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自旧时光林晚糯糯陈默小说全文-她来自旧时光小说

发表时间:2025-10-28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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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专门撰写都市传说的悬疑小说家林晚,为了逃避创作瓶颈和一段破碎的过去,带着她患有罕见“解离性失忆症”、无法形成新记忆的六岁女儿糯糯,回到了偏远的故乡“雾隐镇”。她发现,镇上正流传着新的儿童失踪案,其模式与她二十多年前亲身经历、却已被遗忘的童年好友失踪案,惊人地相似。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她失忆的女儿糯糯,开始用画笔与一个“看不见的朋友”交流,而画中的场景,正精确地指向多年前的悬案线索……当现实的迷雾与记忆的碎片交织,林晚意识到,她必须依靠这个每天都会忘记她的女儿,才能揭开横跨两代人的恐怖真相,而那个潜藏在小镇阴影中的“东西”,从未离开。

林晚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冷汗浸湿了她的额发,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一只被困的鸟。梦里总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水,水草缠绕着她的脚踝,一个模糊的声音在呼唤她的名字,不是“林晚”,而是更久远、几乎被遗忘的乳名。

她喘着气,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旁边的儿童床。

床上,六岁的女儿糯糯睡得正香,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柔和的阴影,怀里紧紧搂着一只褪色的毛绒兔子。月光透过没有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她白皙的小脸上划下一道银边。

看着女儿安宁的睡颜,林晚狂躁的心跳才渐渐平复。这是她唯一的锚,在生活这片狂风暴雨的海域里。

她轻轻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窗边。外面,雾隐镇还笼罩在黎明前最深沉的夜色与浓雾里。零星几点灯火在雾中晕开,像是悬浮的、疲惫的眼睛。这座生她养她的江南小镇,曾经是她拼命想要逃离的牢笼,如今却成了她最后的避难所。

回到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为了逃离那个充斥着出版社催稿、婚姻破裂残骸以及都市喧嚣的巨大压力锅,更为了给糯糯一个安静、单纯的环境。糯糯需要稳定,需要可预测的生活,因为她的世界,每天都会被重置。

糯糯患有罕见的解离性失忆症。一场不明原因的高烧后,她的大脑仿佛失去了储存短期记忆的能力。每一天清晨醒来,对她而言都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她不记得昨天吃了什么,不记得前天画过的画,甚至不记得林晚是她的妈妈——尽管那种血脉相连的依赖和信任感已经深植于本能。

林晚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桌上摊开着她的笔记本,上面只写了几个零散的词句,然后被重重划掉。她是林晚,悬疑小说家,以编织离奇曲折的都市传说闻名。但现在,她的灵感源泉仿佛彻底干涸了。读者和出版商在等待她的下一部杰作,而她连一个像样的开头都写不出来。

她的目光落在桌角一个陈旧的铁皮糖果盒上。那是昨天从母亲家阁楼翻出来的,属于她童年的事物。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玻璃弹珠、几张泛黄的拍立得照片,还有一枚生锈的钥匙。照片上是两个勾肩搭背的孩子,笑得没心没肺。一个是她,扎着两个羊角辫,另一个是……

记忆的闸门裂开一条缝,一个名字浮了上来:小斌。

她童年最好的朋友,像影子一样的存在。他们一起爬树、摸鱼、在镇上的青石板路追逐。然后,在她八岁那年的夏天,小斌失踪了。毫无征兆,像被浓雾吞噬了一样。镇上组织了大规模的搜寻,最终一无所获。时间久了,大人们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悲伤被掩埋,生活继续。而那段记忆,对林晚来说,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像褪色的旧照片,只剩下一些零碎的感觉——阳光炙烤青石板的气味,知了声嘶力竭的鸣叫,以及一种深不见底的、被抛弃的恐慌。

她甩甩头,试图驱散这些不愉快的回忆。过去的幽灵不应该打扰现在。她需要专注于眼前:照顾糯糯,以及……想办法重新开始写作。

天光微亮时,林晚做好了早餐。她像过去两千多个早晨一样,耐心地等待着。

卧室里传来糯糯软糯的、带着刚睡醒的迷茫声音:“……有人吗?”

