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尸体凉透时,她正为我擦拭手背上的血迹》乔素霍天雄霍二少无广告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25 14:0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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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方呈,曾是督军手下最利的刀,如今只是个拿钱办事的保镖。这次的任务很简单,

保护富商徐老板新娶的病弱太太,乔素。酬金很高,雇主说,他太太身子弱,受不得惊吓,

让我挡掉所有麻烦。麻烦来自城西的霍家少爷,一个无法无天的恶棍。

乔素确实像传闻中那样,风一吹就倒,说话声音轻得像猫。她看我时总是带着怯生生的依赖,

让我这颗早就冷掉的心,有了一点温度。我以为我是在守护一朵温室里的娇花。直到那天,

霍家少爷的枪口顶在我头上,我准备用命去换她活路。可她只是轻轻咳嗽一声,

用那双永远含着水汽的眼睛看着我,说。“方呈,把脸转过去。”我照做了。然后,

我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和霍少爷最后一声短促的惨叫。我回头时,她依然站在那里,

还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只是她手里多了一根染血的发簪,而脚下,是七窍流血的尸体。

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不是她的守护神。我只是她请来看戏的观众,顺便,

帮她处理一下溅出来的血。1电话响的时候,我正在擦一柄德国造的鲁格。油亮的枪身,

在我布满老茧的手里,像一截冰冷的骨头。“方先生吗?有笔生意,接不接?”声音很圆滑,

是城里最大的中人,老六。我把枪管对准窗外灰蒙蒙的天。“说。”“城东徐老板,知道吧?

做丝绸生意那个。他新娶了房太太,身子骨弱,想请个保镖。”我把枪放下,

给自己倒了杯冷掉的茶。“徐老板自己养的那些护院呢?都是摆设?”老六在电话那头笑了。

“哎哟我的方先生,这您就不懂了。麻烦不是来自外头,是里头。”他顿了顿,压低声音。

“是城西的霍家,霍二少。他看上徐太太了,天天去徐公馆门口晃悠,徐老板拿他没辙,

又不敢得罪,只能请您这种人了。”霍二少。我脑子里闪过一张苍白浮肿的脸,

抽多了福寿膏的货色。仗着他爹是青帮龙头,在城里横着走。“徐老板想让**什么?

废了霍二少?”“不不不,”老六赶紧说,“徐老板的意思,

就是您能把霍二少挡在公馆外头,别让他惊着太太就行。太太身子弱,听不得大动静。

”我哼了一声。说白了,就是当个高级门神。“价钱。”“一个月,这个数。

”老六报了个数字,我的手指停住了。足够我在法租界买个小公寓。“活儿很简单,

”老六补充道,“您就待在徐公馆,吃住全包,平时都不用您露面。霍二少来了,

您出去吓唬吓唬就行。千万别动手,别见血。”这听起来,确实是笔好生意。钱多,事少,

清闲。对于我这种刀口舔血半辈子的人来说,简直像是提前养老。“地址。”“明早九点,

徐公馆,会有人接您。”电话挂了。我把鲁格重新拆开,又组装了一遍。冰冷的机械咬合声,

让我心里踏实。保护一个娇弱的女人。这活儿,我接过。上一次,是三年前在北平,

我保护督军的女儿。后来,督军倒台,那姑娘亲手把一杯毒酒递给我。我命大,活了下来。

从那以后,我就不信女人了。尤其是漂亮的,看起来柔弱的女人。她们的心,

比我手里的枪还冷。第二天,我准时到了徐公馆。门口的石狮子很气派,朱漆大门。

一个穿着长衫的管家领我进去。宅子很大,三进三出,亭台楼阁,比我想象的还要阔气。

一路都很安静,只听得见鸟叫和风吹过树叶的声音。管家领我到一处偏僻的跨院,很清净。

“方先生,您以后就住这儿。吃穿用度,跟我们说一声就行。”“徐老板呢?”我问。

“老板去商会了,要晚上才回来。他吩咐了,您来了直接安顿下,不用等他。

”管家又说:“太太身子不好,在后院静养,一般不见外人。您也尽量别去后院,

免得冲撞了。”我点点头。正好,我也不想见。拿钱办事,人越少越好。

我在院子里待了一整天,没人来打扰我。下午的时候,我听到前院传来一阵吵嚷声。

我走到院门口,从门缝里往外看。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停在门口。霍二少,

穿着一身骚包的白色西装,领着几个保镖,正跟管家拉扯。“让开!

