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退婚当天，我觉醒弹幕读心术》完整版-苏晚晴沈砚顾淮川在线全文阅读
阳光暖得有点晃眼，我刚陪着苏晚晴从珠宝店出来，手里还捏着刚选好的订婚戒指图册，
心里琢磨着这玩意儿比我画一套施工图还贵，真是肉疼。苏晚晴挽着我的胳膊，
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还在回味刚才那颗大钻戒的光芒。「砚哥，
你说婚礼现场用香槟玫瑰还是白玫瑰好？」她声音甜甜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都行，
你定。」我随口应着，脑子里其实在盘算手头一个项目最后的节点。哥们儿我沈砚，
虽然攀上了苏家这高枝儿，可咱是凭真本事吃饭的建筑设计师，该干的活一点没落下。
吃软饭？那不能够。就在我琢磨着承重墙钢筋配比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一个穿着粉裙子、跟洋娃娃似的小女孩，大概六七岁的样子，
猛地从旁边一家甜品店门口冲了出来，目标明确得像颗小炮弹，
直直就扑向我们——准确地说，是扑向了苏晚晴。「妈咪！」小女孩清脆的嗓音像个小铃铛，
在喧闹的街头格外刺耳。她一把就抱住了苏晚晴的大腿，仰着小脸，
大眼睛里全是兴奋的光：「妈咪！我终于找到你啦！」嚯！我瞬间感觉像是被雷劈了，
外焦里嫩。手里的图册差点没拿稳掉地上。苏晚晴？妈咪？我下意识地看向苏晚晴，
她那张漂亮脸蛋儿唰一下就白了，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僵在原地，像尊石化的维纳斯。
不是……等等？这什么情况？拍整蛊节目？摄像机藏哪儿了？我脑子嗡嗡的，
还没捋清这从天而降的“女儿”是啥来路，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我眼前，半空中，
毫无征兆地，飘过几行……字？【啊啊啊！小天使终于出场了！母女相认名场面！
】【沈砚表情笑死，懵逼了吧？工具人男配的宿命！】【晚晴宝贝别怕！
马上就能摆脱这个凤凰男了！】字是彩色的，半透明的，还特么带点弹幕效果，
跟视频网站飘过去的那种一模一样！我使劲眨了眨眼，又甩了甩头。幻觉？
昨晚熬夜画图太狠了？「妈咪，你怎么不说话呀？我是念念呀！」小女孩还在晃苏晚晴的腿，
声音带着点委屈。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有人似乎认出了苏晚晴这位苏家千金，
手机镜头已经悄悄对准了我们。苏晚晴嘴唇哆嗦着，想推开小女孩，手却抖得厉害，
话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那诡异的“弹幕”又刷起来了：【围观群众到位！
大型社死现场预定！】【苏家的保镖呢？快出来清场啊！】【心疼念念小宝贝，
妈咪被吓傻了。】**！这玩意儿还能实时互动？我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别人好像都没看见？
就我能看见？凤凰男？工具人？这他妈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弹幕”带来的精神冲击，
几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身材魁梧得像堵墙的男人就拨开人群，迅速围拢了过来，
其中一个恭敬但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对苏晚晴说：「**，
夫人让我们接您和……这位先生回去。」他们的目光，带着审视，也扫过我，
最后落在了那个抱着苏晚晴腿不放、自称“念念”的小女孩身上。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昂贵的戒指图册，又看了看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苏晚晴，
再瞅瞅那个跟她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女孩，
最后瞄了眼空中还在不断飘过的幸灾乐祸的弹幕……得，这订婚戒指，怕是暂时用不上了。
这苏家的大门，今天怕是不好进，更不好出啊。2那几个“人形集装箱”似的保镖，那气场，
就差把“生人勿近”刻脑门上了。他们半围半请，
把还抱着苏晚晴腿不放的苏念、魂儿都快吓没了的苏晚晴，
以及我这个捏着戒指图册、满脑子彩色弹幕的“凤凰男”，
一股脑儿塞进了一辆低调奢华但空间大得离谱的黑色轿车里。车门一关，
世界都清净了——外头的喧闹是没了，里头的空气却跟冻住了一样。苏念小姑娘倒是心大，
坐在苏晚晴旁边，晃悠着小短腿，大眼睛滴溜溜地好奇打量车里，时不时还冲我笑一下。啧，
笑得还挺甜，要不是她刚才那声石破天惊的“妈咪”，我都要夸一句可爱了。
