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落子无声(相遇篇)Chapter01琥珀与咖啡——“开局先别急着喊将军,
先让对手以为你在走神。”六月的沪城,雨像没关紧的水龙头,滴答滴答往人脖子里灌。
许卿瑶早上六点被闹钟炸醒,一睁眼就看见天花板上那块霉斑又长大了,像一张嘲讽的笑脸。
她骂了句脏话,翻身下床,踩到一罐昨晚没喝完的荔枝罐头——黏糊糊的糖水流了一地,
甜得发腻。“0329,今天给我什么外挂?”【宿主早,湿度98%,建议穿真丝,
防静电。目标人物7:40抵达总部,心率预计81,咖啡阈值120mg/L,
推荐话题:危地马拉·花神。】“危地马拉还花神?听起来像美甲店。”她嘴里吐槽,
手上动作没停。黑西装裙、白衬衣、珍珠耳钉,一秒切换社畜模式。
出门前她又对着裂缝的镜子练习微笑——嘴角上扬15°,眼睛别眨太快,像温顺的猫。
季氏总部大楼68层,电梯门一开,冷气裹着雪松味扑面而来。
许卿瑶在心里吹口哨:有钱人的空调都自带香水。她刚站定,
视网膜上弹出蓝色小窗:【目标人物距离5.3米,心率87,注意,
他今天喷了乌木沉香。】不用系统提醒,她也闻到了——苦、冷、带着一点药感,
像中药铺子里的琥珀。脚步声由远及近。季临渊今天穿三件套的枪灰色,马甲掐出腰线,
领带夹是一枚薄如蝉翼的银叶。整个人像一把收在丝绒匣子里的刀,美则美矣,割手。
“许秘书?”声音低得贴地,带着通宵后的哑。许卿瑶把行程表递过去,
左手尾指悄悄压住纸边——那里贴着0.1mm的NFC薄膜,只要季临渊翻页,
数据就会同步到她手机。男人没接。他停在她面前半臂距离,垂眸,
目光落在她左眼角的泪痣。半秒,像古董商验货。“我对气味很敏感。”“嗯?”“你身上,
有股荔枝甜。”许卿瑶心跳漏一拍,脸上却稳得一批:“地铁里有人吃糖,蹭到的。
”季临渊没再追问,抬手按电梯。银色梯门合拢前,他抽走行程表,顺手掸了掸不存在的灰。
——第一次交锋,她输了一滴汗,赢了一个对视。上午十点,许卿瑶被叫去泡咖啡。
总裁办配的咖啡机是六位数的辣妈,她研究了一晚上说明书,还是把第一杯萃成了酱油。
季临渊站在落地窗前,雨线顺着玻璃往下爬,像无数透明的蚯蚓。“危地马拉·花神,
90度水温,15克粉,30秒萃取。”他背对着她,报数据像在念狙击枪参数。
许卿瑶在心里翻白眼:**遭雷劈。手上却老老实实照做。咖啡液滴进白瓷杯,
金色油脂浮起——像琥珀里困住的一小片夕阳。季临渊抿了一口,喉结滚动。“及格。
”这是老板最高评价。许卿瑶趁机开口:“季总,下周三您要和林**吃饭,
需要提前订餐厅吗?”男人摩挲着杯沿,忽然问:“许秘书,你相信命运吗?
”“我更相信社保和公积金。”季临渊笑了,极轻,像雪片落在湖面。
“那就把餐厅订在外滩27号,她喜欢老建筑。
”Chapter02遗嘱与密室——“夜行的人,最怕的不是鬼,
是突然亮起来的路灯。”入职第五天,许卿瑶被一通电话召回老宅。夜里十一点,
雨大得像天漏了。出租车进不了巷子,她踩着十厘米高跟狂奔,水花溅到小腿,凉得打颤。
季家老宅是民国留下的洋房,门口两棵香樟,被雷劈过一半,剩下半边还倔强地绿着。
管家领她进书房,檀木柜顶天立地,空气混着老纸、沉香、还有一丝说不清的铁锈味。
季临渊坐在太师椅上,衬衣解开两颗扣子,锁骨凹处盛着一盏阴影。“许秘书,会开锁吗?
