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那天,我亲手做的共感娃娃被江城扔给了狗。「小暖,别幼稚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娃娃。」娃娃被狗撕咬的瞬间,我感受到了它传来的剧痛。
血从我胸口涌出,江城却在和苏雅拥抱。「江城,我们分手吧。」
他不屑地笑:「你以为离了我,还会有人要你这种神经病?」三个月后,
古董街最年轻的老板陆景深握住我的手。「小暖,愿意嫁给我吗?」
江城跪在雨中:「小暖,那个娃娃我找回来了,求你回来!」1我用了整整三个月时间,
为江城做了一个共感娃娃。娃娃的每一根头发都是用我自己的头发编成,
五官按照他的样子精雕细琢,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照着他最喜欢的那件白衬衫缝制的。
最重要的是,我在娃娃胸口缝了一颗特殊的水晶,那是我从奶奶那里继承的传家宝。奶奶说,
这颗水晶能让娃娃和主人心意相通。「江城,生日快乐。」我把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他。
江城接过盒子,随意拆开。看到里面的娃娃,他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我紧张地解释:「这是共感娃娃,我亲手做的。只要你带着它,我们就能感受到彼此的情绪。
」江城拿起娃娃,上下打量着:「小暖,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都二十五岁的人了,
还玩这种小孩子的东西。」我的心一沉,但还是坚持说:「江城,这不是玩具。
奶奶说这种娃娃很神奇的,你试试看。」「神奇?」江城嗤笑一声,
「你该不会真的相信这些封建迷信吧?」他说着,突然用力捏了一下娃娃的胳膊。
一阵剧痛从我的左臂传来,我忍不住轻呼一声。江城愣了一下,又捏了捏娃娃的腿。
我的右腿也跟着疼起来。「这......」江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强忍着痛意说:「江城,你看,我没骗你吧。这个娃娃真的能让我们心意相通。」
江城沉默了几秒,突然把娃娃塞回盒子里:「小暖,我觉得你最近太累了,
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我没病!」我着急地说,「江城,你再试试,
这个娃娃真的......」「够了!」江城打断我,「小暖,你这样让我很困扰。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理性一点?」我看着他冷漠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阵失落。
我以为这个娃娃能让我们的感情更进一步,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对不起,江城。」
我低下头,「我只是想......」「行了,别解释了。」江城看了看时间,
「我约了朋友,先走了。」他拿起外套就要离开,我连忙叫住他:「江城,娃娃...」
「你自己留着玩吧。」他头也不回地说。门被重重关上,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看着茶几上的娃娃盒子。我小心翼翼地把娃娃拿出来,它的小脸上还带着我精心画的微笑。
「对不起。」我轻抚着娃娃的脸,「是我太天真了。」手机突然响起,
是江城的信息:「小暖,明天晚上我生日宴,记得来。地址发给你了。」我看着信息,
心情复杂。也许,我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毕竟我们在一起三年了,
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这种超自然的东西。我抱着娃娃,在心里默默祈祷:明天的生日宴,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第二天晚上,我穿上最漂亮的裙子,
带着那个娃娃来到了江城订的高档餐厅。餐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都是江城的朋友和同事。
我环顾四周,寻找江城的身影。「小暖!」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转过头,
看到江城正和一个女人站在一起。那个女人我认识,是江城的大学同学苏雅。
苏雅穿着一身红色长裙,化着精致的妆容,整个人光彩照人。而我,穿着朴素的白色连衣裙,
手里还抱着一个娃娃,显得格格不入。「江城,生日快乐。」我走过去,
把重新包装好的娃娃递给他。江城看到娃娃,脸色有些尴尬:「小暖,
你怎么又把这个带来了?」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向我手里的娃娃。「哇,
小暖姐姐好会做手工啊。」苏雅笑着说,「这个娃娃做得好精致。」
我礼貌地笑了笑:「谢谢夸奖。」江城接过娃娃,随手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好了,
大家都坐下吧,准备开始了。」整个晚宴期间,我注意到江城一直和苏雅坐在一起,
两人有说有笑,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而那个娃娃,就这样被冷落在角落的桌子上。
我几次想要去取回娃娃,都被其他人拦住敬酒。直到晚宴接近尾声,江城突然站起来,
举起酒杯。「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他说,「今天有个特别的惊喜要和大家分享。」
我以为他要提到我的娃娃,心情有些激动。但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如遭雷击。
2「我想向大家宣布,」江城握住苏雅的手,「苏雅和我已经在一起了。」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而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苏雅羞涩地低下头,江城温柔地看着她,
