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会消失,只是转移】【深情错付,一片真心喂了狗】第一章我叫阿昭。
十三年前也是这样的雪天,我在北疆战场捡到昏迷的他。那时他还不是当今圣上,
不过是个被皇帝追杀、跌落悬崖的落魄将军。我为他剜出肩头的毒箭,
用自己的披风裹住他滚烫的身躯,在漫天飞雪中走了三日三夜。他说“阿昭,等我登上皇位,
定要让你做这天下最尊贵的皇后。”篝火旁,他将一枚刻着“烨”字的玉佩塞进我掌心,
“若违此誓,就让我……”而如今,本该刻着“烨”字的地方,
赫然嵌着沈婉柔最爱的夜明珠。沈婉柔在他耳边吹吹风,我便被他亲手送上了刑台。
玄铁刑台突然剧烈震动,龙吟剑迸发万丈光芒,萧谨烨慌乱后退半步,
而我终于看清他腰间嵌着沈婉柔最爱的夜明珠,雪越下越大,恍惚间又回到初见那日。
少年将军从马背上俯身,将狐狸裘披在我身上。他说:小哭包,等打完这场仗,我带你回家。
而如今,命星已陨落。“不要,阿昭。”我跳下邢台的那一刻,
我仿佛听到萧谨烨的嘶吼,也许是我幻听了吧。我重重落在地上,
厚厚的雪承载我身上的血液。萧瑾烨抱着我,他声音有些沙哑。
我分不清他究竟是不是我当初救下的那个少年,还是如今那高高在上的皇帝。
“阿昭……那日你说的话,朕……想再听一遍。”我听到这话,我便知道我与他再也回不去,
等的人再也等不到了。我没办法将我打入死牢,
押我上邢台的皇帝看成爱我、宠我的那个少年,我知道我再也等不来哄我的人了,
也等不到他那一句:小哭包,等我凯旋,我带你回家。
“朕……”萧瑾烨薄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嗓子里却像塞了一团棉花。
萧瑾烨看着我唇角的血。他眸光颤动。他说:“阿昭,只要你肯认错,
朕……”他声音越来越低,后面的话我根本就听不见,仿佛淹没在那风雪中。他想让我认错,
我有什么错,不过是被小人栽赃陷害罢了。我看到刑场上有人闹事,
那是替我打抱不平的百姓,我也看到周边的侍卫正将反抗的百姓压制,
我真担心他们为我而受到伤害。可我却无法开口制止,
眼神一直看向闹事的百姓与那冷漠不近人情的侍卫。“呵,都到这般地步了,还有人来救你?
”我听着那冷漠无情的话语,心想:这话怎么可能出自在阿烨哥哥的嘴边。我笑了,
笑容苦涩带着不甘。我说:“他不会来了,当初的阿烨哥哥早已死在战场。
我记得那年他说:“小哭包,等我打完这场仗就回来,带你回家。如今……他却食言了”。
萧瑾烨闻言,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朕……”萧瑾烨刚要说话,
却听到沈婉柔在一旁轻声道:“陛下,莫要被妖女迷惑了心智。”萧瑾烨看着我咳血的样子,
好似有片刻恍惚,仿佛回到了十三年前我救他的那个雪夜。
只听他温柔的喊了我一声“阿昭……”“你终究还是食言了,骗子……”我的泪水模糊视线,
看不清他的表情。“小骗子,骗了小哭包。”“阿昭!”我听见他喊着我的名字,
他叫我“阿昭!”其实我更希望他能唤我一声“小哭包!”我好像感受着他抱住我身体,
他似乎在不停的颤抖,也听到他全然不顾周遭百姓的目光。大声的喊着:“传御医!
