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了全世界,却亲手杀死他的妻子全文目录-顾衍林月小说无弹窗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07 16:4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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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拨给顾衍的最后一通电话,是在生命走向尽头的那一刻。那头是医院特有的嘈杂,

混着他一贯清冷而不耐烦的言语。“别闹了,温染。”他说,“林月心脏病发作,

等着我救命。”我抓着胸口,骨头缝里挤出最后的气力:“顾衍,

救我……”他以为这又是我挽留他的伎俩,决然挂断。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一声一声,敲碎了我残存的意识。我的世界,就此沉入黑暗。1今天是结婚三周年。

傍晚六点,我点燃了餐桌上最后一支蜜蜡烛。暖黄的烛火跳跃着,

映出我身上这条月白色的长裙。顾衍曾说,我穿这个颜色好看,像初冬的月光,干净。

桌上是他偏爱的菜色,醒酒器里的红酒摇晃着深宝石色的光。万事俱备,只欠一个夜归人。

我坐在他对面的位置,静静地等。墙上挂钟的秒针一格一格地走,碾磨着我的耐心。

等待的时间长了,那阵熟悉的晕眩感毫无预兆地袭来。太阳穴突突地跳,

像有根钢针在里面搅。我扶住桌沿,闭上眼,强迫自己将那股翻涌的恶心压下去。

不能是今天。我强撑着去厨房倒了杯热水,水汽氤氲了镜中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半年来,

这种头痛发作得愈发频繁。我瞒着所有人,只当是疲劳所致,睡一觉便好。电话响起来时,

时针正指向九点。桌上的菜早已凉透。我接起,是他。“温染。”电话那头,他叫我的名字,

像在叫一个不相干的病人。“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问,竭力让自己的腔调平稳。

短暂的沉默,随后是他公事公办的句子:“林月心脏不舒服,我得立刻去趟医院,

今晚回不来了。”林月。又是林月。我攥紧了电话,指节泛白。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呼吸都带着涩意。“今天……”我开口,想提醒他今天是什么日子。“温染,别无理取闹。

”他打断我,字字坚硬,“人命关天。”我的心沉了下去。是啊,人命关天。林月是命,

我的等待与期盼,就不是命了。所有的欢喜,所有的准备,在此刻,都成了一个笑话。

“衍哥哥……”电话挂断前,一个轻飘飘的女声从那头传来,像根羽毛,却扎得我生疼。

我认得,是林月。我独自坐在冰冷的餐桌前,看着一桌残羹冷炙。头痛再次加剧,

比任何一次都凶猛,胃里翻江倒海。我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酸涩的泪水大颗大颗地砸在地砖上。手机又在客厅执着地响。我踉跄着走出去,是沈鸣。

“阿染,还好吗?”他是我的青梅竹马,一名心理医生。或许是职业敏感,

他总能轻易察觉我的不对劲。“你的声音怎么在抖?”我再也撑不住,哽咽出声。

“是不是又头痛了?”他在电话那头追问,“阿染,听我的,别再拖了。你这症状不正常,

明天就去做个详细检查,我帮你联系医生。”我挂了电话,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泪痕交错。

