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拿垃圾换医药费?你的专业值几分钱?」陆承泽撕碎苏晚的设计稿时,
没看见图纸里夹着的病危通知单。庆功酒泼脸、背锅被开除,她留下还款计划决绝离开。
直到发现那张匿名缴费单,看见废草图上自己的批注,冷漠霸总竟蹲在寒风里发烧送早餐。
行业峰会当众道歉被怼「别脏了我的项目」——这场以建筑为刃的追妻,才刚启幕。
凌晨四点的设计室还亮着灯,苏晚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建筑剖面图,指尖在鼠标上磨出了薄茧。
草稿纸上画满了修改痕迹,
最底下压着张被揉皱又展平的病危通知单——父亲的手术费还差十五万,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苏工,陆氏集团那边催了,说八点前必须交最终版。」实习生小张的声音带着歉意,
「听说陆总今天亲自审方案,咱们……」苏晚点点头,把最后一处承重结构调整好,
导出文件时手都在抖。她摸出抽屉里的胃药,干咽了两片——从昨天下午到现在,
她只啃了半块面包。八点十五分,陆氏集团顶层会议室。苏晚抱着装订好的方案册,
站在长条桌的末端,像株随时会被狂风折断的芦苇。主位上的男人抬了抬眼,
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肩线冷硬,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没带半分温度。「陆总,
这是『星湖湾』项目的最终设计方案,我们针对之前提出的……」「垃圾。」
陆承泽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扎进苏晚耳朵里。他没接方案册,反而伸手抽走最上面的图纸,
指尖捏着纸角,轻轻一撕。「刺啦——」清脆的裂响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
苏晚下意识去抢,却被他抬手避开,另一只手按住剩下的方案册,猛地用力。
整本册子瞬间散架,图纸漫天飘落,有的刮过苏晚的脸颊,留下细浅的红痕。她蹲下去捡,
手指被锋利的纸边划破,血珠滴在「儿童活动区」的设计图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拿这种东西来换医药费?」陆承泽俯身,皮鞋尖碾过她手里的图纸,「苏**,
你的专业值几分钱,心里没数吗?」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三天前,她走投无路找到陆承泽,求他预支项目款,
他扔来一份「合作协议」,白纸黑字写着「以设计服务抵偿借款」,字里行间的羞辱,
比现在更甚。「陆总,这个方案我们改了七版,儿童区的采光角度经过三次实地测算,
还有……」「够了。」陆承泽直起身,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指,仿佛碰过什么脏东西,
「让你们张总监来谈,我没时间跟只会哭穷的人浪费精力。」苏晚僵在原地,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她慢慢站起来,捡起散落的图纸,
拼凑出残缺的「儿童活动区」——那是她熬夜加了三个通宵,
为附近孤儿院的孩子专门设计的,现在只剩一地碎纸。走出陆氏大楼时,手机响了,
是医院的电话。护士的声音很急促:「苏**,你父亲的情况不太好,最好尽快筹齐手术费。
」苏晚攥着手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她摸出口袋里的胃药,
却发现药片早就被揉成了粉末。接下来的半个月,苏晚几乎住在了设计室。
林薇薇作为合作方代表,每天都能找出新的问题——今天说外立面颜色太暗,
明天要求增加三层观光电梯,后天又说停车场的入口不够「大气」。「苏工,不是我说你,」
林薇薇靠在办公桌边,美甲划过图纸上的停车场设计,「陆总最看重细节,你这样敷衍,
难怪上次方案会被撕。」苏晚盯着图纸上被改得面目全非的标注,深吸一口气:「林**,
增加观光电梯会影响整体承重,而且停车场入口按规范设计,再扩大就会占用绿化区……」
「规范?」林薇薇笑了,伸手拨了拨苏晚凌乱的头发,「苏工,
你不会真以为陆总是看设计才跟你们合作吧?别太天真了。」苏晚没接话,
只是把修改要求记下来,转身继续改图。她知道林薇薇在暗示什么——整个公司都在传,
她是靠「特殊关系」才拿到这个项目的,那些难听的话,她早就听惯了。
项目终于通过审核那天,公司办了庆功宴。苏晚本来不想去,却被小张拉着进了包厢。
她刚找了个角落坐下,就看见陆承泽和林薇薇走了进来,两人并肩而立,看上去格外般配。
「苏工,过来敬陆总一杯啊!」有人起哄,语气里带着调侃。苏晚捏着杯子,慢慢走过去。
她刚要开口,就看见陆承泽端起桌上的红酒,没等她反应过来,酒液就劈头盖脸泼了下来。
冰凉的液体顺着头发流进衣领,红酒的酸涩味呛得她直咳嗽。周围的笑声瞬间停了,
