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纪竽,纪氏集团唯一继承人。为了所谓的爱情,我隐瞒身份嫁给了顾哲远。怀孕后,
我的婆婆和小姑子,请来一个自称“活佛”的大师,说我肚子里怀的是个祸害。
她们逼我喝符烧成的灰,说这样才能“转女为男”。我那个一向温文尔雅的丈夫,站在一旁,
劝我:“妈也是为了我们好。”我看着他们一家人癫狂的嘴脸,笑了。我没告诉他们,
他们引以为傲的公司,不过是纪氏集团一个不起眼的供应商。而我,
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他们想要儿子?可以。我这就让他们全家破产,
去大街上重新做人。1.大师说,我肚子里的东西不干净我怀孕两个月的时候,
我婆婆何莲芝从老家请来一个“大师”。大师姓黄,穿一身皱巴巴的唐装,
山羊胡又黄又稀疏,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块带瑕疵的玉。他掐着手指,
在我家一千平的别墅里转了三圈,最后停在我面前。“顾夫人,你儿媳这个胎,有点问题啊。
”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温水,没说话。我婆婆立刻紧张起来,凑过去问:“黄大师,
有什么问题?是……是个丫头片子?”小姑子顾蔓也跟着阴阳怪气:“哥,我就说吧,
你看她天天冷着一张脸,肚子肯定不争气。”我老公顾哲远,站在我旁边,
尴尬地搓着手:“妈,小蔓,说什么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嘴上这么说,
他的眼神却飘向了黄大师,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期待和紧张。黄大师摇摇头,
故作高深:“是不是女胎,还不好说。主要是,这胎相里带着一股邪气,不干净。
”“不干净?”何莲芝的声音都变调了,“那怎么办啊大师?
这可是我们老顾家的第一个孙子啊!”黄大师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
上面用红笔画着鬼画符。“把这个烧成灰,兑水喝下去,一天三次,连喝七天,
保准把邪气冲走。”我看着那张符纸,差点笑出声。
这就是他们一家子大清早把我从床上叫起来,要商量的大事。我放下水杯,
杯底和玻璃茶几碰撞,发出一声轻响。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抬眼,
看着黄大师:“你这张符,保干净吗?”黄大师一愣,随即挺起胸膛:“那是自然!
我开的符,没有不灵的。”“行,”我点点头,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喂,
帮我查一下,最近城管是不是在严打封建迷信活动?对,
就是那种在公共场合算命、卖假药、妖言惑众的。哦,抓到一次罚款五千,拘留十五天是吧?
好的,我知道了。”我挂了电话,对着黄大师笑了笑。“大师,你这符多少钱一张?
我给你算算,你今天要是把这生意做了,是赚还是赔。”黄大师的脸,
瞬间从仙风道骨变成了猪肝色。他大概没见过我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
何莲芝的脸也拉了下来,她指着我的鼻子:“纪竽!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顾蔓在旁边煽风点火:“就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知好歹!
”我没理她们,只是看着顾哲远。“老公,你也觉得我该喝?”顾哲远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
他避开我的眼神,小声说:“小竽,妈也是一番好心,要不……你就试试?就是一点香灰,
也吃不坏。”“好。”我站起身,走到黄大师面前,从他手里拿过那张符。
所有人都以为我妥协了。何莲芝和顾蔓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黄大师也重新挺直了腰板。
然后,我当着他们的面,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符纸。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中,我走到饮水机旁,
接了半杯热水,把烧成的灰烬全都倒了进去,用勺子搅了搅。黑乎乎的一杯水,
散发着一股呛人的味道。我端着这杯“神水”,走到顾哲远面前。“既然你觉得吃不坏,
又是妈的好心,那你替我喝了吧。”我把杯子递到他嘴边,脸上带着微笑。“你喝了,
效果也是一样的。毕竟,孩子的基因,有你一半,不是吗?”顾哲远的脸,白了。
他看着那杯黑水,像在看一杯毒药,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客厅里,
死一样的寂静。2.那个家,像个设计精美的牢笼顾哲远最终还是没喝那杯符水。他看着我,
眼神里是哀求。我没说话,就那么举着杯子,直到水都凉了。最后,是我婆婆何莲芝冲过来,
一把打掉了我手里的杯子。玻璃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黑色的水溅得到处都是。“纪竽!
