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婆婆的辞工当全职太太后,我老公却破防了》 在线阅读<<<<
从那天起,周诚像变了个人。
他对我,好得简直不像话。
家务活全包了,不说一句怨言。我随口说一句想吃城西那家的馄饨,他下班能开车绕大半个城给我买回来,送到我手里的时候,汤还是烫的。
他给我买包,买首饰,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看着我的眼神,也变了。以前,是那种丈夫看妻子的,平淡的、理所当然的眼神。现在,是一种,混杂着讨好、巴结,甚至……敬畏的眼神。
我就像他供起来的一尊财神爷。
他每天都在小心翼翼地,给我上香。
而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
他给我买的东西,我照单全收。他做的饭,再难吃,我也面带微笑地吃下去。
有时候,他晚上会从背后抱着我,手开始不老实。
以前,我会觉得那是夫妻情趣。
现在,我只觉得,那是一只饿狼,在舔舐自己的猎物,估算着,从哪里下口,能撕下最大的一块肉。
我的身体,会本能地僵硬。
他感觉到了,也不敢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怕惹我不高兴,断了他的财路。
他会转而跟我聊工作。
“老婆,你们公司最近怎么样啊?那个……假消息,什么时候放出去啊?”
“快了。”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等时机。”
我就是这么吊着他。
我每天,都会给他一点甜头。
今天,是“项目组拿到了新的投资”。
明天,是“芯片的成品率又提高了两个百分点”。
后天,是“下周,市场部就要开始预热了”。
这些消息,有真有假。但无一例外,全都是利好消息。
我看着周诚,在我编织的这些信息网里,一点点地,把他的全部身家,甚至,是他通过各种渠道借来的钱,全都投进了“启明星”科技的股票里。
他的账户,每天都在飘红。
他越来越兴奋,也越来越焦虑。
他像一个坐在火山口上的赌徒,享受着岩浆的炙热,又恐惧着,随时可能到来的、粉身碎骨的爆发。
这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我大学时的学长,秦川。
秦川现在自己开了一家猎头公司,不大,但在圈子里很有名。
“林澜,好久不见。”他的声音,还和大学时一样,温和,又带着笑意。
“学长,好久不见。”
“冒昧打扰。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个职位,觉得你很合适。有没有兴趣,聊一聊?”
说实话,我有点意外。
我虽然在“启明星”做得还不错,但也没到,能让秦川这种级别的猎头,亲自打电话来挖人的地步。
“什么职位?”
“一家新成立的芯片设计公司,在找他们的项目合伙人。我看过你的履历,你在‘凤凰一号’这个项目里的表现,非常亮眼。”
我心里一动。
离开周诚,离开这个泥潭,是我早就计划好的。
我也想过,辞职之后,我要做什么。
我是学这个专业的,我对芯片行业,有热情。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秦川这个电话,像是在我漆黑的计划里,突然点亮了一盏灯。
“好啊。”我说,“什么时候,方便见个面?”
我们约在了第二天中午,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秦川比大学时,成熟了不少。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精英的干练。
他给我详细地介绍了那家新公司的情况。创始人,是业内的顶尖大神。团队,都是从各大厂挖来的精兵强将。资金,也已经到位了。
可以说,万事俱备,就差一个,能把项目扛起来的,核心人物。
“他们非常看好你。尤其,是你在‘凤凰一號’项目中,表现出的那种,对细节的把控和……前瞻性。”秦川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欣赏。
我苦笑了一下。
前瞻性?
我哪儿有什么前瞻性。
我只不过,是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而已。
“学长,谢谢你看得起我。”我看着他,很认真地说,“这个机会,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我可能,暂时还走不开。”
“是因为你先生?”秦川问得很直接。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
“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我说。
“好。”秦川点点头,“我等你。不过,林澜,作为朋友,我想提醒你一句。”
“什么?”
“我听说……你先生周诚,最近在市场上,动作很大。他好像,在重仓你们‘启明星’的股票。”
我的心,咯噔一下。
“你怎么知道?”
