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逃到嫁侯门全本小说(逃婚逃到嫁侯门)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07 14:2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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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柔然恪,可以说是名门闺秀里,最离经叛道的一个。沈烬不一样,他是江湖浪子,

一身侠气,笑起来像三月的阳光。他说要带我闯荡江湖,却在灭门血夜将我推下悬崖。

“别回头——跑!”这是他留给我最后的话。后来我成了侯府夫人,儿孙满堂,

人人说我福泽深厚。只有我知道,梳妆匣里那支断成两截的玉簪,是沈烬用命换来的聘礼。

每年上元节,我都会独自登上摘星楼。“沈烬,江山如画,可惜……你不在。

”小孙女仰头问我:“祖母,您在看什么呀?”我摸着她的头,

轻声说:“在看一个……永远停留在春天的……故人。

”---1我坐在紫檀木嵌螺钿的妆台前,菱花镜里映出一张被岁月细细雕琢过的脸。

眼尾有了细细的纹路,鬓角也染上了霜色,像初冬时节落在墨色瓦檐上的第一层薄雪。

唯有那双眼睛,历经风霜沉淀,依旧带着某种深潭般的寂静。窗外,

是侯府后花园初春的喧闹。小孙子们追逐嬉闹的声音如同新破壳的雏鸟,

清脆地穿透雕花窗棂,一声声撞进这间过于安静的暖阁。“祖母!祖母!

快来看我抓的大蝴蝶!”一个穿着杏子黄小袄、扎着双丫髻的小团子,脸蛋红扑扑的,

像颗熟透的小苹果,举着一个蒙着薄纱的小竹笼,跌跌撞撞跑了进来。那笼子里,

一只翅膀斑斓的玉带凤蝶徒劳地扑扇着,撞得竹笼轻响。是阿沅,我最小的孙女。

眉眼间依稀有几分我年少时的影子,尤其是那股子不知天高地厚的鲜活劲儿。侯夫人周氏,

我的儿媳,紧跟着进来,一脸无奈又宠溺的笑:“阿沅!莫要吵扰祖母清净!”她转向我,

语气温和恭谨,“母亲,这孩子皮得很。”我笑了笑,伸手将阿沅揽到身前,

替她理了理跑乱的额发:“无妨。孩子活泼些好。”手指触到她柔软温热的发顶。

那蓬勃的生命力顺着指尖传来,熨帖着,却也在更深的地方,勾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空茫。

阿沅献宝似的把小竹笼举到我眼前,眼睛亮晶晶的:“祖母你看!漂不漂亮?

像不像您匣子里那支簪子上的蝴蝶?”我的心,毫无预兆地,像被一只冰凉的手攥了一下。

周氏的脸色微微一变,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尴尬和担忧,轻声呵斥:“阿沅!胡说什么!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紧张。目光,

却不由自主地落向妆台最底层那个不起眼的、紫檀木的小抽屉。那里,

沉睡着一段被时光凝固的惊雷,一个永远停驻在春天的名字。“是啊,”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平静得有些遥远,手指轻轻抚过阿沅温热的小脸,“是很像。”窗外孩童的欢笑声,