苏晚晴全程低着头，手指死死绞着裙角，脸色白得跟刷了层墙漆似的，一句话也不说。得，
指望她解释是指望不上了。**在真皮座椅上，感觉这玩意儿还没我工作室的破转椅舒服。
脑子里那该死的弹幕又开始了：【来了来了！苏家副本开启！】【沈砚这表情，
跟要去刑场似的，至于嘛？】【工具人就要有工具人的觉悟，待会儿别哭唧唧啊！】靠！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谈个恋爱订个婚，天上掉下来个闺女不说，还给我安个“工具人”头衔？
我冤不冤啊我！车子七拐八绕，开进了一片安静得能听见心跳的别墅区。好家伙，这绿化，
这安保，这大铁门自动打开的架势……跟我那租的、楼下还带烧烤摊的小区一比，
简直是两个星球。苏家老宅到了。门厅那叫一个气派，水晶吊灯闪得我眼晕。
管家是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爷子，看我的眼神……怎么说呢，
像在看一件不太合格但勉强签收的快递。「**，沈先生，夫人在书房等你们。」
管家声音平板无波，目光扫过紧拉着苏晚晴手的苏念，微微顿了一下。苏念仰着小脸，
脆生生地问：「管家爷爷，爹地呢？」噗——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爹地？！
这又是什么神展开？我惊恐地看向苏晚晴，她身体明显晃了一下，嘴唇抿得更紧了。
弹幕瞬间**：【哈哈哈哈！念念小宝贝神助攻！】【爹地？沈砚脸都绿了！】【前方高能！
大型认亲（爹）现场？】【别急，真爹（男主）还在路上呢！】我……我特么……这信息量，
比通宵改十遍图纸还让人头大！闺女从天而降，现在连“爹”的名头也要硬塞给我？
这剧本也太狗血了吧！管家显然也被这称呼惊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了扑克脸，没接话，
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仨，外加一个蹦蹦跳跳的苏念，跟着管家穿过能跑马的客厅，
走向那扇紧闭的、散发着“生人勿扰”气息的深色书房门。越走近，我这心里越打鼓。
苏夫人，苏晚晴她妈，那位在商界以手腕强硬、眼光毒辣著称的女强人，
传说中对我这个“普通人家出身的设计师”一直颇有微词。今天这阵仗，
再加上空中飘着的那些剧透弹幕……【苏夫人即将上线！眼神杀准备！
】【鉴定名场面要来了！沈砚撑住啊！】【打起来打起来！
（吃瓜）】弹幕还在幸灾乐祸地刷屏。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把脸上那点因为“爹地”称呼而裂开的表情缝补好。行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倒要看看，这位苏夫人，还有这满世界的“弹幕”，到底给我安排了怎样一个操蛋的剧本！
管家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沉稳、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女声：「进来。」门开了。
书房很大，光线却有些沉。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桌后，坐着一个穿着剪裁利落旗袍的女人。
她抬起头，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首先精准地落在了……苏念的脸上。她的眼神，
锐利得像刀片，在苏念那张酷似苏晚晴小时候的脸上，足足停留了十几秒。空气仿佛凝固了。
然后，我清晰地看到，苏夫人那保养得宜、几乎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极其罕见地，
掠过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震动。她没看我和苏晚晴，只是盯着苏念，声音不高，
却像冰珠子砸在地上：「这孩子……像晚晴小时候。」3苏夫人那句话，
「这孩子……像晚晴小时候。」，轻飘飘的七个字，砸在书房死寂的空气里，
跟丢了个炸弹似的。苏晚晴浑身一哆嗦，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把脸埋进地毯里。
苏念小姑娘似乎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往苏晚晴身后缩了缩，大眼睛里有点怯生生的。我呢？
我杵在那儿，感觉像个误入豪门伦理剧片场的观众，还是自带弹幕实时剧透的那种。
脑子里那玩意儿又开始刷屏：【苏夫人眼神杀！名不虚传！】【看吧看吧！血缘骗不了人！
实锤了！】【沈砚脸都木了，哈哈哈，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我何止是懵逼，
我是感觉脚下这光可鉴人的地板都在晃悠。苏夫人那眼神，跟X光似的扫过苏念的脸，
