困住。我感觉,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而我,
只是这盘棋局里,最无足轻重的一颗棋子。随时都可能被牺牲。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
我的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了。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他走到我的床边,
静静地站着,看着我。我吓得屏住了呼吸,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是小偷吗?不可能,
沈家庄园的安保系统,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难道是......我猛地睁开眼睛,
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是沈彻。他回来了。6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来自地狱的使者。
「你没睡?」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我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到。」他没有开灯,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