园中初绽花朵的芬芳,儿媳温顺的眉眼……这泼天的富贵与安稳,

是京城多少闺阁女子梦寐以求的终点。侯爷待我,是举案齐眉的敬重。儿孙绕膝,

是实实在在的天伦之乐。我柔然恪的一生,从那个血与火交织的夜晚被彻底撕裂之后,

竟又奇异地被命运之手缝补完整,甚至镶上了令人艳羡的金边。世人皆道我命好。

克死了门当户对的前未婚夫,却因祸得福,得嫁位高权重的靖安侯为继室。夫君敬重,

儿女孝顺,一生顺遂无忧。可只有我知道,这看似圆满无缺的锦缎之下,

破了一个永远无法弥合的洞。那个洞,深不见底,里面埋葬着一个叫沈烬的少年。

他像一颗流星,燃烧着划过我生命最晦暗的夜空,留下足以燎原的光亮,然后,猝然陨落。

他的死,不是终结,而是一个烙印,烫在我的灵魂深处。成为我后半生所有“圆满”之下,

那蚀骨而隐秘的底色。2我叫柔然恪。恪守的恪。可在我遇见沈烬之前,这个字于我而言,

更像是一道冰冷沉重的枷锁。我是柔然家的嫡女,生在簪缨世族,长在锦绣堆中。规矩礼法,

女戒闺训,如同空气般无孔不入,将我密密匝匝地包裹。我厌恶那些繁复的宫步,

憎恨那些束缚思想的陈词滥调。更看不上那些围着我打转、只知吟风弄月的世家公子哥儿。

我的离经叛道,在循规蹈矩的柔然府邸,是格格不入的异响。父亲每每见我,

眉头总锁着化不开的阴郁,母亲则是一声声无奈的叹息。“恪儿,女子当以贞静柔顺为德,

你这般……日后如何执掌中馈,相夫教子?”我垂下眼睫,

盯着自己绣鞋尖上一对精致的缠枝莲,闷闷地应:“女儿省得。

”可心里……却像有只不安分的小兽,在冲撞。省得?可我为何要省得?

为何女子便只能困在这方寸之地,仰人鼻息?3直到那个草长莺飞的春日,

在京城郊外香火鼎盛的伽蓝寺后山,我遇见了沈烬。我借口为病中的祖母祈福,

甩开了亦步亦趋的丫鬟婆子,独自溜到后山。山风带着草木的清气拂面,我贪婪地深吸一口,

提着碍事的裙摆,像只终于挣脱樊笼的鸟雀,只想往更高处跑。脚下嶙峋的山石,

布满湿滑的青苔。一个不留神,脚踝猛地一崴,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惊呼声卡在喉咙里,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陡峭的山坡下栽去!我要死了吗……预想中的剧痛和粉身碎骨并未到来。

腰间骤然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将我扯了回去。天旋地转间,

我撞进一个带着山野清冽气息的怀抱。惊魂未定,我猛地抬头,撞进一双眼睛里。

4该怎么形容那双眼睛?像是将三月最明媚的阳光都揉了进去,清澈,明亮。

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飞扬神采,又沉淀着一种不属于他年纪的沉稳与……某种洞悉世情的锐利。

他穿着半旧不新的靛青色劲装,身姿挺拔如崖边孤松。

嘴角噙着一抹懒洋洋又带着点促狭的笑意,正低头瞧着我。“这位……‘恪守’规矩的**,

”他开口,声音清朗,带着点戏谑的尾音,“山石湿滑,下次‘出格’,

可要挑个好走些的地方。”我的脸腾地烧了起来。一半是惊吓未退,

一半是被他点破心思的羞恼,用力想推开他:“放肆!放开我!”他倒真松了手,后退一步,

好整以暇地抱着臂看我站稳,笑容不减:“在下沈烬。火尽成灰的烬。**贵姓?

胆子倒是不小,敢一个人跑这野地方撒欢儿。”5“沈烬……”我低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火尽成灰烬?好生不吉利的名字。心却莫名跳得快了些,我嘴上依旧硬气:“要你管!

我姓柔然,单名恪!”“柔然恪?”他挑了挑眉,阳光穿过稀疏的枝叶落在他脸上,

笑容越发灿烂,“好名字,可惜了,听着就拘束得慌。不如……以后我叫你阿恪?

显得自在些。”“你!”我气结,从小到大,何曾有人敢如此轻佻地称呼我?