”“不会,但我可以学。”男人推过来一把铜钥匙,钥匙柄刻着一只三足乌鸦。
“老爷子遗嘱里有一份额外条款,锁在私人保险柜。
我要你——只你一个人——今晚把它带出来。”“合法吗?”“不合法。
”他指尖转着印章戒指,眸色比窗外雨夜更沉,“但我需要一张底牌。
”系统0329:【提示:目标好感度+5(当前15/100),触发支线:遗嘱副本。
失败惩罚:随机抹除宿主一段记忆。】许卿瑶眨了下眼。“事成之后,
给我父亲当年的审计底稿。”季临渊微顿。那是许岩案的核心物证,
五年前被季氏以“协助调查”名义封存。“可以。”保险柜藏在老爷子卧室墙后,
暗门用油画遮着——画里是19世纪的少女,抱着一只死掉的狐狸。
许卿瑶用手机电筒照着,发现狐狸眼睛是摄像头,红点一闪一闪。她骂了句脏话,
从发夹里抽出一根0.5mm的钢丝,三秒拧开机械锁。柜子里除了一沓泛黄的遗嘱,
还有一把袖珍手枪,银色枪管上刻着“L&Y”。她没碰枪,用手机快速扫描遗嘱,
同步云端。正准备撤退,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哒、哒、哒。像死神穿高跟鞋。
许卿瑶闪进窗帘后,屏住呼吸。门被推开,灯光亮起。季临渊的母亲,季夫人站在门口,
披着珍珠灰的睡袍,手里拿着一把古董烛台。“出来吧。”许卿瑶心跳如鼓,正准备硬刚,
突然听见系统“滴”一声:【检测到关键NPC,触发隐藏剧情:季夫人年轻时曾是特工。
】她差点没骂娘。季夫人却笑了:“胆子不小,和阿渊当年一样。”她转身离开,
烛火在走廊尽头晃了晃,像一句没说出口的警告。凌晨2:47,
许卿瑶成功复制遗嘱扫描件,同时把底稿偷梁换柱。电梯下行时,
她第一次听见自己牙关打战的声音——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兴奋。她知道,
自己离真相近了一步。Chapter03白月光回国——“你以为你在下棋,
其实你只是棋盘。”林微澜回国那天,微博热搜爆了:#天才小提琴少女归国#。
许卿瑶奉命去接机。到达厅人潮汹涌,女孩一袭白色长裙,抱着琴盒,
像一幅被雨打湿的油画。“你好,我是许知瑶,季总的秘书。”林微澜抬眼,
笑得温软:“阿渊怎么没来?”那一声“阿渊”,让许卿瑶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回程路上,林微澜坐在副驾,忽然侧身:“许秘书,你知道阿渊右肩的枪伤,是怎么来的吗?
”许卿瑶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五年前,他为了救我。”林微澜声音轻得像叹息,
“他其实……很温柔。”车窗外,雨刷器一下一下擦过,像要把谁的名字从玻璃上抹去。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女主出现,世界线收束度+10%,宿主请注意感情偏移风险。
】许卿瑶没回应。她只是想起昨夜,季临渊在书房里那句低哑的“只你一个人”。温柔?
