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没有心:假死后他疯魔了替嫁当晚,顾承泽捏着我的下巴轻笑:“真像她。”四年隐忍,
我终究只是个暖床的赝品。决定离开那天,验孕棒浮现两道红杠。深夜的暴雨中,
他堵住我的车门:“怀了我的种还想逃?”我胎停那夜,他却在白月光墓前醉到不省人事。
“顾太太的位置永远属于傅以棠。”于是我服下假死药,车祸现场只留下他送我的婚戒。
三个月后,法国画廊里我的新画展开幕。顾承泽突然从背后死死抱住我,声音嘶哑:“晚晚,
坟前的鸢尾都开了……”冰冷,刺骨的冰冷,从脊背一路蔓延到指尖,
最后凝在空荡的子宫深处。苏晚赤着脚,踩在更衣间柔软得能陷进脚踝的长绒地毯上。
凌晨三点,窗外墨沉的天幕压得极低,别墅区一片死寂。
空气里有极淡的香根草须后水的味道,那是几个小时前,
属于顾承泽的气息留下的最后一点印记,也被中央空调无声地循环、稀释,快要闻不到了。
她拉开衣帽间巨大的玻璃门,一排排挂着的当季最新款衣裙,
丝绸的柔光、蕾丝的繁复、羊毛的挺括,价值不菲,也崭新得没有多少人气。不是她的喜好。
这四年来,她像个精致人偶,
符合顾承泽审美的衣裳、佩戴他随手拍下的珠宝、喷着他似乎记得“她”会喜欢的某种香水。
她们都喜欢鸢尾根那种清冷又带着泥土微腥的味道。不,苏晚在心里纠正自己,
不是“她们喜欢”。是她苏晚像傅以棠,所以,必须接受被赋予傅以棠的喜好。四年了。
整整四年,像一个荒唐又漫长的过家家游戏,角色是随时会被正主收回的“顾太太”。
她走到内侧一个不起眼的矮柜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规规矩矩叠放着几件质地普通、甚至可以说有些过时的棉质连衣裙,洗得微微发白,
却散发着阳光晒过的暖软气息。这是属于苏晚自己的味道。是她替嫁进这座金丝牢笼前,
那个普通女孩苏晚的衣服。指尖拂过柔软的棉布,一种恍如隔世的陌生感袭来。抽屉最深处,
一个薄薄的信封安静地躺着。苏晚抽出来,里面只有一张微微泛黄的旧照片,
边角甚至有些卷曲磨损。照片里,顾承泽穿着简单的白T恤,头发清爽利落,
笑容灿烂得仿佛能灼伤人眼,那是苏晚从未见过的,带着少年不设防的滚烫热意。
他身旁依偎着的女孩,长发微卷,侧脸线条和自己有着惊人的七分相似,
尤其那双微微上扬、眼尾略带清冷的眼睛。傅以棠。她的嘴角扬起一个温婉又骄傲的弧度,
身体语言是完全的依赖和幸福,那是真正被爱着的、也深爱着的姿态。
苏晚的指尖轻轻划过照片上傅以棠带着幸福笑意却略显模糊的脸颊,眼神如同沉入一口古井,
没有任何波澜。四年,她已经不会为这份“相似”感到刺疼或者羞辱了,只觉得荒谬,
深不见底的荒谬。顾承泽的声音带着微醺的慵懒和一种审视货物的冷酷,突然在回忆里炸开,
刺破了更衣室虚假的宁静。那是四年前,新婚之夜,掀开盖头后,他修长的手指,
带着凉意和一丝难以察觉的粗暴,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面对炫目的水晶灯光。
他俯身,带着浓重酒精气息的温热拂过她的脸颊,混合着他身上昂贵的雪松调须后水味道。
“呵…”他喉间滚出一声近似轻叹又似嘲讽的轻笑,
眼底只有一片冰冷的、不带感情的审视,灼灼地烙在她脸上,仿佛在看一件精密的仿品,
挑剔着每一处细节。“眼睛像她…就是这嘴唇,
薄了点…”冰凉的手指带着审视货物般的力道,沿着她的唇线描绘,
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凑合吧。记住你的身份,你站在这儿,只是因为这张脸。
”那目光没有怜惜,只有某种残酷的清醒。苏晚当时只觉浑身血液瞬间凉透,
刺骨的寒意从被捏住的下颚蔓延到四肢百骸,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新婚夜的红色纱幔在她眼里晕成一片血色。之后整整一个月,她就像一个被遗忘的装饰品,
被塞进这所空旷华丽的别墅里。直到一个下着暴雨的深夜,玄关处传来沉重的门响。
浓烈的酒气瞬间侵占了整个一楼空间。顾承泽高大的身影撞了进来,
昂贵的西装外套湿了大半,皱巴巴地挂在身上,雨水从他浓密的黑发滴落,
沿着紧绷的侧脸滚下,狼狈又危险。他眼里像是烧着两簇幽暗的火,
