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丞相府的真千金,从小被抱错,十三岁才被认回来。可父亲母亲不喜欢我,
只喜欢从小养在身边的假千金。皇上选中孙家之女为太子妃的旨意一下来,
母亲和养女哭作一团。只因东宫太子残暴无度,又早早立了自己钟情的青梅为侧妃,
还生下了庶长子。母亲不愿意让养女入东宫受苦,便和父亲一起逼迫我为她代嫁。
所有人都以为我死活都不会同意。我却笑吟吟地答应下来。从小照顾我的婆子,
担忧地看着我:“东宫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太子又有心仪之人,**入东宫,
一辈子就只能守活寡,和夫君相看两厌。”我却不在乎。我只求太子妃之位,
又不求一丝真情。他愿意爱谁就爱谁,我只要太子妃之位。……大婚当日,
太子还是来了喜房。刚挑开盖头,他盯着我那张脸,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是云家长女,
云明月?”云明月自幼养在京中,所有人都只知道丞相府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却不知道我才是真千金。太子也见过云明月,一眼就看出来我不是她。
我立刻在他面前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地开口。
“妾……妾身是云家之女云澜——”不等太子询问,
我便紧张地将我和云明月从小被抱错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说出来了。太子十一岁就上了战场,
听说在战场上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杀神。在他面前,不适合说谎。“父亲母亲说,
陛下赐婚要嫁过来的,必须是我这个真女儿,所以妾身才入了东宫……”我害怕得颤了颤。
旨意上也并未说清楚,云家这么做,也不算欺骗。太子也不能说什么。良久,
听见太子说了一声,“起来吧。”我局促地站起身,双手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太子皱了皱眉,心想云家有胆子换女嫁过来,却嫁过来了个胆小怕事的。
他没有什么弑杀弱小的爱好,刚想敷衍两句离开。一个丫环就砰的一声,推开门,
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不好了,太子殿下,小皇孙突发高热,侧妃娘娘请您过去看看!
”她急吼吼地开口。一听,就是萧氏身边的丫环翠巧。太子一听,瞬间就急了,
转身就往外走。我慌乱地拉住他。他面色不善地转头看我。眼里透着不悦。“皇孙病了,
孤要去看看,你这是何意?”我连忙松开手,紧张到声音发紧,“如,如今是隆冬,
幼儿高热是大忌,严重了是会要人命的,皇孙身子娇贵……殿,
殿下不如派人去请太医来看看?”看着我眼里的担忧,太子眉心松缓了一些。
可还不等他说话,翠巧就变了脸色,脱口而出,“不可以请太医!”太子是个精明人,
立即看了过去。翠巧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紧张得声音都在打结:“侧妃娘娘已经请了府医,
这,这么晚了就不用劳烦太医了吧?”太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还是传令让贴身的侍卫,
进宫去请值班的太医来。我没再吭声,默默目送他去了萧侧妃的凭栏院。但后半夜时,
太子又回来了。我还没睡下,茫然无措地站起身,“殿下怎么回来了?”太子皱了一下眉,
看着我装扮齐全,不答反问:“怎么还没睡?”我攥了攥衣袖,“殿下是妾身的夫君,
夫君还未回来,妾身还不能睡。”太子沉默片刻,在床边坐下来。我看着他,
没话找话似地问:“殿下,小皇孙身子如何,没事吧?”“无碍。”太子顿了一下,
嗯了一声。“伺候孤休息吧。”我低头小声应了一声,替太子更衣,紧张得呼吸都乱了。
太子看着我谨小慎微的样子,倒觉得有趣。这一晚,太子都留在了喜房里。即便太子没说,
我也知道,萧侧妃的孩子根本没病。今日我和太子大婚,这么巧,小皇孙就病了?