可看着他坦荡明亮的笑容,那句斥责竟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阳光落在他肩上,

跳跃着,仿佛他整个人都在发光。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

有什么东西在我循规蹈矩、死水微澜的生命里,狠狠地凿开了一道裂缝。明亮得刺眼的风,

呼啸着灌了进来。沈烬是个浪子。他自己说的。无门无派,

仗着一身不知从何处学来的好功夫,一把不知名的破剑,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

天南海北地游荡。他像一阵捉摸不定的风,带着山野的气息和江湖的尘土,

猝不及防地闯入了我精心构筑的闺阁牢笼。伽蓝寺初遇后,

他竟总能“恰巧”出现在我那些有限的、试图“出格”的时刻。6城西的庙会,人声鼎沸。

我戴着帷帽,挤在人群中看杂耍。一转头,便见他斜倚在对面茶楼的栏杆上,

手里抛着一个刚买的糖人。隔着重重人影,遥遥对我扬了扬下巴,笑容恣意。京郊的马场。

我瞒着家人,偷偷换上骑装,笨拙地试图驾驭一匹性子温顺的小马。马儿却突然受了惊,

撂起蹶子。就在我吓得魂飞魄散时,一道青影如电般掠过,稳稳地控住了缰绳。

他骑在那匹瘦马背上,身形矫健,勒住我的马头,回头冲我笑:“阿恪,骑马不是绣花,

要这样——”他轻轻一夹马腹,那匹瘦马竟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姿态洒脱不羁。

他带我去尝街角老妪做的、上不得台面的滚烫豆花。辛辣的滋味烫得我直吐舌头,

他却吃得酣畅淋漓。他指着天边变幻的云霞,告诉我江湖上流传的、快意恩仇的传说。

……7他在寂静的夜里,坐在柔然府高高的院墙外那棵老槐树的枝桠上。隔着深深的庭院,

用树叶吹出不成调却异常欢快的曲子……那些曲子,如同温柔的手。

一下下撩拨着我对这高墙之外、广阔天地的无限向往。“阿恪,”有一次,

他仰躺在城郊开满野花的山坡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茎,望着高远的蓝天白云,

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悠远,“这京城四四方方的天,有什么意思?跟我走吧!

江南的烟雨,漠北的风沙,西陲的雪山,东海的碧波……那才是真正活着的滋味!策马扬鞭,

无拘无束,多痛快!”我的心,随着他的话语,激烈地鼓噪起来,几乎要撞破胸膛。

像一只囚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了笼外的世界是何等辽阔壮美。“真的……可以吗?

”我喃喃地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渴望。8他侧过头看我。

阳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眼神亮得惊人:“有何不可?我沈烬虽是个浪子,

但护你周全的本事,还是有的。”他坐起身,凑近了些。带着青草和阳光的气息扑面而来,

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阿恪,信我。”那一刻,我几乎要脱口而出那个“好”字。

眼前展开的,是与他并肩驰骋天地、自由呼吸的未来画卷。绚烂得让我头晕目眩。然而,

命运那张狰狞的脸,总是在人最不设防的时刻,猝然显现。柔然家与江南巨贾柳家的联姻,

早已是两家心照不宣的默契。柳家公子,柳文轩,

在宴席上吟几句酸诗、眼神总是黏在我身上却又带着几分算计的纨绔——即将成为我的夫婿。

9消息传开那日,天空阴沉得如同浸透了墨汁,压得人喘不过气。我枯坐在闺房中。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冷雨,雨点敲打着芭蕉叶,一声声,都像是砸在我心上。指尖冰凉,

桌上摊开的《女诫》字迹模糊一片。深夜,

当那熟悉的、不成调的叶笛声再次在院墙外响起时,我没有半分犹豫,像扑火的飞蛾,

提起裙摆,不顾一切地冲出了房门。穿过寂静的回廊,奔向那堵隔绝了我所有念想的高墙。

沈烬果然在墙外那棵老槐树下。他没有笑,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沉郁。雨水打湿了他的额发,

一缕缕贴在饱满的额角,更显出一种冷硬的轮廓。“阿恪,”他隔着冰冷的雨水,声音喑哑,

“你要嫁人了?”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里,又咸又涩。我用力摇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不嫁!沈烬,我跟你走!天涯海角,我都跟你走!

”我几乎是嘶喊出来,抛却了所有的矜持与顾虑,像一个溺水的人,

拼命想抓住眼前唯一的浮木。10他眼中骤然爆发出惊人的光亮,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

他一步上前,隔着湿滑的院墙,用力握住了我扒在墙头冰冷的手。

他的手掌宽厚、粗糙、带着滚烫的温度,瞬间驱散了我指尖的寒意。“好!”他斩钉截铁,

眼中燃着不顾一切的火焰,“阿恪,等我!三日后,就在伽蓝寺后山,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日落之前,我一定来接你!我们离开这鬼地方!

”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带你去看江南烟雨,

漠北风沙……看遍这万里河山!”“嗯!”我重重点头。泪水汹涌而出,却不再是绝望。

而是绝境中看到生路的狂喜和孤注一掷的勇气,“我等你!沈烬,你一定要来!

