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砚用一纸契约买下我的五年青春,只为救师父的命。>我为他挡刀疤横贯后背,
他嫌丑,我便永远遮住。>他白月光回国当晚,他逼我续约:“你这样的女人,只配当替身。
”>五年期满,我在刺绣大赛直播现场砸碎双手。>“傅先生,你的替身该退场了。
”>后来他跪在手术室外嘶吼:“她可是绣痴啊!”>而我的绷架上,
染血的白绢只余半朵木兰。>——那是我初见时,为他绣的第一抹春色。---五年,
一千八百多个日夜,足以把一种痛楚磨成习惯,像呼吸一样自然。苏晚站在清晨冷冽的光里,
丝绸睡袍的带子松松系着,露出颈后一片欺霜赛雪的皮肤,蜿蜒的线条一直没入衣料深处。
她微微垂着头,动作近乎麻木地替面前的男人整理着领带。傅承砚很高,
即使她穿着柔软的室内拖鞋,也需要微微踮起脚尖。
他身上的雪松与烟草气息混合着须后水的冷冽,是她这五年里最熟悉又最陌生的味道,
如同镣铐的金属寒凉,日复一日缠绕着她。领带滑过她微凉的指尖,深蓝的丝料,
昂贵得像深海凝结的宝石。她指尖灵巧地穿梭、折叠、收紧,每一个动作都标准得像教科书,
精确无误。“下午两点,金鼎酒店的慈善午宴。”傅承砚开口,声音低沉,没什么情绪,
是陈述,不是商量。他垂着眼,目光落在她发顶柔顺的乌发上,却并未真正看她,
“穿那件月白色的旗袍。”“好。”苏晚应声,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地上。她松开手,
指尖无意间掠过他衬衫领口下微凉的肌肤。他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峰,身体有瞬间的僵硬,
仿佛被什么不洁的东西触碰了。苏晚的心猛地一缩,手指迅速收回,垂在身侧,
指尖蜷进掌心,用力得指节泛白。那感觉,像是被无形的针狠狠刺了一下。她默默退开半步,
留给他足够的空间。傅承砚转身走向衣帽间,宽阔的肩背线条流畅而冷硬,
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苏晚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那片背影,眼神掠过他肩胛骨的位置,
仿佛能穿透昂贵的定制西装,看到下面那片狰狞的、扭曲的疤痕。那是三年前,
在一场混乱不堪的街头冲突里,有人持刀疯狂地冲向傅承砚。电光火石之间,
身体比脑子更快。她扑了过去,用自己单薄的背脊迎向那森寒的刀锋。剧痛撕裂身体的瞬间,
她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有事。刀疤很长,像一条丑陋的蜈蚣,斜斜地横贯了她整个后背。
缝合的针脚密密麻麻,是那场惊心动魄留下的永恒印记。手术醒来后,
傅承砚站在她的病床边,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他没有感激,没有劫后余生的温情,
只有冰冷刺骨的命令,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嫌恶:“这道疤,太难看。以后,永远遮住,
别让它出现在我眼前。”那一刻,后背的伤口似乎再次被狠狠撕开,疼得她几乎窒息。原来,
她豁出命去换来的,只是一句对“丑陋”的判决。从此,无论多热的夏天,
她的衣柜里只有高领、长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衣物。那道用命换来的疤,连同她这个人,
都成了必须被妥善掩藏、不见天日的存在。傅承砚换好西装出来,
挺拔的身影带着迫人的气势。他拿起桌上的腕表戴上,金属表带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整理袖口时,目光终于短暂地落在了苏晚身上,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晚上有个接风宴,宋薇回来了。”他语气平淡,
仿佛在说一件寻常小事。宋薇。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
在苏晚早已麻木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冰冷的涟漪。她听说过这个名字,
在傅承砚身边佣人偶尔的窃窃私语里,
在傅家老宅书房深处泛黄的旧照片上——那个笑容明媚、气质高贵的女孩,
是傅承砚心头永远的白月光,是他少年时代求而不得的朱砂痣。
傅承砚似乎捕捉到了她瞬间僵硬的呼吸,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异常刺眼的弧度,
那是一种混合了嘲弄和掌控欲的神情。“你,”他顿了顿,
目光像冰冷的探针扫过她苍白的脸,“留在‘汀兰水榭’,哪里也不准去。”汀兰水榭,
是这栋巨大别墅里最偏远的一个套间,背阴,安静得像一座孤岛。那是他安置她的地方,
一个昂贵的金丝笼深处最不起眼的角落。苏晚沉默着,指甲更深地掐进掌心,
用尖锐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表面的平静。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下颌的线条绷得很紧。
他不再看她,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沉重的雕花木门在他身后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隔绝了外面明亮的世界。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寂静,
还有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雪松冷香。苏晚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双腿都有些麻木。窗外,
阳光正好,金灿灿地铺满了庭院里精心修剪过的草坪,几株名贵的玉兰树开着硕大的花朵,
洁白耀眼。可那光,一丝一毫也照不进她心底那片冰封的荒原。她慢慢转过身,
走向卧室深处那个巨大的衣帽间。拉开最里层一个隐蔽的抽屉,里面没有珠宝首饰,
只安静地躺着一份文件。纸张的边缘因为多次的摩挲而微微卷起泛黄。她把它拿出来,
指尖拂过封面上冰冷的印刷字体——那是一份雇佣契约,也是她五年青春的卖身契。
日期清晰地印着:五年前的今天。那一天,是她人生彻底沉入黑暗的开端。相依为命的师父,
那个教会她所有刺绣技艺、给了她如同父亲般温暖的男人,
在绣坊一场离奇的大火中为了抢救一幅耗费了无数心血的古绣品,被坠落的横梁砸中,
命悬一线。天价的医疗费如同一个无底深渊,瞬间吞噬了她所有的希望和挣扎。
她跪遍了所有能想到的人,哭干了眼泪,尊严被碾碎成泥,
