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替身丫鬟逆袭记>一睁眼成了红楼替身丫鬟,替贾探春挡宫斗冷箭。
>王夫人笑里藏刀:“你替三姑娘入宫,是你的福分。”>我反手掏出账本:“太太,
您放印子钱的事老太太知道吗?”>当现代职场卷王穿进荣国府,把大观园当公司玩。
>半年后,贾母拉着我的手:“探春是个好的,管家权就交给你了。”>真探春哭晕在厕所。
>而我看着满府账本眯起眼:商战,才刚刚开始。
---2冷宫替死鬼冰冷的触感猛地攫住我的手腕,像一条吐信的毒蛇缠了上来。
我下意识地一挣,眼皮沉重地掀开。光线刺眼,糊着一层水雾。眼前晃动的,
是一张敷着厚厚脂粉、却掩不住眼底精光的中年妇人脸。她嘴角勾着,那弧度像用尺子量过,
标准得没有一丝暖意。“醒了?”声音不高,带着一种黏腻的、不容置疑的腔调,
“既是醒了,就好好记着太太的恩典。”太太?恩典?我混沌的脑子里像塞满了湿透的棉絮,
又沉又胀。陌生的记忆碎片,带着陈腐的脂粉气和压抑的绝望感,硬生生挤了进来。林晚,
一个名字,一个身份——贾府三姑娘贾探春身边,一个连脸面都没资格有的二等丫鬟。影子。
替身。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在主子不愿或不能的时候,顶上去,承受那些明枪暗箭。
“太太心慈,”那妇人——王夫人身边的心腹周瑞家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
“念你素日还算‘安分’,给了你天大的体面。开春宫里小选,三姑娘身子骨娇贵,
经不得那些磋磨。这入宫待选的名额,太太做主,就由你顶了三姑娘的名字去。”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入宫?待选?顶着贾探春的名字?
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激得我浑身一抖,彻底清醒了。替死鬼!
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还要我感恩戴德!那深宫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一个毫无根基、顶着主子名头的替身进去,骨头渣子都别想剩下来!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灭顶而来。几乎是本能地,我猛地向后缩去,想挣开那只铁钳般的手。
“不…太太…奴婢…奴婢身份低微,怎配…”“啪!”一声脆响炸在耳边。
左颊**辣地疼起来,耳朵里嗡嗡作响。周瑞家的收回手,脸上那点假笑彻底没了,
只剩下一片刻薄的阴冷:“**胚子!太太的恩典也是你能推拒的?给脸不要脸!
仔细你的皮!”她啐了一口,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红肿的脸,
“好好养着你这张‘肖似’三姑娘的脸!若敢有半点差池,仔细你老子娘的骨头!
”她恶狠狠地撂下威胁,一甩帕子,扭身走了。门“哐当”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面模糊的光线。小小的下人房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浓重的霉味。
脸上**辣的疼,手腕上被掐过的地方也隐隐作痛,
但都比不上心口那股冰冷的、几乎要窒息的恐惧和愤怒。
替身…替死鬼…我瘫坐在冰冷的硬板床上,粗粝的床单磨着皮肤。刚才挣扎间,
袖袋里一个硬硬的小东西硌到了肋骨。我下意识地伸手进去摸索。
指尖触到一个冰凉光滑的物件,形状细长。是一根磨得有些旧了的银簪子。很普通的式样,
簪头甚至有点钝了,毫不起眼。可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它冰凉的簪身那一瞬——“嗡!
”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了!无数纷乱的、不属于“林晚”的记忆碎片,
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奔涌冲撞!格子间里闪烁的电脑屏幕,堆积如山的报表,
键盘敲击的噼啪声,会议室里唾沫横飞的争吵,甲方爸爸挑剔的眼神,
还有深夜加班时窗外永远闪烁的霓虹…另一个“我”的人生,
一个在钢筋水泥丛林里挣扎求生、为KPI熬干心血的现代社畜,
硬生生地塞进了这个叫“林晚”的、卑微如尘的躯壳里。我叫林晚。
曾经是卷生卷死的市场部副总监。现在,
是贾府里一个连名字都不配拥有、即将被推出去送死的替身丫鬟。
巨大的荒谬感和强烈的求生欲,像两股狂暴的电流在身体里激烈碰撞。恐惧依旧存在,
但那股被当作弃子的滔天怒意,如同浇了油的烈火,瞬间烧干了眼底的水汽。
想拿我当垫脚石?想让我悄无声息地死在深宫里,好保全你们金尊玉贵的探春姑娘?做梦!