快传御医!”他说:阿昭,御医马上就到……他说:你会没事的……他说:对不起,
是我负了你……可他不知道,我心疼的无法呼吸。我想我再也等不到那个少年的他。
他又怎会是他……“你不是他,你怎么可能是他……”萧瑾烨好似听懂或许没听懂我的话,
我都不在意了。他说:“朕是!”可我说:我的阿烨哥哥从不会在我面前自称,
就好似他从未在我面前称自己是“本将军”。萧瑾烨一改往日的沉稳,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他说:“朕是你的烨哥哥,阿昭,你撑住……”他好似对我的愧疚如潮水般涌来。
我摇了摇头,否认他的话:“你不是,他只是少年将军,而我只是他的小哭包。
”“朕……”他想要辩解,却发现无话可说,他承认自己的确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将军。
他似乎求着我,让我好好看看他。如今的我,看他一眼都觉得厌恶,恶心。他紧紧抱着我,
他再次开口:“阿昭,求你,你再好好看看朕。
”我不想承认这个穿着明黄色袍子的皇帝就是当初那个看到我哭,
他也会跟着我哭的那个少年。我一闹脾气,他就跟着我后面急得团团转的少年。
可惜再也回不去,我也再也等不到了,那年的冬天如现在这般,一直下着雪。那年我十六,
他十九。我哭着说:“我哭了,可是他却没来,他是不是食言了……”我紧紧闭上了眼睛,
仿佛自欺欺人,偏执的认为眼前的人不是当初那个少年将军萧瑾烨,
而是想要自己性命的帝王萧瑾烨,只是同名不同人。他抱着我,颤抖的厉害,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颤抖。明明我比他更冷。“阿昭,朕是你的烨哥哥……”他见我这副模样,
他捂着心脏,好似心脏传来一阵绞痛,又仿佛在懊悔自己被奸人蒙蔽。
他说:“是朕错信了他人……”我并不想听他的解释。我依然坚信,那个少年将军,
会骑着骏马奔驰而来。“他曾对我许诺,说他会回来的……”我眼泪一颗一颗落下,
我的心里始终不信面前之人就是当初的爱我入骨的少年瑾烨。周围百姓见皇帝如此失态,
纷纷议论起来,沈婉柔见状,眼珠一转,故作关切地上前。“陛下,
莫要为了这妖女……”我嘲笑般的道:“若我是妖,我怎么可能任由你们伤我至此,
可笑……”萧瑾烨听着我的话心里越发苦涩,抱着我的手收紧了些。“阿昭,
是朕对不起你……”我看到沈婉柔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嫉恨,又很快的垂下了眼眸。
我问萧瑾烨:“倘若他知道我如今这般,他可会心疼?”“他……”萧瑾烨被我问得一怔,
随即苦涩一笑,声音沙哑。“他定会恨不得将朕千刀万剐。”萧瑾烨心想:是啊,
曾经的自己绝不会伤她分毫。“那就好……”我开心的笑了,
接着问道:“你说他若是看我哭了,可还会哄我?
”“会的……”萧瑾烨看着我眼角不断滚落的泪珠,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揪扯着自己的心。
“他定会将你捧在手心里,哄你开心。”“可他为何迟迟不回?”我继续问道,
只是声音越来越小。萧瑾烨仿佛被我问得无言以对,只能紧紧地抱着我,
仿佛这样就能留住我逐渐流失的生命。“是朕……耽搁了。”“是你不让他回来吗?
”【爱会消失,移情别恋】【真爱错付,偏听偏信爱错人】第二章朕是萧瑾烨。
十三年前也是这样的雪天,她在北疆战场捡到昏迷的我。那时朕还不是当今圣上,
不过是个被先皇帝追杀、跌落悬崖的落魄将军。她为朕剜出肩头的毒箭,
用自己的披风裹住朕滚烫的身躯,在漫天飞雪中走了三日三夜。朕曾经许诺她说“阿昭,
等我登上皇位,定要让你做这天下最尊贵的皇后。”篝火旁,
朕曾将一枚刻着“烨”字的玉佩塞进她的掌心,“若违此誓,就让我……”而如今,
本该刻着“烨”字的地方,赫然嵌着沈婉柔最爱的夜明珠。沈婉柔在朕耳边吹吹风,
她便被朕亲手送上了刑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凑近她唇边想听清她说的话,
我想告诉她:阿昭,朕就在这。朕没有不让他回来。是朕的错,是朕辜负了你的深情。
我转头看向那帮御医们,目眦欲裂。“还愣着干什么!施救啊!”经过漫长的一个月时间,
