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是“清零手”,靠P掉别人前任吃饭,却在他假死后,
从骨灰盒夹层摸出一份我签了字的离婚协议——日期是他“死”后第三天。
那晚他煮的葱油面还在我胃里发烫,医生却说:“晚期肝癌,撑不过两周。
”可殡仪馆查无此人,朋友圈无人悼念,连他妈都拒接电话。最疯的是,
我黑进殡葬系统、撬空屋、吞下生锈图钉……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禁忌真相:他没死,
却精心策划让我相信他死了,并亲手参与了他的“消失”。法律上,这叫诈死骗婚;情感上,
这叫用“为你好”谋杀我的知情权。如果骨灰是假的,那我烧掉的,究竟是谁?
01“清零手”——自由修图师,专接“分手清除单”的我,从合影中精准抹掉前任,
不留一丝痕迹。住老城区40㎡老公房,冰箱常空,
床底铁盒里却按月存着七年婚姻的水电费单、超市小票、电影票根,一张未丢。
丈夫陈默搬走第28天,离婚冷静期最后一天。暴雨夜,小区淹水断电,
两人被迫在旧屋共处。他煮了我最爱的葱油面,轻声说:“对不起。”我低头猛吃,
不敢看他眼白发黄、手抖得握不住筷子——怕一问,就离不成了。次日,我看着他签字离婚,
看着他头也不回。此时我的心里感到慌乱不安和无尽的思念与孤寂……02电话挂了。
我站在窗边,手里还攥着那件湿透的夹克。雨水顺着袖口滴到地板上,一滴,两滴,
像倒计时。医生说:“他走之前,一直不让告诉你。”我笑了一声。
声音干得像砂纸刮墙。他死了?可昨天他还给我煮面。葱油香混着酱油味,
热气糊了我一脸。他说“对不起”的时候,手指在碗沿上打滑——我以为他在为出轨道歉。
原来是在为死道歉。我翻遍夹克口袋,摸到一张纸。泡烂了,边角发白,
像被水泡过又晒干再泡。展开,是诊断书。晚期肝癌。日期:2024年11月28日。
——正是他签字离婚那天。我盯着那行字,看了三分钟。没哭。只是把诊断书塞进打印机,
点了“扫描”。然后打开PS,拉高对比度,修复模糊文字。职业病。连悲伤都要调色。
但下一秒,我猛地合上电脑。不对。如果他快死了,为什么火葬场查不到记录?
为什么他妈不接电话?为什么朋友圈没人发悼念?我打了七个殡仪馆。
六个说“查无此人”。第七个接线员语气古怪:“私人处理的,我们不对外透露。
”私人处理?谁给他的权力,连死都偷偷摸摸?
我翻出硬盘里一个加密文件夹——“清除单·备份”。里面有三年来所有客户的资料。
其中一个叫周太太的女人,丈夫车祸去世,她付我双倍钱,只为把遗照里他手上的婚戒P掉。
她说:“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到死都没摘。”我帮她P了。
顺手在他们家殡葬公司的系统里留了个后门——就藏在上传照片的EXIF数据里。
没人发现。就像没人发现,我能从一张合影里,看出谁先不爱了。现在,
轮到我用这招找活人——或者,找死人。我黑进“永宁殡葬”的后台。
hou_tai_tai_backup密码:ringgone2021界面加载出来,
灰底白字,像停尸房的瓷砖。我在搜索栏输入:陈默,身份证号。回车。“无匹配记录。
”换“市殡仪馆总平台”。同样结果。第三家,“静归纪念服务”——高端私人殡葬,
起价八万八,骨灰可寄存、可海葬、可做成钻石。我试了陈默的身份证。加载圈转了五秒。
1-29服务类型:匿名骨灰寄存(B级)联系方式:无受理人备注:委托人要求全程无名,
骨灰格不刻字,不通知家属。M-1128。11月28日。他签完离婚协议,
第二天就去办了骨灰寄存。他不是等死。他是安排好了一切才死的。我盯着屏幕,
手指冰凉。突然想吐。他连我的知情权都删了。像我P掉那些前任一样,干净,利落,
不留痕迹。可我是他老婆!不是他要清理的噪点!我抓起外套冲出门。雨还在下。
打车到“静归”总部,一栋藏在写字楼里的黑金门面,门口摆着白菊,冷香刺鼻。
前台穿黑裙,妆容精致得像AI生成。“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我找M-1128号寄存格。”我把身份证拍在台面。她扫了一眼,
微笑不变:“抱歉,该委托为匿名处理,需直系亲属生物验证。”“我是他妻子。
”“系统显示,婚姻状态:已提交离婚申请,未生效。法律上,您不算直系亲属。
”我冷笑:“他人都没了,你们还卡流程?”“这是委托人亲自签署的协议。
”她递来一份复印件,“他写得很清楚:若沈昭女士前来查询,请告知‘无可奉告’。
”我浑身血液冻住。他连我的名字都写上了。他知道我会来。他算准了我会不甘心。
所以他提前堵死所有路,只留一句“无可奉告”,像一记耳光。我转身就走。在电梯里,
我掏出手机,翻到陈默大学室友林骁的朋友圈。最后一条动态是半年前:“老陈,
支教那年你说,死后要埋在云南的山里。我替你记着。”配图是一张四人合照。
陈默站中间,笑得眼睛弯起。我站在他左边,低头看鞋——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室友,
紧张得不敢抬头。现在,这张照片成了我唯一的钥匙。回家,开PS。选中我自己,
羽化2像素,删除。再补光,调色,让剩下三人看起来从未缺过谁。完美。第二天,
我带着打印好的照片,去了林骁公司楼下。他看到照片,脸色变了。“这……你从哪找的?