直直地锁住听到动静下楼查看的苏晚。他的视线像带着钩子,
粗暴地在她身上剥落那身并不合身的真丝睡袍,
露出的却是里面一件洗得发旧、款式幼稚的卡通图案背心——那是苏晚自己的东西。
“你就穿这个?”他眉头拧紧,语气嫌恶至极,像是在看一块玷污了眼睛的抹布。
那不是质问,是彻底的否定。下一秒,他几步上前,像拎一只不听话的猫一样,
轻而易举地将她拽了起来。苏晚的惊呼被粗暴地堵回去。
她被狠狠摔在主卧那张大到令人心慌的Kingsize床中央,
昂贵的埃及棉床单冰冷地**着她的皮肤。男人的动作粗暴得像一场攻城掠地的战争,
毫无预兆,也没有丝毫温情。撕裂般的痛楚让她瞬间蜷缩起来,手指深深抓进丝绸床单里,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看着我!”他低沉的命令像是淬了冰的鞭子,
抽在她屈屈紧绷的神经上。他的指腹带着薄茧,重重地碾过她的眼角,
那里早已因为剧痛和羞耻而濡湿一片,染上了生理性的红晕。“对,
就是这样…像她委屈的时候……”他俯身的气息带着烈酒的辛辣,
却奇异地让苏晚捕捉到一丝更深处、更浓重的绝望气息。她在他滚烫的钳制下,
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牙齿深深咬进自己的下唇,直到尝到咸腥的铁锈味。
那只是一个冰冷又屈辱的开始。从那以后,他像是得到了一个奇特的、可以泄愤的玩具。
他会毫无征兆地出现,有时是深夜带着酒气,有时是清晨带着宿戾。每次他来,
动作都近乎凶狠,像是要通过这样原始的方式去确认什么,去摧毁什么,或者去铭记什么。
苏晚从最初的恐惧僵硬到后来近乎麻木。她学会了在他沉重的身躯覆压下来时闭上眼,
咬紧牙关,让灵魂抽离这具承载着无尽屈辱的躯壳。只在每一次他埋在她颈窝,
带着一种她无法理解的、破碎般的力度低喃着“以棠…”的时候,
心底才会被针一样细锐的痛楚刺一下。四年,这样的日子,
她早已习惯把心脏缩进一个坚硬的壳里。窗外的风吹动纱帘,轻轻拍打着玻璃,
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将苏晚从那段泥沼般的记忆里抽**。目光不经意落在梳妆台一角。
一个白色的塑料小棒,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瓷砖台面上,如同一个突兀的、冰冷的句号。
它曾是清晨喧嚣医院里留下的唯一清晰的印记。
画面清晰地浮现: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浓重的焦虑和绝望。
穿着冰冷白大褂的女医生从检测室里走出来,表情带着职业化的惋惜,
公式化地通知:“顾太太,很遗憾。之前的血检指标就偏低,结合今天B超再次确认,
胚胎发育确实停止了……属于胚停,您需要尽快安排清宫手术。”胚胎……停止发育。
那几个字像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苏晚的耳膜上,轰隆作响。世界瞬间褪去了所有色彩,
只剩下手术室门口刺眼的白炽灯光,和自己骤然紧握成拳、指节发白的手。
指尖的冰凉一路渗进骨头缝里,连带小腹深处那几乎不曾显形的微小存在一同凝固、碎裂了。
原来,那点微小隐秘、她连自己都不敢去触碰的温热期冀,其实不过是冰冷的虚妄。
顾承泽从头到尾,要的也根本不是什么孩子。他只是需要一道影子,
一个能随时供他回忆和发泄的替代品罢了。她下意识抚上小腹的位置,
那里只剩下医院那种特有的、无处不在的寒冷。一点温热也没有。最后的希冀和卑微的牵绊,
被医院冰冷的宣判彻底绞断了。替身的使命结束了。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她的。
苏晚深吸一口气,将那点不合时宜的湿润逼退。她猛地关上抽屉,
拿出角落那个二十寸的旧行李箱。四年时间,属于自己的东西少得可怜,
几件洗得泛白的旧衣,一本夹着几张枯叶作书签的旧小说,
一个陪伴了她整个少女时代、掉了漆的音乐盒……很快便装好了。
她推着行李箱走到楼梯口时,脚步顿了一下。楼下客厅灯火通明,巨大的落地窗外,
暴雨如瀑,扯天扯地地倾倒下来,庭院里景观灯微弱的光芒被密集的雨线切割得支离破碎。
