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夫君失恋了。
他的外室因不满没有名分,不让他进屋。
他只得日日回府住。
我很头疼。
因为我养的那个身材很好,但脑子不好的小倌。
也闹得很凶。
「天杀的!他回来做什么?他没家吗?」
「你什么时候和离?和离啊!娶我啊!!」
「我偏不走!我就不信,他能天天睡你屋。」
1
沈常安又愁眉苦脸回来了。
还是那个借口——城西最近来了一队胡商,吵。
影响他温书。
晚膳时,我旁敲侧击问他:「那胡商还要吵多久?」
闻言,他连饭都吃不下了。
碗一撂。
「我如何清楚?」
他不清楚。
晚上还要睡主屋。
我抱着被子缩在角落,不敢睡熟。
生怕他一时兴起,让我履行夫妻之责——
他不去哄他的外室。
我的力气却要留着,用在我外室身上的。
2
沈常安养外室这件事,我很早就知道。
我家早年行商,靠着我爹踩了狗屎运,傍上当年的誉王,如今的皇上。
与沈常安的这桩婚事,便是我先提的。
无他。
只因他长得太好看了。
我这人挑剔。
长到二十多岁,瞧过无数门亲事。
但都因对方长得太寒碜,黄了。
直到去岁皇后办的那场花宴上,我一眼瞧见沈常安。
当时,他就是一朵高岭之花。
一身月白的锦袍,衬得整个人宛如谪仙。
回家之后,立即让我爹请了媒人去沈家探口风。
沈常安的祖父是忠勤侯。
侯府如今落寞。
而我家却圣眷正浓。
不出意外,亲事成了。
可明明是沈长安亲口答应,登殿请旨赐的婚。
大婚之日却装醉不与我圆房。
后来我脱衣服勾引,他拒之门外。
我砸钱哄他,他冷冷淡淡。
一次都不曾碰我。
直到大婚一个月后,他借口要静心温书,搬去城西槐花巷的宅子。
又一个月后,养了那个会弹琵琶的外室。
我便彻底对他失了兴致。
毕竟高岭之花固然可口。
但高岭之上的狗尾巴花,就没什么意思了。
于是他养他的外室。
我也养我的。
听说,他的外室不仅琵琶弹得不错,性子也乖巧温顺,是朵不错的解语花。
只是不知道近几日怎么了。
突然闹着问他要名分。
不给名分,就不让沈常安进屋。
但沈常安暂时给不了她名分。
因为,我与他的婚事既是赐婚。
他便做不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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