又扫过苏晚晴惨白的脸，最后，终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怎么说呢？没有愤怒，没有质问，
只有一种冰冷的、居高临下的审视，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剩余价值。「都坐吧。」
苏夫人终于开了金口，指了指书桌前的沙发，自己则稳稳地坐在宽大的皮椅里，
像尊掌控一切的女王像。我们仨，像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机械地挪到沙发边坐下。
苏念紧紧挨着苏晚晴，小手攥着她的衣角。苏晚晴则像个木头人，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
「说说吧，」苏夫人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苏晚晴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一点含糊的音节，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眼泪倒是先掉了下来，
啪嗒啪嗒砸在手背上。「妈咪……」苏念小声地叫她，带着哭腔。
书房里只剩下苏晚晴压抑的抽泣声和苏念不安的呼唤。苏夫人眉头微蹙，
显然对这种沉默的对抗失去了耐心。就在这时，管家张伯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恭敬地放在苏夫人面前的书桌上。「夫人，
您要的东西。」张伯的声音平板无波。苏夫人没说话，只是用保养得宜的手指，
慢条斯理地打开了文件袋的封口。我的心也跟着那“嘶啦”一声轻响，猛地揪紧了。
弹幕瞬间爆炸：【来了来了！铁证如山！】【照片！肯定是照片！】【沈砚快看！
你的绿帽……哦不，是证据！】文件袋里滑出来的，果然是几张照片。
苏夫人拿起最上面那张，目光淡淡扫过，然后，指尖一松，照片像片落叶一样，
轻飘飘地飘落在我和苏晚晴面前的茶几上。照片有点模糊，像是从某个监控录像里截出来的，
但足以看清里面的两个人。背景是灯光暧昧的酒店走廊。
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身形单薄的年轻女孩（眉眼依稀能看出是阮薇，只是更稚嫩些），
被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半扶半抱着。那男人低着头，
侧脸轮廓……即使隔着七年的时光和模糊的像素，我也能一眼认出来！草！顾淮川！
虽然只是侧脸，但那发型，那身形，
那件他二十出头时特别爱穿的骚包皮夹克……化成灰我都认得！照片右下角，
还有一行小小的日期水印。日期！那串数字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正好是七年前，我和苏晚晴恋爱初期，
她跟我说要去国外参加一个短期艺术交流项目的那段时间！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断了线。血液好像一瞬间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手脚冰凉。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磕碰的轻微声响。我猛地转头看向苏晚晴。她也在看那张照片，
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脸色已经不是白，而是死灰一片。她死死咬着嘴唇，渗出血丝，
却依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沉默，比任何辩解都更有力。苏夫人看着我们的反应，
尤其是苏晚晴那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脸上没有任何意外。
她甚至没看那份文件袋里其他的东西（估计是苏念的出生证明之类的），只是淡淡地开口，
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看来，不需要再等什么亲子鉴定的结果了。」她拿起茶杯，
优雅地抿了一口，「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她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怜悯的东西：「沈砚，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干得发紧，像是堵了一团浸了冰水的棉花。说什么？
