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反噬:玫瑰与荆棘》小说好看吗 林未周叙白最后结局如何

发表时间:2025-10-23 12: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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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自然是没能去成。

林未给自己找的借口是突发高烧,她在电话里向李太太道歉,声音沙哑,倒真有几分病中的虚弱。挂断电话后,偌大的公寓只剩下她一个人,以及那无处不在的,属于顾淮之的气息。她第一次觉得这味道如此令人窒息,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关掉了香薰机,打开所有的窗户。

深秋的冷风灌进来,吹散了浓郁的香气,也吹得她浑身发抖。她抱着手臂,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脑子里却反复回放着周叙白离开时的那个眼神,死寂的,冰冷的,不带一丝留恋。

还有那些被打上红叉的照片。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是在怎样一种心情下,一张张找出这些照片,用笔狠狠划上去的?

她不敢深想。

那一夜,林未几乎没有合眼。第二天,她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去公司,处理完紧急事务后,便是无止境的走神。她下意识地拨周叙白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是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给他发微信,消息前面出现了红色的感叹号。

他被拉黑了。彻彻底底。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她开始疯狂地寻找他可能去的地方——他那个破旧的家,他母亲住院的医院,他曾经**的酒吧……全都一无所获。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直到第三天,她的助理才战战兢兢地递上一份资料。

“林总,我们查到……周先生,他三天前,就已经登上了去苏黎世的航班。”

苏黎世。

林未的脑子“嗡”地一声。那是顾淮之曾经留学,最后也是……飞机失事的地方。

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他不是随便离开,他是去了那里。他要去做什么?毁灭?还是……告别?

助理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补充:“另外,我们查到,周先生在过去一年,以他母亲的名义,注册了一家小型生物科技公司,主攻的方向……和顾先生生前的研究领域,有部分重合。而且,上个月,这家公司拿到了瑞士一家风投机构的注资。”

信息像碎片一样,在她脑子里拼凑出一个模糊却令人心惊的轮廓。他早已不是那个需要她施舍、任由她掌控的贫困学生。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悄无声息地铺好了自己的退路,甚至,踏足了她以为永远属于顾淮之的领域。

替身?她忽然觉得这个词无比可笑。这三年,她以为自己在掌控,在扮演,却不知道那个看似温顺的猎物,早已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磨利了爪牙,并且,在她最猝不及防的时候,给予了致命一击。

半个月后,林未站在了苏黎世班霍夫大街附近的一栋高级公寓楼下。她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金钱,才终于查到了周叙白确切的住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是愤怒?是不甘?还是那被她强行压下,却总是在深夜探头的,名为“失去”的恐惧?

她按响了门铃。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几乎要撞碎她的肋骨。

对讲机里沉默了几秒,然后,一个熟悉的,低沉而平静的男声响起,用的是德语:“哪位?”

是周叙白。

林未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用尽力气,才发出声音:“……是我。”

那边又沉默了片刻,然后,门禁“咔哒”一声开了。

林未乘坐电梯上楼,站在公寓门口时,她的手心已经全是冷汗。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

公寓是极简的现代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冷硬,整洁,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和国内那个被她布置得充满“顾淮之”痕迹的家截然不同。周叙白就站在客厅中央,背对着她,望着窗外流淌的利马特河。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灰色运动长裤,身姿挺拔,肩背的线条利落而充满力量感。仅仅是这样一个背影,就透着一股她从未见过的,陌生的强大气场。

他缓缓转过身。

林未呼吸一滞。

半个月不见,他好像瘦了些,轮廓更加分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依旧漂亮,里面却再也没有了过去的温顺、隐忍,或者哪怕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它们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泉,平静地,淡漠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问,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周叙白,”林未往前走了一步,试图从他眼里找到一点过去的痕迹,却徒劳无功,她只能强撑着气势,“你不告而别,就是来这里……”

她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就在这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从里面的房间传来,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用的是流利的中文:“叙白,是我的睡衣不见了嘛?你看到放在哪里了?”

随着话音,一个穿着宽大男士衬衫,光着两条笔直长腿的年轻女孩,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衬衫显然是周叙白的,穿在她身上空空荡荡,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部,带着一种昭然若揭的亲昵。

女孩看到林未,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毫不怯生地展露一个笑容,快步走到周叙白身边,极其自然地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仰头看他,语气娇憨:“有客人呀?”