所有人都看着她,眼神里有同情,有嘲讽,还有幸灾乐祸。「离林**远点。」
陆承泽的声音冷得像冰,「别脏了她的位置。」苏晚的手指紧紧攥着杯子,
杯壁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她抬起头,看着陆承泽冷漠的脸,突然想起三天前加班时,
她看见他捂着胃脸色发白,特意在他办公室门口放了盒胃药,现在想来,真是可笑。「陆总,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努力保持平静,「我敬您酒,是因为项目成功,不是为了别的。
至于林**……」她顿了顿,擦掉脸上的酒渍:「我对她的位置,没兴趣。」说完,
她转身就走。包厢里的目光像鞭子一样抽在她背上,她却没再回头。走出酒店大门,
晚风一吹,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摸出手机,看到医院发来的消息:「苏**,
你父亲今晚出现并发症,需要立刻手术。」苏晚蹲在路边,捂着嘴哭出声。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手术费已垫付,按协议履行。」
发件人没有署名,但她知道是谁。苏晚看着那条短信,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原来她的挣扎,
她的坚持,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等价交换的交易。她慢慢站起来,擦掉眼泪,点开对话框,
敲下一行字:「陆总,我的专业从不标价。这笔钱,我会还你。」发送成功的瞬间,
她把手机揣进口袋,一步步走向公交站。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单却坚定。她知道,
从今晚开始,有些东西,该结束了。2苏晚是被手机**惊醒的。凌晨一点的医院走廊,
消毒水味钻进鼻腔,她趴在父亲的病床沿浅睡,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震动得发烫。
屏幕上跳动着「张总监」三个字,指尖刚触到接听键,劈头盖脸的怒斥就砸了过来:「苏晚!
你到底改了什么鬼设计!星湖湾样板间的承重梁裂了!工人差点被埋进去!」
苏晚的脑子「嗡」地一声,血液瞬间冲到头顶。她攥着手机踉跄站起,
父亲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监护仪上的曲线微微波动。「不可能,我交的最终版里,
儿童活动区的承重系数是2.3,远超标准值……」「别跟我扯这些!」
张总监的声音带着哭腔,「陆总现在就在现场,拿着你签过字的修改稿发脾气!你赶紧过来,
否则咱们整个事务所都要被陆氏告倒闭!」电话被挂断的忙音刺得她耳朵疼。
苏晚摸出兜里皱巴巴的缴费单,上面的数字还剩最后一笔没结清,
指尖上次捡图纸划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咬咬牙,拜托护士帮忙照看父亲,
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工地跑。星湖湾的施工现场灯火通明,
刺眼的探照灯把满地钢筋照得惨白。苏晚刚穿过警戒线,
就被一个戴着安全帽的工人拦住:「陆总说了,谁都不准进!」「我是主设计师苏晚!」
她急得声音发颤,远远看见人群中央的陆承泽,深灰色衬衫沾着尘土,金丝眼镜滑到鼻尖,
眼神阴鸷得吓人。林薇薇站在他身边,正用手帕给他擦手,看见苏晚时,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让她过来。」陆承泽的声音穿过嘈杂的机械声,
苏晚拨开人群冲过去,却被他手里的图纸狠狠砸在脸上。「看看!这是你改的承重数据?」
图纸的边角刮过眼角,尖锐的疼痛让她生理性地眯起眼。她捡起那张纸,
瞳孔骤然收缩——上面的修改痕迹陌生又刺眼,儿童活动区的承重梁参数被改低到1.5,
右下角赫然签着她的名字,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这不是我签的!」苏晚的声音发抖,
「我交的版本里,这里标注了『一级承重』,还有三次实地测算记录……」「测算记录?」
林薇薇上前一步,假睫毛忽闪着,「苏工,昨天下午你不是说临时修改了方案吗?
还让我帮你把电子版传给陆总。怎么,现在出了事就不认了?」
苏晚猛地转头看她:「我什么时候让你传过电子版?我明明是亲自送到陆氏法务部备案的!」
「苏**,」陆承泽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法务部说根本没收到你的备案文件。
倒是林**的邮箱里,有你前天发来的修改说明。」他抬手示意助理,
平板电脑递到苏晚眼前——邮件发送时间显示前天晚上十点,
附件里的修改稿和眼前的图纸一模一样,发件人备注是「苏晚」。苏晚的手指冰凉,
前天晚上她明明在医院守着父亲输液,手机一直揣在兜里,怎么可能发邮件?
