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云声青梅竹马,自小就定下娃娃亲。年前,一场车祸,我成了无父无母的丑八怪。
傅云声爱我如命,从不允许别人诋毁我的容貌。可是他的白月光回来了,他的眼中不再有我。
白月光不光霸占我的老公,还抢走父母留给我的房子。直到流掉了我们的孩子,
他才崩溃咆哮“楚楚我爱的始终只有你一个。”可我早就不爱这个叫傅云声的男人了。
医生说我的右脸,烫伤面积太大,很难修复。从医院回来后的三年,我不敢照镜子,
不敢出门,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傅云声陪我四处找名医,鼓励我出门,
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人们都说傅云声是新时代好男人的典范,帅气多金还嫌妻丑,
一夜之间无数女人成为他的梦女,恨不得都爬上他的床。可他从不理会那些莺莺燕燕,
一心只扑在我身上。结婚两年来,我们如胶似漆,不管是工作还是出席活动,
傅云声都带着我。时间一长,我们倒成了公众面前的模范夫妻,当然他是模范,
我就是个绿叶陪衬。公司股价蹭蹭的往上涨,市值翻了两番。每次云雨之时,
他总要我遮住右脸,动情之际不断叫着一个女孩的名字。我追问,这是哪位前女友,
他却一反常态,让我不要多嘴。我知道,这是他心中不能触碰的逆鳞。
我不在乎他心里有别人,只要我能一直陪着他就好。只可惜,那个女人回来了。这一天,
我生日。傅云声为我穿上高定礼服,戴上价值连城的珠宝“楚楚,你真美。
”“我为你举办了最盛大的生日宴会,让所有人知道我傅云声的妻子值得最好的。
”他眼中的柔情蜜意让我沉沦。庆生宴上,无数业界大佬到来,闪光灯响起。
我笑盈盈的挽着傅云声步上红毯,周围的女宾们都羡慕不已,说林楚楚命好,
毁容了也能嫁这么优秀的老公,还花这么大手笔庆生。主持人身旁站着一位女人,
我看着眼熟得很。“下面,有请著名的钢琴女神苏**为大家弹奏一曲。
”身后有人议论起来。“这不是苏可意吗,她来这儿干什么?
”“听闻她是傅总在国外留学认识的白月光,不想能在这儿看到她。
”苏可意优雅的走进舞台中央,坐在钢琴前,轻轻弹奏了一曲。傅云声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眉头紧皱,手中的劲把我的手腕捏得青紫。一曲完毕,一秃头男人凑了上去。“苏**,
这曲如同仙乐,果然是有真才实学的钢琴家。”男人油腻腻的手搂上她的腰间。“汪总,
别这样。”苏可意用手抵住男人压过来的胸口,想和对方保持安全距离。众目睽睽之下,
傅云声丢下我,冲上去拉过她的手,把她扯下台来。“当年你不愿意回国,
你口口声声说不想做金丝雀。”“那你现在回来干什么!”当初,
苏可意哭着说自己要实现钢琴梦,不能再陪着他。“云声,我是被逼的。
”2.苏可意不论样貌身材与才华皆是上乘,只可惜有对好赌的父母,把她当成摇钱树。
三年前,苏可意拿着傅家给的一千万分手费,潇洒的离开了傅云声。“家底都被我爹败光了,
我也不愿意陪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苏可意勾过傅云声的右手,哭的泪眼婆娑,
记忆中的人儿在傅云声脑海中重叠,他轻轻擦掉她的泪珠。“离开这三年,我好想你!
”“离开你的每个夜晚,我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不然我活不下去了。”“是她,
是林楚楚逼我的。”苏可意一声声的控诉刺进今傅云声的心里,她愤恨的死死盯着我,
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这不关我的事。”“云声,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我吓得手脚冰凉,慌乱解释。傅云声看我的眼神是那么陌生,冰冷,我从来没见过,
像是在看一个垃圾。秃头男人疾步走了过来,凶神恶煞地拉起苏意“你们搞什么,
苏**是我请来的,我可是付过钱的!”“出来卖,有点职业操守好不好?