问她照片里的人是不是她？问她这七年是怎么心安理得地跟我在一起的？问她把我当什么？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愤怒在我胸腔里冲撞，最后却凝结成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我看着茶几上那张刺眼的照片，又看了看旁边哭得几乎要晕过去的苏晚晴，
还有那个一脸懵懂、不知道自己掀起了多大风浪的苏念……我扯了扯嘴角，
感觉自己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妈的，这操蛋的人生，这狗血的情节！
4苏夫人那句「沈砚，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像根冰冷的针，
扎破了我胸腔里那团翻涌的荒谬和愤怒。书房里静得可怕，
只有苏晚晴压抑的抽泣和苏念不安的扭动声。我扯着嘴角那点僵硬的弧度，
感觉脸上的肌肉都不是自己的了。说什么？对着那张七年前在酒店走廊搂着别的女人的照片？
对着哭成泪人、却连一句辩解或道歉都吐不出来的苏晚晴？
还是对着那位端坐主位、仿佛在欣赏一场闹剧的苏夫人？
弹幕倒是热闹得很：【苏夫人气场两米八！】【沈砚傻了？快骂啊！**啊！
】【工具人石锤，连愤怒的资格都没有？】【坐等苏夫人开价打发凤凰男！】开价？打发？
我脑子里飘过这两个词，再看向苏夫人那平静中带着一丝怜悯的眼神，忽然就明白了。
这根本不是一场需要我“说什么”的对话，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宣判和……施舍。果然，
没等我那口堵在喉咙里的冰棉花吐出来，苏夫人已经优雅地放下了茶杯，
目光越过茶几上的照片，落在我身上，用一种讨论商业并购案般的语气开口了：「事发突然，
淮川一时接受不了，情绪激动跑出去，这很正常。」她语气平淡，
像是在陈述一个与我无关的事实，「不过，事情总要解决的。」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还在发抖的苏晚晴，又落回我脸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都是明白人，
我就不绕弯子了。」「沈砚，你是个聪明人，晚晴对你，也确实有感情。」
她特意加重了“有感情”三个字，听起来格外讽刺，「如今念念的存在已经是事实，
她必须认祖归宗，留在苏家。这是血脉，也是责任。」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冷得发木。
来了，正戏开场。「贸然取消婚约，对外界不好交代，对苏氏和晚晴的声誉也有影响。」
苏夫人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所以，我的想法是，婚礼可以照常举行。」
苏晚晴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我，那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微弱的希冀。
弹幕也炸了：【**？还结婚？当接盘侠？】【苏夫人这操作……高！实在是高！
】【为了面子呗，沈砚这工具人还得继续用！】【快答应！然后被真男主打脸！
】苏夫人无视所有人的反应，继续用她那平稳却不容置疑的语调说着：「当然，
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所以，苏家会给你补偿。念念的存在，你必须接受，
并且要保证日后与她和平相处。至于念念的生父……如果未来出现，」
她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也希望你能……理解，并且保持应有的体面。」她看着我，
像是在下达最后的通牒：「这是我能想到，对所有人，尤其是对你，最好的解决办法。
晚晴心软，对你还有情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沈砚，你觉得如何？」最后的机会？理解？
体面？和平相处？接受一个凭空出现的孩子，
甚至可能还要“理解”那个给她妈戴了绿帽子的男人？
一股邪火“噌”地一下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我眼前都冒金星。
之前的心冷麻木瞬间被这股怒火烧得干干净净！五年！我沈砚掏心掏肺的五年感情，
在她苏夫人嘴里，就值这么个“恩赐”？就值这么个当活王八还得感恩戴德的“机会”？
我看着苏夫人那张保养得宜、写满算计的脸，又看了看旁边眼神躲闪、只会哭泣的苏晚晴，
最后瞥了眼空中那些疯狂刷着【快答应！】、【接盘侠成就get！
】的弹幕……我他妈突然就笑了出来。不是那种自嘲的苦笑，是真的，
从喉咙里滚出来的、带着冰渣子的冷笑。「呵……」这一声笑，
在死寂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突兀刺耳。苏夫人眉头一皱，苏晚晴也忘了哭，愕然地看着我。
