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靠窗的老位置九月的风还带着夏末的余温,吹过明德大学香樟树浓密的枝叶,
落下斑驳的光影。阮夏夏抱着一摞厚厚的现当代文学教材,深吸了一口气,
推开了图书馆厚重的玻璃门。一股混合着旧书油墨味和淡淡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瞬间驱散了室外的燥热。这里是她除了宿舍和教室之外,最熟悉的地方。
尤其是三楼靠窗的那个老位置,临着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阳光好的时候,
会有细碎的光斑透过树叶和玻璃,落在摊开的书页上,温暖而不刺眼。
阮夏夏轻手轻脚地走上三楼,目光习惯性地先投向那个靠窗的角落。很好,空着。
她心里松了口气,加快脚步走过去。就在她准备放下书本时,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斜后方的座位。那里坐着一个男生。男生背对着她,
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是干净的黑色,长度适中,后脑勺的发尾微微翘起一点。
他正低着头,似乎在专注地画着什么,桌上摊开着一本素描本和几支不同型号的铅笔,
旁边放着一杯已经有些凉了的美式咖啡。
这是阮夏夏第一次在这个时间点看到有人坐在这个位置。以往,三楼的这个角落总是很安静,
除了偶尔的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几乎听不到其他动静。她愣了一下,
随即轻轻放下自己的书本,尽量不发出声音,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她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翻开教材,试图集中注意力。但不知为何,
斜后方那个安静的身影,却像一块小小的磁铁,总让她忍不住想偷偷瞥一眼。
男生画画的动作很轻,几乎听不到铅笔在纸上摩擦的声音。他画得很专注,脊背挺得笔直,
侧脸的轮廓在透过窗户的光线里显得有些柔和,却又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阮夏夏看了一会儿,赶紧收回目光,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书本上。她是来学习的,
不是来观察陌生人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接下来的几天,阮夏夏发现,
那个男生每天都会来,而且几乎和她同时到达,又在差不多闭馆的时候离开。
他总是坐在那个斜后方的位置,大部分时间都在画画,偶尔也会拿出一本厚厚的画册翻看。
两人就像两条平行线,共享着图书馆三楼这个安静的角落,却从未有过任何交集。
他们甚至没有眼神上的碰撞。阮夏夏是个性格有些内敛的女生,不太擅长主动和陌生人说话。
而那个男生,看起来就更加沉默寡言了。这天下午,阮夏夏抱着书本刚坐下,
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忘带书签了。她正在读的这本《百年孤独》页数很多,
没有书签,下次找起来会很麻烦。她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在包里翻来翻去,
希望能找到一张可以临时充当书签的小纸片,结果却一无所获。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只好把书合上,准备先做笔记。就在这时,她的手指不经意间摸到了书的中间。
那里似乎夹着什么东西。阮夏夏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
一片小小的、手绘的书签掉了出来,落在了桌面上。那是一片用铅笔勾勒的槐树叶,
线条简单却很细腻,叶脉清晰可见,边缘还带着一点浅浅的阴影,看起来栩栩如生。显然,
画这张书签的人,有着很好的绘画功底。阮夏夏拿起书签,心里有些疑惑。这是谁的书签?