”“**才出来卖的。”傅云声一拳揍在对方脸上。拉扯之间,
苏意的素白旗袍被撕烂了大半,春光乍泄。她慌乱的遮住胸前的暴露,泪珠不住滑落脸庞,
身体直往傅云声身后躲。他脱下西装遮住那具曼妙的身体,拦腰抱起离开。“别怕,
有我在呢。”傅云声低头吻干了她的泪花。我拦在他俩身前。“傅云声,
你说过要为我庆生的。”你明知道,每年的生日就是我的噩梦。每次你总会抱着我说,
楚楚别怕,我永远陪着你。为什么,苏可意一出现,你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傅云声黑幽的眸子翻涌着不耐,淡淡道“滚开,我今天没心情。
”周围咔嚓咔嚓拍照声不断响起。霸总为了真爱怒斥发妻,一定能上头条,
记者们抓着机会对着我们一通狂拍。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果然男人都看脸,
林楚楚右脸碗大的疤痕,丑得像个鬼,连女神的脚趾都比不上。
”“听说女神在国外混得不咋的。”“傅总还是跟女神般配,郎才女貌。”“长得丑是原罪,
留不住男人的心也是活该。”在场所有人都小声议论。就这样,我的生日宴变成了一场笑话。
一整夜,傅云声在门外跪着。婆婆说这是傅家家规,只要做了有辱门楣的事就得受到惩罚。
“你已经和楚楚结婚了,不要再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婆婆手中把着细长藤条。
一鞭接着一鞭抽在他身上,皮开肉绽,目光却频频向我望来,试探着我的反应。
傅云声如往常一样闭着眼睛一声不吭,挺直脊梁,直愣愣的跪在石板上。
看着傅云声血淋淋的背,我心如刀割,跪在婆婆面前苦苦哀求。“婆婆,云声已经知道错了,
求您别打了,要打就打我吧。”“行了!”公公把报纸砸傅云声脸上,
上面赫然写着昨日傅氏集团公子的花边新闻,以及今日股价大跌的消息。“傅云声,
我不管你玩儿什么花样,别闹到明面上,再让公司利益受损,就滚出傅家。
”傅家家规向来严苛,就算是独子,也不能让傅氏家族的利益受损。“爸,我知错了。
”傅云声很怕他爸。“楚楚,虽说云声是傅家独子,但我向来帮理不帮亲,绝不会袒护他。
”傅国荣话音一转,语气变得温和,说着说着突然感慨。“自从你父母去世,
我一直当你像亲闺女一样看待,你可要珍惜啊。”现在咱们可都是一家人,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你爸走之前就没有留下点什么呢?”傅国荣平静的神情中带着探寻。
“公公,我爸呜呜呜他死的太惨了,身体被撞得支离破碎,连入殓师都无法修复,
我真的好想他。”我哭得泣不成声,差点当场昏死。回到房间,我帮傅云声上着药,
满背鞭痕触目惊心。“楚楚你放心,我从来没爱过其他女人。”他心疼的把我揽入怀中。
“那苏可意是怎么回事?”我冷声质问。一提起苏可意的名字,傅云声的脸色变得古怪。
“她的事情你别多问,对你没好处。”一个黑影跃上窗台,我眨了眨眼,又不见了。
傅云声瞬间高声质问我“是你让他们逼着我娶你,也是你让他们阻止可意回国的?
”“不是的,不是的!”是傅叔叔说一言九鼎,既然定了娃娃亲就要履行承诺,
就算林家破败,也不能做言而无信的人。“这些事我没做过,你信她,不信我是吗?