那种眼神,曾经只属于我。「等等,」一个朋友疑惑地问,「江城,小暖不是你女朋友吗?」
江城的目光扫向我,冷漠得让我心寒:「我和小暖早就分手了,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
」「什么时候的事?」我颤声问道。江城轻笑一声:「小暖,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还在一起吧?从你开始做那些奇怪的东西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不合适。」
我感觉脸上**辣的疼,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用同情或者鄙夷的眼神看着我。「江城,
我们明明没有分手......」「没分手?」江城打断我,「小暖,
你最近的表现让我觉得很可怕。做一些诡异的娃娃,还说什么心意相通,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问题?」苏雅适时地站出来,温柔地说:「小暖姐姐,
其实城哥早就和我说过你们的情况。他说你最近压力很大,经常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也许你应该去看看医生。」「我没病!」我大声说,「江城,那个娃娃真的有用,
你昨天试过的!」江城皱眉看着我:「小暖,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娃娃?」他说着,
走向放娃娃的桌子,拿起那个我用心血**的娃娃。「你是说这个吗?」他高高举起娃娃,
「大家快看,这就是小暖做的'神奇'娃娃。她说这个娃娃能让我们心意相通。」
全场爆发出哄笑声。「江城,不要!」我想要夺回娃娃,但被人群挡住。
江城继续说:「小暖,你知道吗?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只会让人觉得可笑。」他举着娃娃,
面向所有人:「我江城是个理性的现代人,绝对不会相信这种荒唐的东西。」说完,
他用力把娃娃扔向了餐厅角落。娃娃划过一道弧线,正好落在一只金毛犬面前。
那是餐厅老板养的宠物狗,平时很温顺,但看到突然飞来的东西,本能地扑了上去。「不要!
」我撕心裂肺地叫喊。但已经来不及了。金毛犬一口咬住娃娃的胸口,用力撕扯着。
就在那一瞬间,一阵剧痛从我的胸口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我的心脏。我痛得弯下腰,
捂住胸口。「啊——」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周围的人都被我的反应吓到了,
有人在议论:「她怎么了?」江城看到我痛苦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又恢复冷漠:「小暖,别演戏了,很假。」金毛犬还在撕咬娃娃,
娃娃胸口的水晶被咬碎,发出清脆的声响。而我,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撕成了碎片。
血从我的嘴角溢出,滴在白色的裙子上,开出朵朵血花。「小暖!」周晴急忙冲过来扶住我,
「你怎么了?」我指着还在撕咬娃娃的金毛犬,
声音微弱:「救......救它......」周晴连忙冲向金毛犬,
想要救出已经破烂不堪的娃娃。但金毛犬护食心理作怪,叼着娃娃跑向后厨。
我眼睁睁看着那个承载了我三个月心血的娃娃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我几乎无法呼吸。「江城......」我用最后的力气叫他的名字。
江城却在这时拥抱苏雅,在她耳边说着什么,两人都在笑。
他们的笑声在我耳中如魔音般刺耳。「我们走吧。」我对周晴说。周晴看着我苍白的脸色,
担心地问:「小暖,你是不是需要去医院?」我摇摇头,用尽全身力气站直身体。
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江城突然叫住了我:「小暖,等等。」我回过头,以为他要道歉,
或者至少表示一点关心。但他说的话,却彻底击碎了我最后的幻想。
「你刚才的表演虽然很逼真,但还是太假了。」江城冷笑着说,「下次记住,
真正的成年人不会相信那些荒唐的东西。」苏雅在旁边娇嗔道:「城哥,
你就别为难小暖姐姐了。她只是太爱你了,才会做出这些幼稚的事情。」
江城温柔地摸摸苏雅的头:「你说得对,是我太认真了。」然后他看向我,
语气中带着施舍般的温和:「小暖,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我们真的不合适。你还年轻,
会找到更适合你的人的。」我静静地看着他们,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彻底死了。这个男人,
我爱了三年的男人,竟然如此冷酷无情。「江城,」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我们分手吧。」
江城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好,分手就分手。」他很快恢复平静,
「不过小暖,你以为离开我,还会有人要你这种神经病吗?」3从餐厅出来,我一直在发抖。
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愤怒和屈辱。周晴扶着我坐在车里,递给我一包纸巾:「小暖,
别难过了,那种男人不值得。」我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苦笑道:「晴晴,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有病?」「胡说!」周晴激动地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
心灵手巧又善良。江城不识货,是他的损失。」
我摇摇头:「可是那个娃娃......它真的能传递我的感受。这种事说出来,谁会相信?