你是不是疯了!你想让我们顾家断子绝孙吗!”她冲我吼。我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脸,
觉得特别可笑。“妈,是你说的,这符水能去邪气,保平安。怎么到了自己儿子这儿,
就成了断子绝孙的毒药了?”何莲芝被我噎得说不出话,一张脸涨成了紫红色。
小姑子顾蔓扶着她,对着我翻了个白眼:“我哥是男人,身体阳刚,哪有什么邪气?
你一个女人,怀孕了体虚,才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一套歪理邪说,她说得理直气壮。
我懒得跟她争辩,转头看向顾哲远。“这日子,要是这么过下去,我看也没什么意思了。
”说完,我拿起沙发上的包,转身就走。顾哲远慌了,他追上来拉住我的手。“小竽,
你别生气,妈就是太紧张孩子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紧张孩子?”我甩开他的手,
“紧张孩子,就是让孕妇喝来路不明的香灰?顾哲远,你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说出这种话。
”他被我训得不敢吭声。这场闹剧,最终以那个黄大师灰溜溜地跑路收场。我回了房间,
反锁了门。这个家,从我怀孕开始,就越来越像一个设计精美的牢笼。
我和顾哲远是大学同学,自由恋爱。他英俊,温柔,对我百依百顺。为了他,
我不顾家里反对,隐瞒了纪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以一个普通白领的身份嫁给了他。
顾家在本地也算个二流的富裕家庭,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建材公司。他们一直以为,
我嫁给顾哲远,是高攀了。所以,何莲芝在我面前,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结婚两年,
她明里暗里催了我无数次,让我赶紧生孩子,为顾家开枝散叶。现在我怀了,她却变本加厉。
我躺在床上,给我爸发了条信息。“爸,帮我查一下顾氏建材最近的业务情况。
”我爸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闺女,受委屈了?要不要爸派人把你接回来?
”听着电话那头我爸沉稳的声音,我鼻子有点酸。“没事,爸,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我早就查过了,”我爸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一个二流的小公司,
一大半的订单都来自我们纪氏旗下的一个子公司。怎么,他们欺负你了?你告诉爸,
我明天就让它破产。”“不用,爸,我自己能处理。”挂了电话,我心里有了底。
顾哲远在外面敲门,声音听起来很焦急。“小竽,你开开门,我们谈谈。”我没理他。
谈什么?谈我应该如何顺从他们的愚昧,还是谈他作为丈夫和父亲有多失职?没什么好谈的。
我纪竽的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妥协”和“忍气吞声”。他们以为,我怀着孩子,
就是他们的筹码。他们不知道,当他们试图控制我的时候,他们已经站上了悬崖的边缘。
3.孕检单,成了我的催命符第二天,我去医院做了孕检。B超显示,宝宝很健康。
我拿着孕检报告,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回到家,何莲芝和顾蔓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看见我回来,连个正眼都没给我。我也不在乎,径直走过去,把手里的孕检报告放在茶几上。
“妈,我今天去孕检了,医生说宝宝一切正常。”何莲芝瞥了一眼报告,
上面那些专业的医学术语她也看不懂。她冷哼一声:“医院的机器懂什么?
哪有黄大师的法眼厉害。”顾蔓也附和道:“就是,西医都是骗人的,
只会让你做一堆没用的检查,花冤枉钱。”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跟傻子计较。
“我已经预约了下个月的唐氏筛查,医生说这是很重要的排畸检查。”“不许去!
”何莲芝突然站了起来,声音尖锐,“做什么筛查?万一伤到我的金孙怎么办!