她侧耳细听,隐约能听到从玄关方向传来的细微声响——是吴妈,大概在准备明天的食材。
苏晚放轻脚步,像一只无声的猫,沿着宽阔的旋转楼梯向下移动。
楼梯间挂着几幅价值不菲的油画,在惨白灯光下透出冰冷的奢华。她目不斜视,
只想尽快穿过这片属于别人的领地。心脏在胸腔里撞击,一下比一下沉重、急切。
一楼客厅的意大利水晶吊灯散发着奢华却冰冷的光芒。
她拖着那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旧行李箱,脚步不敢有丝毫停顿,
朝着通往后院车库的小门走去。只要穿过这片空旷,
只要……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到冰凉的金属门把手时,客厅另一端,
那扇厚重的、通向主卧区的橡木门被无声地拉开了。空气骤然凝滞。
苏晚的后颈如同被针尖抵住,全身汗毛倒竖,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骤然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凸起泛白。她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顾承泽就倚在门口。他似乎刚从酒宴或某个应酬场所回来,
昂贵的黑色真丝衬衫解开了领口两粒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结和小片紧实的胸膛。
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头发被室外的风吹得有些凌乱,带着一丝不羁。
浓重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惯有的冷冽雪松气息,霸道地弥漫开来。他的视线,
先是在她身上扫过,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评估物品般的审视。然而,
当那目光掠过她紧紧攥着的行李箱拉杆,又落到那个与这奢华空间格格不入的破旧箱子上时,
他眼底那层微醺的薄雾瞬间散尽,暴露出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墨色深渊。他站直了身体,
高大的身影带来极强的压迫感,无声地封堵了通向车库门的那片空间。客厅里死寂一片,
只有窗外暴雨砸在玻璃上发出的、令人心慌的噼啪声。他迈开了步,
每一步落在光洁昂贵的大理石地面上,都带着沉重的回响,撞击在苏晚紧绷的心弦上。
那无形的压迫感像一张逐渐收拢的网,沉甸甸地笼罩下来,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但这细微的退缩却像投入油桶的火星。“呵。
”一声极冷的嗤笑从他喉间溢出,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残忍。他停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
巨大的身高差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才能迎上他俯视的目光。那眼神锐利如刀,
带着洞察一切的了然和某种狩猎成功般的残忍快意。“怎么,”他薄唇轻启,
声音低沉而危险,一字一句,像冰冷的铁钉,狠狠敲进苏晚的耳膜,“怀了我的种,
”他目光如实质般扫过她尚未恢复平坦的小腹,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医院冰冷的触感,
“以为带着这么个筹码,就有胆量跑路了?”那声音不高,却像是淬了毒的冰锥,
精准地凿穿了苏晚心脏外勉强维持的那层薄壳。“我没有……”她脱口而出,声音干涩发紧,
极力维持最后一点冷静的伪装,“我只是……”“只是什么?”他猛地向前一步,
那股混杂着威士忌酒气的凛冽雪松气息几乎将她彻底笼罩。阴影当头压下,
将她单薄的身躯完全覆盖。他俯视的目光像盯着掌心里濒死的猎物,冰冷而充满掌控欲。
“是觉得,这肚子装下了我的东西,我就该把你这个赝品,高看一眼了?
