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绝境反杀囚车上的逆袭“把她给我扔下车!这个小**偷了我的干粮!
”尖利的女声刺破我昏沉的意识,紧接着,一只手狠狠推向我的额头。
我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的车板上,剧痛让我瞬间清醒。眼前是灰败的天空,
耳边是囚车车轮碾过冻土的咯吱声。我,21世纪首席公关总监姜知,在庆功宴上酒精中毒,
再睁眼,成了大乾王朝十六岁的罪臣之女。父亲,户部尚书姜文渊,被污通敌叛国,
满门抄斩,男丁充军,我和母亲、婶娘等女眷被判流放三千里。而刚刚推我的,是我的堂姐,
姜柔。她正指着我的鼻子,对押送的官差哭诉。“官爷,您看,就是她!
我们全家最后一块干粮,被她偷了藏在怀里!这种自私自利的东西,留着也是祸害,
不如把她扔下去自生自灭!”我娘扑过来护住我,瘦弱的身体抖得像风中落叶。“官爷,
小女不是故意的,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求求您……”官差的马鞭抽在车辕上,
发出一声脆响。“吵什么吵!再吵都给老子滚下去!”他看了一眼姜柔,又瞥向我,
眼神里满是看好戏的恶意。“既然是你偷了东西,那就把东西交出来,滚下车去。”绝境。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但我不是那个十六岁、只知道哭的姜知了。
我是处理过无数顶流明星出轨、企业黑料的姜知。这点小场面,
不过是危机公关的入门级案例。我撑着身子坐起来,脸色惨白,嘴唇干裂,
一双狐狸眼却清亮得惊人。我没有看姜柔,
而是看向周围其他囚车里同样面黄肌瘦的流放犯们。我用尽全身力气,
从怀里掏出那半块黑乎乎、硬邦邦的干粮,高高举起。“是,我偷了。”我一开口,
所有人都愣住了。我娘更是震惊地看着我,眼泪流得更凶了。我凄然一笑,声音不大,
却字字清晰。“我不是为自己偷的。”我转向我娘,将干粮递到她嘴边。“娘,您吃。
您已经两天水米未进了,再不吃东西,您会死的。”我娘哭着摇头:“知知,娘不吃,
你吃……”“我年轻,还能再扛一扛。”我转回头,目光扫过所有人的脸,
最后落在官差身上。“官爷,各位叔伯婶娘,我爹是冤枉的,可我们已经是戴罪之身。
流放路上,生死有命,我只求我娘能多活一天。”“这半块干粮,是我这个做女儿的,
为我娘求的最后一点生机。”“若因此要将我赶下车,我认了。”说完,我虚弱地晃了晃,
直直地朝着车板下倒去。“知知!”我娘发出凄厉的尖叫。
一只粗糙的手及时拉住了我的胳膊。是同车的一位大婶,她红着眼眶,将我拽了回来。
“作孽啊!都是一起遭难的人,何苦为难一个孝顺孩子!”“就是!人家是为了自己娘,
又不是为了自己吃独食!”周围的流放犯们纷纷出声,同情和指责的目光齐齐射向姜柔。
姜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我没有!是她……”“是你什么?你还有脸说!
你自己的娘病着,你可曾分过一口食?”姜柔的母亲,我的二婶,在旁边车上虚弱地咳嗽着,
闻言脸色更加灰败。舆论瞬间反转。官差皱了皱眉,显然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都闭嘴!东西还给她娘,不准再闹!”说着,
他从自己的布袋里掏出一个杂粮馒头,扔进我们车里。“吃完都给老子安分点!”我赢了。
用一出“苦肉计+道德绑架”,我不仅保住了性命,还额外获得了一个馒头,
并且成功孤立了最大的内部敌人。**在母亲怀里,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社畜的专业技能,原来在古代这么好用。2舆论风暴童谣撼动河西流放的路,
比我想象中更难熬。风餐露宿,饥寒交迫。官差的打骂是家常便饭,
夜里还要提防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流民。母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靠着我偶尔用现代急救知识帮她缓解,才勉强撑着。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必须改变现状,
至少,要让押送的官差把我们当“人”看。机会很快就来了。这天,队伍进入了河西地界。
我从官差的闲聊中得知,这里是镇北大将军赵毅的故乡。而我爹,
曾经是赵将军最得力的军师。赵将军三年前战死沙场,我爹被污蔑通敌,也与这场战役有关。
河西民风彪悍,最是敬重英雄。我的脑中,一个大胆的计划开始成形。傍晚,
队伍在一个小镇外扎营。我用前几天省下的最后一点糖块,找到了几个在路边玩泥巴的孩童。
“想不想要更多的糖?”我冲他们笑。孩子们警惕地看着我这个“囚犯”。
我把糖块放在手心,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小块碎银,这是我藏在发髻里的最后一点家当。
“教你们唱首歌,唱好了,这些都是你们的。”我压低声音,一句一句地教他们。
那是一首我临时编的童谣,曲调简单又悲凉。“月儿弯弯照九州,将军提刀守关口。
忠骨埋在沙场上,家国何处觅封侯?奸臣当道忠良哭,**染血污。可怜文渊一片心,
化作冤魂随风无……”歌词直白,却字字泣血。“文渊”是我爹的字。我赌的,
就是信息不对称。京城的定罪文书,传到这偏远边镇,只会剩下“通敌叛国”四个字。
但当地人对赵将军的崇敬,和我爹曾作为他军师的身份,是最好的情感连接点。第二天一早,
当我们被驱赶着穿过小镇时,那首悲情的童谣,开始在街头巷尾响起。“月儿弯弯照九州,
将军提刀守关口……”稚嫩的童声,唱着最悲伤的歌谣。镇上的百姓们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这是唱的谁啊?”“听着像是……赵将军?”“后面还有个‘文渊’,
那不是当年赵将军身边的姜军师吗?”“我记得!姜军师足智多谋,帮赵将军打了不少胜仗!
