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进小说成了男主最恨的未婚妻。原著里,我为了嫉妒心强行嫁给他,逼走他的白月光。
婚后被他冷暴力和小三羞辱,最后死在精神病院。我决定提前解除婚约,远走他乡。
收拾行李时却被他拦住:“你想始乱终弃?”“你不是一直爱着你的小学妹吗?
”他红着眼把我按在墙上:“那为什么……我梦里全是你?”---行李箱摊开在床上,
像一只张着嘴的怪兽,正等待着被填满。沈清窈动作很快,
指尖掠过衣架上那些昂贵的连衣裙、套装,没有丝毫留恋,只挑拣着最简单舒适的常服,
叠好,放入箱内。梳妆台上那些璀璨的珠宝,她看都没看。角落里那只**款的包,
是“她”曾经撒泼打滚才让林聿深买下的,此刻也只配得到她冷淡的一瞥。
她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直起身,环顾这间奢华却冰冷的卧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更衬得屋内毫无生气。这里从来就不是她的家,
只是一个即将坍塌的牢笼。今天,就是她和林聿深订婚的日子。
也是在那本她熬夜看完的小说里,她这个恶毒女配悲剧命运的真正开端。
想到原著里“沈清窈”的下场——被冷暴力,被各路人马羞辱,最后在精神病院里憔悴枯竭,
无声无息地死去——沈清窈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脖颈后似乎都掠过一丝凉气。幸好,
她来了。她不是那个痴恋林聿深到失去自我的沈清窈。
她对那个心里只有白月光的冰山男人没有半点兴趣,更不想重复那惨烈的命运。解除婚约,
远走他乡,保住小命,享受人生——这就是她的全部计划。楼下的喧闹声隐隐传来,
订婚宴的宾客们想必已经到了不少。她深吸一口气,拉起行李箱的拉杆,
轮子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滚动声。是时候去结束这场闹剧了。宴会厅衣香鬓影,
水晶灯折射出炫目的光。沈清窈穿着一身简单的米白色连衣裙,
与现场觥筹交错的奢华格格不入。她径直走向被几个人围着的林聿深。
他今天穿着量身定制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眉眼清俊,只是周身那股疏离淡漠的气息,
比平时更重了几分。他正听着旁边一个中年男人的话,眼神却没什么焦点,
直到沈清窈走到他面前,周围的声音低了下去,他的目光才缓缓聚焦到她身上,
带着一丝惯常的不耐。“林先生,”沈清窈开口,声音清晰,不大不小,
却足以让近处的几个人听清,“抱歉打扰各位。我想,我们需要单独谈谈。
”林聿深皱了皱眉,似乎对她的称呼和态度有些意外。“什么事?”他的语气很淡,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不会耽误太久。
”沈清窈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是关于我们的婚约。”她顿了顿,
清晰地吐出后面的话:“我认为,我们并不合适。所以,我来正式提出,
解除我们之间的婚约。”一瞬间,以他们为中心,小范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几个原本笑着的宾客表情僵在脸上,错愕地看着沈清窈,又小心翼翼地瞟向林聿深。
林聿深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愕然,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那墨色的眸子沉了下去,
像是骤然结冰的寒潭。他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玩笑或者欲擒故纵的痕迹。
但没有。眼前的沈清窈,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疏离和决绝。
她不再是那个只会用痴迷、怨恨、哭闹眼神看着他的女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冷意。“我很清楚。”沈清窈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递到他面前,“这是解除婚约的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沈家那边,我会自己去解释,
所有因解除婚约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和损失,由我一力承担,不会让林家声誉受损。
”她考虑得很周全,姿态也放得足够低,只求顺利脱身。林聿深没有接那份协议。
他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然后又抬起,重新锁住她的眼睛,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一力承担?你承担得起吗?
”他的质疑在沈清窈意料之中。她并不动气,只是将协议轻轻放在了他手边的桌沿上。
“无论如何,这是我的决定。订婚宴可以对外宣称是普通宴会,或者找个其他理由取消。
抱歉,给各位带来困扰,我先告辞了。”她说完,微微颔首,
算是向周围那几个目瞪口呆的宾客致意,然后转身,拉着行李箱,
在一片死寂和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注视下,从容地穿过宴会厅。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坚定,一步步远去。林聿深站在原地,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宴会厅门口,眸色深沉如夜,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桌沿那份白色的协议,刺眼得很。---沈清窈在酒店住了两天,处理完一些必要的手续,
订好了第三天晚上飞往南方的机票。她打算先去一个温暖的海边城市住段时间,再从长计议。
她用身上仅有的、属于“沈清窈”个人(而非沈家)的钱,租下了一个临海公寓的小套间。
房子不大,但有个阳台,能看到远处的海平线。她很喜欢。此刻,
她正站在开放式小厨房的料理台前,笨拙地学着打鸡蛋,准备给自己做一碗最简单的鸡蛋面。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给她周身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离开林家那座华丽的牢笼,
连空气都带着自由的味道。门口传来急促的门**,打断了她和碗中蛋液的“斗争”。
沈清窈有些疑惑,她才刚搬进来,谁会来找她?透过猫眼往外看,她心里猛地一沉。
门外站着林聿深。两天不见,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下颌线绷得很紧,眼底带着几缕血丝,
身上还是那天订婚宴上的那身黑色西装,只是衬衫领口微敞,扯松了领带,
少了几分平日的严谨,多了几分压抑的戾气。他怎么找到这里的?沈清窈犹豫了一下,
还是打开了门,但身体挡在门口,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林先生?有事?
”林聿深的目光越过她,快速地扫了一眼屋内简单的陈设,
以及她身上那件明显是超市买的、几十块钱的棉质睡裙,眉头拧得更紧。最后,
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声音沙哑:“为什么不回家?”“家?”沈清窈觉得有些好笑,
“哪里是我的家?林家吗?林先生,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那里从来就不是我的家。
”“我没同意。”林聿深打断她,语气强硬,“单方面撕毁婚约,沈清窈,谁给你的胆子?
”“法律给我的胆子。”沈清窈毫不示弱地回视他,“婚约自由,我有权解除。
字我已经签了,公告你也可以发,我不在乎外人怎么看。”“不在乎?
”林聿深向前逼近一步,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你在乎什么?这么急着搬出林家,甚至不惜住在这种地方,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种地方怎么了?”沈清窈被他语气里的轻蔑激起了火气,“我觉得这里很好,很干净,
也很安静。至少,这里没有讨厌我的人,我也不用每天看着别人的脸色生活!
”“讨厌你的人?”林聿深重复了一遍,眼神锐利得像刀,“你说我?”“不然呢?
”沈清窈索性把话挑明,“林聿深,我们心里都清楚,你根本不想娶我。
你心里装着的是你那位善良可爱的小学妹苏晚。现在我主动退出,成全你们,
你不应该高兴吗?带着你的人,立刻、马上,去找她,而不是在这里打扰我的生活!
”她说着,就要关门。林聿深却猛地伸手抵住了门板。他的力气很大,门纹丝不动。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那里面翻涌着她完全看不懂的情绪,愤怒,困惑,
还有一丝……被刺痛般的痕迹?“沈清窈,”他几乎是咬着牙叫她的名字,
“谁告诉你我讨厌你?”沈清窈一怔,差点被这话气笑。这还用告诉?原著里白纸黑字写着,
他林聿深对沈清窈这个用家族势力逼迫他订婚的女人,深恶痛绝。过去那些年,
“沈清窈”的记忆里,也全是他冰冷的背影和厌弃的眼神。“这还需要别人告诉吗?
”她觉得荒谬至极,“你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在清清楚楚地表达着你的厌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