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错认气运之女,我转身改嫁让他悔不当初
“沈如是,这门婚事,就此作罢!”
“本殿下,要退婚!”
一句话,让整个国公府的赏花宴,瞬间安静得能听见丫鬟们倒抽凉气的声音。
我,沈如是,京城著名咸鱼,此刻正捏着一块桂花糕,愣在原地。
淦!
我的退婚搭子,哦不,未婚夫,三皇子萧景珩,正站在人群中央,一脸“我为爱情、为苍生、不得不负你”的决绝。
他身旁,还护着一个娇滴滴、泪汪汪的小白花,眼睛红得像刚出窝的兔子。
我大脑飞速运转,CPU都快烧了。
这情节,我熟啊!
不就是三皇子发现身边的小宫女才是“得之可得天下”的气运之女,然后果断踹了我这个原配未婚妻,上演一出“不爱江山爱美人”的追爱火葬场……哦不,是追爱现场吗?
“沈如是,本殿下知道,这么做对你不公。”
萧景珩的声音里充满了该死的、自以为是的深情与痛苦,“但月柔,她才是上天注定的凤命之人!本殿下不能为了私情,罔顾我大夏江山!”
好家伙,一开口就是老PUA了。
退个婚而已,怎么还上升到家国天下了?满嘴顺口溜,你要考研啊?
我看着他身边那个叫白月柔的小宫女,好嘛,垂着头,咬着唇,一副“我也不想这样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柔弱模样。
演技不错,建议报个表演进修班。
周围的宾客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怜悯,还有一丝丝幸灾乐祸。
我爹,镇国公沈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要不是我娘死死拉着,估计已经冲上去上演全武行了。
“如是,”萧景珩又开口了,语气放软了些,“你放心,即便解除了婚约,本殿下也会补偿你。黄金万两,良田千亩,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我内心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
黄金万两?
你瞧不起谁呢?我爹的俸禄都不止这个数!
我,镇国公府唯一的嫡女,未来的零花钱都比这个多好吗?
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你这巨款也不够巨啊!
我眨了眨眼,努力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点水光。
演戏嘛,谁不会啊。
我,沈如是,申请出战!
“殿下……”我声音颤抖,仿佛风中残蝶,“当真……要如此绝情吗?”
萧景珩看到我这副模样,眼中的愧疚更深了,但语气依旧坚定:“如是,你要理解我。为了天下,我别无选择!”
他身边的白月柔适时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怯生生地说:“殿下,都是月柔的错……要不,还是算了吧,月柔不配……”
瞧瞧,瞧瞧这顶级拉扯!
欲拒还迎,以退为进!高手!
我内心疯狂鼓掌,脸上却是一片惨白。
我缓缓放下手中的桂花糕,动作慢得像是在放下一段十八年的感情。
然后,我抬起头,用一种破碎到极致的眼神看着萧景…珩。
“殿下,”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全场,“我沈如是,乃镇国公嫡女,生来金枝玉叶。婚约,是陛下亲赐,是皇恩浩荡。”
“今日殿下当众退婚,弃我如敝履,打的,是我沈家的脸,更是皇家的脸。”
萧景珩的脸色微微一变。
我没理他,继续我的表演。
“我沈如是,也不是非你不可。”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转身,对着上座的皇帝皇后方向,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全场再次倒抽一口凉气。
我爹我娘都懵了,想上来拉我。
我用眼神制止了他们。
别慌,老爹老娘,看你女儿我今天整个活儿!
“陛下!皇后娘娘!”我朗声道,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又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倔强,“臣女自请废黜与三皇子的婚约!”
“并且!”我话锋一转,加重了语气,“为全皇家颜面,为堵天下悠悠之口,臣女恳请陛下,将臣女……另赐婚配!”
所有人都傻了。
包括萧景珩。
他估计以为我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想到我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
不跟你玩了,姐换个人嫁!
皇帝显然也没料到我会有这么一出,愣了一下,才沉声问:“哦?你想嫁与何人?”
来了来了,重头戏来了!
我抬起头,目光在人群中精准地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喝酒,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热闹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穿着一身玄色王袍,面容俊美如神祇,气质却冷得像冰。
他手上把玩着一个白玉酒杯,眼皮都没抬一下,但浑身散发出的压迫感,却让周围三尺之内无人敢靠近。
大夏唯一的异姓王,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当今陛下的亲弟弟,萧景珩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叫一声“皇叔”的——萧承渊。
一个传说中杀伐果断、冷血无情的活阎王。
也是萧景珩最忌惮、最想扳倒的人。
我看着他,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那句让整个京城都抖了三抖的话。
“臣女,斗胆,求陛下将臣女……赐婚于摄政王殿下!”
“噗——”
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
全场死寂。
我看见萧景珩的脸,瞬间从愧疚转为震惊,再从震惊转为铁青,最后,是一种见了鬼的不可置信。
他的嘴角疯狂抽搐,估计比AK都难压。
而那个被我点名的男人,萧承渊,终于缓缓抬起了眼。
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穿过层层人群,精准地落在了我身上。
没有惊讶,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探究。
我迎着他的目光,挺直了背脊,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但眼神里却写满了四个大字:
来啊!快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