我今天非要见见弟妹不可!”“霍少爷,我们家太太真的病了,不方便见客。”“病了?

病了我正好看看啊!我从法国带了名医回来!”他那样子,哪里是看病,

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管家快拦不住了。我推开院门,走了出去。霍二少看到我,

愣了一下。他上下打量我,我穿着一身粗布短打,不像徐家的下人。“你谁啊?”我没说话,

只是看着他。我的眼神,是在死人堆里练出来的。霍二少被我看得有点发毛,往后缩了缩。

“看什么看!滚开!”他身后的保镖往前一步。我把手插在口袋里,摸着里面的指虎。

“霍少爷,”我开口,声音很平,“徐公馆,不欢迎你。”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嘿!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他推了我一把。我没动。他再推,还是没动。

他的脸挂不住了。“给脸不要脸!给我打!”两个保镖朝我冲过来。我侧身,躲过一拳,

手肘顺势往上一顶。正中第一个保镖的下巴。咯嘣一声。他像滩烂泥一样软了下去。

另一个保镖见状,从腰里掏出把匕首。我没等他捅过来,一脚踹在他膝盖上。他惨叫一声,

跪在地上。我走过去,踩住他的手,把匕首捡起来,在手里抛了抛。然后,我看向霍二少。

他脸都白了。“你……你敢动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把匕首插回他的刀鞘里,

拍了拍他的脸。“知道。所以今天,我不杀你。”我凑到他耳边。“滚。再让我看见你,

我把你两条腿都打断。”霍二少连滚带爬地上了车。车子一溜烟就跑了。

管家和下人们都看傻了。我把指虎揣回兜里,转身回了院子。背后,

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咳嗽。我回头。二楼的雕花窗户后面,一道纤细的人影一闪而过。

是那位徐太太吗?我没在意。反正,我的任务就是当好这尊门神。晚上,徐老板回来了。

是个五十多岁,保养得很好的胖子,笑起来像个弥勒佛。他亲自到我院子里来,

带了好酒好菜。“方先生,辛苦了!今天的事,管家都跟我说了,真是大快人心!

”他给我倒了杯酒。“霍家那小子,就是欠收拾!有您在,我就放心了。”我跟他碰了下杯,

一口喝干。“拿钱办事而已。”“应该的,应该的。”徐老板笑呵呵地说,“内人身子弱,

今天被那小子在门口一闹,又吓着了,到现在还躺着。不然,该让她亲自来谢谢您的。

”我摆摆手。“不必了。”一顿饭吃完,徐老板很满意地走了。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看着天上的月亮。很安静。这活儿,比我想象的还简单。2接下来的几天,霍二少没再来过。

徐公g馆安静得像一口古井。我每天就是练拳,擦枪,喝茶。

徐老板隔三差五会过来跟我聊几句,客客气气。但那个传说中的徐太太,我一直没见过。

她好像就住在那栋小楼里,从不出来。有时候我能听到楼里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

证明里面确实住了个人。一个活的,但是没什么存在感的人。我对她没什么好奇心。

一个被养在金丝笼里的病美人而已。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除了漂亮和柔弱,一无是所有。

是男人手里的玩物,也是随时可以丢弃的包袱。直到第五天,出事了。那天下午,

我正在院子里打一套拳,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方先生!不好了!

太太……太太一个人跑出去了!”我停下动作。“怎么回事?”“太太说想去广济寺上香,

我派了车和下人跟着,结果在半路上,被她甩掉了!”管家急得满头大汗。

“老板去外地谈生意了,要明天才回来!这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交代啊!”我皱起眉。

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能甩掉一帮下人?“她往哪个方向去了?”“不知道啊!

