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掏粪五年为女圆琴梦，却是骗局小说(完整版)-沈煜江晚晴诺诺章节阅读
我在又脏又臭的化粪池里掏了五年。终于给女儿凑够了最后一笔钢琴学费。
我连着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就为了给她们母女一个惊喜。
可我找到妻子孟晚说的地方，人傻了。金碧辉煌的大酒店门口停着的车，
最便宜的也得是我掏一辈子粪才能买得起的。我穿着沾着泥点的工作服，
像个小偷一样从安全通道的门缝里往里瞅。宴会厅里，都是些电视上才能看到有钱人。
而我的妻子孟晚，那个天天跟我哭穷，说房租都快交不起的女人。正穿着一身我叫不出牌子，
但一看就很贵的裙子，端着酒杯，跟我最好的兄弟沈煜有说有笑。
1我听见沈煜压着声音说：「晚晚，差不多得了，还真让他在粪坑里呆一辈子啊？
林家那老头子快不行了，我们的事也该有个头了。」孟晚晃了晃杯里的红酒，
嘴角的笑又冷又看不起人：「急什么。我就喜欢看他那副为我掏心掏肺的蠢样。」
「几个月前，他在井下差点被烧死，给我打电话，我骗他说在加班，他信了，
连个屁都不敢多放。「你说，是不是像条狗？」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
后背上那片坑坑洼洼的伤疤，好像又烧了起来。这时候，我六岁的女儿诺诺跑了过来，
一把抱住沈煜的大腿。奶声奶气地喊：「沈叔叔，我才不要那个臭爸爸，
他碰过的琴键我都嫌脏！」孟晚摸了摸她的头，眼神里全是宠爱，
看都没看我这个方向：「那就等林家彻底完蛋，再让他滚。」
我捏着口袋里那张热乎的银行卡，默默地把它掰成了两半，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行，
不用你们费心了。我自己滚。2音乐中心的催款电话，跟阎王爷的催命符一样准时。
「林先生，这个季度的二十万学费还没交，请您尽快。」我平静地回了句：「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下，好像不习惯我这么痛快。「后天可就截止了啊！」
那些求爷爷告奶奶，想让人家宽限几天的话，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因为过去五年，
我已经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回到我们租的那个小破屋，孟晚一开门看见我，
眼睛里不是惊喜，是藏不住的慌。她下意识地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阿峰，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下次回来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开窗散散味儿。」「想你们了。」
我的眼睛，落在了她手腕上那块我根本不认识的名表上。她好像被我的眼神看得不自在，
赶紧把袖子拉下来盖住。「刚下井吧？快去洗洗，多打几遍香皂，味儿太大了。」
我真是个傻子，现在才听出她话里头那股子嫌弃。以前，我还把这当成是她心疼我。
我看见墙角的垃圾桶里，扔着一个木头雕的小人，那是我捡了块好木头，
熬了好几个通宵给她刻的生日礼物。现在，它断了条腿，混在一堆烂菜叶里。
「我送你的那个木雕呢？」她眼神飘了一下，「收、收起来了，那么贵重的东西，怕弄坏了。
」还在撒谎。我心里冷笑，没再说话，转身进了浴室。我是林家的独子，五年前，
为了证明我不是个只会靠家里的废物，我跟家里断了关系，想自己闯出个名堂。
为了给孟晚和女儿一个未来，**了这份来钱最快，也最不是人干的活。现在想想，
我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夜里，我用那个许久没联系的号码，
给我爸的助理打了个电话：「张叔，帮我查个人，孟晚。」
朋友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峰少爷，我查不到叫孟晚的，您给的身份证，
是**的大**，江晚晴。」「江氏十年前被我们公司挤垮，她父亲跳楼了。
她和沈煜……是表兄妹。」所以，什么狗屁爱情，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报复。
我看着这个所谓的「家」，联系了房东，直接退了租。3我留了一天处理东西，
中途却接到了诺诺钢琴老师打来的电话。「诺诺爸爸，今天市里钢琴大赛决赛，
诺诺很有希望拿冠军，您有时间过来看看吗？孩子也希望能得到爸爸的鼓励。」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我赶到音乐厅的时候，特意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诺诺穿着一身洁白的公主裙，坐在钢琴前，真像个小仙女。她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
