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未婚妻跑路后,权臣他疯了》小说陆谨之陆沉舟沈知微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29 12: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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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及笄那天,家族被抄,未婚夫家收留了我。他总说把我当妹妹,

却会在醉酒后咬我耳朵:「乖乖等我来娶。」直到我听他跟死对头打赌——「那种木头美人,

也配当正妻?」他笑着揽过青楼花魁:「一月内必让你主动退婚。」我连夜收拾细软跑路。

三年后他掀了我的盖头,红着眼问:「怎么是你?」而他的死对头,

正温柔摩挲着我的婚戒:「她现在是你婶母。」沈家抄家的消息,是踩着我的及笄礼来的。

前一瞬我还戴着娘亲手簪上的海棠珠花,听着满堂虚情假意的贺喜,下一瞬,

如狼似虎的官差便踹开了厅门,碎了一地的精致点心,和沈家女眷的哭喊尖叫。半月后,

镇北侯府侧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条缝,我被一只苍老的手引了进去,像塞一件见不得光的物件。

引路的老仆嗓音平板:「姑娘往后安分些,夫人念旧情,许你一口饭吃,待到年纪,

与二公子的婚约……自有说法。」我低头,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裙角,应了声「是」。

我成了侯府一个尴尬的存在。名义上是未来二少奶奶,实则是寄人篱下的罪臣之女。陆谨之,

我的未婚夫,待我倒是从不短缺用度,只是态度永远隔着一层。人前,他彬彬有礼,

唤我「沈妹妹」;人后,尤其在那些他带着一身酒气撞进我偏僻小院的夜晚,

他会用力捏着我的手腕,滚烫的呼吸喷在我颈侧,带着醺然的醉意,含糊又凶狠:「沈知微,

乖乖等着……等时候到了,爷来娶你。」每一次,我都僵着身子,直到他踉跄离去,

才敢慢慢呼出那口堵在胸间的气。窗外风声呜咽,像我无声的哽咽。我原以为,

这便是我注定的命了。守着这点若有似无的牵绊,在这深宅大院里熬到云开月明的那一天。

直到那个午后。我去书房给陆谨之送新沏的雨前龙井,是他昨日点名要的。走近虚掩的房门,

却听见里面传来他惯有的、带着几分轻佻的笑声,混着另一个略显低沉的男声。

「……一个木头美人,无趣得很,也配当我陆谨之的正妻?」是陆谨之的声音,清晰得刺耳。

我的脚步骤然钉在原地,手里的托盘险些拿不稳。「哦?那谨之兄何必留着她?

难不成真贪图沈家那点早没了的老底?」那个低沉的男声带着戏谑。「赌一把如何?」

陆谨之的笑声放大,带着一种恶劣的炫耀,「给我一个月,不必我开口,

我自有法子让她沈知微,主动来求我退掉这门亲事!到时候,

看她那副清高样子还端不端得住!」里面似乎还有女子娇媚的轻笑,

想来是他新得的那位花魁娘子。一阵杯盏碰撞和调笑声涌出,像冰冷的针,

密密麻麻扎进我四肢百骸。木头美人。无趣。不配。打赌。每一个字,

都砸碎了我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原来那些醉后的温存是戏,平日的情分是假,

我不过是他酒足饭饱后,一件可以随手拿来消遣、证明他魅力的玩物。

托盘边缘被我指尖掐得生疼。我慢慢后退,转身,一步步走回那个冷清的小院。

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细长,像一道孤魂。当夜,我没有点灯,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然后起身,

打开那个从沈府带出来、从未装满过的樟木箱子,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很少,几件半旧衣裙,

母亲留下的一支素银簪子,还有一本早已翻烂的《诗经》。动作间,竟没有一滴眼泪。

三更梆响时,一道纤细的黑影悄无声息地溜到侯府后角门。

看门的婆子早已被我一支唯一的金簪买通,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我最后回望了一眼这座囚了我一年多的深宅,决绝地踏入外面的夜色之中。京城很大,

总有我沈知微一口饭吃。三年,足以改变很多事。譬如,镇北侯府的老侯爷病故,

世子陆谨之承爵,手段凌厉,权势更胜往昔。譬如,

他那位神秘莫测、长年不在京中的小叔叔,陆沉舟,突然回来了,

并以雷霆之势执掌了半壁朝纲。再譬如,此刻,镇北侯府张灯结彩,正在办一场盛大的婚宴。

新郎是位高权重的陆沉舟,新娘……是我。新房里,红烛高烧。沉重的凤冠已被取下,

我穿着大红的嫁衣,安静地坐在床沿。门被猛地推开,带着浓重酒气和戾气的身影踉跄闯入。

是陆谨之。他显然喝多了,眼白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我,像是要确认什么荒谬的事实。

他一步步逼近,带着不敢置信的惊怒,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沈知微……怎么是你?!」他眼底猩红,声音嘶哑破碎,「你这三年去了哪里?!