司机说太太在路口下了车,说想自己走走,一转眼人就不见了!”这事有点蹊奇。

但我拿了钱,就得办事。“备车。”我带上枪,坐上徐家的车,往他们跟丢的那个路口开去。

心里有点烦躁。最讨厌这种不守规矩的雇主。明明是只羊,非要自己往狼嘴里跑。到了路口,

我下了车。这里是老城区的交界处,人多眼杂,巷子也多。她一个养在深宅的女人,

来这种地方干什么?我凭着直觉,钻进了一条最窄的巷子。走了大概一百多米,

听到前面有动静。像是什么人在争吵。我放轻脚步,贴着墙根摸过去。拐角处,我看到了。

几个穿着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围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身形单薄,

背对着我。正是那位徐太太,乔素。“小娘子,一个人啊?跟哥哥们去喝杯茶怎么样?

”“走开!”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明显的颤抖,没什么威慑力。“哟,还挺辣。

”一个小混混伸手就想去摸她的脸。我不能再等了。我从拐角走了出去。“住手。

”那几个小混混回头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又来一个英雄救美的?想死啊你!

”我没废话。三拳两脚,就把那几个人全放倒了。他们哭爹喊娘地跑了。

巷子里只剩下我和她。我走到她面前,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她。她确实很美。

巴掌大的脸,皮肤白得透明,能看到下面淡青色的血管。眼睛很大,像含着一汪水,

看人的时候,带着一种天生的惊惶。她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披肩,另一只手,藏在袖子里。

“没事了。”我说。她好像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只是看着我,

眼圈红了。那样子,真是我见犹怜。任何男人看了,都会生出保护欲。但我不会。

我心里只有不耐烦。“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出来?”我问,语气有点重。她被我问得一缩。

“我……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透气?来这种地方?”她低下头,绞着手指。

“我以前……住在这附近。”我没再问下去。“走吧,我送你回去。”她点点头,

小步地跟在我身后。走了一段路,她忽然很小声地开口。“谢谢你,方先生。”“拿钱办事。

”我头也不回。她没再说话。回到徐公g馆,管家看到她安然无恙,差点给我跪下。

乔素一进门,就匆匆回了后院的小楼,一句话没多说。我回到自己的院子,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个养在深闺的弱女子,为什么要去那种三教九流的地方怀旧?

还那么巧,就遇上小混混?又那么巧,就被我碰上?这更像是一场安排好的戏。目的是什么?

试探我?还是想让我对她产生点别的什么心思?我冷笑一声。不管是哪种,都太嫩了点。

这种小把戏,我见得多了。晚上,管家又给我送来了酒菜。“方先生,今天真是多亏了您。

这是太太亲手做的两样小菜,让您尝尝。”我看了眼那两碟精致的小菜,没动筷子。

“告诉太太,心意领了。我是个粗人,吃不惯这些。”管家尴尬地笑了笑,把东西收走了。

我坐在院子里,看着那栋安静的小楼。灯光从窗户里透出来,把一个纤细的影子投在窗纸上。

她在里面干什么呢?是在为今天的“遇险”后怕,还是在为自己的小聪明得逞而沾沾自喜?

不管是什么,都跟我没关系。我只要守到合同结束,拿钱走人。至于这笼子里的金丝雀,

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一点兴趣都没有。3从广济寺回来之后,

乔素似乎对我产生了一种依赖。她不再整天待在楼上。偶尔会到院子里走走,浇浇花。

每次看到我,都会远远地站住,怯生生地叫一声“方先生”。然后对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那笑容,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让人很难把她和任何心机联系在一起。有一次,