」「我相信。」周晴认真地说,「小暖,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你说过谎。
你奶奶留下的那颗水晶本来就不普通,做出神奇的娃娃也不奇怪。」
我握住周晴的手:「谢谢你,晴晴。」「不过,」周晴皱眉想了想,
「你现在还能感受到娃娃吗?」我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胸口还在隐隐作痛,
但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剧烈了。「能感受到一点点,很微弱。」我说,
「可能是因为水晶被咬碎了,联系变弱了。」周晴咬咬牙:「小暖,我们去找那只狗,
把娃娃要回来!」我摇摇头:「算了,已经被咬烂了,要回来也没用了。」更重要的是,
我不想再和江城有任何瓜葛。这三年来,我为了他改变自己,学他爱吃的菜,
看他喜欢的电影,甚至放弃了自己的手工艺爱好。结果到头来,他说我有病。回到家,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胸口的疼痛还在持续,让我知道那个娃娃还没有完全毁掉。
也许是那颗水晶还有一些碎片残留在娃娃身上。我想起奶奶生前跟我说过的话:「小暖,
这颗水晶很特殊,它不仅能连接感情,还能显示真心。如果对方真心爱你,
水晶会发出温暖的光。如果对方心怀恶意,水晶会变成黑色。」我当时年纪小,
以为奶奶是在讲童话故事。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难怪江城碰到娃娃的时候,
我会感到疼痛而不是温暖。原来在他心里,我早就不重要了。第二天一早,
我被一阵剧烈的疼痛惊醒。这种疼痛比昨天更加强烈,像是有人在用刀割我的皮肤。
我痛得蜷缩成一团,额头上冒出冷汗。与此同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
我忍着痛接通电话。「请问是林小暖**吗?」电话里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我是陆景深,
古董街的商人。」我有些疑惑:「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是这样的,
昨天晚上有人把一个很特殊的娃娃丢在餐厅,被我捡到了。」陆景深说,
「娃娃上有您的名字,所以我想联系您。」
我瞬间清醒了:「您说的是不是一个穿白衬衫的男孩娃娃?」「没错,」
陆景深的声音很认真,「这个娃娃很不寻常,我能感受到它身上有种特殊的能量。
您是在哪里学的这种工艺?」我急忙问:「娃娃现在怎么样?还完整吗?」
陆景深停顿了一下:「说实话,娃娃被狗咬得很严重,胸口的水晶也碎了。
不过我已经尽力修复了一些。」怪不得疼痛有所减轻,原来是有人在修复娃娃。「陆先生,
能不能把娃娃还给我?」我请求道,「那对我很重要。」「当然可以,」陆景深爽快地答应,
「不过我想问一下,您愿意教我怎么**这种娃娃吗?我研究古董多年,
从来没见过这么神奇的工艺。」我犹豫了一下。奶奶生前说过,
这种工艺不能随便传授给外人。但这个陆景深能感受到娃娃的特殊之处,
说明他应该不是普通人。「陆先生,我们能见面谈吗?」我说。「好的,您方便的话,
可以来古董街找我。」陆景深给了我详细地址,「我的店叫'时光轩'。」挂断电话,
我强忍着疼痛起床洗漱。必须要尽快拿回娃娃,不然这种痛苦会一直持续下去。出门前,
我特意换了一身正式一点的衣服。毕竟要去见陌生人,还是要留个好印象。
古董街离我家不远,坐公交车半小时就到了。时光轩坐落在古董街的深处,店面不大,
但装修得很有味道。门口摆着几个精致的花盆,种着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我推门而入,
店里传来淡淡的檀香味。「您就是林小暖**吧?」一个声音从柜台后传来。我抬头看去,
一个穿着白色中式衬衫的男人正站在那里。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五官深邃,气质温文尔雅,
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这就是陆景深。「陆先生,谢谢您捡到我的娃娃。」我有些紧张。
陆景深走过来,仔细打量着我:「林**,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点点头:「有点不舒服。」陆景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是因为娃娃受损的关系吧?」
我惊讶地看着他:「您怎么知道?」陆景深微笑道:「因为我也会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这种共感娃娃一旦**完成,就会和主人建立联系。娃娃受伤,主人也会感到疼痛。」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懂这些。我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4陆景深带我到店铺后面的小房间。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古董和奇怪的器具,