你竟然……你竟敢嫁给他?!」我吃痛,蹙了蹙眉,还未开口,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从旁伸来,稳稳地、却不容抗拒地格开了陆谨之的手。是陆沉舟。

我的新郎。他不知何时已悄然入内,站在我身侧,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沉静的压迫感。

他并未看状若疯狂的陆谨之,只是垂眸,执起我刚才被攥住的手,

指腹温柔地、一下下摩挲着我无名指上那枚象征陆氏主母身份的翡翠戒指,动作轻缓,

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占有意味。然后,他抬眼,平静地看向脸色煞白的陆谨之,

唇角甚至牵起一丝极淡的、堪称温和的弧度,声音低沉而清晰:「谨之,不得无礼。」

「她现在是你婶母。」陆沉舟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冰,砸在满室暖融的喜庆里。

陆谨之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钉在我脸上,又猛地转向陆沉舟,

嘴唇哆嗦着,像是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额角青筋暴起,胸口剧烈起伏,

那身崭新的侯爵礼服也掩不住此刻的狼狈和惊怒。「婶……母?」

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得不成调,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

他往前踉跄一步,几乎要碰到陆沉舟的衣角,「小叔叔!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沈知微!

是那个……是那个……」他想说「是我不要的未婚妻」,还是「是罪臣之女」?

可无论哪个名头,在此刻,在陆沉舟平静无波的目光下,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陆沉舟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只是微微侧身,将我更周全地挡在他身影之后。

他摩挲我戒指的动作未停,目光却沉静地落在陆谨之脸上:「沈知微,我的夫人。谨之,

你喝多了。」「我没醉!」陆谨之低吼一声,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他猛地伸手指向我,

指尖都在发颤,「沈知微!你说话!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敢……你怎么能嫁给他?!」

我抬起眼,迎上他混乱而痛苦的目光。三年不见,他眉宇间褪去了几分少年张扬,

添了权势浸淫出的冷厉,可此刻,那冷厉碎得彻底,只剩下不敢置信的仓皇。曾几何时,

我连与他对视都需要鼓足勇气,怕泄露心底那点卑微的企盼。如今,

心口却是一片奇异的平静,

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浓郁的酒气里混杂着一丝陌生的、属于女子的甜香。是了,

他如今是炙手可热的镇北侯,身边自然不会缺美人,一如三年前那个午后,

他搂着花魁嘲笑我是「木头美人」时一样。我轻轻吸了口气,正欲开口,陆沉舟却先我一步。

他握着我的手指微微收紧,像是无声的安抚,然后,他向前踏了半步,

正好将陆谨之逼人的气势隔开。「谨之,」陆沉舟的声音依旧平稳,

却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威压,「今夜是我与你婶母的新婚之夜。你若还认我这个叔叔,

便自重身份,出去。」「新婚之夜……」陆谨之重复着这四个字,像是被烫到一般,

猛地后退一步,撞翻了旁边小几上的一只琉璃盏。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新房里格外刺耳。

他看看陆沉舟,又看看我,眼神由最初的震惊、愤怒,逐渐染上一抹疯狂的赤红和……痛楚。

「好……好得很!」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小叔叔,你真是我的好叔叔!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早就找到她了是不是?你看着我像没头苍蝇一样找了她三年!

你看够了我的笑话!」陆沉舟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并未否认,

只是淡淡道:「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不必再提?」陆谨之像是被这句话彻底击垮,

他踉跄着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目光却像淬了毒的钩子,死死剜在我脸上,「沈知微,

你告诉我,是不是他逼你的?是不是他用强权逼你嫁给他?你说啊!」这一次,

我没再让陆沉舟挡在前面。我轻轻挣开他握着我的手,上前一步,与陆谨之隔着几步之遥,

平静地回视他。「侯爷,」我开口,声音清晰,带着一丝久别重逢该有的、恰到好处的疏离,

「无人相逼。嫁与沉舟,是我心甘情愿。」「心甘……情愿?」陆谨之像是听不懂这四个字,

他重复着,眼神空洞了一瞬,随即被更深的绝望和暴怒淹没,「你怎么能心甘情愿?