林晚走进房间,脸上挂上最温柔的笑容:“早上好,宝贝。”

糯糯坐在床上,大眼睛里充满了对陌生环境的审视和对林晚的些许好奇。她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林晚身上,带着一丝迟疑和本能的好感。

“你是谁呀?”她问,声音像羽毛一样轻。

“我是妈妈。”林晚熟练地回答,走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那是她们母女俩为数不多的合影,“看,这是你,这是我,我们是母女。”

糯煞看着照片,又看看林晚,似乎在努力理解这个信息。过了一会儿,她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林晚的脸,露出了一个浅浅的、试探性的笑容。这几乎成了她们每天早晨的仪式,一种重建连接的脆弱仪式。

吃完早餐,林晚带着糯糯去镇上的小集市买菜。雾隐镇仿佛被时光遗忘,白墙黛瓦,小桥流水,只是多了些沧桑的痕迹。空气里弥漫着河水、青苔和早点摊蒸气的混合气味。熟识的乡邻热情地打招呼,但林晚能感觉到他们目光背后的探究与同情——那个有出息的女作家,怎么带着个“不正常”的孩子回来了?

糯糯紧紧牵着林晚的手,对周围的一切既好奇又警惕。她看到河边洗衣的妇人,会停下脚步;听到茶馆里传出的评弹声,会侧耳倾听。她的眼睛像最纯净的镜头,记录着每一个新鲜的瞬间,尽管这些记录无法留存到明天。

回到家,林晚给糯糯准备好了画纸和彩笔。绘画是糯糯与世界交流最重要的方式,也是林晚窥探她内心世界的唯一窗口。她无法用语言描述她的感受,但她的画笔可以。

林晚开始处理邮件,回复编辑关切(或者说催促)的讯息,试图构思新书的情节,但脑子里一团乱麻。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人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糯糯举着一幅画跑了过来,献宝似的递给林晚。

“看!”她奶声奶气地说,眼睛里闪着光。

林晚接过画,习惯性地夸奖:“画得真棒,宝贝!”

然而,当她仔细看画的内容时,心底莫名地升起一丝寒意。

画纸是用浓重的黑色和深蓝色涂抹的底色,像深夜的天空,又像深不见底的水。在这片暗色中,用歪歪扭扭的白色线条画了一个简笔的小人,小人没有画五官,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小人的旁边,用刺目的红色,画了一扇方方的、像窗户一样的东西,窗户里面,点缀着几个黄色的点点,像是灯光。

最让林晚不安的是,在这扇“红窗户”的下方,糯糯用绿色的笔,画了一些纠缠扭曲的线条,像极了……水草。

这幅画,与她昨晚的噩梦,产生了一种令人不适的呼应。

“糯糯,你画的是什么呀?”林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糯糯指着那个没有面孔的小人,说:“小影子。”

“小影子?”林晚一愣,“小影子是谁?”

“是朋友。”糯糯的回答很简单,她指着那扇红窗户,“小影子住在那里。”

“哪里?这是哪里?”

糯糯摇了摇头,注意力似乎已经被窗外飞过的一只鸟吸引,跑开了。

林晚拿着那幅画,久久无法平静。“小影子”?“住在红窗户里”?这听起来像是孩子天马行空的想象。但结合她昨晚的梦,以及画中那诡异的水草……

她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巧合。孩子的心思敏感,可能捕捉到了她情绪的不安,投射到了画里。作为一个悬疑作家,她可能只是过度解读了。

她把画收进一个专门的文件夹里,那里已经放了糯糯回来这几天画的所有画。她打算晚些时候再去细看。

下午,林晚的母亲提着一篮子自家种的蔬菜过来了。母亲是个典型的江南妇女,年轻时操劳,老了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依旧锐利。

吃饭时,母亲絮叨着镇上的闲言碎语。

“……听说老李家的外孙,前几天在河边玩,差点掉进去,幸好被路过的陈默救上来了。”母亲一边给糯糯夹菜,一边说,“现在这世道,真是不太平。晚晚,你看着点糯糯,别让她靠近河边。”

“陈默?”林晚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是……住我们家斜对面,那个老是流鼻涕的小男孩?”