自欺欺人,也该有个尽头。我摸出手机,颤抖着,预约了第二天的脑部CT。

2去医院的路上,我想起了顾衍和林月的故事。那是一段我没能参与的过往,

却像一道无形的墙,横亘在我与顾衍之间。林月的父亲是顾衍的导师,

在一次实验楼的意外火灾里,为救顾衍而死。临终前,

他把体弱多病的独女托付给了这个他最得意的门生。这道“恩情”,

从此成了顾衍一生的枷锁,也成了我爱情的绝境。我甚至清楚地记得,我们婚礼的前一夜,

他对我说的唯一一句请求:“温染,林月她……身体不好,性子又单纯。以后,

多让着她一点。”那时我沉浸在巨大的幸福里,毫不犹豫地点了头。我以为爱能消弭一切,

我错了。在CT室门口排队时,我收到了他的信息,言简意赅:“昨晚是误会,

她只是情绪激动引发的心悸,并无大碍。”我盯着那行字,只觉得荒唐。一句“并无大碍”,

就抹去了我的通宵等待和狼狈。他对我昨晚的情绪,只字未提。或许在他看来,

我的“懂事”本就理所应当。检查结束,我捏着取报告的回执单,在大厅里等电梯。

命运总爱安排这种无聊的巧合。电梯门开,顾衍和林月正站在里面。顾衍一身白袍,

身姿挺拔,眉眼间带着熬夜后的疲倦。林月则小鸟依人地挽着他的手臂,脸色红润,

哪里有半分病容。她看见我,非但没有半分尴尬,反而对我露出一个极浅的笑。那笑意里,

藏着显而易见的炫耀。电梯里还有旁人,我不想当众难堪,转身想走。林月却出了电梯,

拦在我面前。“温染姐,”她开口,嗓音又软又糯,“谢谢你这么大度,把衍哥哥让给我。

昨晚要不是他陪着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我脸上。

我没看她,只看着顾衍。这是我第一次,不想再退让。我平静地问他:“顾衍,在你心里,

你的‘恩人’和我,到底谁更重要?”问题一出口,我看见顾衍的眉头蹙了起来。

那是我熟悉的神情,代表着不解和不耐。“她身体不好,你跟她计较什么?”他答非所问,

言语间全是维护。他下意识地将林月往身后拉了拉,一个微小的动作,

彻底将我划到了对立面。那一刻,风穿堂而过,吹得我浑身发冷。我彻底明白了,

我永远是那个需要让步的人。我没再说话,转身就走,步子有些踉踉跄跄。身后,

林月那句轻柔的“衍哥哥,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飘进耳朵里,格外刺耳。“阿染!

”沈鸣的呼喊让我回过神。他不知何时来了,正担忧地看着我。“检查结果呢?还好吗?

”他追问。我摇摇头,把回执单塞进口袋,谎称:“没事,老毛病了,医生说多休息就好。

”沈鸣不信,他看着我,像是要从我脸上找出真相。“你不对劲,阿染。”我勉强对他笑笑,

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回到空无一人的家,我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下来。从包里,

我拿出上午就已取到的那份检查报告。报告单上,几行黑色的打印字,像一份死亡判决书。

诊断结论:脑动脉瘤,极高危。建议:立即手术。3世界和我开了一个致命的玩笑。

那份薄薄的报告单上,推荐手术的主刀医生那一栏,清晰地印着三个字:顾衍。

他是国内最顶尖的脑外科医生,是这个领域的权威。无数人捧着重金,排着长队,

只为求他一张手术排期。他是我活下去的最大希望,同时,也是我绝望的根源。我的丈夫,

顾衍。我将报告单扔在茶几上,蜷缩在沙发里,浑身发抖。向他求救,

就得撕开我最后的尊严,去乞求那个一次次将我推开的男人。但不求救,我就是在等死。

我还不想死。门铃被按得又急又响,我不用看也知道是沈鸣。他大概是通过医院的朋友,

查到了我的结果。我不想开门,他就固执地在外面一遍遍地按。最终,

我还是拖着沉重的步子打开了门。沈鸣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的报告单。

他疾步走过去拿起,只看了一眼,双目倏地赤红。他回过身,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吓人。

“温染,告诉他!”他几乎是在对我低吼,“这不是你的错,这是你的命!他是个医生,

他有责任救你!他必须救你!”他的话像一记重锤,敲醒了我混沌的意志。是啊,

这是我的命,在生死面前,尊严算不了什么。对生命的渴望,压倒了一切。为了活下去,

我要向顾衍坦白一切。在沈鸣的注视下,我拿起手机,给顾衍发了一条信息。

我的手指抖得厉害,删删改改,最终只发过去一句话。我说:“顾衍,今晚能早点回家吗?

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信息发出去,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几分钟后,

手机亮了。一个字,从屏幕上跳了出来:“好。”或许是出于对我昨天的愧疚,他答应了。

我握着手机,竟升起一丝希望。或许,这是我们关系修复的契机。我打起精神,收拾了屋子,

准备晚餐。我等待着命运的宣判。我不知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一张恶毒的网已经张开。

林月通过安插在顾衍身边的小护士,得知了我约见顾衍的事。

那小护士将我的短信内容一字不差地念给了她听。“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林月躺在病床上,轻声重复着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一个计划在她心中成型。

夜幕降临,顾衍驱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城市的霓虹在他清俊的侧脸上流淌。

离家只有一个路口时,他的私人电话骤然响起。是医院的紧急来电。“顾医生!不好了!