换来的只有冷漠的摇头和关上的门。就在她绝望地跪在医院冰冷刺骨的地砖上,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塌陷时,一双锃亮的、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停在了她模糊的泪眼前。
她抬起头,撞进一双深邃得如同寒潭的眼眸里。那是傅承砚,
一个她只在财经杂志封面上见过的、遥不可及的名字。
他的目光在她布满泪痕、绝望无助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带着一种审视评估的意味,
仿佛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然后,他身边穿着考究的助理递过来一份文件。“签了它,
”傅承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砸在空旷的走廊里,“你师父的命,我买。
”五个字。买断了她未来五年的自由、身体、灵魂,以及一切可能的光亮。
为了师父能活下来,苏晚颤抖着手指,用尽全身力气,在那份契约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每一笔,都像是用刀刻在自己的心上。五年。整整五年。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沉默的影子,
一个没有喜怒哀乐的精致摆件。她学会了在他需要时出现,在他厌烦时消失,
学会了在无数个夜晚独自吞咽下所有的屈辱和疼痛。
她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视若生命的绣针和绷架,
因为傅承砚厌恶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带着穷酸气的东西”。只有在夜深人静,
确定他绝不会踏足汀兰水榭时,她才敢像做贼一样,拿出藏在最隐秘角落的小小绷架,
借着昏黄的台灯,让针尖在细密的绢布上短暂地跳跃,那是她唯一能呼吸的时刻。
她一直告诉自己,熬过去,再熬一熬就好了。等到契约到期的那一天,她就自由了。
她可以带着师父,离开这座吃人的城市,找一个安静的小镇,开一间小小的绣坊,
重新拿起她的针,让那些沉寂了五年的花鸟鱼虫、山水人物,重新在指尖下鲜活起来。自由。
那是支撑她在无数个黑暗夜晚里没有彻底崩溃的唯一念想。窗外,暮色四合,
巨大的别墅被精心设计的灯光点亮,远远望去,像一座漂浮在黑暗海面上的华丽宫殿。
隐约有悠扬的音乐声和喧闹的人声从主楼的方向飘来,模糊不清,却像细小的针,
密密地扎在苏晚的心上。宋薇的接风宴,想必是衣香鬓影,热闹非凡吧。那个名字的主人,
此刻应该正站在璀璨的水晶灯下,被傅承砚温柔地注视着,成为全场最耀眼的星辰。而她,
苏晚,只是被勒令囚禁在这冰冷角落里的影子,连靠近那光芒的资格都没有。心口的位置,
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弯下腰,大口地呼吸。她扶着冰冷的墙壁,
慢慢滑坐到同样冰冷的地板上。丝绒窗帘厚重地垂落着,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灯火辉煌。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带着令人窒息的重量,沉沉地压下来。她蜷缩起身体,
双臂紧紧环抱住膝盖,把脸深深地埋进去。后背那道丑陋的疤痕,隔着衣料,
仿佛又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那场愚蠢的献祭,和随之而来的、刻骨的羞辱。五年了。
她以为早已流干的眼泪,此刻却汹涌地、无声地漫了出来,迅速浸湿了膝盖处的衣料,
留下深色的、绝望的印记。黑暗里,只有她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呼吸声,
像濒死的蝶翼在徒劳地翕动。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清晰而沉稳,由远及近,
停在了汀兰水榭的门口。苏晚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她猛地抬起头,
胡乱地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肋骨。这个时间,
这个地点……除了傅承砚,不会有别人。门锁传来轻微的转动声。沉重的雕花木门被推开,
走廊明亮的光线像一把利剑,瞬间刺破了房间里的黑暗,也刺痛了苏晚的眼睛。
傅承砚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他身上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
纯白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小截锁骨,带着一丝宴会后的慵懒,
也沾染了些许酒意,混合着他本身冷冽的气息,形成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味道。他反手关上门,
隔绝了外面的喧嚣。房间里再次陷入昏暗,只有窗外远处庭院地灯微弱的光线渗入,
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他没有开灯,只是迈步走了进来,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一步一步,像是踩在苏晚的心尖上。他停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蜷缩在地板上的她。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
在她凌乱的头发、微红的眼眶和脸上未干的泪痕上缓缓扫过。那眼神里没有怜惜,没有询问,
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一种深不见底的冷漠。“哭了?”他开口,
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混合着淡淡的酒气。
苏晚垂下眼睫,避开了他的视线,手指死死地抠着身下的地毯绒面,指节用力到发白。
她咬着下唇,没有回答,也不敢回答。任何声音在此刻都显得多余而脆弱。
傅承砚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回答。他往前又走了一步,缩短了那点可怜的距离。
浓重的酒气和他身上那股强势的气息扑面而来,让苏晚下意识地想往后缩,