你怎么能嫁给他!你明明……你明明应该是我的……」「谨之。」

陆沉舟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带着明显的警告。他不再看失态的侄子,

转而对我温声道:「知微,夜已深,让下人伺候你歇下吧。」他话音落下,

门外立刻悄无声息地进来两个穿着体面的婆子,低眉顺眼地站定,显然是早有准备。

陆谨之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最终,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受伤野兽般的低吼,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那背影仓皇得几乎算得上是逃窜。新房内终于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红烛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陆沉舟挥手让婆子退下,关上门。他转过身,走到我面前,低头看我,

深邃的眼眸里映着跳动的烛光,看不清情绪。「吓到了?」他问,

声音比刚才对陆谨之时柔和了许多。我摇摇头。是真的没被吓到,只是觉得……有些疲惫。

三年的颠沛流离,隐姓埋名,步步为营,好不容易挣来的安稳,似乎又要被扯进新的漩涡。

而漩涡的中心,依旧是那个我曾试图彻底逃离的人。陆沉舟抬手,

轻轻拂开我颊边一缕散落的发丝,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他总会知道的。」他语气平淡,

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早些闹开,也好。」我抬眼看他。这个男人,比我年长十岁,

心思深沉如海。三年前那个雨夜,我几乎冻毙在京郊的破庙里,是他的人发现了我。

他给了我新的身份,庇护,教我在波谲云诡的京城立足,却从不问我的过去,

也不提任何要求。直到半年前,他忽然问我,愿不愿做名正言顺的陆夫人。我答应了。

无关情爱,至少当时无关。这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我贪恋他给予的安稳和力量,

而他需要一位足够冷静、也足够让他「放心」的妻子,

来堵住朝堂上下对他婚事的好奇与试探。至于这其中,是否有几分是针对陆谨之的算计,

我从前不愿深想,此刻却隐隐有了答案。「是啊,早晚的事。」我轻轻吁出口气。

他凝视我片刻,忽然弯腰,将我打横抱起。我低呼一声,下意识揽住他的脖颈。「陆沉舟!」

「累了就歇息。」他抱着我,稳步走向那张铺着大红鸳鸯锦被的婚床,声音贴在我耳边,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春宵一刻,夫人还是留些力气。」烛光下,

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近在咫尺,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松墨气息,

与陆谨之那浓烈的酒气截然不同。我的心跳,忽然就漏了一拍。这一夜,红帐摇曳,

被翻红浪。陌生的触感,灼热的体温,交织着压抑的喘息和失控的呜咽。

我在沉浮间恍惚地想,从沈家覆灭的那一天起,我的人生便已脱轨。而今晚,

不过是驶向了另一条更加莫测的航路。至于岸在何方,似乎已不由我掌控。至少,掌舵的人,

暂时……是陆沉舟。晨光透过窗棂上的软烟罗,在床榻前投下斑驳的光影。我醒来时,

身侧已经空了,只余一点微陷的痕迹和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松墨气息。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

酸软得厉害,提醒着昨夜并非梦境。我撑着坐起身,锦被滑落,露出肩颈处几点暧昧的红痕。

门外守着的丫鬟听到动静,轻手轻脚地端了热水和洗漱用具进来,低眉顺眼地唤我:「夫人,

您醒了。」「侯爷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宿醉般的沙哑。「侯爷一早就去上朝了,

吩咐奴婢们别吵醒夫人。」丫鬟恭敬地回答,手脚麻利地伺候我梳洗。铜镜里映出一张脸,

眉眼间还残留着倦意,但气色却比在镇北侯府寄人篱下时好了不知多少。

曾经那种小心翼翼的惶恐,被一种沉静的、甚至是有些疏离的镇定所取代。用过早膳,

管事嬷嬷捧来厚厚的账本和对牌钥匙,说是侯爷吩咐,往后府中中馈,一应交由夫人打理。

我略翻了翻,陆沉舟的府邸不像镇北侯府那般枝繁叶茂、人口复杂,但规制更高,

往来也更显清贵,需要打点的宫中和朝臣关系盘根错节。这担子不轻,但他既然给了,

我便接着。这三年,我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吟风弄月的沈家**。下午,我正看着账本,

外头通传,说是镇北侯夫人来了。我执笔的手微微一顿。陆谨之的母亲,

我从前名义上的准婆婆。那位在我家败落后,虽收留我却始终态度冷淡、界限分明的侯夫人。

她此刻来,用意不言而喻。「请去花厅奉茶。」我放下笔,整理了一下衣襟,

对镜确认神色无恙,才缓步出去。花厅里,镇北侯夫人穿着一身绛紫色缠枝莲纹的褙子,

端坐在上首,手边放着的茶盏并未动过。她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

只有眼角细微的纹路里藏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见我进来,

她目光如探照灯般在我身上扫过,从发髻上的赤金凤尾簪,到身上藕荷色暗纹苏绣长裙,

每一处细节都未放过。我曾在她这种目光下无所适从多年,此刻却只是微微颔首,

在她下首坐了,姿态从容。「陆夫人。」我唤她,用的是如今最恰当的称呼。

她嘴角扯动了一下,算是回应,随即开门见山:「我今日来,是想问问沈姑娘……不,

现在该叫一声陆夫人了。」她刻意加重了「陆夫人」三个字,带着明显的讽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与谨之的婚约尚未正式解除,你怎可……怎可转眼就嫁予他叔叔?