怎会如此巧合?太子大约也明白,萧侧妃为什么让孩子装病。不过是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
他平时纵着萧氏。但萧氏拿孩子做文章这件事,他未必欢喜。……第二日一早。
我和太子去皇宫内,给皇上皇后请安。大约是太子提前往宫内送过消息,看见我时,
皇上皇后并未说什么。得知太子昨天留在我房中,皇后倒是很高兴。
她一向不喜欢善妒的萧侧妃,现在有人能留下太子,能分宠,她自然高兴。临走时,
还给了我不少赏赐。回到东宫内,我将皇后赏赐中的药材和锦缎,都派人送去给了萧侧妃,
希望小皇孙的身子早日好起来。可萧侧妃却发了好大的火,当场砸了所有东西,
还甩了去送礼的小丫环一耳光。事情传到太子耳中时,他正在看今日的奏报。闻言,
他未置可否。过了好一会儿,才向侍卫询问,“让你查的事情都查明白了?”侍卫跪在地上,
“是,属下去调查过丞相府,丞相府中确实有一个真女儿,只是丞相和夫人都更偏爱养女,
甚至让亲女儿做养女的丫环。”“这次出嫁之事,也是丞相和夫人逼迫所致。”太子闻言,
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却没有说什么。他将手里的奏报放下,忽然说:“去凭栏院。
”得知消息,随我出嫁而来的丫环青衣,有些愤愤不平,“她将皇后赏赐的东西都砸了,
殿下都不生气吗,竟然还去看她!”我一声不吭,低头缝着一双护膝。青衣白了我一眼,
嘟哝,“果然是个没用的!”我讨好的笑笑,“你站一天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看我半点争抢的意思也没有,她更加气愤,甩手离去。满院子的人都以为,
太子今晚肯定会留宿凭栏院,所有人都懒散下来。昨夜的事情,
让他们都以为我和萧侧妃有一争之力。现在他们算是看明白了,太子还是更偏爱萧侧妃。
这才新婚第二日,太子就甩下了我。看来,往后这东宫里还是萧侧妃说了算。
似乎认定了我往后就是个空有名号但无宠的太子妃,下人的态度愈发惫懒。
连晚膳都没有人再给我准备。但谁也没想到,当晚太子竟然来了。太子来时,
我还在屋子里缝护膝。大冬天的,屋里连口炭都没有,冷得像冰窖。也没有下人伺候。
太子一进来,就皱起了眉。“下人呢?”我愣了一下,慌忙站起身,
僵硬的脖子发出一声脆响,手足无措地开口,“不知道殿下要来,他,
他们都去休息了……”太子脸色都阴沉下来。侍卫立即走了出去。“屋里那么冷,
你倒是坐得住。”他看了我手里的东西一眼,语气不详:“在做什么?
”我下意识握紧手里的护膝,小声说:“今早拜见母后时,
听嬷嬷们说了一嘴母后有风湿寒疾,一到冬日双腿就寒凉发疼,
妾身瞧见母后的赏赐里有两条墨狐皮,就想给母后做一双护膝。”他眯起眼来,
将我手里的半成品拿过去看了看。针脚细密工整,可见手工很不错。他像是随口一问,
“做得不错,常做这些?”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父亲母亲怕我乱花钱,月银少,
妾身就时常做一些女红补贴私房。”他有些惊讶。
大概是没想到丞相府会这么对待我这个亲生女儿。他扫了一眼我的双手,
手指上确实满是薄薄的茧子,一看就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他紧皱着眉,
刚想说话。就听到我的肚子响起一阵咕噜声。我捂住肚子,小脸顿时一阵爆红。
“你还没用晚膳?”我满脸通红,
“膳房没有送晚膳来……妾身也不知道膳房在哪儿……”他刚想说,你不会叫下人去取吗?