”“林楚楚,做好你分内的事,不要越界。”温热的气息在我耳边吞吐,
那冰冷的言语一刀一刀的切碎我的心。傅云声,你错把鱼目当珍珠,可笑。十八年前,
傅家与方家虽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私下却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我爸常说,云声是个好孩子,
以后把我交给他,就放心了。彼时,我俩确实非常要好。印象中的傅云声,不急不躁,
温润如玉。从小我文科都不太好,常常靠他补习才能及格。“云声哥哥,
我也要和你考一所大学,到时候咱俩一起出国留学,好不好?”“好,你这么聪明,
一定能考上的。”傅云声很优秀,但却过得不容易。从小傅叔叔和阿姨对他非常严格,
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学习考试,只要没拿到第一名或者哪里不合傅家长辈心意了,非打即骂,
吃了很多苦。身上经常被打得没有一块好肉,吃不饱穿不暖更是常有的事儿。
我爸常跟傅叔叔说“孩子这样养要出毛病的。”傅叔叔却不以为然“老方啊,这你就不懂了,
小子就要穷养,得给他压力,才能成才。”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我爸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常常叮嘱我,云声过得苦,要对他好一些。有一次,全国奥数竞赛没拿第一名,
就被打得受不了就往我家躲,整整躺了三天才能起床。“云声哥哥,还疼吗?”“喏,
这是我最爱吃的梅子糖,吃颗糖就不疼了。”“嗯,有楚楚在,就不疼。
”傅云声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明明我俩一般大,我却总觉得他要成熟很多。
4.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总来一处四合院散心。小时候,傅云声也爱来这儿。
这是父母生前留给我的院子,里面种了满院的兰花。爸爸常说君子如兰,
不急不躁的人才能养好兰花。这一院子的兰花都让我养,让我好好磨磨性子。奇怪,
钥匙居然打不开。我意识到这锁被别人换过了,大力拍门。“林楚楚,你来干什么?
”苏可意穿着我的丝绸睡衣横在门口。“怎么是你?傅云声呢。”我语气不善。
“你小声些说话,云声昨夜太累了,还睡着呢。”苏可意面露娇羞,话里藏话。
看她手上提溜着个水壶,我意识到不对劲,一手把她推开。一进门,
原本生机勃勃的一院子兰花早已残破不堪。翻开兰草的根茎,全被水泡得发烂发臭。
我气的想杀人,这是父母留给我的唯一念想。“谁让你动我兰草的!”血不断往我头上涌,
我红着眼一耳光扇过去。欺负我可以,动我的兰花不行!“林楚楚,你竟敢打我?
”苏可意正要还手,瞥见匆匆赶来的身影,便红着眼眶捂着脸。
“我真不知道兰草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云声你别怪她。
”傅云声看着她高高肿起的右脸,脸色变得阴沉,冷冷的说“楚楚,过分了。
”“不能住这儿的话,我走就是了,别打我,别打我。”苏可意蹲下身子抱着头不停颤抖,
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兰草都快被你浇死了,这是哪门子的照料。”“住口!跟可意道歉。
”“傅云声,这兰草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吗!”我凄厉的喊着,
心中像是被万千根刺扎进,一阵刺痛。“她得了抑郁症,你一定要跟一个病人计较这些吗?
”傅云声拉起苏可意的衣袖,手腕全是密密麻麻用刀拉过的伤口。“所以呢?”“她病了,
就得让我的老公照顾她,拿我的房子给她住,她凭什么!”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她弱她有理,她有病我所有的东西都得让给她,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林楚楚,你变了,你以前那么善良,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冷血无情。
”他维护另一个女人的嘴脸让我想吐。“滚出去,你们给我滚!