“圈子就这么大。”秦川喝了口咖啡,“有人做多,就有人做空。我有个客户,刚好,就在赌‘启明星’的股价会崩。所以,我们一直在关注这只股票的动向。周诚的资金量不小,很容易被盯上。”
“赌‘启明星’会崩?”我的眉头,皱了起来,“为什么?”
“不知道。”秦川摇摇头,“可能,是拿到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幕消息吧。资本市场,不就是这么玩的吗?信息差,就是钱。”
我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有人,在做空“启明星”。
而且,是在这个时候。
会是谁?
上一世,在我死后,并没有听说,有谁在“启明星”股价暴跌前,精准地做空了。
这只突然冒出来的,做空的“大鳄”,是谁?
难道,是我的重生,引发了什么,蝴蝶效应?
还是说,上一世,有些事,是我不知道的?
和秦川分开后,我一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觉得,我的复仇计划,好像出现了一个,我无法控制的,变数。
晚上,我回到家。
周诚又在厨房里忙活。他今天,甚至还买了束玫瑰花,插在了花瓶里。
“老婆,回来了?”他看到我,笑得一脸灿烂,“快去洗手,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贪婪和兴奋,而容光焕发的脸,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我把他,当成我唯一的敌人。
我以为,我掌控了一切。
但现在我发现,可能,在这个棋盘上,除了我,还有另一个,藏在暗处的,棋手。
而周诚,他甚至,都算不上一枚棋子。
他顶多,就是那块,被我们用来,吃掉对方棋子的,垫脚石。
“怎么了?不高兴?”周诚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手,又开始不老实。
这一次,我没有躲。
我转过身,看着他。
“周诚,”我说,“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聊聊了?”
我的手,抚上他的胸膛。
隔着衬衫,我能感觉到,他那颗,因为我的主动,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他愣住了,然后,眼里的光,就变了。
从贪婪,变成了,最原始的,欲望。
“澜澜……”他的声音,哑了。
“今晚,别谈股票了。”我踮起脚,在他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我们……谈点别的。”
我知道,我很脏。
我在利用我的身体,去稳住他。
因为,在那个神秘的“空头”没有浮出水面之前,我不能让周诚这颗棋子,脱离我的掌控。
他,还有用。
周诚的呼吸,一下子就重了。
他像一头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所有的理智都被欲望吞没。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急切得像是要去奔赴一场盛宴。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严,月光从缝隙里挤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冰冷的光。
他把我扔在床上,床垫因为重力,猛地弹了一下。
我的身体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看着他开始笨拙地解自己的衬衫扣子。他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那副急色的样子,像一个没见过荤腥的毛头小子。
我心里冷笑。
男人。
无论是自诩精英的周诚,还是路边的小混混,在欲望面前,都一个德行。
我躺着没动,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我的眼神,很冷,很静,像是在看一出与我无关的滑稽戏。
他终于解开了衬衫,露出因为长期缺乏锻炼而有些松弛的胸膛。他朝我扑过来,带着一股烟草和廉价香水混合的味道,熏得我胃里一阵翻腾。
他的嘴唇在我的脖颈间啃噬,留下一个个湿热的印子。他的手,粗暴地撕扯着我的睡衣。
“澜澜……我想死你了……”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我想吐。
但我忍住了。
我的手,缓缓地,抚上他的后背。我的指甲,在他的皮肤上,不轻不重地划过。
他身体一颤,动作更加粗暴。
我闭上眼。
我把自己,想象成一块石头。一块,没有知觉,没有温度的,路边的石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终于发泄完,像一滩烂泥,瘫在了我身上。
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
他好像很满足,抱着我,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老婆,你今天,真好。”
我没说话。
等他睡熟了,我才轻轻地,把他搭在我身上的胳膊挪开。
我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用滚烫的热水,一遍一遍地,冲刷着我的身体。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脖子上,胸前,都是他留下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我觉得自己,像一件被人用脏了的,廉价的商品。
我把镜子里的那个人,和我记忆里,上一世,那个躺在冰冷的morgue里,已经僵硬了的自己,重叠在了一起。
然后,我笑了。
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能活下去。
只要能,让他们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脏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从浴室出来,周诚还在打鼾。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像一片虚假的星海。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秦川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秦川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学长,是我,林澜。抱歉,这么晚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