”“他不是说通敌叛国,害死了赵将军吗?”“这歌里唱的可是‘奸臣当道忠良哭’,
听着像是有冤情啊!”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开始往我们的囚车里扔馒头,有人递过来水囊。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兵,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我们车前,浑浊的眼睛里含着泪。
“是姜军师的家眷吗?”我娘点点头,早已泣不成声。老兵“噗通”一声跪下,
朝着囚车磕了个响头。“姜军师对我们有恩!老朽无能,不能为军师申冤,只能送你们一程!
”他一跪,周围的百姓也跟着激动起来。“不能让忠良之后受此屈辱!”“官爷,行行好,
让他们吃口热饭吧!”民意汹涌。押送的官差们脸色都变了。
他们可以对我们这些囚犯作威作福,却不敢激起民愤。为首的官差头子,
脸色铁青地瞪了我一眼。他知道是我搞的鬼,却抓不到任何把柄。最终,
他只能不情不愿地低吼一声:“原地休息!让他们喝口热水!”我们第一次在流放路上,
喝上了热汤,吃上了白面馒头。姜柔嫉妒地看着我,眼神像是要淬出毒。我没理她,
只是默默地将一个馒头掰开,一半给我娘,一半留着。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利用舆论,
我让流放路变成了巡游路。但要活下去,甚至翻案,光有同情是远远不够的。
我需要一个能把声音传到更高层的人。3神医棋局**换生机这个人,
我在三天后的一个驿站里等到了。他叫孙思邈,不是历史上的药王,
却是大乾朝赫赫有名的杏林圣手,据说连当今圣上都请他看过病。他为人耿直,
最见不得不平事。这是我的下一个“公关目标”。傍晚,驿站里人声鼎沸。
我扶着虚弱的母亲,故意走到驿站大堂最显眼的位置。我算准了时间。
当孙神医的药童过来打热水时,我对我娘耳语了一句。“娘,信我。”然后,
在我娘惊愕的眼神中,我松开了扶着她的手。母亲本就虚弱,被我这么一推,惊呼一声,
直直地朝着地上倒去。“娘!”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扑了过去,眼泪瞬间涌出。
这是演技,也是真情。看着母亲毫无生气的脸,我的心揪成一团。“救命啊!有没有大夫!
求求你们救救我娘!”我的哭喊声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孙神医果然被惊动了。
他拨开人群走进来,皱着眉:“怎么回事?”官差头子上前,不耐烦地想把我拉开。
“一个快死的囚犯而已,孙神医不必理会。”我死死抱着母亲,抬头看向孙思-邈,
眼中是滔天的悲愤和绝望。“她不是囚犯!她是忠良之后!我爹是户部尚书姜文渊,
他为国尽忠,却被奸人所害,落得如此下场!我娘她……她要被这不公的世道逼死了!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用血喊出来的。“姜文渊?”孙思邈愣住了,
他显然听过这个名字。他蹲下身,开始为我娘诊脉。官差头子脸色大变,想阻止,
却被孙神医的眼神制止了。“老夫行医,只看病人,不问身份。”片刻后,
孙神医的脸色沉了下来。“急怒攻心,气血郁结,加上长期饥寒,已是油尽灯枯之相。
若再不救治,不出三日,必香消玉殒。”我“噗通”一声跪在孙神医面前,重重磕头。
“求神医救我娘一命!姜知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孙神医扶起我,叹了口气。
“医者仁心,我既遇上了,便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他开了药方,让药童去抓药煎药。
官差头子站在一旁,脸色变幻不定,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得罪一个囚犯没事,
得罪一个连皇帝都敬重三分的神医,他担不起这个责任。当晚,我娘喝上了救命的汤药,
被安置在驿站温暖的房间里。我守在床边,亲手为孙神医奉上一杯热茶。“多谢孙神医。
”孙神医看着我,眼神复杂。“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今天这一出,是你设计的吧?