”我反手紧紧回握住他,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传递过去,支撑起我们渺茫却炽热的未来。

11那三日的等待,每一刻都像在滚油里煎熬。我小心翼翼地掩饰着内心的惊涛骇浪,

像个最老练的戏子。在父母、丫鬟面前扮演着那个“认命”的、即将出嫁的柔然**。

只有我自己知道,心底那个疯狂的念头,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绕着我的心跳,

每一次搏动都带着逃离的鼓点。终于熬到了第三日。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

空气闷得让人窒息,一丝风都没有。仿佛连天地都在屏息等待着一场风暴的降临。

我借口去伽蓝寺为出嫁做最后祈福,带着一个贴身的心腹丫鬟,坐上了马车。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单调的辘辘声。我紧紧攥着袖中藏着的一个小包袱。

里面是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和一点首饰——我全部的身家,也是我奔向自由的唯一依仗。

心跳得又急又重,撞击着胸腔,几乎要破体而出。丫鬟小荷坐在我对面,脸色苍白,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几次欲言又止。

“**……我们……真的……”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噤声!”我低声喝止,

掀开车帘一角,望向窗外越来越荒凉的郊外景色。伽蓝寺那熟悉的飞檐轮廓,

已经隐隐出现在视野尽头。快了,就快了。沈烬……他一定在那里等着我。

12马车在伽蓝寺山门外停下。我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对小荷低声道:“你在此处等我,若一个时辰后我未归……你便自行回府,什么也不必说。

”说罢,不等她回应,我提起裙摆,飞快地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

朝着后山那条熟悉的小径奔去。越往后山走,四周越是寂静得可怕。暮色提前笼罩了山林。

光线迅速黯淡下来,树木的轮廓在昏暗中扭曲成幢幢鬼影。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焦糊味?还有一丝……铁锈般的腥气?我的心猛地一沉,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我。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几乎是在林中奔跑起来。

裙裾被低矮的灌木勾破也全然不顾。转过那个熟悉的山坳,

视线豁然开朗——那是我们约定相见的地方,一片开阔的崖边草地。然而眼前的景象,

却让我的血液瞬间冻结!13没有沈烬温暖的笑容,没有他倚在树边等待的身影。

只有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草地被践踏得一片凌乱,几棵碗口粗的松树被齐根斩断,

断口狰狞。深褐色的、尚未完全凝固的血迹如同丑陋的泼墨。大片大片地洇在枯草和泥土上。

刺鼻的血腥味混合着烟尘味,浓烈得令人作呕。地上散落着折断的刀剑碎片,

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的幽光。几具穿着陌生黑色劲装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卧着,

死状凄惨。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厮杀!“沈烬!”巨大的恐惧瞬间攫紧了我的心脏,

我失声尖叫起来,声音在死寂的山林里回荡,显得凄厉而绝望。没有回应。

只有风吹过林梢的呜咽,如同亡魂的悲泣。“沈烬!你在哪里?回答我!

”我像疯了一样在血腥的战场上跌跌撞撞地搜寻,泪水模糊了视线,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四肢百骸。脚下踩到一块沾满黏腻血迹的石头,

