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的钥匙和门禁卡已寄回。
至于你放在那里的“实验数据”,我一把火烧了。
祝你的“白月光”手术顺利,别再找我这种劣质的替代品。】
点击发送。
屏幕右下角弹出一个小巧的对话框,是她安插在祁京寒身边的眼线发来的紧急情报。
【大小姐,祁总刚才砸了卧室里所有的东西。他让您接电话。】
盛灵盯着那行字,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她拿起手机,当着那个对话框的面,长按了祁京寒的号码。
——拉黑。
——联系人删除。
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她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心脏的位置空荡荡的,冷风呼啸而过,但至少,那里不再流血了。
她拿起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帮我查一份医疗记录。”她的声音冷硬如铁,“关于盛音的心脏移植手术,所有的,我要最原始的那份。不惜代价。”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些什么。
盛灵睁开眼,眸底燃起一簇复仇的火苗。
“对,包括祁京寒经手的所有签字文件。我要知道,这颗心脏,到底是怎么来的。”
凌晨三点,京郊顶层的复式公寓像一座巨大的玻璃囚笼。
祁京寒推开主卧的门,指尖在智能面板上划过。冷白的灯光瞬间倾泻,照亮空无一人的大床。被褥平整,没有一丝褶皱,像从未有人躺过。
他解开袖扣的动作顿了顿。
空气中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是他熟悉的、盛灵身上那股甜腻的栀子味,但淡得快要消散。
他走到床边,拿起那只孤零零陷在枕头里的手机。屏幕漆黑,按下去没有反应。他充电,开机。
锁屏壁纸还是那张在游艇上偷拍的他的侧脸。他面无表情地划开,没有未接来电,没有短信。微信界面干干净净,置顶的对话框停留在昨天下午,她发来的那句“今晚等你回来切蛋糕”。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
又是这种无聊的把戏。
祁京寒将手机扔回床头柜,转身进了浴室。水流冲刷着躯体,他闭着眼,脑海里浮现的是另一张脸。苍白的,带着病气的,那是盛音。
盛灵那张脸,和盛音有七分像。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弯弯的弧度,像一道精准复刻的参数。这三年,他看着这张脸,一点点调试着她的性格,让她从最初的唯唯诺诺变得明艳张扬。
数据收集得差不多了。替身实验,即将结束。
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三点四十五分。
四个小时了。那个总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挂在他身上的女人,竟然没打一个电话。
祁京寒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一种陌生的、细微的烦躁感,像电流一样窜过神经末梢。
他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查盛灵的位置。”声音冷得像冰。
电话那头的助理显然被半夜的铃声惊醒,声音还带着混沌:“祁总……盛小姐她……她昨晚不是在您那里吗?”
“人不见了。”祁京寒言简意赅。
助理那边沉默了几秒,紧接着是键盘敲击的急促声音。五分钟后,助理的回电来了,语气带着明显的困惑和惊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