脊背却已经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他微微倾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
苏晚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以为他要触碰自己。然而那只手却越过了她的肩膀,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从地上粗暴地拽了起来!
动作太快太猛,苏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个踉跄,几乎栽倒在他怀里。
浓烈的酒气和属于他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让她一阵窒息般的眩晕。
她下意识地伸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试图拉开一点距离,
指尖却清晰地感受到他衬衫下温热的肌肤和沉稳有力的心跳。这亲密的接触,
在过去的五年里也曾有过,但每一次都伴随着冰冷的交易和屈辱的指令,
从未带来过丝毫暖意,只有更深的寒意。傅承砚另一只手顺势揽住了她的腰,
力道大得让她吃痛。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带着酒气喷在她的耳廓和颈侧,
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那不是情动,而是恐惧和极度的不适。
“傅先生……”苏晚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微弱得如同蚊蚋,
“契约……今天到期了……”她鼓起全身的力气提醒他,
提醒这个禁锢了她五年的牢笼终于到了打开的时刻。这是她唯一的武器,也是她最后的希望。
“到期?”傅承砚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浓重的酒意和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猛地收紧,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他微微侧过头,
冰冷的唇几乎擦过她敏感的耳垂,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她的耳膜,
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苏晚,”他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温度,
只有**裸的嘲讽和掌控,“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真以为五年到了,
就能拍拍翅膀飞走了?”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禁锢着她,
另一只手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狎昵,抬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黑暗中,
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蛰伏的猛兽,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浓稠而危险的情绪。
“宋薇回来了,”他盯着她被迫仰起的、写满惊惶和绝望的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如同宣判,“她需要时间适应。在她彻底接受我之前,你还不能走。”“所以?
”苏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心沉到了冰冷的深渊谷底。
傅承砚的拇指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力道,重重地摩挲过她光滑的下颌肌肤,
留下细微的刺痛感。他凑得更近,灼热的气息完全将她笼罩,
说出的话却比极地的寒冰还要冷彻骨髓:“续约。”他吐出这两个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苏晚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冻结了!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那两个字如同惊雷般在她意识里反复炸响——续约!
“不……”一个破碎的音节不受控制地从她喉咙里逸出,带着濒死般的绝望,“不…傅先生,
五年…已经够了…求你…”“求你?”傅承砚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
唇角的弧度扩大,眼神却更加阴鸷冰冷,“你有什么资格求我?”他的手指猛地用力,
捏得她下颌骨生疼,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看清楚你自己,苏晚!”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刻骨的鄙夷和残忍,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她早已不堪重负的灵魂上,
“一个靠卖身救师父的**胚子!一个只配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影子!让你顶着这张脸,
安安分分地做她的替身,是你的福分!也是你唯一的价值!”“替身”……这两个字,
终于被他**裸地、血淋淋地撕开,摊在了她的面前。原来如此!原来这五年的囚禁,
这五年的屈辱,这五年被剥夺了一切自我的存在,仅仅是因为……她这张脸,
有几分肖似那个高高在上的宋薇!她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在那位正主不在的时候,
充当一个劣质的、可以随意摆布的替代品!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羞辱感瞬间淹没了苏晚。
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一种从灵魂深处爆发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愤怒和绝望!
