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给妈凑透析费,我接下替身活——扮演沈砚的白月光林瓷。凌晨三点对着镜子练微笑,
把他的噩梦当指令回应。他抱我时喊“阿瓷”,我应得比机器还准,却在他点赞林瓷醒讯时,
把舒芙蕾倒进垃圾桶。本想连夜逃走,醉醺醺的他却抱着我腿哭:“我早知道是你,你别走。
”第一章替身上岗(786字)行李箱轮子在别墅大理石地面打滑,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盯着指纹锁面板,指尖刚要落下,
屋里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巨响——是玻璃杯碎裂的脆响,
紧接着是保姆慌乱的尖叫:“沈先生!您别冲动啊!”脚步顿住,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忐忑。沈砚失明三年,性子变得暴戾又孤僻,换了八个保姆,个个被他吓跑。
而我,许枳,是第九个“保姆”,也是他花钱雇来的替身。目标:扮演他的白月光,林瓷。
调整好语气,我推开门,刻意放软声音,模仿着记忆里林瓷的温柔语调:“阿砚,我是阿瓷。
”客厅中央,男人背对着我站着。他身形高大挺拔,即使穿着简单的家居服,
也难掩矜贵气场。只是那双曾经深邃的眼眸此刻紧闭着,眼尾泛着淡淡的红,
手里还握着半截碎裂的玻璃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听到我的声音,他浑身一僵,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下一秒,“咣当”一声,他手里的盲人拐杖重重砸在地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机会来了。我快步上前,将保温桶里温热的山药粥倒进白瓷碗,
递到他掌心:“刚炖好的,你胃不好,慢点喝。”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指节,
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开来。他的手猛地一颤,碗里的粥晃出几滴,溅在他的手背上。
我刚要伸手去擦,他却突然握紧了碗,力道大得指节泛白。“阿瓷……”他低声呢喃,
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真的回来了?”我垂下眼帘,
掩去眸底的情绪,嘴角勾起一个标准的“白月光微笑”:“嗯,我回来了,再也不离开你了。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要拆穿我,他却突然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将碗递回给我:“再盛一碗。”我接过碗,转身的瞬间,嘴角的笑意悄然敛去。沈砚,
这场替身游戏,我赢定了。不为别的,只为我妈病床上急需的透析费,
只为那压得我喘不过气的八十万缺口。第二章白月光练习(792字)浴室镜子里的人,
陌生得让我认不出。及肩的短发已经接成了乌黑亮丽的黑长直,垂在肩头,
柔顺得像上好的丝绸。右耳后,贴着一枚仿真痣,颜**真,和林瓷的那颗一模一样。
我对着镜子,试着扬起嘴角。“不对,”我喃喃自语,抬手擦掉眼角多余的泪光,
“嘴角只抬十五度,眼角要含着水光,不能掉下来。”这是我对着林瓷的旧视频,
反复研究了一百遍才总结出来的“白月光微笑”秘诀。为了演好这个角色,
我几乎把自己变成了林瓷的复制品。她喜欢穿白色连衣裙,
我就把衣柜里所有鲜艳的衣服都收起来,清一色换成白裙;她说话轻声细语,
我就刻意压低音量,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喜欢喝不加糖的美式,
我就逼着自己戒掉喝了二十年的奶茶,每天清晨灌下一杯苦涩的咖啡。夜里,
别墅静得能听到时钟滴答作响。突然,二楼传来沈砚痛苦的**。我立刻从床上弹起来,
赤着脚跑上楼。他蜷缩在大床上,眉头紧蹙,额头上布满冷汗,
嘴里不停喊着:“阿瓷……别离开我……阿瓷……”是做噩梦了。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钻进了他的被窝,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低声应着:“我在呢,阿砚,
我没走。”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猛地将我抱住,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揉进骨血里。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发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间,一口一个“阿瓷”,喊得撕心裂肺。
我闭着眼,僵硬地回抱住他,应得比答录机还标准:“我在,一直都在。”直到后半夜,
他的呼吸才渐渐平稳。我小心翼翼地想要抽出被他抱住的胳膊,他却突然收紧了力道,
在我耳边低声说:“阿瓷,别再走了,我怕。”我浑身一僵,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发不出任何声音。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他俊朗的侧脸上。我看着他长长的睫毛,
心里突然生出一丝荒谬的念头:如果我一直是林瓷,是不是就能一直这样被他抱着?
甩了甩头,我掐了自己一把。许枳,别做梦了。你只是个替身,一个为了钱而演戏的替身。
凌晨三点,我悄悄从他的被窝里爬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
对着镜子继续练习那个“白月光微笑”。嘴角上扬十五度,眼角含着水光。一遍,又一遍。
第三章八十万缺口(795字)医院的催款单像雪花一样飘来,堆在出租屋的桌子上,
厚厚一沓。我妈肾衰竭,每周三次透析,一次都不能断。加上之前的住院费、手术费,
总共欠了医院八十万。这笔钱,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沈砚给的工资不低,
但要支撑我妈昂贵的医药费,还是远远不够。没办法,
我只能偷偷接私活——帮一些小公司做假账。每天晚上,等沈砚睡熟后,我就躲在书房里,
对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一直熬到凌晨。咖啡一杯接一杯地喝,
胃里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这天晚上,我刚做完一份账,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忍不住冲进厕所干呕起来。“呕——”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的味道,我低头一看,
洗手池里竟然有血丝。是胃出血了。我慌忙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漱口,想要把血迹冲干净。
可越是着急,干呕得越厉害,血丝也越来越多。“砰——”就在这时,厕所门被人猛地踹开。
我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沈砚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睡衣,眉头紧蹙,脸色阴沉得吓人。
“你在干什么?”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下意识地想要捂住嘴,
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的指尖冰凉,力道大得让我生疼。“阿瓷,你怎么了?”他低头,
闻到了我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是不是不舒服?”不等我回答,
他直接弯腰,将我打横抱起。“啊——”我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他的怀抱很宽阔,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是我熟悉的味道。可此刻,我却浑身僵硬,只想逃离。
“别怕,去医院。”他低头看着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我缩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觉得无比讽刺。他关心的是林瓷,不是我许枳。
如果他知道,他怀里的“白月光”,为了钱在做假账,熬到胃出血,他会不会觉得无比恶心?