怎么会夹在她的书里?难道是上一个坐在这个位置的人落下的?她环顾了一下四周,
三楼的人不多,大多都在埋头苦读,没有人注意到她这边的小动作。斜后方的那个男生,
依旧低着头,专注地画着他的画,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阮夏夏犹豫了一下。
她很喜欢这张手绘的书签,设计简单又别致。但直接拿走别人的东西,总归不太好。可是,
如果放回去,又不知道该还给谁。纠结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先暂时用着。
等下次再看到有人来找,再还给对方也不迟。她把书签夹回《百年孤独》里,
正好是她看到的那一页,心里莫名地安定了下来。傍晚闭馆的时候,阮夏夏收拾好东西,
准备离开。走到图书馆门口,她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去。
她从包里拿出一颗自己最喜欢的柠檬味薄荷糖,轻轻放在了那个靠窗的座位上,
旁边压了一张小小的便签,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谢谢你的书签,暂时借我用一下,
找到了主人请联系我。”做完这一切,她才放心地离开了图书馆。她没有看到,
在她走后不久,那个穿白色T恤的男生收拾好画具,路过那个靠窗的座位时,
目光被桌上的薄荷糖和便签吸引住了。江屿弯腰捡起薄荷糖和便签,
看着上面那行清秀的字迹,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他认得这张便签,
早上他离开座位去接水的时候,看到邻座的那个女生正对着一本厚厚的书发愁,
样子有些可爱。他把薄荷糖放进嘴里,柠檬的清香和薄荷的清凉瞬间在口腔里散开。
他想起自己早上画速写时,随手把那张画废了的槐树叶书签夹在了旁边的一本书里,
没想到竟然被她拿去用了。江屿看了一眼那个女生已经空了的座位,
把便签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他没有打算联系她。或许,这样也挺好的。他想。
第二章无声的默契接下来的几天,
阮夏夏每天都会在那个靠窗的座位上看到一颗不同口味的薄荷糖。有时是草莓味,
有时是青苹果味,偶尔还有她最喜欢的柠檬味。每次看到薄荷糖,
她心里都会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她知道,这一定是那个书签的主人放的。对方没有联系她,
而是用这种方式回应了她的感谢。阮夏夏也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回应。她会在离开图书馆前,
在对方的桌上放一些小零食——一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或者一小袋坚果。有时,
她也会写一张鼓励的便签,比如“加油,今天也要努力哦”或者“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然后悄悄放在他的素描本旁边。她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哪个系的。
但这种沉默的互动,却渐渐成了两人之间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阮夏夏发现,
自己越来越期待去图书馆的时光。不仅仅是因为可以安静地学习,
更因为可以和那个素未谋面的“秘密朋友”进行这种有趣的交换。
她开始留意关于他的更多细节。比如,他总是穿简单的休闲装,
很少换风格;他喝咖啡只喝美式,而且从不加糖和奶精;他画画的时候很专注,
眉头会微微皱起,样子很认真;他偶尔会在画画间隙,拿出手机听一会儿音乐,
从耳机里漏出的旋律来看,他似乎喜欢纯音乐和一些独立民谣。而江屿,
也在默默观察着邻座的那个女生。他知道她是中文系的,
因为他看到过她桌上的教材和读书笔记;他知道她有点小迷糊,经常会忘记带东西,
比如笔、橡皮,甚至有一次还忘记了带水杯;他知道她喜欢吃甜食,
因为她留下的零食大多都是甜的;他还知道她看书的时候很投入,
有时会因为书中的情节而露出开心或难过的表情,样子很生动。他把这些观察到的细节,
都悄悄记在了心里,有时还会忍不住画在素描本上。他画她低头看书时的侧脸,
画她皱眉思考时的样子,画她因为找到一个难题的答案而露出微笑的瞬间。这些画,
他都小心翼翼地藏在素描本的最后几页,没有让任何人看到。这天,
阮夏夏因为前一天晚上熬夜写论文,早上起得有点晚。她匆忙赶到图书馆时,已经快十点了。
那个靠窗的老位置,竟然被别人占了。她心里有些失落,只好在附近找了一个空座位坐下。
这个位置离那个男生的座位有点远,她看不到他,也不知道他是否注意到了她换了位置。
整个上午,阮夏夏都有些心不在焉。她总是忍不住往那个靠窗的位置看,
心里盼着那个占座的人能早点离开。可是,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个人还坐在那里。
阮夏夏只好带着书本离开图书馆,去食堂吃饭。在食堂里,她竟然意外地看到了那个男生。
他正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位置,面前放着一份简单的盒饭,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看什么。
阮夏夏的心跳莫名地快了一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上前打招呼,
而是找了一个离他不远的位置坐下。她一边吃饭,一边偷偷观察他。他吃饭的样子很斯文,
速度不快不慢。吃完后,他把餐盘收拾好,端到了回收处,然后转身离开了食堂。
阮夏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她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和他说话。
下午,当阮夏夏再次回到图书馆时,惊喜地发现,那个靠窗的位置终于空了。
她赶紧走过去坐下,刚放下书本,就看到桌上放着一张便签和一杯温热的美式咖啡。
便签上的字迹是男生的,笔锋有力,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沉稳的感觉。
上面写着:“早上看到你没找到位置,这杯咖啡给你,提提神。”阮夏夏拿起咖啡,
喝了一小口。虽然她平时不太喜欢喝美式的苦味,但这次喝起来,却觉得格外香醇。
她的心里暖暖的,拿出笔,在便签的背面写了一句“谢谢你的咖啡,很好喝”,
然后起身走到那个男生的座位旁,轻轻把便签和空了的咖啡杯放在了他的桌上。