所有人都听得入了迷。可就在最后一个乐章，她的眼神往观众席一扫，看见了我。
我看见她眼里的光一下子就没了，换上的是惊慌和厌恶。就那一下，她的手一抖，
一串音符弹得稀烂。最后，她只拿了第二名。回到后台，诺诺一看见我，
就跟疯了似的扑过来，用小拳头砸我的腿，尖叫着：「都怪你！我看见你了！你为什么要来！
你有多丢人！我的冠军没了！都怪你这个掏粪的！」周围的家长和孩子都围了过来，
指指点点。沈煜赶紧跑过来抱住诺诺，柔声安慰，然后转头「好心」地对我说：「阿峰，
我知道你是为孩子好，但你看，这种场合，你确实不太适合来。
你的工作……大家会觉得……」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到了。一个穿金戴银的贵妇捏着鼻子，
一脸恶心地问：「他什么工作啊？」沈煜叹了口气，好像很为难似的：「管道疏通，
就是……掏粪的。」「我的天！」「太恶心了！」所有人「轰」的一下全散开了，
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坨会走路的屎。4孟晚这时候才出现，她快步走到我面前，
二话不说，一个耳光就狠狠地甩在我脸上。「林峰！你是不是有病！
你把诺诺的未来都给毁了！」她压着嗓子，但那股子恨意，跟刀子一样。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出现在有诺诺的地方！你嫌自己不够丢人吗？
干那种肮脏**的活，让你连一点要脸的心都没有了吗？」脸**辣地疼，
但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我看着她，又看了看被沈煜抱在怀里，
正用怨毒眼神瞪着我的女儿。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我一句话也没说，擦了擦嘴角的血，
转身挤出了人群。再多的解释都是放屁。因为在他们眼里，我连呼吸都是错的。
反正都要走了，这个耳光，就当是还了这五年的「情分」。5我从音乐厅出来，
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在街上晃。我没回家，那个所谓的「家」，现在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可我得回去拿个东西，一样我妈留下的旧东西，不值钱，但对我来说比命都重要。
等我摸回那个出租屋，门是开着的。孟晚和沈煜正在里面，像主人一样，
把我那些破烂玩意儿一件件往外扔。「这件衣服一股子味儿，扔了。」「这双鞋都开胶了，
还留着干嘛？」我没吭声，只想拿了东西就走。可当我走到卧室门口，我看见了。
我妈唯一的遗照，被他们从相框里抽了出来，扔在地上，相框的玻璃碎了一地，
正好裂在我妈的脸上。孟晚看见我，一点也不意外，反而笑了：「哟，回来了？正好，
这些垃圾我们帮你处理了，省得你动手。」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张照片，
用袖子擦掉上面的脚印。沈煜在我旁边踢了一脚地上的破箱子，阴阳怪气地说：「林峰，
你妈当年要是知道你这么有出息，去掏大粪，估计得从坟里气得爬出来吧。」我捏着照片，
指甲都掐进了肉里。脑子里突然闪过我妈临死前拉着我的手说的话：「阿峰，咱们家的人，
可以穷，可以输，但骨头不能断。就算把龙袍脱了，咱也是龙，别让人当成泥鳅给踩了。」
我慢慢站起来，看着孟晚那张漂亮的脸蛋，突然问她：「我那些东西你扔了就扔了，
这个相框，是我省了三个月的饭钱买的，你也舍得砸？」孟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三个月饭钱？林峰，你知不知道你这三个月的饭钱，还不够我这双鞋上的一颗钻？」
她抬起脚，把那双闪瞎人眼的高跟鞋，在我面前晃了晃。
「别再用你那套穷酸理论来恶心我了，滚吧。」我点点头，没再多说一个字，
拿着我妈的照片，转身就走。这个地方，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踏进来一步。6我以为，
他们把我赶出来，这事就算完了。我太天真了。第二天，
我去工地上想结清最后一个月的工资，那是我准备回家的路费。之前对我客客气气，
还总给我递烟的工头，今天看见我，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林峰，你还敢来？！」
他上来就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懵了，「王哥，我来结工资。」「结个屁！」
他一口唾沫啐在我脚下，「你小子把三号井的排污泵给弄坏了，你知道那玩意儿多贵吗？
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我皱起眉头：「不可能，我昨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我说坏了就坏了！」工头一脸不耐烦，「别说工资了，你还得赔公司十万块！拿不出钱，