她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曾经让她在绝望中抓住一丝光、却又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脸,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放开我!”积蓄了五年的所有痛苦、委屈、愤怒,
在这一刻终于冲破了理智的堤坝,爆发成一声凄厉的尖叫!她猛地爆发出全身的力气,
双手狠狠地推向傅承砚的胸膛!傅承砚猝不及防,被她推得后退了半步,
禁锢着她的手臂也松开了。他显然没料到这个向来温顺如羔羊、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女人,
竟敢反抗他!短暂的错愕之后,是滔天的怒火!“你敢推我?!”他眼神瞬间变得暴戾,
如同被触怒的凶兽,一步上前,再次狠狠攥住苏晚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
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苏晚被他拽得一个趔趄,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后背那道丑陋的疤痕隔着衣料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但这身体的疼痛,
远远比不上心口那被彻底碾碎的剧痛。她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只有那双眼睛,
在昏暗的光线里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绝望的火焰。
她死死地盯着傅承砚盛怒扭曲的脸,那目光,不再是恐惧的、卑微的,
而是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和一种即将彻底毁灭的决绝。“替身?”她的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沫,“傅承砚……你做梦!”她猛地低下头,
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咬在了他死死攥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上!“呃!”傅承砚吃痛,
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苏晚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兔子,
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猛地推开他,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她拉开门,
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外面冰冷的夜色里。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急促而慌乱的“哒哒”声,在寂静的别墅走廊里回荡,如同她濒临崩溃的心跳。身后,
传来傅承砚压抑着暴怒的低吼:“苏晚!你给我站住!”她怎么可能停下?她只想逃离!
逃离这个用黄金打造的囚笼,逃离那个将她灵魂都彻底碾碎的男人!她用尽力气奔跑,
冰冷的风灌进她的口鼻,刮在脸上生疼,却也带来一丝诡异的清醒。
自由……她渴望了五年的自由,此刻就在眼前,却又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身后那个男人的势力,如同无形的巨网,她真的能逃掉吗?就算逃掉了,师父呢?
那份契约……那份该死的契约!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再次汹涌地漫上来,几乎要将她溺毙。
她跑出别墅主楼,冲进空旷而冰冷的庭院。夜风卷起她的睡袍,寒意刺骨。她茫然四顾,
巨大的绝望和无处可逃的窒息感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就在这时,
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苏晚颤抖着手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简洁的信息,
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苏**,恭喜您入围本届“天工织梦”全国刺绣艺术大赛决赛!
决赛将于明晚八点,在市中心艺术中心大剧院举行,并进行全网直播。请准时到场,
期待您的精彩呈现!——大赛组委会】刺绣大赛……决赛……全网直播……这几个词,
像黑暗中骤然亮起的火星,猛地烫了一下苏晚死寂的心。
天工织梦……这是刺绣界含金量最高的奖项之一!是她曾经,在师父的鼓励下,
偷偷投递了作品。她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在傅承砚掌控的这五年里,
她所有的梦想和热爱都被迫深埋,如同不见天日的种子。她只是凭着本能,
凭着对刺绣刻入骨髓的热爱,在无数个黑暗的夜里,偷偷地、一笔一划地绣着,
将所有的痛苦、挣扎、对自由的渴望,都倾注在那细密的针脚里。那份参赛作品,
是她绝望深渊中唯一为自己保留的、微弱的光亮。她竟然……入围了决赛?
还要在……全网直播的舞台上展示?苏晚握着手机,站在冰冷的夜风中,
身体因为剧烈的情绪冲击而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那行字,
又猛地抬起头,望向身后那座灯火通明、却如同巨大坟墓般的别墅。
傅承砚暴怒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替身……续约……永无止境的囚禁……一个念头,
疯狂而决绝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瞬间缠绕了她整个心脏!冰冷,尖锐,
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毁灭气息。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这双手。这是一双天生就该执绣针的手,
指节纤细修长,指尖圆润。师父曾说,她的手是老天爷赏饭吃,
指尖蕴藏着感知丝线灵魂的灵气。这双手,曾绣出过让老师傅都惊叹的蝶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