她不信。晚上,外滩27号。餐厅是上世纪的银行改建,穹顶高得能养鸽子。
林微澜坐在季临渊对面,切牛排的手势优雅得像在拉琴。许卿瑶站在三米外,随时待命。
“阿渊,我这次回来,不走了。”季临渊晃着酒杯,红酒在杯壁挂出血色泪痕。“嗯。
”“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男人没答,反而侧头看向许卿瑶:“许秘书,今晚的汤太咸。
”许卿瑶秒懂,转身去吩咐后厨。身后,林微澜的声音轻飘飘追上来:“她很像当年的我,
对吧?”“不像。”季临渊答得干脆,“她比你狠。”回家路上,
许卿瑶收到系统提示:【目标好感度+10(当前25/100),触发新任务:三日后,
林微澜生日宴,请确保她“意外”摔倒。】她盯着屏幕,忽然笑了。“0329,
你确定这是攻略,不是宫斗?”【本系统只提供最优路径,道德评判请自行消化。
】她关掉手机,车窗上映出自己模糊的倒影——嘴角翘着,眼睛里却空荡荡的。“林微澜,
你最好别挡我的路。
落子无声(相遇篇·续)Chapter04生日宴与碎冰——“灯光底下没有新鲜事,
只有还没被戳穿的谎。”林微澜的生日宴,定在季家老宅后院的玻璃花房。
那里原本是老爷子养兰花的地方,后来兰花被季临渊换成了黑玫瑰——花如其人,
看着就带刺。许卿瑶提前三天踩点,把花房地砖的每一块缝隙都量了一遍。
0329在她耳边叨叨:【建议任务路线:A方案,在楼梯第三阶动手;B方案,
在她敬酒时撞翻香槟塔;C方案——】“C方案我自己来。”她打断系统,
“别把人命算进去。”【收到。风险自担,祝宿主玩得开心。】宴会当晚,
沪城罕见地放了晴。玻璃花房灯火通明,小提琴声飘在空气里,像一层融化的蜜。
林微澜穿白色鱼尾裙,后背镂空到腰线,像一尾被月光吻过的鱼。季临渊站在她身侧,
黑色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锁骨若隐若现。许卿瑶一身烟灰色制服,头发挽得一丝不乱,
像随时可以上战场。“许秘书。”季临渊忽然侧头,“林**今天喷的什么香水?
”她凑近半步,鼻尖几乎擦过他的耳廓:“JoMalone末药与冬加豆,
尾调带一点苦杏仁。”男人低笑:“你倒是记得清楚。”“职业习惯。”她退后时,
余光扫到林微澜的视线——温温柔柔,却像冰锥。20:47,生日歌响起。
三层蛋糕推上来,最顶层是一把小提琴造型的翻糖,琴弦用可食用银线拉得极细。
林微澜闭眼许愿,睫毛在烛光里颤抖。许卿瑶端着香槟,藏在人群最后。
她左手小指勾着一枚0.5克拉的碎钻——那是她从自己耳钉上拆下来的,棱角锋利。
倒计时开始。林微澜吹灭蜡烛,众人鼓掌。就在她转身准备切蛋糕时,
许卿瑶“不小心”撞上侍者,一整盘香槟翻倒,水晶杯碎成满天星。林微澜的鱼尾裙被溅湿,
脚下一滑——许卿瑶伸手去扶,指尖的碎钻石精准划过对方脚踝。“嘶——”血珠冒出来,
像一串断了线的红珊瑚。现场安静三秒,随即炸锅。季临渊第一时间冲过来,
单膝蹲下检查伤口。“没事,小伤。”林微澜笑得勉强,“阿渊,别怪许秘书,
她不是故意的。”男人抬头,目光掠过许卿瑶的脸。那一眼,像X光,
把她从里到外照了个透。系统提示:【任务完成,目标好感度-5(当前20/100),
林微澜信任度+20,宿主请注意反噬风险。】许卿瑶垂眸,掩住情绪。
她想起父亲当年审计报告里的一句话:“所有看似偶然的事故,背后都站着必然的人心。
”宴会散场后,许卿瑶被叫进书房。季临渊靠在窗边,指尖转着那枚印章戒指,
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做的?”“您指的是哪一件?”“碎钻。”她沉默两秒,点头:“是。
”男人走过来,居高临下。“理由。”“她脚踝有旧伤,再伤一次,会落下永久性后遗症。
这样她就不能参加下个月的小提琴大赛。”季临渊眯眼:“你在替她做选择?”“不,
我在替您做选择。”许卿瑶抬眼,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刀口舔血的狠:“您需要一把刀,
还是一朵花?”空气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玫瑰枝折断的声音。半晌,季临渊笑了。“许卿瑶,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疯。”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扔给她。“你父亲的底稿,
副本。”许卿瑶指尖发抖,却硬生生忍住。“条件?”“下个月,陪我去一趟缅甸公盘。
”“赌石?”“不,赌命。
”Chapter05旧照片与暴雨——“真相不会自己浮上来,
它得有人按着头把它摁进水里。”牛皮纸袋里的资料,比她想象的更薄。只有三页纸,
和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父亲许岩站在季氏旧仓库门口,手里抱着一个纸箱,表情严肃。
而纸箱侧面,隐约能看见“L&Y”的标志。——和保险柜里那把袖珍枪上的刻印,
一模一样。许卿瑶把照片扫描进系统,
0329立刻跳出红色警报:【检测到高危关键词:L&Y,
关联事件“5·13走私案”,危险等级S。】她盯着屏幕,后颈渗出冷汗。父亲当年,
到底参与了什么?暴雨夜,她回到出租屋。老楼电路不稳,灯管滋啦滋啦闪。
许卿瑶把照片放大,发现父亲身后仓库门牌号:A-17。她记得,
那个仓库三年前就被季氏以“安全隐患”名义拆除了。现在那里是一片人工湖,
夏天开粉荷花,冬天冻死鸭子。“0329,能调出当年拆迁前的卫星图吗?”【权限不足,
需接入季氏内网。】“那就黑进去。”【违法。】“你第一天知道我是罪犯?
