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镀上一层金色。
我伸了个懒腰,八块腹肌在晨光下轮廓分明。
穿越过来之后,唯一让我勤快的事情,就是健身。
毕竟,一副好身体,才是躺平享受的本钱。
洗漱完毕,我没让司机备车,而是从车库里随便挑了辆不起眼的阿斯顿马丁,自己开了出去。
目的地,是城南巷子深处的一家私房菜馆。
“芷兰汀”。
这是我名下最不起眼的一个产业,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因为这里的主厨,老唐,是国内仅存的几位真正懂“传承”的御厨后人。
更重要的是,这里清净。
车停在巷口,我信步走进挂着“芷兰汀”木匾的古朴小院。
院子里种满了兰花,清风徐来,暗香浮动。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正蹲在花圃边,小心翼翼地给一株“建兰”浇水。
她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皮肤白得像瓷器,一双眼睛清澈得像山间的溪水。
看到我,她微微一怔,随即站起身,对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声音也很好听,像清泉流过石头。
我认出她了,老唐的女儿,唐芷。
之前来过几次,都是老唐接待,只远远见过她一两面。
今天这么近一看,才发现,这姑娘,是个不输于林疏微的绝色。
而且,她身上那股子干净、温柔的气质,是林疏微那种冰山女人永远学不来的。
“我找老唐。”我说。
“爸爸今天去乡下采买食材了,要晚上才回来。”唐芷有些歉意地说,“您是……陈先生?”
“你认识我?”我有点意外。
她脸颊微微一红,点了点头。
“听爸爸提起过,说您是真正的知音,能尝出他菜里万分之一的用心。”
这话我爱听。
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舌头比较挑。
“那正好。”我笑了,“大黄鱼到了吗?我来尝尝。”
“到了到了,早上刚从舟山空运过来的。”唐芷眼睛一亮,连忙引着我往里走,“您稍等,我去给您准备。”
我坐在了常坐的那个靠窗位置。
没一会儿,唐芷端着一个青瓷茶杯走了过来,放在我面前。
“陈先生,这是我刚泡的雨前龙井,您先润润喉。”
我端起来闻了闻。
嗯,香气清高,是正宗的狮峰龙井。
“水温高了三度。”我放下茶杯,淡淡地说。
唐芷愣住了。
她白皙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不可思议。
“您……您怎么知道?”
她泡茶的时候,确实分了一下神,导致水温比平时略高。
那点细微的差别,连她自己都是靠专业温度计才发现的。
“尝出来的。”我没多解释。
这种对温度、火候、味道的极致敏感,是我穿越过来后最大的金手指。
唐芷看着我的眼神,从惊讶,慢慢变成了崇拜。
“陈先生,您太厉害了。”
她由衷地赞叹道。
这感觉,可比林疏微那张写满“你个废物”的脸,要舒服一万倍。
很快,清蒸大黄鱼上来了。
鱼身完整,淋着滚烫的葱油,香气扑鼻。
我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嘴里。
鱼肉鲜嫩,入口即化,火候恰到好处。
“不错。”我点了点头,“比上次进步了。”
唐芷站在一旁,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听到我的夸奖,她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女孩。
“对了,”我像是想起了什么,“我窖藏在这里的那坛桃花酿,帮我取来。”
“好的。”
唐芷转身去了酒窖。
不一会儿,她抱着一个半人高的酒坛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坛子很沉,她一个女孩子,抱得有些吃力,俏脸憋得通红。
我看得直皱眉。
起身,走过去,单手从她怀里接过了酒坛。
入手很沉,至少有五十斤。
我却像拿着一个玩具,轻松地放在了桌上。
唐芷惊得小嘴微张,呆呆地看着我。
她的目光,从我轻松的手臂,慢慢滑到我衬衫下隐约可见的胸肌轮廓上。
然后,她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