但看着冷清的院子和冰冷的房间,他顿时就明白了。东宫里的人都是拜高踩地的,
看他去了凭栏院,便以为揣摩了主子的心意,瞧不上我罢了。他脸色更加阴沉。这时,
侍卫带回了主院的下人,说他们方才都在各自的屋子里喝酒打牌,潇洒快活得很。
太子眼神冰冷,当即下令,“全部杖责三十,赶出东宫,永不叙用!”一时间,
主院里都是哀号求饶的声音。青衣也在被逐出的行列,她慌张地看向我,“太子妃,
是你让我下去休息的啊,你不能不管我啊!我可是你的陪嫁丫环……”我茫然无措地站在那,
闻言下意识看向太子。可还没等我开口,他就说:“既是陪嫁丫环,还这么惫懒懈怠,
更不可饶恕!”说着,他又看向我,语气有些严厉。“孤是为太子妃好,
太子妃不会打孤的脸吧?”我慌忙跪下来,“殿下言重,妾身不敢!”有太子这么一开口,
我顺理成章地躲在一旁。所有下人都被打发了出去。
太子又调了自己身边的几个嬷嬷丫环来伺候我。当晚,太子留在了主院里。
只是他脸黑得像是锅底。我小声地请罪,“是妾身管教无方,殿下息怒。”太子皱了皱眉,
盯着我:“下人这么对待你,你为何不来告诉孤?”我尴尬地笑了笑。
“他们也不算欺辱妾身。”他生气,刚想问这样都不算欺辱,什么算欺辱。
但想到之前调查到的内容,他又沉默下来。没再说什么。只是这一晚的太子,格外温柔。
回门那日,太子更是亲自陪我回了一趟丞相府。丞相府上下本以为,我入东宫绝不会受宠,
不少人都在等着看我孤零零回门的笑话。看见太子陪我回来,父亲母亲都有些意外。
等到了席间,太子对我百般照顾,甚至亲自给我挑鱼刺剥虾。父亲母亲更是满脸惊讶。
养妹云明月惊讶了一瞬,眼里便染上一抹嫉妒怨毒之色。“这冬日里鲜鱼难得,
太子妃尝一尝。”他将挑完刺的鱼肉,放在我的碗里。我连忙说:“殿下,
妾身可以自己来……”他却握住了我的手,“太子妃的手,可不是用来干这个的。
”父亲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听出来这话的意思。当即有些尴尬又惶恐。母亲也反应过来,
当着太子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私下里面色不善地剜了我一眼。一顿饭,吃得别别扭扭。
太子似乎吃得很开心。临走时,他还给父亲送了一张字画,上面写着四个字:治家有方。
父亲僵硬地笑着接过,脸都绿了。在回去的马车上,他便立即松开了我的手,
意兴阑珊地靠在软枕上。我诚惶诚恐,又带着一丝期待地问:“殿下是在为妾身撑腰吗?
”他还没说话。就看见我红了眼眶。他顿时皱起眉来:“孤是为你好,你怎么还哭了?
”我连连摇头,“不是,妾身是高兴……”我小声哽咽,
“从来没有人对妾身这么好……”“这算什么好?”他这么做,看似是在帮我出头,
实则也是为丞相私自调包出嫁之人的事情,敲打丞相罢了。被我这么一通感谢,
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拿出随身的帕子递给我,
语气僵硬地说:“擦擦脸。”我感激地接过来,整理了一下仪态。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
极为不好意思地说:“妾身失礼了,殿下勿见怪。”他看着我红红的眼睛和红红的鼻子,
跟个小兔子似的。手指动了动。下一秒,他偏过头,一本正经地开口,“孤并未生气,
太子妃多虑了。”马车里的气氛,顿时有点古怪。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古怪的氛围,
一直维持到回到东宫。当夜,太子仍旧留宿主院。甚至于,接下来一连月余,
太子都留宿在主院。一时间,东宫的人都有些诧异,隐约感觉东宫要变天。
没人再敢小看我这个太子妃,东宫内的好东西,流水一样地送进来主院。
皇后娘娘收到我送去的护膝,又得知我和太子恩爱,很是高兴,
每天都亲自派人送来补品和坐胎药,和各种珍品。每次我都不敢私自留下使用,
一应全然分出一份,送去凭栏院。萧侧妃这次倒是将东西收了下来。可有丫环瞧见,
萧侧妃阳奉阴违,刚收完东西,转头就把那些东西全都砸了。我听闻后,却只当没听见。
就连平日里见到萧侧妃,我也是客客气气,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恭敬。
好几次萧侧妃对着我阴阳怪气夹枪带棒,我只当自己没听见,回到屋子里偷偷哭。