”系统沉默两秒,弹出进度条:【入侵倒计时:3、2、1……】十分钟后,
屏幕跳出一张2018年的卫星图。A-17仓库后方,有一排集装箱,
其中一只编号“**-07”,在暴雨夜里被卡车拖走。卡车车头,
赫然印着季氏LOGO。许卿瑶的指尖悬在键盘上,忽然不敢点下去。
她想起父亲出事前最后一通电话:“瑶瑶,如果爸爸回不来,去老房子的花盆底下找钥匙。
”老房子早被银行收走了。钥匙,钥匙……她猛地起身,翻箱倒柜,最后在荔枝罐头空罐里,
找到一枚生锈的黄铜钥匙。钥匙柄,同样刻着三足乌鸦。凌晨三点,她驱车前往老城区。
拆迁后的废墟被雨水泡成泥潭,一脚下去,泥浆没脚踝。许卿瑶打着手电,
找到当年家门口那棵老槐树——现在只剩半截树桩。树桩底下,埋着一个铁盒。打开,
里面是一枚U盘,和一张字条:【如果我死了,别信任何人,包括季家。
】U盘里只有一个音频文件。点开,是父亲的声音:“……他们利用季氏做走私,
A-17只是冰山一角。
L&Y背后是……(电流杂音)……小心季……(杂音)……”录音戛然而止。
许卿瑶站在雨里,浑身湿透,却感觉不到冷。她抬头,看见远处人工湖边,
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车灯闪了两下,像在打招呼。季临渊撑着伞,从车里走出来。
雨水顺着他额前的碎发往下淌,黑色衬衫贴在身上,像夜色里游动的鱼。“许卿瑶,
”他喊她的名字,声音穿过雨幕,“过来。”她没动。男人走过来,伞倾向她,
自己半边肩膀暴露在雨里。“你找到什么了?”“与你无关。”季临渊低笑,
指尖轻轻擦过她眼睑,带走一滴雨水——或者别的什么液体。“你哭了。”“是雨。
”“很好。”男人点头,“记住这种滋味,因为接下来,你会更痛。”他俯身,贴在她耳边,
用气音说:“U盘,是假的。真的在我这儿。”许卿瑶猛地抬头。季临渊却已转身,
背影在雨夜里渐渐模糊,像一幅被水晕开的水墨画。
Chapter06缅甸公盘——“赌桌上没有赢家,只有还没输光的疯子。
”飞缅甸那天,沪城终于放晴。私人飞机起飞前,
许卿瑶收到林微澜的短信:【听说你要和阿渊去缅甸?小心点,他疯起来,连自己都咬。
】配图是一把小提琴,琴弦被剪断。她删掉短信,关机。季临渊坐在对面,
膝头摊开一本《缅甸琥珀鉴赏》。“紧张?”“兴奋。”男人合上书,
递给她一颗糖:“薄荷味,压压惊。”糖纸上印着“L&Y”。许卿瑶盯着那两个字母,
忽然笑了:“季总,您是不是特别喜欢给人送陷阱?”“不,我只给聪明人送机会。
”缅甸公盘在密支那,**军和游击队轮流接管的地方。拍卖场是临时搭的棚子,
头顶吊着风扇,吱呀吱呀转,像随时会掉下来的断头台。石头一排排摆在地上,
编号、底价、产地,全是英文缩写。许卿瑶蹲在一块黑乌沙面前,指尖轻敲皮壳。
0329:【检测到内部裂隙,不建议入手。】“闭嘴。”她在心里骂,“我要的就是裂的。
”季临渊站在三米外,和当地军阀谈笑风生。他今天穿迷彩裤、黑T,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像一把出了鞘的刀。许卿瑶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人天生适合活在灰色地带。拍卖师锤声落下。
她以120万欧的价格拍下那块黑乌沙。切石机轰鸣,刀片切入皮壳——“见绿了!