她突然想起昨天下午林薇薇来办公室,说要拷贝「最终版参考」,她当时忙着接医院的电话,
就让对方自己在电脑上操作……「是你偷改的!」苏晚盯着林薇薇,声音里带着绝望的愤怒,
「你趁我不注意改了图纸,还伪造邮件陷害我!」林薇薇立刻红了眼眶,
往陆承泽身后躲了躲:「言哥哥,你看她……她怎么能这么污蔑我?我只是好心帮她传文件,
怎么会做这种事?」「够了。」陆承泽按住林薇薇的肩膀,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苏晚,我给过你机会。以为装可怜就能拿医药费,以为改改图纸就能蒙混过关?你的专业,
你的尊严,在我眼里连垃圾都不如。」他的话像重锤砸在苏晚心上,比上次撕方案更痛。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想起三天前的深夜,她在陆氏楼下看见他捂着胃站在寒风里,
特意绕去药店买了胃药,偷偷放在他办公室门口。那时她还可笑地想,
或许他只是不擅长表达善意。「陆承泽,」苏晚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平静得可怕,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今天工人真的出事了,你就是帮凶?」「帮凶?」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俯身逼近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一个为了钱能出卖专业的设计师,有资格跟我说『帮凶』两个字?」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
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我告诉你,苏晚,从你签协议那天起,
你就只是个用专业换钱的工具。现在工具坏了,自然该扔掉。」
周围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事务所的同事看着她的眼神充满鄙夷,
工人们的议论带着嘲讽。苏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她猛地挣开陆承泽的手,后退两步,目光扫过那张伪造的图纸,又落在林薇薇得意的脸上。
「好。」她轻轻说,声音却穿透了所有嘈杂,「既然你认定是我做的,那我没什么好说的。」
她转身走向自己的电脑包,
从里面翻出一个蓝色文件夹——那是她从一开始就备份的设计日志,
每一次修改都有时间戳和签字,还有和结构工程师的沟通记录。她本来想拿出来自证清白,
但看着陆承泽护着林薇薇的样子,突然觉得没必要了。有些人心瞎了,
你就算把证据拍在他脸上,他也看不见。苏晚把文件夹塞进包里,又拿出那份「合作协议」
和一张写好的还款计划。她走到陆承泽面前,将东西放在他脚边的安全帽上:「协议我撕了,
手术费我会分期还你,每月五号打进你的账户。」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林薇薇身上,
一字一句道:「还有,林**,你改图纸的时候,是不是忘了算儿童活动区的防撞护栏承重?
要是以后真出了事,记得告诉警察,是你亲手改的参数。」林薇薇的脸色瞬间白了,
下意识地攥紧了陆承泽的胳膊。陆承泽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却没说话。
苏晚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碎石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走到警戒线外时,她听见身后陆承泽的声音:「张总监,开除苏晚,
扣掉她所有项目提成和协议尾款。另外,通知行业协会,永不录用。」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所有的隐忍。苏晚停下脚步,背对着他们,
肩膀剧烈地颤抖。她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擦掉眼角的泪,快步消失在黑暗里。
凌晨三点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陪着她走。苏晚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直到手机再次响起,是医院的电话。她以为是父亲出了什么事,心脏骤停了一瞬,
接起电话却听见护士的声音:「苏**,
有位姓陆的先生刚给你父亲交了VIP病房的费用,还安排了特护……」
苏晚的脚步猛地顿住,一股极致的荒谬感涌上心头。他一边把她踩进泥里,
一边又匿名给她父亲升级病房?这是怜悯?还是觉得这样能让她更「听话」?
