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急得直掉眼泪,伸手想拉我,却被我躲开。
就在这时,表妹忽然往前凑了半步。
“表姐,要不还是我去吧?你身子不舒服,万一下水再出点事。”
我立刻心领神会,故意反对。
“不行!你脚扭了怎么下水?万一你俩都出事,那不是更糟?还是我来!”
“我脚没事了!刚才是吓着了!”
表妹赶紧跟我争论起来,“你忘了你上次来例假下水后肚子疼了好几天?这事我来!”
我俩你拉我扯,故意闹得动静很大。
首富见状,皱着眉吼:“别吵了!再吵鹏娃子都沉底了!”
趁着他视线胶着在我们俩身上,我用眼角余光瞥向墙垛,那人影还缩在那儿。
我推了表妹一把,压低声音:“左边!”
表妹心照不宣,我俩一个箭步就往墙垛后面冲。
首富愣了一下,骂骂咧咧地想跟过来:“你们俩疯了?往哪儿跑!”
墙垛后面的人显然没料到我们会突然冲过来,吓得尖叫了一声,想往旁边躲。
我一把揪住她的胳膊,看清了来人。
这是外村的刘梅,前阵子总在我们村附近晃悠,听说跟田鹏走得挺近。
刘梅挣扎着要甩开我:“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表妹也上前按住她的另一只手:“你为什么躲在这儿?看田鹏溺水看得开心吗?”
刘梅的脸瞬间白了,手忙脚乱地想藏什么东西,可没等她藏好,一个荷包掉在地上。
我弯腰捡起来,凑近一看,上面绣着个鹏字。
这是田鹏从小戴到大的贴身荷包,去年他娘还拿着在村里炫耀过,说上面的银饰是找镇上最好的银匠打的。
“这是田鹏的荷包!怎么会在你手里?”
我举着荷包转过身。
首富似乎也没料到会是刘梅,指着刘梅吼了起来。
“刘梅!你咋在这儿?”
“我儿子的荷包咋到你手里了?你是不是又来纠缠我儿子!”
我心里彻底明了,转头看向池塘,田鹏的扑腾动作僵住,像是被抽了魂。
表妹立刻朝着村头喊:“王大爷!王大爷您快过来!”
不一会儿,扛着锄头的老王头就跑了过来,喘着气问:“咋了建英?出啥事儿了?”
“王大爷,您还记得上个月初十,您在河湾子看见谁游泳了吗?”
表妹扶着老王头的胳膊问。
老王头眯着眼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
“记得!是田鹏那小子!那天我去河湾子捞鱼,看见他在水里游得可欢实了,比村里的小子都利落!”
这话一出,村民们都傻眼了。
首富更是脸色铁青,对着老王头叫嚷。
“你个老糊涂蛋,看错人了!我儿子根本不会游泳!”
“我没看错!”
老王头也来了脾气,把锄头往地上一戳。
“那天我还跟他搭话了,问他在哪儿学的游泳,他说跟城里的表哥学的!怎么会错!”
村民们瞬间议论纷纷。
“啥?田鹏会游泳?那他这是干啥呢?装溺水耍人呢?”
“怪不得刚才喊得凶,头却一直抬着不呛水,原来是演的!”
“首富刚才还说谁救了就娶谁,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