旁人都以为我是性子软好欺负,难成大器。而这段时间里。萧侧妃时不时以自己身子有病,
或是小皇孙身体不适,想请走太子。可太子每次只派了太医去看望,并未亲自前往。
一个多月的时间,眨眼而过。“太子妃,这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八宝珍品鸡汤,
里头加了如天山雪莲和燕窝等八种名贵补品,您快尝尝。”宫内的嬷嬷,将鸡汤放在我面前。
我笑了笑,刚想说话,忽然变了脸色,差点当场吐出来。我慌忙用帕子捂住嘴,
紧张地看向嬷嬷,解释:“这几日受寒着凉,胃有些不适,总是吃不下东西又干呕,
嬷嬷勿见怪。”嬷嬷闻言,看了看我,忽然一笑,只说了一句,让我好好休息,
便欢天喜地地走了。我不明所以地看向身边的婆子。婆子打量着我,眼神却有些古怪。
待吃完早饭后,她便悄悄地离开了主院。我照常让人将皇后送来的赏赐,送了一份去凭栏院。
我独自坐在房间里,摸了摸肚子,低声道:“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晚饭时间,
萧侧妃特意专程去请太子。同一时间,我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饭,同样派人去请了太子。
太子听闻我亲自下厨,犹豫片刻,还是来了主院。萧侧妃气得回到屋子里,
将屋里的摆件砸了个干净。“这个小**,就是专门来克我的!她竟然敢跟我抢太子!
”丫环婆子跪了一屋子,瑟瑟发抖。萧侧妃阴沉着脸,来回踱步。想到白日里,婆子的禀报,
她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的光。“小**,想跟我争高低,那也得有命活着才行!
”她立即叫来心腹丫环,低声耳语了几句。……“今日怎么亲自下厨?不是说,身子不适吗?
”太子来到我房中。我笑了笑,“听闻殿下第一次出征的日子就是在今天,妾身便想着,
给殿下做一顿饭,为太子纪念一下。”他有些意外,“你竟然知道这个?”话音刚落。
看着我有些发白,且明显消瘦了几分的小脸,他立即皱起眉来。这几日,我的不适,
他都看在眼里,不是装的。他也提议过,请太医来看,我只说请府医看过了,只是肠胃不适,
不用劳烦太医。可今日瞧着我的脸色,他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去请太医来为太子妃诊脉。
”管事公公立即应了下来。我刚想拒绝,后厨送来了一份阿胶燕窝汤。
说是秋冬时节干燥易亏气血,厨房特意做来,送给我补补气血的。太子一听,
便让人将汤放在我面前,“快喝点吧,你的身子是该补一补,往后宫内送来的补药,
你就留着自个儿喝。”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在太子的注视下,将汤拿起来。刚闻了一下,
我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眉。都说久病成良医,我的身子骨从小就不好,时间长了,
自己也懂了点医术,常给自己和养母问诊开方。这个汤,明显不对劲。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我无声地笑了一下,没有犹豫,就喝了一口。旋即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太子,
“这汤的味道,倒真不错。”看见我吃得高兴,太子神色也柔和下来。我性子安静平和,
他和我待在一起时间久了,也喜欢我不争不抢的性子。对我多了几分喜欢。只是这喜欢,
现在还微不足道。“喜欢你便多进一些,往后每日就让厨房准备着。”我笑着点点头,
刚想说话,突然变了脸色。小脸刷的一下惨白,很快布满冷汗。手里的汤碗,啪的一下,
掉在地上摔的粉碎。“这是怎么了?”太子猛地起身,快步走过来。我死死地捂着肚子,
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求助地看向他。“殿,殿下,
我……我的肚子好疼……”太子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嬷嬷眼见,瞥见我裙子下的血,
惊呼起来:“殿下,太子妃流血了!”太子低头一看,瞬间变了脸色。“快去请太医!