她对着电话吼道:「把钱退回去!我不稀罕!」挂了电话,苏晚蹲在路边,
终于忍不住哭出声。眼泪混合着夜风,冰凉地滑过脸颊。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拿起画笔的样子,
想起父亲说「晚晚的设计里有光」,想起熬夜改图时喝的咖啡,
想起被撕碎的图纸上那片暗红的血渍……所有的热爱和坚持,在陆承泽眼里,
都成了「为钱出卖专业」的证据。不知哭了多久,苏晚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她掏出手机,点开和结构工程师的聊天记录,里面有他们最后确认的承重数据。
又翻出林薇薇拷贝文件时的监控截图——那天她特意开了电脑自带的屏幕录制,
就怕出什么岔子。这些证据,她没有给陆承泽看。不是不想,是不屑。她要的不是他的道歉,
不是他的怜悯,而是要让他知道,他亲手毁掉的,是一个真正热爱设计的人,
是他永远也买不起的专业尊严。苏晚擦干眼泪,点开一个陌生的邮箱地址,
把林薇薇伪造邮件的IP地址、修改图纸的操作记录,还有监控截图,
一起发了出去——收件人是星湖湾项目的监理方,还有几家知名的建筑设计杂志。
做完这一切,她删掉邮件记录,把手机揣进兜里。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第一班公交缓缓驶来,苏晚踏上公交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脸上,
暖得让人心慌。苏晚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陆承泽,林薇薇,
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拿回来。这场以设计为名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她苏晚,
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三天后,星湖湾项目安全事故听证会在陆氏集团总部召开。
林薇薇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套裙,妆容精致地坐在陆承泽身边,接受着媒体的拍照。
她对着镜头笑得温柔:「作为项目合作方,我一定会配合调查,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陆承泽面色冷峻,指尖在会议桌上轻轻敲击。助理刚把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
低声道:「陆总,监理方那边收到匿名举报,说是有证据证明图纸被篡改。」
陆承泽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门口。张总监正陪着几位监理方的专家走进来,
神色慌张得像是丢了魂。「陆总,林**,」首席监理工程师推了推眼镜,开门见山,
「我们收到了一份匿名证据,怀疑星湖湾的事故并非设计失误,而是人为篡改图纸导致。」
林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立刻道:「王工,您是不是搞错了?
苏晚已经承认是她修改的图纸,而且有她签字的修改稿为证……」「签字是伪造的。」
王工打断她,示意助手播放投影,「这是我们技术部门恢复的邮件原始数据,
发件人IP地址来自你的私人电脑,并非苏晚的办公设备。」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IP追踪记录,红色箭头直指「林薇薇私人笔记本」的字样。
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紧紧抓着桌布:「这不可能!一定是苏晚陷害我!
她怀恨在心,故意伪造了这些……」「还有这个。」王工又切换了一张图片,
是苏晚电脑的屏幕录制视频,「这是事发前一天下午的监控,林**你以拷贝文件为由,
在苏晚的电脑上操作了十七分钟,期间多次修改了CAD文件的核心参数。」视频里,
林薇薇弯腰在苏晚的电脑前快速敲击键盘,嘴角还带着得意的笑,
与此刻惊慌失措的模样判若两人。全场一片哗然,记者们的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
陆承泽的脸色越来越沉,他转头看向林薇薇,眼神里充满了审视。「言哥哥,你相信我,
我没有……」林薇薇想去拉他的手,却被他猛地避开。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苏晚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米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头发利落地扎成马尾,
脸上没化妆,却比精心打扮的林薇薇更显精神。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径直走到会议桌中央。「各位,我是苏晚,星湖湾项目的原主设计师。」
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关于图纸被篡改一事,我这里还有更直接的证据。」她打开文件夹,
拿出一叠打印好的图纸,铺在桌子上:「这是我提交给法务部的备案原件,
上面有骑缝章和备案编号,大家可以比对林**手里的『修改稿』,
会发现所有篡改的部分都没有备案记录。」她又拿出一支激光笔,
指向图纸上的儿童活动区:「而且,林**显然不懂建筑结构,
她修改的承重参数不仅低于安全标准,还与周边的梁体结构完全不匹配,
这才导致了坍塌事故。幸好工人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张总监这时突然站了起来,
脸色复杂地说:「我可以作证,苏工提交的最终版方案确实有法务部备案,
只是后来被林**以『补充说明』为由取走了,至今没有归还。」林薇薇彻底慌了,
她站起身,指着苏晚尖叫:「你胡说!张总监你也被她收买了!你们串通一气陷害我!」
「是不是陷害,看这个就知道了。」苏晚又拿出一份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立刻传出林薇薇的声音,带着炫耀的语气:「苏晚那个蠢货,还真以为陆总会看上她?