”人群骚动。下一秒,整块石头裂成两半,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虫珀。
琥珀里封着蚂蚁、蜘蛛、甚至还有一只小小的蜂鸟。每颗虫珀里,都嵌着一枚微型芯片。
季临渊走过来,俯身拾起一只封着蚂蚁的琥珀,对着光眯眼:“许卿瑶,你赢了。
”“赢什么?”“赢了一个知道真相的机会。”他把琥珀塞进她手心,温度烫得像烙铁。
“L&Y,是我父亲和许岩一起创立的。他们走私的不是翡翠,是芯片。缅甸只是中转站。
”许卿瑶喉咙发紧:“所以我父亲是被灭口?”“不,他是自愿的。”季临渊声音低哑,
“为了救你。”“什么意思?”男人没答,只抬手示意。下一秒,枪声响起。
拍卖场瞬间乱成一锅粥。季临渊拽着她滚到石堆后,子弹溅起的碎石划破她脸颊。
“**军还是游击队?”“都不是。”男人咬牙,“是老宅那位。”季夫人。
许卿瑶忽然想起那张照片里,父亲身后的仓库门牌——A-17。原来,从五年前开始,
她就已经在棋盘上了。逃亡路上,越野车在雨林里颠簸。季临渊开车,她坐在副驾,
手里攥着那颗蚂蚁琥珀。“接下来去哪?”“回沪城。”“回去送死?”“回去落子。
”男人侧脸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边,像一尊冷硬的雕像。“许卿瑶,这一局,你准备好了吗?
”她没回答,只把琥珀贴到胸口。那里,心跳声大得像战鼓。
)卷二·无声之刃(入局篇)Chapter07归途即险途——“棋盘上没有回头路,
落子即生死。”回程的私人飞机在曼谷机场中转,油箱却“意外”漏油。
机长广播:“各位贵宾,机械故障,预计延误六小时。”季临渊听完,只说一句:“换机。
”许卿瑶靠在舷梯边,看地勤人员把他们的行李搬进一架老旧的俄制安-24。
“这飞机比我年纪都大。”她踢了踢轮胎,“你确定它不会散架?
”“散架也比被导弹打下来强。”季临渊把一把格洛克塞进她手里,“保险已开,后坐力大,
别崩着自己。”许卿瑶掂了掂,枪柄还带着他的体温。“季总,你到底是商人还是军火贩子?
”“有区别吗?”男人戴上降噪耳机,“在缅甸,军火才是最保值的货币。
”起飞后二十分钟,飞机进入云层。0329在视网膜上疯狂弹窗:【检测到雷达锁定!
热源导弹逼近,倒计时10、9、8……】许卿瑶还没反应过来,季临渊已拉开舱门,
狂风灌进来,把文件吹得满天。“跳!”“你疯了?下面是湄公河!”“想活就跳!
”他一脚把她踹出去,随后跟着跃下。降落伞打开的瞬间,
许卿瑶看见飞机在空中炸成一团火球。热浪掀得她翻滚,降落伞绳缠住手臂,
像一条勒紧的蛇。入水前最后一秒,她听见季临渊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许卿瑶,别闭眼。
”湄公河浑浊,水流湍急。许卿瑶被冲到一片红树林,脚踝被水蛇划开一道口子,
血腥味引来一群食人鲶。她拖着半残的腿爬上岸,季临渊已在那里等她,浑身湿透,
头发贴在额前,像刚从地狱爬回来的水鬼。“走,水路不安全。”“你管这叫安全?
”男人没理,从防水袋里拿出卫星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只说了一句:“乌鸦回巢。