江屿正在画画,看到她走过来,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对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那是阮夏夏第一次看到他的正脸。他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眼神很温和,笑起来的时候,
嘴角会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和他平时那种疏离的样子完全不同。阮夏夏的脸颊瞬间红了,
她赶紧低下头,小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就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回到座位后,
她的心跳还是很快,脸颊也烫得厉害。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
他笑起来是这个样子的,还挺好看的。而江屿,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
嘴角的笑容也一直没有消失。他拿起桌上的便签,看着上面那行娟秀的字迹,
心里觉得很满足。他想,或许,他们的“秘密交换”可以更进一步了。
第三章意外的交集自从那天在食堂偶遇,并且交换了第一句对话之后,
阮夏夏和江屿之间的沉默终于被打破了。他们在图书馆碰到时,会互相点头示意,
有时还会小声地打个招呼。如果其中一个人来晚了,另一个人会帮忙占一下座位。
如果有一方忘记带了什么东西,也会直接开口向对方借。他们开始有了更多的交流。
阮夏夏会问他一些关于绘画的问题,因为她对艺术也挺感兴趣的。
江屿会耐心地给她讲解不同的绘画技巧和流派,还会给她看一些他喜欢的画家的作品。
而江屿,也会问她一些关于文学的问题。他对那些经典的文学作品很感兴趣,
但平时很少有时间去读。阮夏夏会给他推荐一些她觉得不错的书,
还会和他分享自己的读书心得。他们发现,彼此之间竟然有很多共同的兴趣爱好。比如,
他们都喜欢看老电影,都喜欢听纯音乐,都喜欢在安静的午后喝一杯咖啡,
都喜欢校园里那棵老槐树。随着交流的增多,阮夏夏越来越觉得,
江屿其实是一个很温柔、很有趣的人,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而江屿也觉得,
阮夏夏是一个很可爱、很善良的女生,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觉得很放松、很开心。
他们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慢慢靠近了。这天下午,图书馆里突然刮起了大风。
窗外的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有些脆弱的树枝甚至被风吹断了。阮夏夏靠窗坐着,
正看得入神,突然感到一阵冷风袭来。她下意识地想去关窗户,可是,还没等她站起来,
一阵更猛的风就吹了进来。桌上的笔记本、书本和纸张,瞬间被风吹得漫天飞舞。
阮夏夏惊呼一声,赶紧伸手去抓那些散落的纸张。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旁边也有人伸出了手。
她和那个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起。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同时抬起头。阮夏夏看到,
是江屿。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额前的碎发贴在额头上,样子有些狼狈,
却又莫名地可爱。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对不起。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说完这句话,他们又都愣住了,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快捡东西吧,别被风吹走了。”江屿先反应过来,说道。“嗯。”阮夏夏点点头,
赶紧低下头去捡散落的纸张。江屿也蹲下身,帮她一起捡。两人的手偶尔会再次碰到一起,
每次碰到,彼此的脸颊都会微微泛红。在捡东西的过程中,
阮夏夏看到了江屿掉在地上的素描本。她顺手捡了起来,想还给她。可是,当她翻开素描本,
准备合上的时候,却不小心看到了里面的内容。素描本上画的,竟然全是她。
有她低头看书时的侧脸,有她皱眉思考时的样子,有她因为开心而微笑的瞬间,
有她因为难过而露出委屈表情的模样,还有她在图书馆里走动时的背影。
每一张画都画得很细腻、很生动,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描绘。阮夏夏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她的脸颊像火烧一样红。她赶紧合上素描本,把它递还给江屿,
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的……你的素描本掉了。”江屿接过素描本,
看到阮夏夏通红的脸颊和有些慌乱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看到里面的画了。
他的脸也瞬间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声说:“对不起,
我……我不是故意要画你的,只是觉得……觉得你很适合当模特。”阮夏夏的心里又惊又喜,
还有一丝小小的羞涩。她看着江屿,鼓起勇气说:“你的画……画得很好看。
”江屿听到她的夸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羞涩也少了一些。他看着阮夏夏,
认真地说:“阮夏夏,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从第一次在图书馆看到你,
我就觉得你很特别。后来和你进行那些秘密交换,我就更加喜欢你了。我画了很多你的画,
每一张都代表着我对你的心意。”阮夏夏的心跳得飞快,她看着江屿真诚的眼神,
心里充满了幸福感。她也鼓起勇气,对他说:“江屿,我也喜欢你。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
我很开心。”听到她的回答,江屿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伸出手,
轻轻握住了阮夏夏的手。她的手很软,很温暖。就在这时,图书馆的管理员走了过来,
看到他们蹲在地上,手里还握着对方的手,笑着说:“同学,风这么大,怎么不关窗户啊?