周叙白没有推开她,他甚至顺势揽住了女孩的腰,低头看她时,眼神是林未从未见过的,一种带着纵容的温和。

“嗯,一位……故人。”他轻描淡写地说道,然后目光重新转向林未,恢复了之前的淡漠,“林**,如果没有重要的事,请回吧。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需要当面谈的。”

林**。

故人。

看着他揽在别的女人腰上的手,看着他脸上那陌生的温和与疏离,听着他口中那冰冷的称谓,林未感觉像是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都冻僵了。血液在瞬间凝固,又在下一刻疯狂地倒流,冲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那女孩靠在周叙白怀里,好奇地打量着林未,眼神清澈,带着一种天真的、胜利者的姿态。

林未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所有的质问,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不甘,都卡在喉咙里,被眼前这刺眼的一幕碾得粉碎。

她终于清晰地认识到——

那个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替身,不见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周叙白。一个全新的,陌生的,强大的,并且……已经彻底不再属于她的周叙白。

她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是来自取其辱的。

---

公寓里静得可怕,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喧嚣,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林未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像个误入他人领地的傻瓜,手脚冰凉,血液都凝固在了周叙白那句“林**”和“故人”里。

他怀里的女孩歪了歪头,目光在林未煞白的脸上转了一圈,嘴角弯起一个天真又带着点狡黠的弧度,她凑近周叙白,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林未听清的声音说:“叙白,这位‘故人’姐姐,脸色好难看哦,是不是不舒服?”

周叙白没接话,只是揽着女孩腰肢的手紧了紧,目光平淡地落在林未身上,像在看一件碍眼的家具。“林**还有事?”他下了逐客令。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进林未的耳膜。她看着周叙白,看着他那双曾经盛满温柔和隐忍,如今只剩下冰冷荒漠的眼睛,看着他怀里那个鲜活的、与他肌肤相亲的女孩,一股混杂着屈辱、愤怒和尖锐痛楚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

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压制住没有当场失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清醒的刺痛。

“没事。”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她挺直了背脊,维持着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尊严,转身,一步一步地朝门口走去。

高跟鞋踩在光洁冰冷的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她能感觉到身后两道目光,一道冰冷审视,一道好奇玩味,像芒刺在背。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那个让她窒息的空间。林未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她眼前发黑。电梯数字不断跳动,下行,她冲进电梯,在密闭的空间里,才允许自己滑坐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想象过他的愤怒,他的指责,甚至他的报复。她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想着无论如何要把他带回去。可她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漠然,是这样的……身边已经有了别人。

那个女孩年轻,鲜活,在他怀里那么自然。而他看那女孩的眼神……

林未用力闭上眼睛,将涌上来的酸涩逼了回去。不能哭,林未,你不能在这里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的。苏黎世的深秋,阳光灿烂,利马特河水光潋滟,可她只觉得浑身冰冷。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公寓里的那一幕。

“林**。”

“一位故人。”

女孩光裸的腿,亲昵的姿态。

还有他眼底,那片死寂的,再也映不出她影子的寒潭。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游戏结束”。不是赌气,不是欲擒故纵,他是真的,彻彻底底地,把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除了出去,连带着她强加给他的“顾淮之”的影子,一起扔进了垃圾堆。

而她,直到此刻,直到亲眼看见他身边站着别人,直到亲耳听到他冰冷的称谓,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个总是安静跟在她身后,为她准备好一切,在她因为顾淮之的忌日酗酒痛哭时默默收拾残局,在她胃疼时整夜不睡守着她的周叙白,不见了。

那个真实的,有着自己温度和周叙白,被她弄丢了。

接下来的两天,林未像幽魂一样在苏黎世游荡。她去了班霍夫大街,去了林登霍夫山丘,去了所有可能遇到周叙白的地方。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掉价,很可笑,可她控制不住。她需要再见他一面,单独的一面,哪怕只是说一句……说什么呢?道歉?挽留?她自己都不知道。

终于,在第三天傍晚,她在利马特河畔的一家咖啡馆外,看到了独自一人的周叙白。

他坐在临河的露天座,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手边是一杯咖啡。夕阳的金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专注的侧脸轮廓。他穿着简单的烟灰色针织衫,看上去松弛而沉稳,和在国内时那个被她用名牌西装包裹起来的“精致替身”判若两人。

林未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屏住呼吸走了过去。

“周叙白。”她站在他桌旁,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周叙白从屏幕前抬起头,看到是她,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淡。“林**。”他合上电脑,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摆出了防御和疏离的姿态。

“我们能谈谈吗?”林未深吸一口气,在他对面的空位坐下。

“我认为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周叙白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如果你是为了国内那些没处理完的财产或者协议,可以联系我的律师。”

“我不是为了那些!”林未有些急切地打断他,“我是为了……为了我们……”

“我们?”周叙白终于将目光转回她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残忍的弧度,“林未,我们之间,有过‘我们’吗?”