这成何体统!将我们镇北侯府的脸面置于何地?」我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拨弄着浮沫,

语气平淡:「夫人此言差矣。三年前我离开贵府时,与陆小侯爷的婚约,便已名存实亡。

至于体统……」我抬眼,迎上她微愠的目光,「沈家获罪,我流落在外,是沉舟救我于危难,

明媒正娶。若论体统,难道收留孤女却任其自生自灭,便是体统?亦或是,

纵容子侄轻贱未婚妻,与人打赌逼其退婚,便是侯府的体统?」

镇北侯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她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将旧事掀开,

而且字字戳在痛处。她握着茶杯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你!你休要胡言!

谨之他年少无知,不过是几句玩笑话……」「玩笑话?」我轻轻放下茶盏,瓷器相碰,

发出清脆一响,「夫人,有些玩笑,是会要人命的。我沈知微命大,侥幸活了下来,

得遇良人,过去的事,本不愿再提。夫人今日若为叙旧,我欢迎。若为兴师问罪……」

我顿了顿,看着她,「只怕找错了人,也问错了罪。」她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胸口起伏,

盯着我看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好得很!沈知微,我倒是小瞧你了!

攀上了高枝,果然不一样了!只望你日后,莫要后悔今日的选择!」「不劳夫人挂心。」

我神色未变,「我自己的路,自己会走。」镇北侯夫人猛地拂袖而起,连告辞的话都没说,

铁青着脸快步离去。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我缓缓靠向椅背,指尖却有些发凉。

与旧日的人事撕破脸,并非我所愿,但有些界限,必须划清。陆沉舟将我推到这个位置,

我便不能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沈知微。晚膳时分,陆沉舟回来了。他换下了朝服,

穿着一身墨色常服,更显得身姿挺拔,气质清冷。席间,他并未问起白日他母亲来访的事,

只随意问了我几句管家可还顺手,有无缺什么。我一一答了,犹豫片刻,

还是开口道:「今日,镇北侯夫人来过了。」陆沉舟夹菜的动作未停,只淡淡「嗯」了一声,

仿佛早已知晓。「她似乎……很生气。」他这才抬眼看我,烛光下,

他眸色深沉:「她生气是必然。但你无需理会。」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平静,

「陆谨之那边,你更不必担心。」我低下头,默默吃饭。他什么都料到了,也什么都安排了。

这种被全然看透、又被严密保护的感觉,很复杂,让人安心,又隐隐有些不安。夜里就寝时,

他依旧将我揽在怀里。不同于昨夜带着明确欲望的侵略性,今晚他的拥抱显得温和许多,

只是手臂占有性地环着我的腰,下巴轻轻抵在我发顶。我在他怀里有些僵硬,

白日与镇北侯夫人的对峙,以及他此刻不言不语的姿态,都让我心绪难宁。黑暗中,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地响在我耳畔:「害怕吗?」我怔了一下,轻轻摇头。

发丝蹭过他的下颌。他低笑了一声,手臂收紧了些:「不怕就好。以后这类事,只会多,

不会少。」他的手掌在我背上轻轻拍抚,像安抚一个孩子,「有我在。」简短的三个字,

却奇异地驱散了我心头最后一丝寒意。我闭上眼,放任自己沉溺在这片刻的温暖和庇护里。

无论前路如何,至少此刻,这个怀抱是真实的。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没过几日,

京中便隐隐有流言传出。说的自然是新任陆阁老夺侄所爱的风流韵事,版本各异,

但核心无一不是指责我沈知微水性杨花,攀附权贵,

而陆沉舟则成了为美色所惑、不顾人伦的昏聩之辈。流言蜚语,杀人无形。这日,

我正吩咐管家准备过几日宫中贵妃寿宴的贺礼,门房来报,说陆小侯爷在府外,

要求见……我。管家面露难色,看向我。我沉默片刻。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的。

「请小侯爷去前厅稍候。」前厅里,陆谨之背对着我,站在那幅巨大的泼墨山水画前。

他今日未着爵服,只一身玄色锦袍,腰束玉带,身形比三年前更显挺拔,

却也透着一股压抑的戾气。听到我的脚步声,他猛地转过身。不过几日,

他眼下泛着浓重的青黑,下巴上冒出了胡茬,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狠狠灼烧过,

憔悴得惊人。唯有那双眼睛,亮得骇人,里面翻涌着痛苦、愤怒,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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