我紧紧攥住那根冰凉的旧银簪,尖锐的尾部狠狠刺进掌心。剧烈的疼痛像一盆冰水,
瞬间浇灭了混乱的思绪,只留下无比清晰的冰冷决心。王夫人…好一个“心慈”的太太!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这荣国府,这看似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豪门巨宅,
内里的污糟和把柄,难道还少吗?那个在夹层里积灰的旧账本影子,猛地闪过脑海。
我慢慢松开簪子,摊开手掌。掌心被刺破了一个小口,沁出一点鲜红的血珠。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点红,然后用指尖,一点点抹去。等着吧。谁送谁下地狱,还不一定呢。
---3账本惊魂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荣国府里最“安分”的影子。低眉顺眼,
沉默寡言,王夫人那边让周瑞家的送来的“规矩”,我一丝不苟地学,像个真正的提线木偶。
只有夜深人静,蜷缩在冰冷的床铺上,听着同屋小丫鬟均匀的呼吸声,
我的脑子才像上紧了发条的机器,疯狂地转动。这偌大的贾府,在我眼中,
渐渐剥离了那层诗情画意的面纱,
露出了它**裸的本质——一个庞大、臃肿、内部关系盘根错节、管理极其混乱的家族企业!
各部门山头林立,资源分配不公,内耗严重。潇湘馆林姑娘(黛玉)?
那是清高的“文艺项目部”,产出价值全靠核心成员的才情,但核心成员体弱多病,
情绪还不稳定,项目风险极高。蘅芜苑宝姑娘(宝钗)?
妥妥的“公关部”兼“人力资源部”,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资源整合能力一流,
深谙“和气生财”之道。怡红院宝二爷(宝玉)?
嗯…大概是“吉祥物”兼“企业文化建设部(佛系版)”,
存在的意义是维系某种虚幻的精神图腾,实际运营价值?负数。至于我名义上的主子,
那位真正的探春姑娘…我透过人群缝隙观察过几次。的确是个有主见、有能力的苗子,
像一颗被埋没在深宅淤泥里的明珠。可惜,她的亲娘赵姨娘是个猪队友中的战斗机,
生生拖累了她。她住的秋爽斋,就是个濒临破产、无人问津的小型分公司。而我林晚,
就是即将被总公司(王夫人)强行派遣去一个致命项目(入宫)的炮灰。不行,绝对不行。
我必须自救,必须在这个“公司”内部找到足以让王夫人忌惮的“黑料”,一击必中!机会,
在一个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午后,猝不及防地来了。蝉鸣聒噪得令人心烦。我垂着眼,
刚把一盆洗好的衣物晾在粗麻绳上,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淌。一个趾高气昂的身影,
像座移动的小山,堵在了我面前,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林晚!”声音尖利刺耳。
我抬起头。是王善保家的!王夫人的陪房,府里有名的刁钻刻薄婆子,仗着主子的势,
在下人堆里作威作福惯了。她此刻叉着腰,三角眼斜睨着我,满脸的挑剔和不耐烦。
“磨磨蹭蹭的!太太屋里急着用那批新到的杭绸帕子,还不滚去库房领了,送到太太房里去!
误了太太的事,仔细你的皮!”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周围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下。
几个正在不远处浆洗的婆子丫鬟,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加快手里的动作,
眼神却忍不住偷偷瞟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和幸灾乐祸。王善保家的,
这是又来找茬了,专挑林晚这种没靠山的软柿子捏。若是几天前那个真正的林晚,
此刻恐怕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唯唯诺诺地应声跑腿去了。
但现在…我看着她那张写满“恃强凌弱”四个大字的脸,心底那股冰冷的火苗,
噌地一下窜了起来。
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王善保家的…王夫人的心腹爪牙…库房…账目…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她必定是经手人之一!机会!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意和一丝冒险的紧张。
脸上迅速堆起一种近乎卑微的、带着点茫然和怯懦的笑容,微微屈膝:“王妈妈息怒。
奴婢这就去。只是…”我恰到好处地顿了顿,露出一丝为难,
“库房的柳嫂子前儿还跟奴婢念叨,说上月太太房里领的那几匹上用的云锦,账上对不大上,
正头疼呢…奴婢笨手笨脚的,领东西怕又记错了数,惹柳嫂子生气事小,
耽误了太太用度就万死莫赎了。妈妈您老人家经手惯了的,最是清楚明白,
不知…不知能否劳烦妈妈指点奴婢一二?也好让奴婢学学规矩,免得再出差错,
丢了太太的脸面?”我的声音不大,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恳求。
但最后那句“丢了太太的脸面”,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
在王善保家的脸上激起了涟漪。她脸上的不耐和刻薄僵了一下,
三角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警惕。库房账目…云锦对不上…这几个字眼显然戳到了她的痛处。
她狐疑地上下打量我,似乎想从我这张“怯懦”的脸上找出什么破绽。
周围竖起的耳朵更多了。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张力。几秒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终于,王善保家的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像是为了掩饰那瞬间的失态,语气更凶了,
却带着点色厉内荏:“呸!没用的东西!这点子小事都办不好!罢了罢了,跟我来!
只此一次,下回再这么蠢笨,看我不回了太太撵你出去!”她骂骂咧咧地转身,
扭着肥胖的身子往库房方向走。成了!我低垂着头,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小步快跑地跟上。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掌心微微出汗,却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猎人终于看到猎物踏入陷阱边缘的兴奋。库房在后院深处,一排低矮的砖房,光线昏暗,
空气里混杂着灰尘、樟脑和布料特有的气味。守库房的柳嫂子是个干瘦的老妇人,
见王善保家的进来,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眼神却有些闪烁。“柳家的!