我踉跄着扑倒在地,手掌被碎石划破也浑然不觉。就在这时,

一声极其微弱、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我耳边的呼唤,

从悬崖边的方向传来:“……阿恪……”是沈烬!14我连滚带爬地扑向崖边。

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就在那里!背靠着悬崖边一块嶙峋的巨石,半坐半躺。

那身熟悉的靛青色劲装,此刻已被鲜血浸透了大半,颜色深得发黑。

一道深可见骨的恐怖刀伤,从他左肩斜劈至右腰,皮肉翻卷。鲜血还在不断地涌出,

将他身下的泥土染得一片暗红。他的脸色惨白如金纸,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

因剧痛而微微颤抖着。额角的汗水混着血污,狼狈地流下。可他的眼睛,

在看到我扑过来的瞬间,却猛地亮了起来!像即将燃尽的炭火,拼尽全力迸发出最后的光亮,

灼热得烫人。那光芒里,是失而复得的狂喜,是刻骨铭心的担忧,

还有……一种让我心胆俱裂的、近乎诀别的痛楚!“沈烬!”我扑到他身边,双手颤抖着。

想要触碰他的伤口,却又怕加剧他的痛苦,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汹涌滚落。

15“你怎么样?谁伤的你?这……这是怎么回事?!”巨大的恐惧和心疼让我语无伦次。

“嘘……别……哭……”他艰难地抬起那只还能动的手,冰凉的手指带着黏腻的血污,

笨拙地想要替我擦泪。却在触到我脸颊前无力地垂落,只留下一点刺目的猩红。

他的呼吸急促而微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拉风箱般的杂音。胸膛剧烈起伏着,

每一次起伏都牵动那恐怖的伤口,涌出更多的血。“是……柳家……”他咳出一口血沫,

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锋。带着滔天的恨意和一种洞悉一切的悲凉,

…知道了……我们……怕你……跟我走……坏了联姻……派了……死士……截杀……”柳家?

!如同一个炸雷在我脑中爆开!是了,只有他们!只有他们才如此惧怕我逃婚!

为了所谓的利益,竟不惜买凶杀人!“柔然家……也……也……”沈烬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

看向我身后山林的方向。他瞳孔骤然收缩,里面映出更深的绝望和一种……近乎怜悯的痛楚。

我猛地回头!16昏暗的林间小径上,影影绰绰,赫然出现了我柔然府家丁的身影!

为首一人,身形高大。正是我父亲柔然弘身边最得力的心腹护卫,葛统领!

他带着十几个手持棍棒刀剑的家丁,正快速朝这边围拢过来!每个人脸上,

都带着一种冷漠的、执行命令的肃杀之气!父亲……他也知道了?他……他是来抓我回去的?

还是……也参与了这场围杀?一股灭顶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

”王统领在几丈外站定,声音冰冷,毫无感情,“老爷命属下接您回府!请您即刻随属下走,

莫要再与此等江湖匪类纠缠!”“不!”我尖叫着,张开双臂,死死挡在沈烬身前,

像一只护崽的母兽。绝望地,对着这群“自己人”嘶吼,“我不回去!你们滚开!

谁也别想动他!”17“阿恪……听话……”身后,沈烬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却,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回……回去……别……别管我……”“我不!”我猛地回头,

泪水疯狂奔涌。“沈烬!我们说好的!一起走!你不能丢下我!

”“傻……丫头……”他看着我,

染血的嘴角竟然艰难地扯出一个极其微弱的、近乎虚幻的弧度。那笑容里,

是无尽的温柔和……诀别的悲伤。他那只满是血污的手,颤抖着,

摸索向自己染血的衣襟内侧。仿佛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掏出了一个东西。一支玉簪。

通体是温润细腻的白玉,簪头却极其精巧地雕琢成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蝶翼薄如蝉翼,

姿态灵动轻盈,仿佛下一刻就要挣脱簪身,飞向自由的天际。

即使在昏暗的光线和血污的映衬下,那玉蝶依旧流转着温润的光泽,美得惊心动魄。

18只是,那簪身,竟从中断成了两截!断口参差,显然是在激烈的打斗中被硬生生折断的!

“给……给你……”他颤抖着手,将这支断成两截的玉蝶簪,

无比珍重地、带着滚烫的体温和黏腻的血,塞进我冰冷颤抖的掌心。指尖相触的刹那,

那冰凉的玉,和他滚烫的血,像烙印一样烫在我的心上。

“本想……亲手……为你……簪上……”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气若游丝。眼神开始涣散,

却依旧执着地、贪婪地看着我的脸,仿佛要将我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

“聘……礼……”聘礼!这两个字,如同最锋利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痛得我无法呼吸!

“沈烬!沈烬!”我死死攥住那两截断簪,尖锐的断口刺破掌心也毫无所觉。

疯了一般呼唤他的名字,试图抓住他眼中正在飞速流逝的光彩。

“走……”他涣散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像是用灵魂发出了最后一声呐喊。

沾满血污的手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最后一股惊人的力量,猛地将我狠狠朝远离悬崖的方向推去!

力道之大,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别回头——跑!”这三个字,如同惊雷,

炸响在我耳边!与此同时,我身后传来王统领冷酷的命令:“拿下那匪徒!保护**!

”19家丁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我被沈烬那用生命爆发出的最后一推,踉跄着向前扑倒。

就在我身体失去平衡,下意识想要回头看他最后一眼的刹那——“跑!

”他那声嘶力竭的、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咆哮再次响起!别回头!跑!

他的命令像烙印一样烫在我的神经上!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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