快把东西收拾好,别影响到其他人学习。”阮夏夏和江屿赶紧松开手,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加快速度收拾地上的东西。收拾好东西后,
江屿帮阮夏夏把窗户关上。两人回到座位上,却都有些心不在焉。刚才的告白和牵手,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们的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那个……”江屿先开口,
打破了沉默,“周末有空吗?我想请你……当一次正式的模特,我想画一张你的肖像画。
”阮夏夏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笑着说:“好啊。
”第四章心动的痕迹周末很快就到了。江屿约阮夏夏在学校里的艺术楼见面。
艺术楼是一栋老建筑,红砖墙,尖顶,爬满了绿色的藤蔓,看起来很有艺术氛围。
阮夏夏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艺术楼门口,江屿已经在那里等她了。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
搭配一条卡其色的休闲裤,手里拿着一个画板和一个画夹,看起来很清爽。“来了?
”江屿看到她,笑着打招呼,“我们上去吧,我的画室就在二楼。”“嗯。”阮夏夏点点头,
跟在他身后,走进了艺术楼。艺术楼里很安静,走廊两旁的墙上挂满了学生的作品,
有油画、素描、水彩画,风格各异,都很有创意。阮夏夏一边走,一边欣赏着这些作品,
心里对江屿更加佩服了。江屿的画室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整洁。
画室的墙上挂满了他的作品,大多是风景和人物素描。靠窗的位置放着一个画架,
画架上绷着一张空白的画布。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各种绘画工具和颜料。“随便坐吧。
”江屿把画板和画夹放在桌子上,对阮夏夏说,“我先准备一下,你可以先看看我的画。
”“好。”阮夏夏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开始认真地欣赏墙上的画作。她发现,
江屿的画风格很细腻,善于捕捉光影和人物的细微表情。无论是雄伟的建筑,
还是路边的小花,在他的笔下都显得格外生动。尤其是那些人物素描,
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很有故事感,仿佛能让人看到他们内心的世界。“这些都是你画的吗?
真厉害。”阮夏夏由衷地赞叹道。“嗯,都是平时没事的时候画的。”江屿一边调配颜料,
一边笑着说,“画得不好,让你见笑了。”“才没有,我觉得画得特别好。
”阮夏夏认真地说,“尤其是这张,”她指着一幅画着老槐树的素描,
“这棵树画得跟真的一样,我每天在图书馆都能看到它。”江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笑了笑说:“这张是我第一次看到那棵树的时候画的。觉得它很有年代感,
就忍不住画下来了。”他看了看阮夏夏,又补充道:“后来,我在树下看到了你。
”阮夏夏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微微泛红,没有说话。“好了,我准备好了。
”江屿把画架调整好,对阮夏夏说,“你可以坐在那边的椅子上吗?
就保持平时看书的姿势就好。”“嗯。”阮夏夏走到他指定的位置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
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江屿拿起画笔,开始专注地作画。他的眼神很认真,眉头微微皱起,
偶尔会抬起头看阮夏夏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在画布上勾勒线条。画室里很安静,
只有画笔在画布上摩擦的沙沙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阳光透过窗户,
洒在江屿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阮夏夏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觉得很温暖。
她想起了他们在图书馆里的那些日子,想起了那些无声的交换,想起了那次意外的告白。
一切都像一场梦,美好得不真实。不知过了多久,江屿放下画笔,伸了个懒腰,
对阮夏夏说:“好了,初稿差不多完成了。你过来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阮夏夏赶紧走过去,看向画布。画布上,一个女生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书,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侧脸的轮廓柔和而美好。她的眼神专注而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