林月**她……她突然心脏骤停!我们正在抢救!”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他毫不犹豫地调转车头,向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4我在家中等待,从天亮到天黑。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像在为我的生命倒数。那颗在我脑中的炸弹,

似乎正随着秒针的跳动而膨胀。压迫感越来越强,我的视线开始一阵阵地发黑。我意识到,

我可能等不到他回家了。剧痛毫无征兆地袭来,像一场海啸,瞬间将我淹没。

我的大脑里仿佛有根弦被狠狠绷断,世界在我眼前剧烈地摇晃、碎裂。我踉跄一步,

撞倒了旁边的落地灯,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我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耳鼻中流出,

力气飞速抽离。在意识彻底被黑暗吞噬前,我用尽全身最后一分气力,

摸到了摔在一旁地上的手机。凭着肌肉记忆,我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这是我最后的希望。我的主刀医生,我的丈夫。电话接通了。

背景里是心电监护仪刺耳的警报,以及医护人员忙乱的脚步。他接了,

这让我燃起一丝微小的火苗。“顾衍,”我张开口,气若游丝,

“救我……我……在家……”“温染,别闹了!”他心烦意乱的怒斥,像冰锥穿透听筒,

扎进我心脏。“林月快死了!”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那规律而冷漠的忙音,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回响。

我眼中最后的光,熄灭了。手机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响。

我的世界,陷入永恒的黑暗。他亲手,挂断了我的生命线。可我没有完全消散。

我像一缕无法触碰的烟,飘荡在冰冷的房间里。我看着他结束了那场“抢救”。

看着他靠在墙上,按着眉心,想起我那通不合时宜的电话。他没有意识到,

自己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我看着他推开家门,一片漆黑。没有为他亮着的夜灯。

他皱了皱眉,喊了一声:“温染?”无人应答。他打开玄关的灯,光线倾泻而出。然后,

他看见了我。看见倒在地板上的我的身体,和身下凝固的暗红血迹。

他身为顶尖医生的本能让他瞬间做出判断。我已经死亡多时。他僵在原地,像被雷劈中。

几秒后,他疯了一样冲过来,跪在我身边。“温染!温染!”他嘶吼着我的名字,

双手颤抖地为我做着心肺复苏,一遍又一遍。可我的身体,早已冰冷,僵硬。

就在他几近崩溃之时,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是沈鸣。他看到了眼前的惨状,血气冲上了头顶。

他双眼猩红,冲上前,一拳将顾衍打翻在地。“**!”沈鸣从我摔落的包里,

抓出那份被我揉得发皱的诊断报告,狠狠砸在顾衍脸上。“顾衍,你这个凶手!

”我看见顾衍脸上还带着拳印,他怔怔地,颤抖着手打开那份报告。【脑动脉瘤,

极高危】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进他的瞳孔。他往下看。主刀医生推荐:顾衍。

我听见沈鸣的每个字都像来自地狱的审判:“她给你打电话不是在胡闹,是她的动脉瘤破了!

她是在向她的主刀医生求救!你挂断的不是电话,是她唯一的生路!你救了那个装病的骗子,

却杀死了你最该救的妻子!”5我的葬礼,办在一个阴雨天。我看着顾衍来了,

穿着一身熨帖的黑西装,站在人群的最后。他瘦得脱了形,往日里那双冷静自持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空洞的血丝。他像一具被抽走魂魄的木偶,

直直地盯着告别厅中央我的那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我笑得温婉。那是我们刚结婚时,

他给我拍的。他想上前,想走近一点,再看我一眼。沈鸣拦住了他,身形如山,

目光冷得像冰。“你没资格站在这里。”我的父母也走了过来。母亲早已哭得站不稳,

被父亲搀扶着。父亲一向是个温和儒雅的学者,

此刻却用一种混杂着极致悲痛与厌恶的目光看着顾衍。“我女儿这一生,

”我父亲的嗓音沙哑如砂纸,“唯一的错,就是爱上了你。”顾衍的嘴唇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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