”他一脸无所谓“这是夫妻共同财产,你忘了吗,我有权让她住。
”我愤然冲进屋收拾我的东西,这个院子再也不干净了。拾起柜底积灰的那双针织手套,
一拍,灰尘直冲面鼻,呛得我咳了半天。陡然想起,有一次,傅云声被打得太狠了,
他带着我逃离了那个家。在家人满世界找我们时,我俩已经乘火车到了外省的乡下,
一户质朴的村民收留了我们。那年天下大雪,河面结满了冰,街角煎饼摊的肉煎饼热气腾腾,
身无分文的我望着肉煎饼直流口水。傅云声卧在冰面等了半天,直到腿脚冻得麻木,
冰下才有几尾黑影游了过来。“嘿嘿,抓住啦!”他傻笑着,鼻尖冻得通红。
那是一个单纯的孩子气的我从没见过的傅云声。用黑鱼换了钱,买了俩个煎饼,
我俩狼吞虎咽的吞下。看他脸蛋和掌心生了冻疮,我心疼得要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手足无措的伸手为我擦掉眼泪,连忙安慰我“别哭,别哭啊,楚楚。”“这点小伤算什么,
我一点都不疼。”“我就是故意冻的,想让你为我织双手套。”我擦掉眼泪,
笑骂他真贪心一个煎饼就想换双手套。后来偷偷跟村里的阿婆学了一周,
十个指尖被针戳得红肿,才织好这双手套。可后来,这双手套在柜底积灰,
那个疼我的云声哥哥也不见了。在我收拾东西的间隙,傅云声递过来一碗面,
从背后抱着我“楚楚,别生气了,好吗?”“我煮了你爱吃的牛肉面。”和从前一样,
只要我一生气他就下厨哄我开心。看见他手上烫起的水泡,我睫毛轻颤,憋着眼泪,
低头小口小口吃着面,泪水全滚进了面汤里。傅云声拿着纸巾轻轻的为我擦去嘴上的油渍,
温柔哄着“可意把自己锁在房里不肯吃饭,楚楚,你能不能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
去给她道个歉。”霎时愤怒失望不甘所有情绪在那刻涌上心头,又转眼消失不见,
我转过头怔怔的看着他,平静的说了句:“她不配。”他欺身过来把我压在身下,
用力吻上我的双唇,我狠心一咬,一股腥甜漫入口中。一袭裙摆从门下的缝隙略过,
傅云声瞥了门口一眼,吐出口中的血沫,拧着我的手腕凶狠骂道“台阶我给你了,
别不知好歹。”“呸!”我用力挣开他的手,摔门而去。回家后我连续发烧了三天,
吃什么都想吐。时常梦见爸妈还在世,恍然之间好像看见爸妈在向我招手,
如果他们在世的话,肯定不会允许傅云声这样欺负我的。傅云声大半个月没回家了,
我心里还憋着气,也不愿找他。可今天心慌得厉害,就给他打了电话“我不太舒服,
能带我去趟医院吗”“今天给可意约了德国心理专家,这个机会太难得了,
让许叔带你去好吗”傅云声话中透着为难。“可我验了,应该是……”怀孕了。
“嘟嘟嘟……”话还没说完,只听见电话里苏可意喊了一声,他就匆匆挂断了。我苦笑一声,
没了他,我还不能活了。挣扎着起身去医院,告诉医生我要打胎。一阵刺痛从腹部蔓延开来,
我睁开眼,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傅云声伏在病床边上睡着了,还紧紧攥着我的手。
我细细打量着他突然犯了恶心,用力甩开他的手“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别动,
医生说要好好静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楚楚,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心疼的抱着我,任由我的拳头砸在他的身上。“孩子没了,是吗?”“你别多想,
是宫外孕。只要恢复的好,我们还会有的。”他宽慰道。“楚楚,我从来爱的只有你一个。
”他紧紧搂着我,像是抓住了落水的浮萍。“没了,就好。”我把手放在腹部,
感觉那里空荡荡的,明明不想哭,可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喉咙一丝腥甜涌上,
一口鲜血喷在傅云声的脸上。骤然感觉天旋地转,我倒下了。“医生,医生!
”傅云声咆哮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我爸和傅云声的父亲傅国荣原本是至交好友,
也是一起创业打拼的伙伴。后来正直研发瓶颈期,资金断裂,
傅国荣便拿着技术买断的钱另起炉灶。而我爸坚持研发细胞再生技术,
终于突破了国内的技术瓶颈。在我十八岁前一天,傅国荣带着一个黑色皮箱来找我爸。
进了书房十几分钟,就被我爸轰了出来。这辈子就没见我爸跟谁急过,我好奇的问“爸,
昨天为啥和傅叔叔吵架。”“大人的事儿,你别管。”“哼,
那我今天过完生日就去国外找云声哥哦,你答应了不许耍赖。”“你去吧,
不过得让许叔跟着,不然我可不放心。”“生日礼物,很珍贵的要收好。
”爸爸递过来一个丝绒礼盒。我迫不及待的打开,里面装着一条项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