”“整理他东西时发现的。”我声音平静,“我想完成他最后一个心愿——找到他骨灰。
”他犹豫很久,终于开口:“在云隐纪念园,B区7号格。钥匙在他书房,
《追忆似水年华》第三册里。”我道谢,转身离开。没告诉他,那本书,
七年前是我送他的生日礼物。书页里夹着一张纸条:“愿我们永远不必追忆。”可现在,
我连他的骨灰都要靠偷来的线索去找。回到空屋,我翻出备用钥匙,
撬开他早已搬空的书房。书架空了。床拆了。连窗帘都摘了。只有窗台上,
放着一本绘本——《我们的第一天》,我画的婚礼纪念册。我翻开,一页页看。
新郎新娘牵手,放烟花,吃蛋糕。最后一页,空白。只有一行小字:“未来,由你填满。
”我在最后一页夹层摸到一把微型钥匙。和一张便签:“如果你看到这个,
说明你还在找我。别找了。我不值得。”我站在窗前,把便签撕成碎片,扔进马桶冲走。
钥匙,我放进了贴身口袋。那一晚,我没睡。坐在电脑前,
一遍遍放大M-1128的记录截图。
突然注意到受理人备注栏有个极小的图标——一朵白菊。和“静归”门口摆的一模一样。
我放大,再放大。在花瓣阴影里,
藏着一行几乎看不见的水印:“骨灰寄存超30日未续费,将按无主处理。”今天,
是第29天。他给我留了29天时间。不多不少。像一场限时考试。考题是:你爱我吗?
而答案,他根本不打算听。我关掉电脑,穿上那件旧夹克。口袋里,诊断书还在。
我摸了摸,轻声说:“陈默,你太傲慢了。”“你以为死就能逃?
”“我偏要把你从灰里挖出来,亲口问你——”“你凭什么替我决定不要你?
”03我站在“静归”门口,第三次。雨停了,天阴得像一块浸水的棉布。
黑金门面冷光刺眼,白菊换了一批,花瓣还带着露水——新鲜得像是刚从坟头摘的。
我知道今天是周三。过去三天,我蹲在对面咖啡馆角落,点一杯最便宜的美式,
一坐就是八小时。笔记本摊开,画着进出的人。穿黑衣的男人,每周三下午三点准时出现。
不进门,只在门口花架前站五分钟,放下一束白菊,转身就走。背影瘦高,
走路微跛——左腿旧伤,陈默提过,是他大学室友林骁,支教时摔下山崖留的。
他是唯一活人线索。今天,我换上米色针织衫,头发松松挽起,眼角刻意揉红。
手里捏着那张P好的合照——四个人,笑得灿烂。唯独没有我。
我把自己的像素抹得干干净净,连影子都没留。就像陈默希望的那样。三点整,林骁来了。
我起身,快步迎上,在他放下花的瞬间开口:“林骁?”他猛地回头,眼神警惕如刀。
“你是谁?”“我是……沈昭。”我声音发颤,像被风吹散的纸片,“陈默的妻子。
”他瞳孔一缩,下意识后退半步。“你找**什么?”我没答,只把照片递过去。
“整理他遗物时发现的。我想……完成他最后的心愿。”他接过照片,手指微微发抖。
目光落在陈默脸上,久久不动。那张脸是我调过色的——加了暖光,去掉了眼下青黑,
让他看起来健康、年轻、没病没灾。像从未死过。“这张……什么时候拍的?