”王善保家的嗓门洪亮,带着主事人的派头,“太太急着用新到的杭绸帕子,快点清点出来!
还有,这个笨丫头,”她一指我,满脸嫌弃,“太太让她来学着点,你给她说说规矩,
别一天天毛手毛脚的!”“是是是,王妈妈放心。”柳嫂子连忙应着,手脚麻利地去找帕子,
一边偷偷觑着我的脸色。“对了,”王善保家的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走到柳嫂子平日记账的小方桌旁,随手翻动着上面几本摊开的账簿,动作看似随意,
眼神却锐利地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她的手指点在一处:“上回那几匹云锦,
太太屋里急着用,我记得是直接从库里提的,单子后来补上了吧?账可别弄岔了,
惹太太不快!”柳嫂子的脸瞬间白了白,手下的动作都僵了,声音有些发虚:“补…补上了,
都记着呢,王妈妈您放心…”她慌乱地拉开抽屉,翻找着什么。就是现在!
我像个真正懵懂无知的小丫鬟,带着对“规矩”的敬畏,小步凑到桌边,
眼睛“好奇”又“紧张”地盯着那翻开的账簿。王善保家的正专注地盯着柳嫂子找单据,
没太在意我。我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飞快地掠过那些墨迹。
王善保家的手指点过的那一行,记的是几匹云锦的出库。
日期…数量…接收人…旁边一行小字批注:“太太房中用。”乍看没问题。
但我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锁定了账簿下方边缘一行不起眼的、几乎被蹭花的小字!
那墨色明显不同,像是后来匆忙补记的,字迹潦草又心虚:“丙字库,叁拾陆两,王。
”丙字库?那是专门存放府里金银器皿和贵重物品的地方!叁拾陆两?
这绝不是几匹云锦的价!后面那个刺眼的“王”字,更是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王夫人!印子钱!放贷!挪用公款!
无数关于红楼原著里那些隐晦描写的记忆碎片瞬间串联起来!
这就是王夫人那个“吃斋念佛”外表下最肮脏、最致命的核心秘密!她利用管家之便,
挪用公中的银子,通过心腹在外放高利贷(印子钱)!这三十六两,
很可能就是一笔见不得光的赃款,记在了丙字库的损耗里!我的呼吸骤然一窒,
血液仿佛在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刻冻结。找到了!这就是我活下去的筹码!“看什么看!
”王善保家的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我,显然发现我凑得太近。
我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一缩脖子,脸上恰到好处地布满惊恐和茫然,
结结巴巴:“奴…奴婢…奴婢看这字…写得真好…想学着认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王善保家的狐疑地又盯了我几秒,大概是觉得我这副蠢样实在不像能看出什么门道的,
才不耐烦地挥手:“滚一边去!笨手笨脚,碍事!”我唯唯诺诺地退到角落阴影里,
心脏还在狂跳,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薄薄的夏衫。低下头,
没人看见我嘴角那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王善保家的,王夫人…你们的死穴,我捏住了。
---4暗流涌动日子在表面的平静和暗地的汹涌中滑过。
我依旧扮演着那个沉默寡言、逆来顺受的“林晚”,只是去库房附近“偶遇”柳嫂子的次数,
多了那么几次。每一次不经意的闲聊,几句带着怯懦的、对“规矩”的请教,都像水滴石穿,
一点点瓦解着柳嫂子紧绷的神经。她眼里的惊恐和犹豫,越来越藏不住。终于,
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傍晚,雷声轰鸣,掩盖了世间一切声响。我裹着一件半旧的蓑衣,
像是躲雨,闪进了库房旁边堆放杂物的小耳房。柳嫂子也在里面,正对着窗外的大雨发呆,
脸色灰败。“柳嫂子…”我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在雨声中显得很微弱。她猛地一抖,
像见了鬼一样回头,看清是我,才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你…你来做什么?
”我慢慢走过去,雨水顺着蓑衣滴落在地上。没有废话,直接切入核心,声音压得极低,
却像惊雷一样在她耳边炸响:“丙字库,叁拾陆两,王。”我盯着她瞬间惨白如纸的脸,
“还有,上个月东城‘恒昌号’当铺收的那笔死当的赤金头面,当票底根,
应该在您收着的旧账册夹层里吧?”柳嫂子像被抽掉了骨头,
整个人软软地瘫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有眼睛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她明白了,她所有的遮掩在我面前都形同虚设。
“王妈妈待您‘亲厚’,”我语气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冰冷,“可太太若知道这些事漏了风,第一个被推出来顶罪的,
会是谁?是王妈妈,还是您这个经手人?”我往前逼近一步,“您儿子在庄子上,
快娶亲了吧?多好的年纪。”最后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柳嫂子浑浊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捂住嘴,压抑地呜咽起来,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我…我…”她泣不成声。“我不为难您。”我的声音缓和下来,
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只要您把太太放印子钱的那些账本…经您手过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