她捧着一盆兰花,走到我面前。“方先生,你看,这花开得好不好?”我瞥了一眼。

我对花一窍不通。“还行。”她也不在意我的冷淡,自顾自地说。“这是君子兰,很难养的。

我养了好久,它才肯开花。”她说话的时候,阳光照在她脸上,睫毛上都像是镀了层金粉。

她说:“他们都说我身子弱,养不活东西。你看,我不是养活了吗?”那语气里,

有种孩子气的炫耀和倔强。我没说话。她也不需要我回答,抱着花盆,又小步地走回去了。

背影看起来,单薄得让人心疼。我开始觉得,可能是我多心了。

她也许真的就只是个单纯的、被保护得太好的女人。之前的事,可能真的只是巧合。

而徐老板,对我也越来越客气。工钱按时送来,只多不少。有时候还会送些名贵的烟酒。

他说:“方先生,有您在,我出门在外也安心多了。”我成了徐公g馆最坚固的门神,

也成了乔素的护身符。只要我坐在院子里,就没人敢来打扰她。霍二少像是彻底消失了。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静地过下去。直到那天,徐老板出远门,要去江南收一批新丝绸,

大概要半个月才回来。他走后的第三天晚上。我正在房间里擦枪,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

很轻微,像是夜猫子跳上墙头。但我知道,那不是猫。是人。而且不止一个。

我把枪插在后腰,悄无声息地推开门。月光下,几条黑影,

正鬼鬼祟祟地朝着后院那栋小楼摸去。我心里一沉。是冲着乔素来的。我没多想,几个起落,

就翻上了房顶,跟了过去。黑影们在小楼下停住了。其中一个,熟练地拿出工具,开始撬锁。

我从房顶上一跃而下,正好落在他们身后。“找谁?”他们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到我,

几个人脸上都露出凶光。“少管闲事!滚!”其中一个朝我扑过来。我没客气,

一脚踹在他胸口。他飞出去,撞在墙上,没了动静。剩下几个人见状,都亮出了家伙。

清一色的短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是霍二少的人。除了他,没人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一场恶斗。这些人,比上次那几个保镖要难缠,是真正的亡命徒。

但我,是督军的卫士。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几分钟后,地上躺了一片。只剩一个活口。

我踩着他的胸口,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谁派你们来的?

”“是……是霍少爷……”他吓得直哆嗦。“他想干什么?

”“他……他说……要把徐太太……绑走……”我眼里的杀气一闪而过。“回去告诉他,

再有下次,我把他剁了喂狗。”我松开脚。那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连地上的同伴都顾不上。

我处理掉那些昏过去的人,把他们像扔麻袋一样扔出了徐公g馆的后门。做完这一切,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小楼。楼上的灯,亮着。窗户开了一条缝。我知道,她肯定都看见了。

一个女人,看到这种场面,不吓晕过去才怪。我有点犹豫,要不要上去看看。想了想,

还是算了。我只是个保镖,不是保姆。我回到自己的院子,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伤口。刚坐下,

院门被轻轻敲响了。我过去开门。是乔素。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袍,外面披着件外套。

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方先生……”她的脸在月光下,

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全是惊恐。“我……我看到……”“回去睡觉。”我打断她,

“没事了。”“你的手……”她看到了我手背上的伤。“小伤。”她却固执地把托盘递过来。

“这是……安神的汤。你喝了……会好睡一点。”我看着她。她端着托盘的手,

还在微微发抖。明明自己吓得半死,却还想着给我送安神汤。我心里,有什么东西,

轻轻地动了一下。最终,我还是接过了那碗汤。“谢谢。”她像是松了口气,对我笑了笑。

“你没事就好。”她转身回去了。我端着那碗还有余温的汤,在院子里站了很久。

汤里有淡淡的莲子香。我一口气喝完了。很暖。那一晚,我睡得很好。第一次觉得,

保护一个女人,或许也不全是件坏事。至少,她还知道感恩。4从那晚之后,我和乔素之间,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她不再只是远远地看着我。有时候,她会主动走过来,

跟我说几句话。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天气,花草,或者她今天看了什么书。

我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我在听。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的,糯糯的。

像江南的梅雨,不知不觉就湿了人的心。她会给我送些自己做的小点心,或者泡好的茶。

她说:“你总喝凉茶,对胃不好。”我看着她递过来的茶杯,上面还冒着热气。鬼使神差地,

我接了过来。我开始调查她的过去。这是我的职业习惯。我不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我的保护对象。我托了以前在北平的兄弟,去查乔素的底细。结果很快就回来了。

