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我困。”
“再闹给你差评。”
安姝打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巴掌,皱着眉头不耐烦道。
男人危险的眸子眯起,将人抱起坐在自己腿上,“良家**,嘴还这么硬?”
“昨晚,你是怎么求我来着?”
她是真的困,浑身跟散架一样,眼睛都睁不开。
再闹,她觉得自己得上医院了。
安姝闭着眼睛,脑瓜子嗡嗡嗡的疼:
“钱在包里,自己拿了走。”
“我还要再睡一会儿,就不送你了。”
江斯越双手摁着女人,布满青紫印的细腰,没有半点怜惜:
“那可不行,是你拉我来开房的,什么时候走,我说了算。”
安姝疼的睁开眼睛,刚想骂人。
就在看清楚男人的脸后愣住了。
她红肿的凤眸猛然一缩,吓得赶紧起身,迅速抓起身上的被子裹住身体,“你,你……”
因为昨晚腿受伤,她脚下一软,整个人滚到地毯上。
看起来,既狼狈又滑稽。
不,还有几分难以见人的羞耻感。
他坐在床边,对着她伸出大手,“地上很脏。”
此时,男人没有穿衣服,他性感的身躯遍布抓痕,牙印。
可见自己昨晚,疯得没边。
这特么怎么回事?
她昨晚明明是带小鸭上楼的,怎么一觉醒来变成了他?
江斯越深邃的眉骨抬起,一张充满性/张力的俊脸微沉:“怎么?”
“不记得我了,良家少女?”
安姝脸颊绯红,抓被子的手紧了几分。
硬着头发问:“斯越小舅舅,你怎么在这里?”
“我记得昨晚,不是找的你……”
男人没有废话,直接将她连被子带人抱上床。
嗓音低沉冷冽:“我什么时候成你小舅舅了?”
安姝张了张嘴:“我……”
对,她确实不是自己的小舅舅。
是闺蜜赵珂的。
可当初,不是他让她这么叫的么?
男人果然真善变。
面对这种尴尬的处境,安姝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赶紧跑路。
她用最快的速度捡起自己的所有衣服,冲进浴室,一秒上锁。
冲了个战斗澡,她穿好衣服开窗,想着要不跳窗户跑路吧!
不然,出去面对江斯越,她觉得太难为情了。
尼玛,真是要死。
她长这么大,也就找过这么一次小,鸭。
怎么就让她碰到熟人了呢!
而且,好死不死,这熟人还是闺蜜的远房小舅舅。
她昨晚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真的是太狂野了。
万一他跟赵珂,还有以前那群朋友讲了怎么办?
她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安姝往窗户下一看。
老天爷,头阵阵犯晕。
这才想起来,这是十八楼。
她要是敢跳下去,那就真的直接去十八层地狱了。
像她这种恋爱脑上头裸婚裸离,单亲带三岁孩子的女人。
要是跳楼自杀,那不是缺大德?
害自己不算,还害孩子。
不敢赴死,安姝在浴室磨蹭了半天才出去。
此时,江斯越穿着一条黑色**,靠在床上抽烟。
宽肩,公狗腰,大长腿,再配上一张野性十足的脸,完全是品相好的“种公”本公。
为了不尴尬,她索性装麻到底。
拿起沙发上的包就准备跑。
男人完全预判了她的下一步动作,单手把她拎起丢扔回床上。
他压在她身上,一口白烟喷在女人精致的小脸上,脸色阴沉:“怎么?”
“想白玩?”
什么鬼?
白玩?
那是要钱。
歪日!
难不成,她真没搞错。
他还真是duck?
不对啊!
小珂不是说,他这些年依靠战友的关系混得风生水起,前几年就开上保时捷911了么?
怎么突然来做这个?
还是说,他跟前夫徐斌一样,依靠老板混起来,人直接飘了。
然后,又被打回原形?
这也不是不可能。
就江斯越这么狂的性格,而且还花心,到处卖弄**。
搞不好就是睡了老板的情人之类的,所以被人整了。
就他昨晚那个技术,绝对是鸭,王级别的。
行了,行了。
谈钱就好解决了。
虽然她也不是什么有钱人。
但出来玩,胃口还是要讲。
前几年,她家拆迁了,她分了两套还建房,加三百多万现金,跟捡钱一样。
就当花钱消灾了。
安姝从包里,拿了五千多块钱现金递给他。
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昨晚陪我喝酒那个弟弟,好像是3000**。”
说着,她上下打量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你,这种鸭王级别的,5000应该够吧?”
“毕竟我不是市面上,流通的那种富婆,不够也就这样了。”
“坐地起价做不好品质的。”
男人脸色铁青,精致的眉眼跳跃着怒火。
他扣住她的手,咬牙道:“**说我是什么?”
“再说一遍。”
安姝抿了抿唇,评论中肯:“我觉得你长得帅,身材好,体力佳,技术也非常不错。”
她抬手推了推男人的大掌,发现根本甩不掉。
只能用另外一只手去摸钱包,又拿出一千块钱丢在床上。
“嗯,这样吧,我最多给你再补一千块。”
“给你报销昨晚的药钱,然后你去买碗鱼翅捞饭跟两盅海参,几份大生蚝补补身体。”
“嗯,还能再来几个腰子。”
“别说不够就地起价,去正常消费的地方,绝对是够的。”
江斯越几乎要捏断她纤细的手腕,脸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
怒声道:“老子昨晚没吃药。”
她哦了一声,语气淡淡:“吃没吃药我不关心。”
“朋友,钱我也给了,你该松手了吧?”
“我还得赶着回家送女儿去上学。”
江斯越刚想压着女人狠狠教训一顿,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
而且还是工作电话。
他拉住她的手不肯放,一边去接电话:“喂,琛哥。”
“我在来的路上。”
“怎么可能还没起床,没有,我没忘记今天的事。”
安姝可以肯定,给江斯越打电话的男人肯定是他的boss。
或者,“男朋友”也说不定。
为了立刻脱身,她故意嗲着声音大声道:“阿越,你还要不要?”
“我衣服都,脱,了。”
江斯越转过头,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她。
大概是不相信,以前那个乖乖女敢这样作弄他。
不过,他更想不到的事,昨晚都见识过了。
安姝早就不是七年前的安姝了
这点小事算什么?
安姝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趁他不备,低头咬了一口他的手背。
男人疼的松开手,她拿起包就跑。
跑到门口时,她还回头做了个挑衅的眼神。
用无声的口型来了一句:“拜拜嘞,“种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