我告诉你纪竽,从今天起,你哪儿也不许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对,
”顾蔓抱起手臂,“我妈已经找了新的大师,比上次那个厉害多了,大师说了,
只要诚心供奉,保证生个大胖小子。”我看着她们俩,像在看两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
“你们疯了?”“我看是你疯了!”何莲芝指着我,“怀了我们顾家的种,
就得守我们顾家的规矩!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我懒得再跟她们废话,拿出手机,
准备给顾哲远打电话。这时,顾哲远正好从外面回来了。他看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立刻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又怎么了这是?”何莲芝看到儿子回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立刻告状。“哲远,你快管管你媳妇!她非要去医院做什么检查,要把我们的孙子给弄没了!
”顾哲远拿起茶几上的孕检报告看了看,然后对我说:“小竽,唐筛是不是有风险啊?
我听说好像是要抽羊水,万一……”“谁告诉你唐筛要抽羊水?”我打断他,“唐筛是抽血,
对胎儿没有任何影响。顾哲远,你但凡花五分钟上网查一下,都不会问出这么无知的问题。
”我的语气很冷,顾哲远被我怼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把报告放下,口气也硬了起来。
“那你也不能这么跟妈说话!她年纪大了,观念是老了点,但她出发点是好的!
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她?”“体谅?”我笑了,“体谅她让我喝符水?
体谅她不让我做孕检?顾哲远,这是我的孩子,我十月怀胎生下来,我有权利保证他的健康。
你们谁也别想干涉。”“反了你了!”何莲芝气得浑身发抖,“你吃的我们家的,
住的我们家的,你肚子里怀的也是我们家的种!我说了算!”“是吗?
”我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拍在茶几上。那是我来之前,
让律师草拟的一份离婚协议。“既然这样,那这孩子,我不生了。”我看着顾哲远,
一字一句地说:“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这栋别墅,还有你开的那辆车,
都是我婚前财产。签了字,你们一家人,就从这里搬出去吧。”整个客厅,瞬间鸦雀无声。
顾哲远、何莲芝、顾蔓,三个人,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他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我能干出这种事。顾哲远的嘴唇动了动,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竽……你,
你别开玩笑……”“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我指着协议,“财产分割,
我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你们顾家的公司,我不感兴趣。你们家的存款,我一分不要。
我只要我自己的东西,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哦不,没了婚姻,这孩子跟你们也没关系了。
”何莲芝的脸,比调色盘还精彩。她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气。她指着我,手指都在抖。
“你……你这个毒妇!你敢!”“你看我敢不敢。”我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我知道,这一招,对他们来说,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他们一直以为,
我只是个有点小脾气的普通女人,拿捏我,易如反掌。他们忘了,兔子逼急了,
也是会咬人的。何况,我从来就不是兔子。我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4.他们说,
我是天煞孤星离婚协议这颗炸弹,显然把顾家人炸蒙了。何莲芝不再叫嚣,顾蔓也闭上了嘴,
顾哲远则是一脸的失魂落魄。接下来的几天,家里安静得像座坟墓。他们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忌惮和怨恨。我乐得清静,每天自己开车出去,散步,听音乐,做孕期瑜伽。
我以为他们会就此消停,但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愚蠢。这天我刚从瑜伽馆回来,
就看到客厅里又坐着一个“大师”。这个看起来比上一个“专业”多了。
穿着一身干净的青布长衫,鹤发童颜,手里还拿着一串油光锃亮的佛珠。
何莲芝和顾蔓像两个最虔诚的信徒,分坐在他两边。顾哲远也坐在旁边,脸色凝重。
看到我回来,何莲芝立刻站起来,指着我说:“智云大师,就是她!