”他的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抗拒的力量,重重戳在她小腹上方,
那个昨天还残留着撕心裂肺之痛的位置,“苏晚,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赝品”两个字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太阳穴,瞬间炸开一片眩晕的血色。
令人窒息的冰冷气息、手术室里无影灯刺目的白光、医生不带感情的公式化声音——“胚停,
需要尽快清宫”……无数尖锐冰冷的碎片疯狂地切割着她摇摇欲坠的意识,
终于将那根崩到极限的弦彻底绞断。“放开!”一声凄厉的嘶喊冲破喉咙,
带着积压了四年、几乎被碾碎的屈辱、绝望和刻骨恨意,尖利得完全不似她平日的温顺。
苏晚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挥开他钳制在自己上臂的手,动作之大,带倒了脚边的行李箱。
箱子沉闷地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钝响,拉链迸开,几件叠放整齐的旧衣滚落出来,
落在冰冷光洁的地面上,显出一种卑微的狼狈。她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退无可退。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五脏六腑的锐痛,
像被狠狠捅了一刀又被反复搅动。眼底最后一点微光也被彻底烧毁,
只剩下死灰一般的沉寂和决绝。她抬起头,直直迎上顾承泽那双因震惊而微微睁大的眼睛,
里面怒火翻腾,似乎从未想过一贯顺从的影子竟敢反抗至此。她突然扯开嘴角,
极其怪异而惨淡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破碎,听得人头皮发麻。“顾承泽,
”她声音冷得像冰锥,每一个字都淬着恨意,“你说得对,赝品……永远都是赝品。
四年前是,现在也是。”她的视线往下,如同最锋利的刀子,
剜过他曾戳痛自己的地方——那个刚被掏空了的、曾经有一点点不该存活的脆弱念想的位置。
“那个你不屑一顾的‘东西’……”苏晚的声音如同濒死者破碎的喘息,
每一个音节都艰难地挤出喉咙,粘稠着刻骨的绝望,“昨天下午,已经烂在手术台上了!
”她的声音不高,甚至因为气息不稳而显得嘶哑微弱,却像一颗裹挟着风暴的陨石,
带着绝对的、毁灭性的力量,狠狠砸在顾承泽骤然收缩的瞳孔上!“轰!
”窗外恰时炸响一道惊雷,惨白的闪电瞬间将顾承泽那张轮廓深刻的脸映照得毫无血色,
甚至呈现出一种接近病态的冷白。他整个人如同被那惊雷劈中,僵立在原地,
高大挺拔的身躯瞬间石化。那双向来深不见底、控制着一切、俯视众生的墨色眼瞳里,
此刻只剩下全然空茫的裂痕,
所有的怒火、轻蔑、掌控欲都在那个瞬间被某种难以理解的巨大惊骇彻底击碎,
只剩下难以置信的空洞。“……什么?”一个单音节的问句,从他紧抿的薄唇间艰难地溢出,
轻得仿佛要被窗外的雨声彻底淹没。那声音干涩扭曲得厉害,像是砂纸在粗糙的木头上摩擦,
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濒死的嘶哑。
那个在他眼中只有温顺、认命、甚至带着点怯懦的替代品,
那个他随意发泄着无处安放痛苦和疯狂的影子,此刻撕掉了所有伪装,
眼神里只剩下冰封千里的恨意和一种近乎于同归于尽的惨烈。她刚才说了什么?
——那个你不屑一顾的‘东西’……昨天下午,已经烂在手术台上了!
他下意识地望向她的小腹,那条单薄的睡裙下,那本该有他血脉存在的部位,
此刻……“啪嗒……”极轻微的一声。苏晚只觉得脸上掠过一滴冰冷的湿意,
她甚至不知道是屋顶昂贵水晶灯投射下的光晕**了泪腺,还是窗外狂风卷来的雨滴。
只有一点清晰的凉意迅速滑落,无声地砸在她攥得死紧的、已经毫无血色的手背上。
她甚至懒得抬手去擦。窗外的暴雨声势浩大,哗啦啦,
像无数双手徒劳地拍打着这华丽牢笼的玻璃墙壁。整个空旷得如同展厅的一楼客厅,
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苏晚近乎不稳的呼吸声,
和他僵立着、那缓慢而沉重的、一下下敲击在心脏位置的心跳声。
就在这份令人窒息的死寂达到顶点时——“铃铃铃——!铃铃铃——!
”顾承泽放在客厅入口玄关柜上的手机,毫无预兆地、疯狂地、尖锐地嘶鸣起来!
刺耳的**如同手术台上尖利的机械嗡鸣,狠狠撕裂了这片凝滞的空气!
顾承泽猛地惊醒过来,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挣脱。他僵硬地转过头,
充血的目光越过苏晚惨淡的身影,直直射向那不断震动闪烁着刺目屏幕光的手机。下一秒,
他动了!动作快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被逼迫的急切和难以言喻的恐慌,
完全失去了平日的从容和掌控。他甚至忘了苏晚的存在,也忘了她刚才那石破天惊的指控,
高大的身影如同被激怒又或是被召唤的猎豹,几步就冲到了玄关柜前,
一把抓起那嘶吼的机器。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名字:沈秘书。
顾承泽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他猛地将手机贴在耳边,嗓音低沉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