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又开始抽痛了,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我的心,一寸寸收紧,
要把我全身的血液都榨干。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我强撑着最后一丝体面,
挤出一个自认为最甜美的笑容,望向不远处那个被众星捧月的男人——陆景珩。“陆总,
我……”我刚开口,声音就止不住地发颤。他甚至没回头,
只是不耐烦地对着身边的人摆了摆手,一个保镖立刻上前,
像驱赶苍蝇一样拦住我:“舒**,陆总正在谈事情,请您不要打扰。”我死死咬着下唇,
疼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整整一年了,为了我那濒临破产的舒家,也为了我这要命的怪病,
我像个最卑微的笑话,追在陆景珩身后当了一年的“舔狗”。这病来得蹊奇,
发作时如坠冰窟,万蚁噬心,只有靠近陆景珩,那股子要命的劲儿才能稍稍缓解。
医生查不出所以然,只说我可能是得了什么罕见的心理依赖症。我呸!心理依赖?
我巴不得他立刻原地爆炸,飞出太阳系。可为了活命,我只能演。演一个爱他爱到疯魔,
没有他就会死的痴情女子。陆景珩很享受这种被追逐的感觉,
尤其是我这种曾经也是上流圈里有名有姓的千金,如今匍匐在他脚下,
极大地满足了他那变态的控制欲。他一边享受着我的“爱慕”,一边在众人面前肆意羞辱我,
以此来彰显他的高高在上。“舒窈,你能不能要点脸?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这是他的口头禅。“滚远点,别脏了我的眼。”这是他的日常。我忍了,
为了我爸妈不至于流落街头,为了我能多喘几口气,我把尊严碾碎了和着血吞下去。
今晚是陆氏集团的周年庆,也是我病情发作最频繁的一天。我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那只手越攥越紧,我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就在我意识即将模糊的时候,
宴会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是秦家那位回来了!”“我的天,秦知意?
她不是一直在海外吗?”“听说这次是回来和陆总订婚的,强强联合啊!”我费力地抬起眼,
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
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没有多余的饰品,却比在场任何一个珠光宝气的名媛都要耀眼。
她的五官精致得像是上帝最杰出的艺术品,一双凤眼清冷疏离,
仿佛世间万物都不配入她的眼。她身上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
比陆景珩那刻意装出来的霸总范儿,强了不止一百倍。这就是陆景珩的未婚妻,
秦氏集团的实际掌权人,秦知意。一个真正的女王。我正看得出神,心脏猛地一绞,
剧痛让我再也站不住,身体一软,直直地朝前倒去。
预想中的与冰冷地面的亲密接触没有到来。我跌入了一个怀抱。那怀抱并不柔软,
甚至有些清瘦,但却异常安稳。一股清冽的、如同雪后松林般好闻的冷香瞬间将我包裹。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只攥住我心脏的手,在接触到这个怀抱的瞬间,竟然……松开了。
不是缓解,是彻底的松开。那种久违的、心脏自由搏动的舒畅感,让我差点舒服得**出声。
我贪婪地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缓缓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是秦知意。
她扶着我,眉头微蹙,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询问:“你没事吧?”我摇了摇头,
赖在她怀里不想起来。太舒服了。这简直不是人,是行走的人形速效救心丸啊!
而且还是加强版!陆景珩那颗是布洛芬,顶多止痛。秦知意这颗,他娘的是**啊!
直接一步到位,让我爽上天!“舒窈!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陆景珩终于发现了我这边的动静,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脸上写满了厌恶和不耐。
他想伸手把我从秦知意怀里拽出来,手还没碰到我,就被秦知意一个冷冷的眼神逼退了。
“陆总,”秦知意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对一位身体不适的女士大呼小叫,
这就是陆氏的待客之道?”陆景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看看我,
又看看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我没事,谢谢你,秦总。
”我终于恋恋不舍地从她怀里站直了身体,冲她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离开她的瞬间,
那种心悸感又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但比之前弱了很多,似乎身体里还残留着她的“药效”。
秦知意淡淡地点了点头,没再看我,也没再理会陆景珩,径直走向了宴会的主位。
陆景珩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压低声音威胁道:“舒窈,我警告你,别想在知意面前耍花样,
给我安分点,否则,你舒家明天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低着头,做出瑟瑟发抖的模样,
心里却在疯狂地盘算。安分?去他妈的安分!老娘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同样是“解药”,
一个脾气暴躁、颜值中等偏上、还天天CPU我。另一个,
清冷御姐、颜值天花板、气场两米八,光是闻闻味道就能让我原地满血复活。这道选择题,
狗来了都知道怎么选吧?陆景珩,你这颗劣质又扎嘴的糖,老娘不舔了!从今天起,
我的目标,是你的未婚妻!打定主意后,我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接下来的宴会,
我没再往陆景珩身边凑,而是找了个角落,一边小口吃着点心,
一边用我自认为最深情、最崇拜、最无害的眼神,远远地望着秦知意。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偶尔会朝我这边看一眼,眼神依旧清冷,
但没有了陆景珩那种**裸的厌恶。有戏!宴会结束后,我故意等到最后,
在停车场“偶遇”了正要上车的秦知意。“秦总!”我鼓起勇气,小跑着上前。
她的司机警惕地拦在我面前,秦知意摇下车窗,清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有事?