”那个叫智云的“大师”抬起眼皮,打量了我一番。他的目光在我肚子上停留了很久。
“嗯……”他沉吟着,捋了捋他那把漂亮的白胡子,“这位女士,八字属阴,命格带煞,
是典型的天煞孤星之相啊。”我差点没忍住,当场给他鼓掌。这词儿,说得可真够专业的,
不去写小说都屈才了。顾蔓立刻接话:“大师,我就觉得她不对劲!自从她进了我们家门,
我哥的公司就没怎么赚过大钱!”何莲芝也捶着胸口:“是啊!我还老是觉得胸口闷,
肯定是被她克的!”我看着这出荒诞的闹剧,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顾氏建材业绩平平,
那是因为顾哲远经营不善,市场又饱和,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何莲芝胸口闷,
她一天三顿大鱼大肉,顿顿不离红烧肉,血脂不高才怪。我把包放下,看向顾哲远。
“这也是你的想法?”顾哲远躲开我的视线,低着头说:“小竽,智云大师不是一般人,
他很厉害的。他说,你有办法化解的。”“哦?什么办法?”我来了兴趣。
智云大师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你腹中胎儿,与你命格相冲。要想保住他,
也为了顾家满门安宁,你必须散尽家财,方能化解此劫。”“散尽家财?”我挑了挑眉,
“怎么个散法?”“把你名下所有财产,尽数转到你先生名下。”大师说得一脸庄严,
“如此一来,财去人安,方能母子平安,家宅兴旺。”我懂了。搞了半天,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离婚协议让他们怕了,知道我手里有他们住的房子,开的车子,
就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把我婚前财产骗过去。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我看着他们,笑了。
“大师,你算得可真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我信了。
智云大师脸上露出一丝得色:“施主能迷途知返,善莫大焉。”“是啊,”我点点头,
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份文件,“既然大师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得照办。
”我把文件递给顾哲远。“这是股权**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把字签了吧。
”顾哲远愣愣地接过文件,翻开一看,整个人都傻了。他身后的何莲芝和顾蔓也凑过来看,
看清上面的字后,脸上的表情比见了鬼还精彩。因为那份协议上写的,
不是我将财产转给顾哲远。而是顾哲远、何莲芝、顾蔓三人,
将他们持有的顾氏建材所有股份,无偿**给我。“纪竽!你什么意思!
”何莲芝第一个尖叫起来。我慢悠悠地走到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没什么意思啊。
大师不是说了吗?要散尽家财才能保平安。我觉得,你们比我更需要平安。”我端起水杯,
吹了吹热气。“毕竟,我命硬。不像你们,脆弱得跟纸糊的一样。”5.我的耐心,
价值一个亿“你这是抢劫!”顾蔓指着我,气得跳脚。“对啊,”我坦然承认,
“我就是在抢劫,怎么了?”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震惊到扭曲的脸,心情格外舒畅。
“你们可以不签。不过,我得提醒你们一下。”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然后把音量调到最大。里面传出智云大师和何莲芝的对话。“……何女士,你放心,
这事包在我身上。只要你事成之后,把说好的五十万打给我……”“……大师你放心,
只要能让她把财产都转给我儿子,别说五十万,一百万都行!”录音很清晰。智云大师的脸,
瞬间变得和墙一样白。何莲芝则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张着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顾哲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妈:“妈……你……”“我什么?”我替他妈回答了,
“你妈嫌骗你的钱太慢,找人来帮你一把。多感人啊,你还不快谢谢她。”我关掉录音,
把手机收起来。“智云大师是吧?这段录音,你说要是交到警察局,算不算诈骗?
还是团伙作案?”大师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顾太太,不,纪女士!纪奶奶!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这都是她让**的,不关我的事啊!”他指着何莲芝,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何莲芝气得嘴唇发紫,却一句话也反驳不了。我没理那个跳梁小丑,只是看着顾哲远。
“协议,签还是不签?”顾哲远的脸色变幻莫测,他看看我,又看看他妈和他妹妹。最终,
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何莲芝和顾蔓见状,
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签了字。我拿过协议,吹了吹上面的墨迹,满意地收进包里。
从今天起,顾氏建材,姓纪了。“好了,”我站起身,“既然现在公司是我的了,
那我也宣布几个人事任免。”我看着顾蔓:“你,明天不用去公司了,你被开除了。
”顾蔓在公司就是个挂名的闲职,一个月领三万薪水,什么事都不干。“凭什么!”她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