干净。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乔素,原名不详,是个孤儿。从小在教会办的孤儿院长大,

学了些文化,会弹钢琴,会说几句洋文。十八岁那年,被出来做慈善的徐老板看中,

收做了养女。没过多久,就变成了徐太太。档案里,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没有亲人,

没有朋友,社会关系简单到几乎没有。唯一的污点,大概就是她所在的那个孤儿院,

十几年前出过一场大火。烧死了好几个人,档案也烧毁了不少。所以她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已经没人知道了。我看着手里的资料,陷入了沉思。太干净了。干净得不真实。

一个人的过去,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好像,是有人刻意把她的过去全部抹掉了一样。

我那个兄弟在信的末尾写了一句。“方哥,这个女人,有点邪门。你小心点。”我把信烧了。

心里却留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这天,我正在院子里给我的鲁格做保养。乔素又来了。

她今天穿了件水蓝色的旗袍,更衬得她肤白如雪。“方先生,又在擦枪啊。

”她在我对面坐下,好像对我手里的杀人凶器一点都不害怕。“嗯。”“你好像很喜欢它。

”“吃饭的家伙。”她笑了,眉眼弯弯的。“你一定很厉害吧?像书里写的大侠一样。

”我没理她这种天真的话。“你以前,是哪里人?”我状似不经意地问。她愣了一下。

眼神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很快就消失了。“我不记得了。”她说,声音很轻。

“院长嬷嬷说,我是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那场大火,

你还记得吗?”我又问。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开始发抖。

“不……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像是陷入了什么可怕的回忆,

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对不起。”我说。我可能触碰到了她最痛苦的记忆。她摇摇头,

勉强对我笑了笑。“没关系。都过去了。”她站起来,“我……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看着她仓皇离开的背影,我心里那颗怀疑的种子,又发了芽。她不是不记得。

她是害怕想起来。或者说,她在害怕被别人知道她想起了什么。那场大火,到底烧掉了什么?

仅仅是几条人命,和一些档案吗?还是说,烧掉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她的秘密。下午,

霍二少又来了。这次,他没敢进门。车就停在徐公g馆对面的街角。他坐在车里,

拿着个望远镜,鬼鬼祟祟地往这边看。我走出去,敲了敲他的车窗。他吓了一跳,

望远镜都掉了。看到是我,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想干什么?”“这句话,

该我问你。”我拉开车门,把他从车里拽了出来。“霍少爷,看来上次的教训,你还没吃够。

”“我……我就是路过!我什么都没干!”我把他按在车上。“我警告过你,离这里远点。

”“我……”他眼珠子乱转,“不是我要来的!是……是有人让我来的!”我心里一动。

“谁?”“是……是城南的乔爷!他说……他说他对徐太太有兴趣,让我帮他探探路!

”乔爷。这个名字,我听过。城里新崛起的一个帮派头子,心狠手辣,背景神秘。

据说跟日本人走得很近。他怎么会盯上乔素?难道,他也知道了什么?事情,

好像越来越复杂了。这已经超出了一个简单保镖任务的范畴。我看着吓得屁滚尿流的霍二少,

心里有了一个计划。这个草包,或许可以利用一下。“回去告诉乔爷,”我拍着霍二少的脸,

“就说,徐太太,我看上了。让他别动歪心思。”霍二少愣住了。“你……你疯了?