”同时,他立即将我抱起来,冲进寝房。此时,我疼得浑身发颤,眼神都开始虚焦,
嘴唇都被我咬出血来。“殿,殿下,我是不是要死了……”太子握住我的手,声音发沉,
还在安慰,“不会的,孤不会让你死的。”我拼命睁大眼睛,想要看着他。
又像是找不到他在哪儿,声音也越来越微弱。“可我真的好疼啊……”太子心里一紧。
我的意识已经昏沉,好像想起了很多事情,说起话来,也是天上一句地上一句。
“疼……阿嬷,我好疼……”“阿嬷不哭……”“云澜长大了,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呜……可是真的好疼……”“他,他们都欺负我……”“阿嬷,
澜儿要死了……”“死了是不是就不会疼了?”太子死死地攥着我的手,
想起从小照顾他的嬷嬷。宫内的规矩,皇子是不能在生母跟前养大的。
他从小就是奶娘照顾长大的。可奶娘离世时,正好赶上他在战场上。
他连奶娘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一根刺。看着我有气无力的样子,
他紧抿着双唇,眼眶都开始泛红。这时,太医终于赶了过来。
他低声吼着:“还不赶紧过来给太子妃医治!若太子妃有什么三长两短,孤看你也别想活了!
”太医急忙跪在病床边为我把脉。没多久,他更是大惊失色。太子急切:“如何?
”他立即磕头,声音都在颤抖,“回禀太子,太子妃已然有孕了!可,
可太子妃似乎食用了毒药……”太子愣了一下,脸色猛地阴沉下来。“查!立刻给孤去查,
看看毒药是从哪儿来的!”东宫内的侍卫尽数出动。很快,太医和侍卫便查到,
我刚才服用过的燕窝汤里竟然有毒。太子脸色铁青,“可看得出是什么毒,
可有法子救太子妃?”太医忙说,“太子妃中的毒,应当是蛇尾草。蛇尾草是毒草,
毒性强寒性更大,若是有孕女子服用一定的量,必定会小产,若是服用量大的话,
还会伤及母体,使得女子再不能有孕。”闻言,太子眯起眼来。这种毒草,
显然是冲着我来的。太子咬牙,“把厨房所有人全都吊起来审问,
问问他们是从哪弄来的毒药,谁给他们的胆子,敢给太子妃下毒!”侍卫应声而去。
不等太子询问,太医便主动开口。蛇尾草虽然毒,但我服用的量少,只是我身体虚弱,
表现出来的症状比较凶狠。现在治疗及时,虽然有所出血,但我和腹中胎儿,都没有大碍。
随着太医的治疗,我依旧昏迷着,只是脸色比刚才好看了许多。太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旋即,他吩咐太医和丫环,好好照顾我,便转身离开了主院。东宫内,
当晚就迎来了一片大清洗。太子亲自坐镇追查。很快,就找到了给我下毒的人,
是后厨的一个厨娘,和我从未有过交集。被提到太子面前时,她害怕得全身都在发抖,
不停地磕头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老,老奴也是受人指示,求殿下饶我一命啊!
”太子阴恻恻地盯着她,屏退了左右,独自审问。也不知道问出了什么。
只知道太子勃然大怒,让人将那婆子乱棍打死了。就连后厨那些管事,也全都被杖责后,
赶出了东宫。我醒来时,太子派来的吴婆婆还在床边守着。看见我醒过来,她大喜过望,
连忙派人去请了太子。我声音沙哑,眼里全是茫然:“我这是怎么了?”吴婆婆嘴唇动了动,
旋即只说,是后厨的婆子不当心,误把蛇尾草当成了调味的香草,放进了锅里,并非有意。
我还没说话,太子便走了进来。吴婆婆立即让开位置。太子走过来,坐在床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