我趁着他不注意,将嘴角的血迹往袖子上蹭了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事,
可能就是有点着凉了,不用去医院。”“不行!”他打断我,脚步不停往门口走,
“必须去检查,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沈砚,
你要是知道真相,还会这么紧张我吗?恐怕不会吧。毕竟,我只是个替身,
一个用来填补你思念的工具。而我,不能让他闻出钱的味道,
不能让他知道我所有的狼狈和不堪。第四章替身翻车(788字)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推送的微博热搜让我瞳孔骤缩。“林瓷醒了”四个字,赫然挂在热搜榜首。
我颤抖着手点开,第一条就是林瓷的微博。配图是她在康复中心的**,脸色红润,
笑容灿烂,对着镜头比了个耶。文案很简单:“好久不见,我醒啦~”而评论区最上方,
是沈砚的点赞。时间显示,就在一分钟前。我盯着屏幕,突然笑出声来。笑得很大声,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原来,白月光醒了,替身就该退场了。厨房里,
刚烤好的舒芙蕾还冒着热气,散发着香甜的味道。那是沈砚最喜欢的甜点,我练了无数次,
才终于掌握了火候。可现在,它像个笑话。我走过去,
毫不犹豫地将一整盘舒芙蕾倒进了垃圾桶。香甜的气息瞬间被垃圾桶里的异味覆盖,
就像我这三年的伪装,瞬间被打回原形。转身,我快步走上二楼客房。三年来,
我一直住在这间客房里,小心翼翼地扮演着林瓷的角色。我以为自己会留下很多东西,
可当我打开衣柜,才发现里面几乎全是林瓷风格的衣服,属于我许枳的东西,寥寥无几。
我从床底拖出一个二十寸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几件换洗衣物,一本记账本,
还有我妈最喜欢的一张照片。仅此而已。竟然连一个二十寸的箱子都装不满。三年的时光,
三年的伪装,最后就只剩下这么点东西。我自嘲地笑了笑,拉上行李箱拉链。走到客厅,
我下意识地看向沈砚的房间。门是关着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在收拾行李,
准备飞往国外去见他的白月光了。也是,白月光醒了,他怎么可能还留在这儿,
对着我这个替身?我拿起放在玄关的钥匙,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回了原处。
指纹锁里我的指纹,该删了。这个不属于我的家,这个我扮演了三年别人的地方,
是时候离开了。拖着行李箱,我轻轻带上门。别墅的大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为我这三年的替身生涯,画上了一个句号。阳光刺眼,我抬头望去,
天空蓝得不像话。许枳,游戏结束了。你该回到自己的生活里,继续为那八十万缺口奔波了。
第五章逃兵合约(790字)打印店里,打印机“滋滋”作响,吐出两张A4纸。
是离职协议。我仔细看了一遍,上面写着:“本人林瓷(许枳),因个人原因,
自愿解除与沈砚先生的雇佣关系,即日起不再担任其私人护理一职,双方无任何经济纠纷。
”落款处,我签上了“许枳”两个字,笔迹工整,没有一丝犹豫。回到别墅时,
沈砚还没回来。我将离职协议放在他的床头,
旁边放着那枚他当初“送”给我的戒指——那是林瓷的同款,他失明时误戴在了我手上,
后来就一直没取下来。现在,物归原主。走进书房,我打开电脑,登录指纹锁管理系统,
将自己的指纹从里面彻底删除。做完这一切,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住了三年的地方。
客厅里的沙发,我曾经在上面陪沈砚看了无数次他和林瓷的旧照片;厨房里的烤箱,
我用它给沈砚烤了无数次舒芙蕾;二楼的客房,
我在那里对着镜子练了无数次“白月光微笑”。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我的痕迹,
却又都不属于我。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别墅。外面天色已晚,我打车直奔医院。
我妈还在病房里等着我,透析刚刚结束,脸色有些苍白。“小枳,你来了。”她看到我,
虚弱地笑了笑。“妈,我们走。”我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走?去哪儿?
”我妈一脸疑惑。“邻市的医院,我已经联系好了,那里的医疗条件更好,
而且……”我顿了顿,压下心头的情绪,“而且离这里远一点,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好,妈听你的。”连夜收拾东西,
联系救护车,将我妈转移到邻市的医院。忙完这一切,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打开手机,
热搜上全是沈砚的消息。
沈砚飞往国外探望林瓷”、“沈砚林瓷世纪同框”、“沈砚深情”……热搜挂了整整三天,
网友们都在祝福这对久别重逢的恋人。我点开热搜,看到沈砚和林瓷的合照。照片里,
沈砚站在林瓷的病床前,虽然戴着墨镜,但能看出他的嘴角带着笑意,
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我笑了笑,点了个赞,
然后注销了微博账号。把手机卡取出来,我走到卫生间,毫不犹豫地将它冲进了马桶。
水流打旋,手机卡顺着水流消失不见。那一刻,心里空得比钱包还干净。沈砚,林瓷,
祝你们幸福。而我,许枳,从此和你们两不相欠。
第六章醉鬼追来(785字)新公司加班到凌晨,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