林未噎住了,脸色更白了几分。

“从一开始,不就是一场交易吗?”他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你付钱,我扮演‘顾淮之’。现在,我不想演了,交易终止。就这么简单。”

“不是的……”林未摇头,心脏像是被他的话撕裂,“不全是交易……我……”

“你怎么样?”周叙白打断她,眼神锐利起来,像终于撕开了平静的假面,露出了内里冰冷的锋芒,“你想说,你后来对我动心了?在一边看着我的脸怀念另一个男人,一边要求我模仿他的一切,连用的香水都不能出错的三年里,你突然发现,你爱上我这个替身了?”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林未最不堪回首的过往上,让她无所遁形。

“不是那样……”她徒劳地辩解,声音微弱,“我承认,一开始是我不对,我把你当成了……可是后来,后来我习惯了你在我身边,我……”

“习惯?”周叙白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悲凉,“林未,你的‘习惯’真昂贵。昂贵到需要一个人放弃自我,磨平所有棱角,去扮演一个死人,来满足你的怀念和你的控制欲。”

他倾身向前,隔着小小的咖啡桌,目光如炬地盯着她:“你知不知道,每次你透过我的眼睛看他的时候,我都在想什么?”

林未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和痛楚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在想,我他妈的真贱。”他一字一顿,声音低沉,却带着千钧之力,砸在林未心上,“明知道是替身,明知道你看的不是我,却还是像个**一样,抱着那一点点你可能有一天会看到真实的我的妄想,留在你身边。”

“直到我看到那些照片——”他顿了顿,眼底翻涌起黑色的情绪,“你珍藏的,属于顾淮之的每一个瞬间。还有那枚,你从来不肯摘下来的,他的戒指。我才终于清醒了。林未,你心里那座坟,我挖不动,也没资格挖。”

“不是的!我已经……”林未想说自己已经把戒指收起来了,想说她最近想起顾淮之的次数变少了,想说他离开后她才发现生活里处处都是他的痕迹而不是顾淮之的……

可周叙白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夕阳在他身后勾勒出冷硬的剪影。“收起你那套迟来的醒悟和深情,林未。我不需要了。”

他拿起桌上的电脑,准备离开,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平静得让她心寒。

“对了,忘了告诉你。小悠,就是你那天见到的女孩,她很像我大学时暗恋的一个学姐。”他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温柔,却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精准地捅进了林未最痛的地方,“你看,替身游戏,谁都会玩。只不过,我比较幸运,找到了正品。”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融入河畔熙攘的人群,很快消失不见。

林未独自坐在原地,周叙白最后那句话在她脑子里疯狂回荡。

“她很像我大学时暗恋的一个学姐……”

“替身游戏,谁都会玩。”

“我比较幸运,找到了正品。”

原来……是这样。

她把他当替身,而他现在,也找到了一个像他白月光的女孩。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巨大的荒谬感和绝望瞬间将她吞没。她终于尝到了,那种被当成影子,被彻底否定存在价值的,肝肠寸断的滋味。

冰冷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滚落,砸在咖啡桌上,溅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她趴在桌上,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压抑的哭声被淹没在咖啡馆悠扬的音乐和城市的喧嚣里。

苏黎世的夕阳,真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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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世的深秋雨水充沛,连绵的冷雨敲打着酒店房间的玻璃窗,模糊了窗外利马特河与老城的瑰丽景色。林未已经在房间里待了两天,像一头困兽,周叙白最后那几句话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每一个字都带着倒钩,撕扯着她的神经。

“替身游戏,谁都会玩。”

“我比较幸运,找到了正品。”

原来,刀子扎在自己身上,是这么的疼。她曾经施加给他的,如今被他连本带利地还了回来,精准,冷酷,不留余地。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冲到洗手间,用冷水一遍遍泼脸,试图浇灭心头那团灼烧的火焰。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慌乱。

不,不能就这样结束。

她林未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轻易放弃过。公司是这样,项目是这样,人……也应该是这样。她承认自己错了,错得离谱,她愿意改,愿意弥补。但他不能连一个机会都不给她,就直接宣判了死刑。

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让她恐惧,更让她不甘。

她拿出手机,再次尝试拨打周叙白的电话,依旧是关机。她点开微信,看着那个红色的感叹号,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找到助理发来的,关于周叙白那家生物科技公司的信息——VentoTechnologies,地址在苏黎世湖区的某个创新产业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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