墙上挂着一些我看不懂的符文。在房间中央的桌子上,我看到了我的娃娃。
娃娃确实被修复过,虽然还能看出被撕咬的痕迹,但至少不像昨天晚上那么破烂了。
最重要的是,胸口的水晶虽然碎了,但陆景深用一种特殊的胶水把碎片重新拼接起来。
水晶上现在布满了裂纹,看起来像是一颗破碎的心。「陆先生,谢谢您。」
我小心地抱起娃娃,胸口的疼痛立刻减轻了很多。「不用客气,」陆景深给我倒了一杯茶,
「其实我很好奇,是谁教您**这种娃娃的?」我握着茶杯,犹豫了一下:「是我奶奶。
她说我们家有这种特殊的天赋。」陆景深点点头:「您奶奶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这种古老的工艺,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了。」我看着手里的娃娃,
苦笑道:「可是会这种工艺有什么用呢?别人只会觉得我是神经病。」「谁说您是神经病?」
陆景深皱眉,「能**出这种娃娃,说明您有很强的精神力和专注力。这是难得的天赋。」
我告诉他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陆景深听完,脸色变得很严肃:「那个江城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么珍贵的东西,他居然随手扔给狗。」「也许他说得对,」我自嘲地说,「都什么年代了,
还相信这些东西。」「林**,您错了。」陆景深认真地说,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不能因为大部分人不理解,就否定它的价值。」
他指了指墙上的古董:「这些东西在别人眼里可能只是破铜烂铁,但在我眼里,
每一件都有自己的故事和价值。」「重要的不是别人怎么看,而是您自己怎么看。」
陆景深的话让我心里暖暖的。好久没有人这样认真地倾听我,理解我了。「陆先生,
您真的想学怎么**这种娃娃吗?」我问。「如果您愿意教的话。」陆景深眼中带着期待。
我想了想:「其实**过程并不复杂,关键是要有合适的材料,
还有......真诚的感情。」「真诚的感情?」「对,」我解释道,
「共感娃娃不是普通的手工艺品,它需要**者投入真心。如果只是为了好玩或者炫耀,
是做不出真正有效的娃娃的。」陆景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那您当时为什么要为那个江城**娃娃?」我低下头:「因为我爱他,想和他心意相通。」
「现在呢?」陆景深轻声问,「您还爱他吗?」我看着手里的娃娃,
那张小脸还保持着我当初精心雕刻的微笑。但现在看来,那个微笑显得有些讽刺。「不爱了。
」我坚定地说,「从他把娃娃扔给狗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爱了。」「那这个娃娃,
您打算怎么处理?」我想了想:「我想把它烧掉,彻底断绝和江城的联系。」
陆景深摇摇头:「我不建议您这样做。」「为什么?」
「因为这个娃娃承载着您三个月的心血,烧掉它就等于否定了您的努力。」陆景深说,
「而且,您用的是家传的水晶,这种材料很珍贵,烧掉太可惜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那您说怎么办?」陆景深想了想:「我有个建议,
您可以把娃娃改造一下,去掉和江城相关的特征,重新赋予它新的意义。」「改造?」「对,
比如换个发型,改个衣服,让它变成一个全新的娃娃。」陆景深说,
「这样既保留了您的手艺,也能切断和过去的联系。」这个建议听起来不错。
我仔细看了看娃娃,确实可以改造。「陆先生,您有工具吗?」我问。「当然有。」
陆景深起身去拿工具箱,「我这里什么都有。」他拿来一整套精密的工具,从剪刀到针线,
从颜料到胶水,应有尽有。「这些工具好专业。」我感叹道。「我平时也会修复一些古董,
这些都是必备的。」陆景深说,「您需要什么材料,我去给您找。」我接过工具,
开始仔细检查娃娃。除了胸口的水晶裂了,其他部分修复得都不错。头发可以重新梳理,
衣服可以重新缝制,五官也可以稍作调整。最重要的是,
我要把江城的影子彻底从这个娃娃上抹去。「陆先生,我需要一些布料,最好是深蓝色的。」
我说。「没问题。」陆景深翻出一匹质地很好的深蓝色丝绸,「这个可以吗?」我点点头,
开始工作。先是给娃娃换了个发型,把原来的短发改成了稍长一些的中分。
然后重新画了五官,让它看起来更加中性化。最后是衣服,我把原来的白衬衫完全拆掉,
用深蓝色丝绸重新**了一套简单的中式服装。整个过程中,陆景深一直在旁边安静地看着,
偶尔递个工具,从不打扰我。三个小时后,一个全新的娃娃出现在我眼前。
它还是原来的底子,但看起来完全不同了。最重要的是,我再也看不到江城的影子。