”他嗓音沙哑。“七年前,你们去青海湖那次。”我低头,指甲掐进掌心,
“他说那天你掉进湖里,他跳下去捞你,差点淹死。”那是真事。陈默回来发烧三天,
我照顾他时,他笑着说:“林骁欠我一条命。”林骁眼眶红了。他抬头看我,
眼神软了一瞬:“你……还记得这些?”“我记得所有。”我苦笑,
“可他什么都不告诉我。”他沉默良久,终于叹气:“跟我来。
”我们走进“静归”侧门,绕过前台,穿过一条幽暗走廊。墙上嵌着无数小格子,
每个都刻着编号,像蜂巢,也像墓穴。空气里有檀香和防腐剂混杂的味道,甜得发腥。
他在B区停下,指了指7号格。“骨灰在这儿。但他签了协议,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我声音陡然拔高,“我是他老婆!”“因为他怕你痛苦。”林骁盯着我,
眼神复杂,“他知道你受不了。所以宁愿让你恨他,也不想看你哭。
”我冷笑:“他凭什么替我决定?”林骁没回答,
只从口袋掏出一张卡:“寄存格需要生物验证。指纹或虹膜。我试过帮你,
但系统绑定的是他本人数据。”“那钥匙呢?”我追问。“在他老房子书房,
《追忆似水年华》第三册里。”他顿了顿,“但房子已经清空,准备出售了。”“我知道。
”我直视他,“我进去过。”他一愣:“你怎么……”“撬的锁。’’我语气平静,
“他留了便签,让我别找。但我找了。”林骁忽然笑了,苦涩又疲惫:“你和他一样固执。
”“不一样。”我摇头,“他选择消失。我选择把他挖出来。”离开前,
他塞给我一张纸条:“如果进不去书房,打这个电话。是我表弟,做开锁的。”我没道谢,
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忽然喊住我:“沈昭。”我回头。“他最后见我那天,
说了一句话。”“什么?”“他说:‘如果她来找你,别告诉她真相。让她以为我变心了,
对她好。’”我站在原地,风吹起衣角。心口像被钝器砸中,闷痛,却流不出血。
原来连“背叛”,都是他精心设计的温柔。回到出租屋,
我翻出备用钥匙钥匙在我掌心压出一道红痕。林骁给的地址没错——老小区六栋602,
陈默住了七年的家。也是我们结婚后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家。楼道灯坏了,
我打着手电筒上楼。铁门新换了锁芯,冷光反着青灰。林骁表弟蹲在门口,手里工具叮当响。
“嫂子,真要进去?”他低声问,“房主明天就带买家来看房了。”“嗯。”我只答一个字。
锁开了。推门,
一股空屋特有的霉味扑面而来——混着灰尘、旧木头和一点点残留的洗衣液香。
那是我惯用的味道,柑橘调,便宜,但留香久。屋里彻底清空了。沙发没了,餐桌没了,
连窗帘都扯了。只剩窗台,孤零零放着一本硬壳绘本——《我们的第一天》。我画的。
婚礼纪念册。封面是我手绘的我们俩,穿白衬衫黑西装,在樱花树下牵手。我走过去,
手指抚过封面。纸面微凉,边角有轻微卷曲——有人常翻。
翻开第一页:“2017年5月20日,晴。他说:‘沈昭,嫁给我吧。’我没答应,
但他还是买了戒指。”配图是他单膝跪地,我捂嘴笑,背景是便利店门口。一页页翻下去,
全是琐碎日常:第一次一起做饭烧焦了锅;他加班到凌晨,
我在公司楼下等他睡着;我流产那晚,他抱着我在医院走廊坐到天亮……最后一页,空白。
只有一行小字:“未来,由你填满。”04我指尖停在那行字上,
忽然用力一撕——纸页裂开,夹层里掉出一把黄铜钥匙,和一张便签。
便签上是他熟悉的字迹:“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你还在找我。别找了。我不值得。
”字迹潦草,墨水晕开一小团,像写的时候手抖得厉害。也像哭过。我站在空荡的客厅中央,
忽然笑了。笑声干涩,像生锈的齿轮转动。然后掏出打火机,“咔”一声,点燃便签一角。
火苗窜起,舔舐纸面。“我不值得”四个字蜷曲、变黑、化灰。我看着它烧完,
把灰烬撒进窗台花盆——那里曾种过一株薄荷,是我流产那年他种的,说“闻着能静心”。
现在,只剩干土。但钥匙,我收进了贴身口袋。冰凉,沉重,像一块未冷却的骨。晚上十点,
我打车去城郊“云隐纪念园”。园子建在半山,夜色里白墙黑瓦,像座巨大的骨灰盒。
B区是VIP寄存区,需生物验证或专用钥匙。我握紧口袋里的黄铜钥匙,心跳如鼓。
闸机刷不开,但我早查过——每周三深夜,清洁工换班,侧门会开十分钟通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