“什么小男孩,人家现在可是咱们镇派出所的所长了!”母亲白了女儿一眼,“出息着呢!就是他一直没结婚,也不知道等谁。”

林晚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没有接话。陈默,那个小时候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她和小斌后面的小不点,居然当上所长了。

“妈,”林晚岔开话题,“最近镇上……有孩子不见了吗?”

母亲的动作顿了一下,声音压低了些:“你也听说了?可不是嘛,上个月,邻镇老王家的孙子,才五岁,在镇上赶集的时候一转眼就不见了,到现在都没找到,一家人都快急疯了。报警了,陈默他们也在查,但没什么线索……唉,作孽啊。”

林晚的心沉了一下。儿童失踪……这个词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尘封的记忆之门。小斌的脸,那张在旧照片上笑容灿烂的脸,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妈,”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你还记得……小斌吗?”

母亲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叹了口气:“怎么不记得,那孩子……也是命苦。好端端的,说没就没了。他爸妈后来也搬走了,再没回来过。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提它干嘛。”

母亲似乎不愿多谈,匆匆吃完饭就收拾碗筷去了厨房。

林晚坐在原地,心里却翻江倒海。邻镇刚发生的失踪案,母亲讳莫如深的态度,糯糯那幅诡异的画,还有她自己关于小斌失踪的、被时间模糊了的记忆……这些碎片在她脑海里碰撞,发出不祥的声响。

她回到书房,重新拿出那个铁皮糖果盒,摩挲着里面冰凉的玻璃弹珠。其中一颗,是蓝色的,里面有着雪花般的纹路。她记得,这是小斌送给她的,是他最宝贝的一颗弹珠。

记忆的潮水再次涌来,这一次更加清晰。她记得小斌失踪前那天,他们好像吵了一架,为了什么?她记不清了。只记得小斌气呼呼地跑开,说再也不想理她。那是她最后一次见他。

一种混合着愧疚、悲伤和莫名恐惧的情绪攫住了她。

她走到糯糯的房间,女儿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床边的地板上,散落着今天画的几张画。林晚蹲下身,一张张捡起来看。

大部分是阳光、花朵和小兔子,色彩明快。但其中一张,再次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张画用的是棕色的笔,画了一棵歪歪扭扭的树,树枝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垂向地面,像一个人弯着腰。树下,用淡淡的黄色点了一个小点。

这棵树……林晚皱起眉头。她很熟悉,镇子东头,靠近旧码头的地方,确实有一棵这样的歪脖子老柳树。小时候,她和小斌经常在那里玩。

糯糯才回来几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附近活动,她怎么可能知道那棵歪脖子树?而且还特意把它画下来?

林晚拿起这两张画——无面小人与红窗,歪脖子树与黄点——并排放在桌上。窗外的夜色浓重,雾气似乎更大了,包裹着这栋老房子,也包裹着小镇深藏的秘密。

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慢慢爬升。

糯糯的画笔,难道不仅仅是在描绘想象,而是在无意识中,记录着某种……现实?或者,是某种更诡异的东西?

那个“小影子”,究竟是谁?

这一夜,林晚睡得极不安稳。梦里,不再是冰冷的水,而是无尽的浓雾。她在雾中奔跑,寻找着什么,耳边始终回荡着一个孩子若有若无的哭声,以及糯糯用稚嫩声音重复的话语:

“小影子说,河里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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