”“我……我是来谢谢您的。”我双手紧张地搅在一起,做出小鹿般受惊的表情,
“刚才在宴会上,真的谢谢您,要不是您,我可能就……”我恰到好处地红了眼圈,
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秦知意静静地看了我几秒,忽然开口:“上车。”我愣住了,
司机也愣住了。“我送你回去。”她言简意赅。幸福来得太突然,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我连忙收敛心神,摆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声道谢,然后麻利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空间很大,那股好闻的冷香更加浓郁了。我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猫薄荷里的猫,
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了。心不慌了,气不喘了,连带着看这个世界都顺眼多了。
秦知意,我的神!我的YYDS!“你好像很怕陆景珩。”路上,秦知意突然开口。
我心里一咯噔,这是在试探我?我立刻切换到悲情女主模式,眼泪说来就来:“秦总,
您别误会,我和陆总……不是您想的那样。”“哦?那是哪样?”她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我……我们家公司出了点问题,是陆总……是他帮了我们。”我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
“所以,我只是感激他。”这话说得我自己都想吐。秦知意却像是信了,没再追问,
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用身体换来的感激,未免太廉价了。”我猛地抬头看她,
她是在……为我抱不平?不,不可能,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她大概只是单纯地看不上陆景珩的做派。但不管怎样,这都是个好兆头。
车很快到了我家那栋破旧的小别墅门口。“谢谢您,秦总。”下车后,我再次鞠躬道谢。
她只是点了下头,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我的视线。看着绝尘而去的豪车,我握紧了拳头。
秦知意,这颗救命的“神药”,我势在必得!第二天,我精心策划了一场“分手”大戏。
我冲到陆氏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不等陆景珩发作,就先发制人,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陆景珩,我们结束吧。”陆景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舒窈,
你又在发什么疯?结束?你有什么资格说结束?”“我累了。”我捂着心口,脸色苍白,
一副心碎欲绝的模样,“我爱你爱得好累,你的每一次羞辱,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以为我的爱能感动你,可我错了。”“我再也不想当你的舔狗了,我放过你,
也放过我自己。”说完,我转身就走,背影决绝又凄美。
陆景珩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操作搞懵了,愣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走到了门口。
“站住!”他怒吼道,“舒窈,你敢走出这个门,我保证舒家活不过今晚!”我脚步一顿,
没有回头,只是凄然一笑:“随你吧,反正没有你,我也活不了了。”说完,
我毅然决然地拉开门,走了出去。我知道,陆景珩这种自大的男人,
绝对不会相信我会真的离开他。他只会觉得这是我欲擒故纵的新把戏,
会等着我哭着回去求他。而我,就要利用这个时间差,拿下秦知意!离开陆氏,
我直奔秦氏集团。没有预约,我理所当然地被前台拦下了。我也不闹,就要了个信封和笔,
写了一张纸条,让前台务必转交给秦知意。纸条上只有一句话:【秦总,救救我。】我知道,
以秦知意的聪明,她一定会好奇。一个昨天还对陆景珩“爱得深沉”的女人,
今天就来向他的未婚妻求救,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果然,不到十分钟,
秦知意的特助就下来了。“舒**,秦总请您上去。”在秦知意的办公室里,
我把对陆景珩演的那一套,又添油加醋地演了一遍。只不过,这次的主题不是“爱而不得”,
而是“逃离魔爪”。“……我真的受不了了,秦总。”我哭得梨花带雨,
“他用我的家人威胁我,逼我留在他身边,满足他那种……那种病态的控制欲。
我今天跟他摊牌了,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家的。”“我走投无路了,
我不知道该求谁……我只能想到您。”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秦知意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所以,
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对抗陆景珩?”她缓缓开口。“不,不是的!”我连忙摆手,
“我怎么敢让您为了我得罪陆总。我只是……我只是想求您,能不能暂时收留我几天?
我怕他找到我……”我摆出一副楚楚可怜、走投无路的姿态。我知道,
直接让她帮忙对抗陆景珩,太异想天开。但只是“收留”一个无家可归的弱女子,
对于她这种级别的大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
还能近距离观察我和陆景珩的“闹剧”,何乐而不为?最重要的是,
我需要一个能随时“续命”的环境!秦知意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心里的鼓都快敲烂了。
就在我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她拿起内线电话,拨了个号码。“陈妈,收拾一下客房,
我晚上会带个客人回去。”我,赌赢了!当晚,我拎着一个装着几件换洗衣物的行李箱,
住进了秦知意位于半山腰的私人别墅。别墅大得超乎我的想象,装修是极简的冷色调,
和我对秦知意的印象一模一样。佣人陈妈是个和蔼的中年妇人,她带我去了二楼的一间客房,
房间宽敞明亮,带着一个视野极佳的阳台。“舒**,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陈妈客气地说。“谢谢您,陈妈。”安顿下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
把自己从里到外洗得干干净净。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和……属于陆景珩的晦气。
当我穿着浴袍出来时,秦知意正站在我的房间里,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你手上的伤,
处理一下。”她指了指我手背上的一片红肿。那是我今天在陆景珩办公室,为了演得逼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