我的阿昭终于醒了,我对此欣喜若狂。可是我渐渐的发现,我的阿昭神情不对,
她仿佛忘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也不记得我曾经给她的那些伤害。她好似把我忘了,
又好似没忘。原来她的记忆滞留在那日我出征前,我曾对她的许诺,她也在等我的凯旋。
“小哭包,等我凯旋,就带你回家,做我的妻子。”可是我知道我食言了,
因为那个叫沈婉柔的女人,伤害了我的阿昭。在阿昭昏睡的那些日子里,我日夜祈祷,
盼望她能早日醒过来,倘若她能醒来,我愿意用一切来弥补。我一手握着她那冰凉的手,
一手轻抚她的脸颊,懊恼的泪水从我眼角滑落。自她醒来那天,我紧握着她的手,
贴在自己的脸上,哭的像个孩子。可我又在触及她那冷漠的目光时,心仿佛沉入了谷底。
她醒过来后,她好似不认得我,她说我不是他……我刚开始不明白是何意,后来我明白了,
原来她口中的阿烨哥哥,并非是现在的萧瑾烨,而是少年将军萧瑾烨。我看着她那个模样,
心如刀绞也不为过。她从我手心抽出,目光再无汇聚,只是时不时看向窗外,
似乎在等着什么人……“阿昭……”我被阿昭冷漠的态度刺痛,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你……在等谁吗?”她说:“我在等一个人,
等他带我回家……”我想起自己曾经的承诺,心中一阵酸楚。“阿昭,你……”我顿了顿,
艰难的开口:“你就这么相信他会回来?”“他会回来的。”我被她的话噎住,
想起当年自己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可如今……“阿昭,不管怎样……”我眸光微颤,
强撑着帝王的威严。“朕会护你周全。”阿昭说不要我护,还说她的阿烨哥哥会护着她。
此刻我的心好似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我不忍心告诉她,我就是她口中的阿烨哥哥,
我怕她再次受到伤害。我只好再次向她承诺:“这世界除了他,朕也会保护你。
”她将我狠狠推开,再次把目光放在窗台外面,仿佛下一刻,她的少年将军便会踏马而来。
我被她推开后,心中满是苦涩,却又无可奈何。“阿昭,你……好好休息吧,
朕……改日再来看你。”我准备离开,却又忍不住回头看向阿昭。原本处理完政务赶来的我,
却在门口听到宫女太监的议论,我便挥手示意他们退下。我在她身旁坐下,
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轻声开口:“你看这窗外的景色,和当年我们一起在北疆时,
可有不同?”我试图勾起阿昭的回忆。可我却听到她口中的“陌生”与“可怕”。“别怕。
”我下意识和握住阿昭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住,怕引起她的反感。“有朕在,
没有人能伤害你……当年在北疆,你也曾这样害怕过吗?”“我不怕,因为有他在。
”“阿昭,你口中的他真的就那么好吗?”我知道她口中说的是谁,那是当初的我啊,
可我都做了什么?这不禁让我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难受。“他是个很好的人。
那个少年将军永远一身铠甲骑着大马,他的声音很大,很好听,他会给我带好吃的,好玩的,
还会叫我小哭包,可是我都哭了好久,他都没有来……”阿昭说着,眼泪不自觉的落下,
声音也哽咽了。我听着阿昭的描述,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当年,那时自己还不是皇上,
与她在北疆度过的那段时光是那么美好。“阿昭,
我……”我差点就要承认自己就是她口中的阿烨哥哥。阿昭指着不远处的小路,
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你说他会不会从那边骑着大马过来呢?
”“也许……”我顺着阿昭手指的方向看去,小路尽头空空如也,
心里清楚那个少年将军不会出现,却又不忍打破她的幻想。“会吧。”她满心欢喜地问我。
“你也这么认为吗?”我把视线从远处收回,落在阿昭的身上,沉吟片刻后试探开口。
“可如果……他不会来了,你当如何?
”“那我便一直等一直等……”“若是等到你白发苍苍,他仍未出现呢?