”我没有否认。“若不如此,我娘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我的坦诚让他有些意外。
我从怀中掏出一份早已写好的**,那是我用自己的指尖血,
将父亲案卷中的种种疑点和不合常理之处,一一罗列出来的“申冤状”。“孙神医,
您德高望重,交友广阔。我爹的案子疑点重重,我人微言轻,求告无门。这份状纸,
是我用命写的,只求您能将它带给一个能看到它的人。”我没有直接求他帮忙翻案,
那不现实。我只是请求他,做一个“信使”。这对于一个正直的人来说,是很难拒绝的。
孙神医沉默了许久,最终接过了那份还带着我体温的**。
“我与都察院的陈御史有几分交情,他为人刚正不阿。我只能帮你把信带到,至于结果如何,
看天意吧。”“多谢神医!”我再次下跪,这一次,是真心实意。第二天,
我们的待遇彻底变了。孙神医临走前,塞给我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并对官差头子说,
姜夫人需要静养,不宜颠簸。于是,我们的囚车,换成了一辆有棉被的骡车。千里流放,
硬生生被我变成了带薪休假。坐在温暖的车里,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荒凉景色,
握紧了手中的钱袋。我知道,真正的战斗,在流放地才刚刚开始。
4商战首秀烈火铸金身蛮荒之地,比我想象的还要荒凉。
我们被安置在一间破败的土坯房里,四面漏风。母亲的身体在孙神医的药方调理下好了许多,
但要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活下去,钱是第一位的。孙神医给的钱,省着花也撑不了多久。
我必须尽快找到我的“第一桶金”。我开始在附近的镇子上转悠,收集信息。很快,
一个名字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富商钱万金。钱万金是镇上唯一的绸缎商人,
最近却惹上了**烦。他被官府查出,卖给驻军的一批布料是劣质品,不仅被罚了一大笔钱,
商誉也一落千丈,铺子门可罗雀,濒临倒闭。所有人都说他黑心,活该。
但我从镇上老人的闲聊中,听到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钱万金年轻时也是个苦哈哈,
靠着自己一匹布一匹布地卖,才有了今天的家业。为人虽精明,但从不卖假货,
还时常周济乡邻。这里面,有猫腻。我找到了愁眉不展的钱万金。“钱老板,
想不想让你的生意起死回生?”他抬起头,看到我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年轻姑娘,
眼神里满是怀疑和不耐。“你是谁?别来烦我。”“我叫姜知。”我淡淡地报上名字。
“我能帮你洗白名声,让你的生意比以前还好。但我有条件,事成之后,我要你利润的三成,
为期一年。”钱万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小姑娘,你疯了吧?官府都定了案,
你还想洗白?滚滚滚!”“官府定的是你交了劣质布料的案,可没定你就是故意为之。
”我一句话,让他愣住了。“你……你什么意思?”“我帮你,不是翻案,
是重塑你的个人品牌形象。”“个人……品牌?”看着他茫然的脸,我笑了。
“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第一步,把所有劣质布料全部收回,然后当着全镇人的面,
一把火烧掉。并且,双倍赔偿给官府。”钱万金的脸都绿了。“烧掉?还双倍赔偿?
那我不得亏死!我本来就是被人陷害的!那批货是我的管家和外人勾结,偷偷换掉的!
”“我知道。”我平静地看着他。“但现在说这些,有人信吗?你越是辩解,
别人越觉得你是在狡辩。所以,我们不辩解,我们认错。
”“认一个……别人能理解、能同情的错。”我看着他,抛出了我的方案。
“你要告诉所有人,是你用人不淑,被管家蒙骗,才犯下大错。你痛心疾首,
愿意承担一切损失。这是止损,也是在向外界传递一个信息:你,钱万金,
是个敢作敢当、重视信誉的人。”钱万金犹豫了。我加了最后一根稻草。“我可以先帮你,
事成之后再谈报酬。如果失败了,我分文不取。”他看着我笃定的眼神,最终咬了咬牙。
“好!我就信你一次!”三天后,镇子中央的广场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钱万金亲手将一匹匹劣质布料扔进火里,然后对着所有人深深鞠躬,宣布双倍赔偿。
镇上的人都惊呆了。有人嘲笑他傻,有人觉得他有魄力。但无论如何,
“钱万金烧布”成了镇上最大的新闻。这是第一步,引爆话题。紧接着,
我找到了镇上最有名的一个说书先生。我给了他一笔钱,还有一个全新的故事。
故事里没有黑心的商人,只有一个从穷小子奋斗成富商的励志人物。他孝顺母亲,善待伙计,
却因为太过信任身边人,而被最亲近的管家背叛,几乎倾家荡产。但他没有被打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