就等着吃官司吧！」这时候，几个平时跟我关系还不错的工友围了上来，眼神躲躲闪闪。
其中一个偷偷拉了我一下，小声说：「峰子，快走吧。工头……工头是沈总的人，
沈总刚投了我们公司，点名要整你。」我明白了。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我不想惹事，
转身想走。工头却不依不饶：「想跑？没那么容易！兄弟们，给我拦住他！」
几个人高马大的工人把我围在中间，推推搡搡。「妈的，平时看你小子闷不吭声的，
还以为你多清高呢？原来也是个倒霉蛋。」「还敢弄坏公司的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
一个拳头直接砸在我肚子上，我疼得弯下了腰。我没还手，因为我知道，现在还手，
只会让他们有更多的借口。我咬着牙，一声不吭地挨着他们的拳打脚踢。等他们打累了，
我才撑着墙慢慢站起来，吐出一口血沫。「钱，我没有。命，我有一条。想要，就自己来拿。
」我看着他们，眼神冷得像冰。他们被我看得心里发毛，一时间没人敢再上前。
我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工地的大门，身后是他们的嘲笑声。兜里只剩下最后二十块钱，
连张回家的硬座票都买不起。7我又冷又饿，后背被烧伤的地方因为挨了打，**辣地疼，
人也开始发烧。我蜷缩在一个桥洞下，感觉自己可能就要这么死了。迷迷糊糊的时候，
手机响了。是孟晚。我以为她是来嘲笑我的，没想到，她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点着急。
「阿峰，你在哪？我……我听说你出事了。你别乱跑，我来接你。」
我当时烧得脑子都糊涂了，心里竟然还升起了一丝希望。或许，她对我还有一点点旧情。
我报了地址，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桥边。孟晚从车上下来，身后还跟着沈煜。
她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皱了皱眉，但还是说：「上车吧，我带你去医院。」
我被他们带到了一个连招牌都没有的小诊所。孟晚看着我烧得通红的脸，
突然冷冷地说：「把上衣脱了。」我愣住了。「脱啊！」她不耐烦地催促。我咬着牙，
慢慢解开扣子，脱掉了那件破烂的上衣。后背上，那片被沼气烧伤后留下的疤痕，
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我整个背上。孟晚拿出手机，对着我的后背，「咔嚓」
拍了一张照片。我听见她对着手机那头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喂？林董事长吗？
看看你宝贝儿子的德行吧。现在就像一条野狗，躺在贫民窟的黑诊所里，
马上就要因为伤口感染死了。」「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的。气不气？
气就对了，最好直接气死。」她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全是报复的**。「林峰，你不是想证明自己吗？现在你证明了，
你就是一个彻头徹尾的废物。」沈煜也在一旁冷笑：「当年你们林家害死我姑父的时候，
就该想到有今天。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们会给你爸送个信，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们说完，转身就走，把我一个人扔在冰冷的诊疗床上，等死。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耳边好像响起了狼嚎。那是我们那帮兄弟之间才懂的暗号，代表着最高级别的危险。
8我以为我要死了。可当我再次睁开眼，看到的不是黑白无常，而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手上扎着吊针，身上换了干净的病号服。我爸的助理，张叔，正一脸担忧地守在床边。
「峰少爷，您醒了。」我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声音哑得不像话：「我爸……」「董事长没事，
」张叔递过来一杯温水，「他接到那个电话，就知道您出事了。他让我告诉您，
游戏该结束了，让您回家。」我喝了口水，烧退了，脑子也清醒了。五年来的种种，
像电影一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那些羞辱，那些背叛，那些差点要了我命的算计。我慢慢地，
把手攥成了拳头。「张叔。」「在。」「我爸那边，怎么样了？」
张叔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董事会那几个老家伙，仗着您不在，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