你敢跟乔爷抢女人?”“滚。”我把他塞回车里。车子跑了。我站在原地,点了一支烟。

风雨欲来。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血的味道。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小楼。窗帘后面,

那个纤细的身影,一直在那里。她在看。她在等。她到底,在等什么?5我放出话去,

说我看上了乔素。这在道上,算是一种宣示**。意思就是,这个女人,是我罩着的。

谁想动她,先过我这关。这个举动很冒险。等于把我从一个躲在暗处的保镖,推到了台前。

直接面对乔爷这种狠角色。但我必须这么做。因为我发现,盯着乔素的,不止乔爷。暗地里,

还有好几拨人,在打探她的消息。这些人,来路不明,但目的很明确。都是冲着乔素来的。

她就像一块掉进狼群里的肥肉。所有狼都想上来咬一口。而我,必须搞清楚,这块肉,

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放出话去的第二天,乔爷就派人送来了“礼物”。一个木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只血淋淋的断手。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我的东西,你也敢碰?”字写得龙飞凤舞,

带着一股子嚣张。我把盒子盖上,扔进了垃圾桶。我知道,这是战书。乔爷在告诉我,

他要定了乔素。而我,如果再不识相,下场就跟这只手一样。我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能跟乔素独处的,不受监视的机会。徐公馆里,到处都是徐老板的眼线。

我在这里跟她说任何话,都可能传到徐老板耳朵里。机会很快就来了。乔素的身体,

又“病”了。咳嗽,低烧,整天卧床。徐老板在外地回不来,急得不行。

电话里让管家请了全城最好的西医。医生来了,看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体弱,

受了风寒,要静养。开了些药,就走了。乔素的病,却不见好。反而有加重的趋势。这天,

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小翠,哭着跑来找我。“方先生,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太太吧!

”“怎么了?”“太太她……她快不行了……刚才还咳血了!”我心里一惊,

立刻跟着她去了后院小楼。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乔素躺在床上,

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看到我进来,她挣扎着想坐起来。

“方先生……你怎么来了……”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别动。”我走过去,

在她床边坐下,“我看看。”我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脉搏很弱,也很乱。不像是生病,

倒像是……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你们给她吃的什么药?”我问小翠。

小翠把药渣端了过来。我捻起一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药里,

多了一味东西。一味,能让人慢性中毒,慢慢衰竭而死的东西。有人在对乔素下毒。而且,

就在这徐公g馆里。是徐老板?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妻子?还是另有其人?“这药,

是谁煎的?”我问。“是……是厨房的张妈……”“把她叫来。”很快,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被带了进来。看到我,她吓得腿都软了。我把药渣递到她面前。“说,

谁让你加进去的?”“我……我不知道啊方先生!我就是按着药方抓的药!

”“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从腰里拔出枪,顶在她头上。“我再问一遍,是谁?

”张妈当场就尿了。“是……是管家!是管家让我加的!”管家?

那个看起来忠心耿耿的老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给了我一大笔钱,

让我听他的……”我让小翠把张妈绑起来,关进柴房。然后,我回到乔素床边。

她一直安静地看着我,眼神很复杂。“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我问她。她没说话,

只是慢慢地摇了摇头。然后,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这一咳,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她咳出了血。鲜红的,刺目的血。“小翠!去叫黄包车!去协和医院!”我吼道。情况紧急,

必须马上送她去洗胃。不然,就真的没救了。小翠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房间里,

只剩下我和她。她拉住我的手。她的手很冷,像冰一样。“方呈……”她第一次,

叫了我的名字。“别去……医院……”“你说什么胡话!

”“我说……别去医院……”她看着我,眼神异常清醒,“去了,我就真的死了。

”我愣住了。“你什么意思?”“管家……是乔爷的人。”她一字一句地说,“医院里,

也有他的人。”“他想让我在路上……‘病死’。”我瞬间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套。下毒,

只是第一步。目的是逼着我们送她去医院。而从徐公g馆到医院的这条路,就是她的黄泉路。

好狠的计策。“那你现在怎么办?”“我……”她喘了口气,

“我之前偷偷藏了解药……但是……被管家发现了……”她的话,听起来天衣无缝。

一个受害者,在绝境中的挣扎。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太平静了。

平静得不像一个垂死的人。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管家的声音。“方先生!车备好了!