”窗外寒风卷起枯枝上的最后一片枯叶。我心口一紧,一股莫名的酸涩感涌上心间。
“那我也等。”“阿昭……值得吗?”我被阿昭的执着打动,却不知该如何劝她放下,
一时沉默不语,屋内气氛变得凝重。“他值得……”我看着阿昭倔强的眼神,
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在铸剑炉前跪了七日七夜的女子。“你对他……这般深情,可曾想过,
他是否也如你一般?”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醋意,我承认我吃醋了,
我在吃自己的醋,同时可恨自己把这份纯粹的感情弄丢了。伤了我最爱的阿昭。几天过去,
天气愈发的寒冷,雪似乎也下的更大了。那天我刚走进寝宫,好似阿昭在唤我“阿烨哥哥”。
“萧瑾烨哥哥?”我身子猛地一僵,怔怔地看着阿昭,呼吸都仿佛停滞了一瞬。
“你刚才叫我什么?”我心跳如鼓擂,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中蔓延。阿昭看了我一眼,
又看到我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她下意识将我否认“你不是他,
你不是他……”我一股难言的酸涩感涌上心间,紧攥着拳头,龙袍下的身躯微微颤抖。
“阿昭,你仔细看看我,我真的是你的烨哥哥。”阿昭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向窗外,
安静的让我害怕。“阿昭……”我担忧的看着阿昭的样子,
转身吩咐林羽:“去把御医统统叫来。”我看着林羽离开后,再想说些什么,
却又怕打扰阿昭的思绪,只能沉默地陪着阿昭一起看着窗外的雪景。
“当年我也如你这般在北疆的营帐外等了又等……”我的声音微不可闻,似是在自言自语,
又像是对阿昭的倾诉。第三章【偷来的时光,只求留在昨日】御医很快就来了。
御医一脸凝重的说道:“娘娘此症乃为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
陛下就没有想过……”御医将萧瑾烨拉到一旁,低声说道:“陛下,娘娘是否在等一个人,
那个人还是陛下自己,陛下何不成为那个人……”萧瑾烨闻言轻咳一声,表示赞同。
“此计可行,就依你之计行事。但切记,此事不可声张。”几日后,
萧瑾烨换上一身将军服饰,翻身上马,沿着小路踏马而来。萧瑾烨极力模仿着当年的语气,
眼睛紧紧的盯着阿昭。“小哭包,阿烨哥哥回来了。”阿昭闻言眼睛一亮,
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她赶紧擦了又擦,恨不得好好看清眼前之人的样貌。“阿烨哥哥,
真的是你,你回来了。”萧瑾烨见阿昭终于恢复神志,喜极而泣,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是我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萧瑾烨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仿佛一松手,
她就会消失不见。“阿烨哥哥,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阿昭反复确认,
生怕自己会在梦中惊醒,回到没有他的世界。“是我!”萧瑾烨被阿昭的模样刺痛了双眼,
抬起手,温柔的替阿昭拭去泪水,深咽哽咽。“阿昭,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神情变得黯然。“你,你还记得多少?
”萧瑾烨害怕这突如其来的美梦破碎。萧瑾烨见阿昭茫然的样子,微微把心放到肚子里。
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你还记得我们的过往吗?”萧瑾烨目光紧紧的锁住阿昭,
期待着她的回答。“还有那些我们一起度过的时光。”“我虽然不记得很多事,
但我记得你就够了”萧瑾烨被阿昭的话深深打动,将她搂入怀中,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好,
那就只记得我”萧瑾烨下巴抵在阿昭的头上,轻声呢喃:“阿昭,以后的日子,
就让我来照顾你,可好?”“好,那你答应娶我的,可还作数?
”阿昭已经忘记他们已经成亲数年了。“自然作数。”萧瑾烨想起曾经的誓言,
再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禁悲从中来。“是我对不起你,竟让你连我们成亲的事都忘了?
”萧瑾烨捧着阿昭的脸,看向阿昭的眼神,满是怜惜。
萧瑾烨想到阿昭或许是因为对自己失望透顶才选择性遗忘,更是后悔不迭。“没关系,
阿昭……”他努力平复心绪,柔声说道:“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那你曾说娶我的……”阿昭委屈的看向萧瑾烨,生怕他一个反悔。萧瑾烨闻言愈发悲戚,
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声音。“我说过,要让你做这天下最尊贵的皇后,这誓言,从未改变。
”几日前御医说的话好似还回响在萧瑾烨耳边。“陛下,依臣所见,
还是不要让娘娘恢复记忆。根据臣当时诊脉所知,当时娘娘的神情好似没了求生的欲望。
”萧瑾烨闻言心中大怮,沉默良久后缓缓开口。“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萧瑾烨既不想让阿昭永远这样浑浑噩噩,又害怕她恢复记忆后会痛苦。“陛下,
现在的娘娘天真浪漫,好比过整天死气沉沉的好。”“朕明白了”萧瑾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内心挣扎不已。“就让她暂时这样吧,至少他现在是开心的。”萧瑾烨睁开眼睛望向远方,
眼神充满了无奈和苦涩。“阿烨哥哥,你在想什么?”阿昭的声音让萧瑾烨回过了神。
“阿昭……”萧瑾烨想到御医的话,再看着眼前天真的阿昭,一时陷入沉默,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强颜欢笑。“不管如何,朕定不会再负你。”“外面的雪下的好大,
阿烨哥哥你陪我去玩吧。”阿昭拉着萧瑾烨就想往外走。
萧瑾烨赶忙替阿昭裹紧身上的狐裘披风,唇角勾起温柔浅笑。“好,都依你……”。
萧瑾烨与阿昭一同走到庭院,望着漫天飞雪。“阿昭想怎么玩?”只见阿昭两只手,
各伸出一只手指,笑嘻嘻的说道:“我想堆两个雪人,你一个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