我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感觉胸腔里那股邪火烧得我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脑子却异常清醒。我看向苏夫人，
脸上甚至还带着点刚才没散尽的冷笑：「苏夫人，」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得能砸碎玻璃，
「谢谢您的‘好意’。」我特意咬重了“好意”两个字，
满意地看到苏夫人那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不过，」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苏晚晴那张惨白的脸，最后定定地看向苏夫人，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我沈砚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就是个小设计师，但骨头还没软到，
需要靠您这种‘恩赐’活着的地步。」「这婚，」我轻轻吐出最后三个字，像丢开一件垃圾，
「不结了。」5「这婚，不结了。」我这句话撂下，书房里那空气，好家伙，
瞬间冻得能直接当冰棍嚼了。苏夫人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那点细微的裂痕“咔吧”一下，
直接碎成了冰渣子。她大概这辈子都没想过，她苏家掌舵人亲口给的“恩赐”，
会被人这么干脆利落地摔回来，还是被我这她眼里的“凤凰男”摔的。
苏晚晴更是像被雷劈了，连哭都忘了，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看着我，那眼神，
混杂着震惊、恐慌，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委屈？委屈？她委屈个毛线啊！
弹幕直接疯了：【****！他真敢说？！】【打脸！年度打脸现场！】【苏夫人脸都青了！
哈哈哈哈！】【沈砚牛逼！这骨气！粉了粉了！】【完了完了，苏晚晴要哭晕了！
】我没空搭理脑子里那些聒噪的弹幕，也没心思欣赏苏夫人和苏晚晴精彩纷呈的表情包。
目的达到，话说完，这破地方多待一秒我都嫌晦气。我转身就走，步子迈得贼大，
带起的风都带着一股子“老子不伺候了”的味儿。「砚哥！」苏晚晴终于反应过来，
带着哭腔尖叫一声，踉跄着想追过来，「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当时……」
「打住！」我头都没回，手往后一摆，跟赶苍蝇似的，「苏大**，省点力气吧。
七年前的监控录像都拍下来了，日期也对得上，孩子也这么大了，你还想怎么解释？
说照片是PS的？孩子是充话费送的？」我脚步没停，径直走向那扇沉重的书房门。
身后是苏晚晴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哀求，简直比背景音乐还刺耳。苏夫人倒是一声没吭，
但那目光，跟两把冰锥子似的，死死钉在我背上，
估计是想着怎么把我这“不识抬举”的家伙给生吞活剥了。「沈砚！你站住！你给我站住！」
苏晚晴的声音已经带上了绝望的尖利。站住？我他妈脑子被门夹了才站住！
我一把拉开书房门，外面的光线涌进来，感觉像是从冰窟窿里爬出来，终于能喘口气了。
「砰！」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把苏晚晴的哭喊和苏夫人冰冷的视线，
连同那令人窒息的豪门空气，一起隔绝在了里面。走廊里静悄悄的，
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刚才在书房里那股子邪火，现在烧得只剩下灰烬，
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涌了上来，还夹杂着点……奇异的轻松？
走出苏家那气派得吓人的大门，外头的阳光暖烘烘地照在脸上，我眯了眯眼，
感觉有点不真实。就这么……出来了？跟特么做梦一样。低头看了看手心，刚才攥得太紧，
指甲在掌心掐出了几个深深的红印子。那枚亮闪闪的订婚戒指图册，
早不知道被我扔在书房哪个角落了。得，省钱了。我掏出手机，屏幕亮起，
时间显示下午三点半。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手指有点抖，但我还是利索地划开通讯录，
找到那个标注着“林胖子”的名字，拨了过去。电话几乎是秒接，
那头传来一个咋咋呼呼、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喂？沈大设计师？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个点儿不伺候你家苏大**，有空给我打电话？」林胖子，我大学死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