不过是我用来挡箭牌的工具罢了。等我嫁进陆家,看我怎么收拾她……这次改了她的图纸,
既能让她身败名裂,又能让陆总觉得我细心,真是一举两得。」录音的背景音里,
还能隐约听到陆承泽办公室的座机**——那是林薇薇在陆承泽的办公室里,
跟她的朋友打电话时录下的。全场彻底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薇薇身上。
她的身体摇摇欲坠,终于瘫坐在椅子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却再也没人同情她。
陆承泽的手指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泛白。他想起苏晚那天说的话,
想起她眼神里的绝望和愤怒,想起她放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胃药,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错了。错得离谱。
他把真正用心做事的人踩在脚下,却把毒蛇搂在怀里。「林**,」王工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你的行为已经涉嫌危害公共安全,我们会立刻报警,并向行业协会提交投诉,
终身禁止你从事相关行业。」警察很快就赶到了,带走了失魂落魄的林薇薇。
经过苏晚身边时,林薇薇突然挣扎着喊道:「陆承泽!你不能不管我!你说过会娶我的!」
陆承泽没有看她,只是死死地盯着苏晚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和痛苦。听证会结束后,
记者们围了上来,想要采访苏晚。她却只是淡淡一笑:「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想证明,
我的专业从不标价。」说完,她转身就要走。「苏晚!」陆承泽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他快步追上去,拦在她面前,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你能不能……」苏晚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疏离。
「陆总,」她轻轻开口,「我父亲的手术费,我会尽快还给你。还有,
以后请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她绕过他,径直走出了陆氏大楼。阳光洒在她身上,
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陆承泽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
直到消失在人群中,才缓缓蹲下身,双手**头发里,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助理递过来一份文件,低声道:「陆总,这是苏**之前提交的设计日志,
里面还有她为孤儿院孩子设计的活动区细节,每一处都标注了安全提示……」
陆承泽翻开日志,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和草图,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日志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小小的便签,
上面写着:「希望每个孩子都能在安全的环境里长大。」字迹清秀,却像一把刀,
狠狠扎进了他的心里。一周后,苏晚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请问是苏晚**吗?
我是『筑梦』公益基金会的,看到了你为星湖湾孤儿院设计的方案,非常出色。
我们想邀请你担任基金会的首席设计师,负责全国孤儿院的改造项目,不知你是否愿意?」
苏晚握着手机,站在父亲的病房窗前,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嘴角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愿意。」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力量,像是重生的凤凰,在经历过烈火的灼烧后,
终于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而陆氏集团的顶层办公室里,陆承泽看着手里的报纸,
上面刊登着苏晚接受采访的照片,标题是「天才设计师沉冤得雪,公益设计绽放光芒」。
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苏晚」两个字,反复摩挲着,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助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备车,去『筑梦』基金会。」他知道,想要挽回苏晚,很难。
但他愿意等,愿意用余生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这场追妻之路,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
他会放下所有的骄傲和冷漠,用最真诚的态度,去追回那个被他弄丢的女孩。
3苏晚在筑梦基金会的办公室刚画完孤儿院改造的初稿,玻璃门就被轻轻推开。
林薇薇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裙,脸上没化妆,眼眶通红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晚晚,我知道错了。」她声音发颤,一步步走近,
保温桶放在桌上时还带着细微的磕碰声,「这是我熬的山药粥,你胃不好,
之前总熬夜改图……我想跟你道歉,为之前改图纸的事,也为庆功宴上的误会。」
苏晚握着画笔的手没停,笔尖在「儿童阅览室」的草图上勾勒出弧形窗台,
目光都没抬:「林**,有事直说。」林薇薇的指甲掐进掌心,
脸上却挤出更委屈的表情:「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但我是真心想弥补。
听说你在做孤儿院改造项目,我之前在陆氏接触过不少公益工程,
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帮你打打下手?不要工资,就想赎罪。」
她边说边往苏晚的电脑屏幕凑,
眼神飞快扫过屏幕上的设计参数——昨天她从陆承泽助理那里偷听到,
有家海外公益机构要给筑梦基金会注资,前提是看这次孤儿院改造的方案,
若是能把苏晚的方案换成自己的,说不定能重新翻身。苏晚像是没察觉她的小动作,
笔尖顿了顿,终于抬眼看向她。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苏晚脸上,一半亮一半暗,
看不出情绪:「赎罪就不必了,不过我确实缺个整理资料的人,你要是有空,
就帮我把这些现场勘测数据录入系统吧。」她推过去一叠厚厚的纸质资料,
又点开电脑里一个标注「最终版方案」的文件夹:「这个是初稿,你先看看熟悉下项目,
别弄错了。」林薇薇的眼睛瞬间亮了,连忙点头:「我一定好好做,不会让你失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