「林**,您的手艺真的很棒。」陆景深赞叹道,「这个娃娃现在看起来完全是另一个人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它不再属于江城了。」「那它属于谁?」陆景深问。
我想了想:「属于我自己吧。」陆景深微笑道:「这样很好。从今天开始,
您就是为自己而活。」5改造娃娃的过程中,我和陆景深聊了很多。他告诉我,
他从小就对古董和神秘事物感兴趣,十八岁就开始收藏各种奇特的物件。
「我见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陆景深说,「比如会哭的瓷娃娃,会变色的玉镯,
还有能预示吉凶的铜镜。」「真的假的?」我有些怀疑。陆景深笑了笑,走到一个柜子前,
拿出一个小巧的铜镜。「您看看这个。」他把铜镜递给我。我接过铜镜,刚一触碰,
镜面就泛起了淡淡的金光。「这......」我吃惊地看着陆景深。
「这面镜子叫'真心镜',」陆景深解释道,「它能感应人的内心。心地善良的人碰到它,
会发出金光。心怀恶意的人碰到它,镜面会变黑。」我看着手里发光的镜子,
有些不敢相信:「那我算是善良的人吗?」「当然。」陆景深认真地说,
「您为了爱人花三个月时间**娃娃,这种真诚的付出,就是最大的善良。」
我把镜子还给他:「那您呢?您碰碰看。」陆景深接过镜子,
镜面立刻发出比刚才更亮的光芒。「看来您比我还善良。」我开玩笑地说。
陆景深摇摇头:「善良不分高低,重要的是保持初心。」他把镜子收回柜子,
又拿出另一件东西:「您再看看这个。」那是一根看起来很普通的红绳,
但仔细看会发现上面有很多细小的符文。「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姻缘绳,」
陆景深说,「传说中月老用来牵红线的工具。如果两个有缘的人同时触碰这根绳子,
它就会发热。」我看着那根红绳,心里莫名有些紧张:「您不会是想...」
「只是想验证一下传说是否属实。」陆景深眼中带着一丝顽皮,「您敢试试吗?」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试就试。」我们同时伸手触碰红绳。
就在手指碰到绳子的瞬间,一股温暖的感觉传遍全身。红绳真的发热了,而且越来越烫。
「哇!」我吓得缩回手,「真的有用!」陆景深也有些惊讶:「我收藏这根绳子三年了,
这是第一次见它发热。」我们对视了一眼,空气中有些微妙的氛围。「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想要打破尴尬,「陆先生,您相信姻缘这种事吗?」「以前不相信,」
陆景深收起红绳,「但现在开始相信了。」我脸有些红,连忙转移话题:「对了,
您刚才说见过会哭的瓷娃娃?」陆景深看出我的局促,很自然地配合我转换话题:「对,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娃娃。每当有人心情悲伤的时候,它就会流眼泪。」「在哪里?能看看吗?
」「在楼上的展示厅,我带您去看。」我们上了二楼,这里陈列着更多奇特的古董。
陆景深带我走到一个玻璃柜前,里面放着一个精美的瓷娃娃。娃娃穿着古代的宫廷服装,
面容清秀,但眼角确实有两道泪痕。「您看,」陆景深指着娃娃,「它在哭。」我仔细看,
真的有透明的液体从娃娃眼角流下。「为什么会这样?」我问。
「可能是感应到了您的情绪吧,」陆景深轻声说,「毕竟您刚刚经历了分手,
心里一定很难过。」我看着哭泣的瓷娃娃,突然觉得有种奇妙的共鸣。「它好像懂我的心情。
」我轻抚着玻璃柜。「也许所有被赋予情感的物品,都能感同身受吧。」陆景深说。
我们在二楼逛了一个多小时,陆景深给我介绍了很多神奇的古董。有能演奏音乐的八音盒,
有会变化图案的屏风,还有能保鲜花朵的花瓶。每一件都让我大开眼界。「陆先生,
您的收藏真的很特别。」我由衷地赞叹。「这些都是我多年来的心血,」陆景深说,
「不过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还是您的那个共感娃娃。」「为什么?」「因为它是活的艺术品,
有自己的灵魂。」陆景深认真地说,「我收藏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有生命力的作品。
」我低头看着怀里改造后的娃娃,心情复杂。「可惜它给我带来的只有痛苦。」
「那是因为您遇到了错的人,」陆景深说,「如果是对的人,它会给您带来幸福。」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陆景深皱了皱眉:「这个时间谁会来?」我们下楼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我不想再见到的人。江城。他脸色苍白,眼中带着恐慌:「小暖,你在这里?
我找你找得好苦!」我本能地往陆景深身后躲了躲:「你来干什么?」江城看到我的动作,
脸色更加难看:「小暖,你跟我回去,我们好好谈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我冷冷地说。江城突然注意到我怀里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