赶紧送太太去医院吧!”他来了。来催我们上路了。乔素抓着我的手,更紧了。

“方呈……救我……”她的眼神里,全是哀求和恐惧。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我看着她,

心里天人交战。理智告诉我,这个女人很可疑。但我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你待在这里,锁好门,谁叫都别开。”我站起来,把枪上膛。

“我去去就回。”我走出房间,顺手把门反锁了。管家正站在院子里,一脸“焦急”。

看到我一个人出来,他愣了一下。“方先生?太太呢?”我走到他面前,用枪顶住他的脑袋。

“解药,在哪?”管家脸色大变。“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看来,

你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我拉开保险。“我的耐心,不太好。

”就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乔素一声凄厉的尖叫。“啊——!”我心里一沉。

出事了!我顾不上管家,转身就往楼上冲。门,被我一脚踹开。房间里,窗户大开着。乔素,

不见了。桌上,留着一张纸条。是乔爷的笔迹。“我的女人,我带走了。想让她活命,

一个人来码头仓库。”我把纸条捏成了团。上当了。这是一个调虎离山计。下毒是假的,

目的是为了引我下楼。尖叫也是假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以为她出事了,放松对管家的警惕。

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趁我离开房间的这一瞬间,把她绑走。而她,这个“受害者”,

在这场戏里,扮演了最关键的角色。她的病,她的恐惧,她的求救……甚至,

她那声恰到好处的尖叫。都是算计好的一部分。好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病美人。

好一出完美的“失误”。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慢慢地笑了。笑得越来越冷。乔素。你到底,

是个什么样的女人?6码头仓库。我一个人来的。手里只带了我那把鲁格,和两排备用弹夹。

我知道这是个陷阱。乔爷把我引到这里,就是想弄死我。他不会让我活着把乔素带回去。

仓库里很黑,只有几盏昏暗的灯泡。空气里弥漫着鱼腥味和铁锈味。

乔爷坐在正中间的一张椅子上。他身后,站着十几个拿着短冲的打手。

乔素被绑在旁边的柱子上,嘴里塞着布,看起来很狼狈。看到我进来,乔爷笑了。“方呈,

你还真敢来。”他站起来,走到乔素面前,捏住她的下巴。“为了这么个女人,值得吗?

”乔素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拼命地摇头,好像在示意我快走。那样子,演得真好。

我看着她,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放了她。”我说。“放了她?

”乔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命令我?”他掏出一把枪,

顶在乔素的太阳穴上。“你现在,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说不定我一高兴,

就让她少受点苦。”我没动。“看来,你是不在乎她的死活了。”乔爷的眼神变得阴狠。

他准备扣动扳机。就在那一瞬间。我动了。我不是往前冲,而是往旁边的一个集装箱后面闪。

几乎是同时,枪声响了。子弹打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迸出火星。乔爷的反应很快。

但他没想到,我的反应比他更快。战斗,开始了。仓库里,枪声大作。子弹在我耳边呼啸。

**着集装箱做掩护,不断地移动,开枪。我打得很准。每一颗子弹,都带走一个敌人。

他们人多,但是一群乌合之众。而我,是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兵。很快,

乔爷身边的人就倒下了一大半。他开始慌了。他抓过乔素,挡在自己身前,当做人质。

“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她!”我从集装箱后面走了出来。“乔爷,你觉得,

你今天走得掉吗?”“你……”他话没说完,突然,仓库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十几辆卡车冲了进来,车灯雪亮,把整个仓库照得如同白昼。车上跳下来一群人。

穿着黑色的制服,手里拿着清一色的美式冲锋鎗。是警察。不对,不是普通的警察。

是特别行动队。带头的,是个穿着风衣,嘴里叼着烟斗的男人。“都不许动!警察!

”乔爷傻眼了。我也愣住了。警察怎么会来?还来得这么巧?带头的男人,

径直朝我走了过来。他对我笑了笑。“方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我认出他了。

是法租界总探长,曹飞。以前我们打过交道。是个很精明,也很难缠的角色。“曹探长,

你怎么会在这里?”“有人报警。”曹飞吐了个烟圈,“说这里有黑帮火并,

还有人走私军火。”他指了指我脚边的一个木箱。箱子被子弹打烂了,里面露出来的,

是几支崭新的步枪。我心里一沉。这是一个局。一个连环局。绑架乔素是第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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